引你出来干掉你!”
织田庆三话音刚落,大包房两边的小房间中突然冲进来二十个手持重火器的山口组成员,大门处也走进来两个戴着高帽,一身阴阳师打扮的老人。
难怪他们要派人去刺杀黎耀华,原来是把我当成了黎耀华的手下,认为我是受他指使。嘿嘿,黎耀华这个黑锅可背得不小,死也死得够冤。不过他死之前倒替我减轻了不少麻烦,山口组的场子被他扫掉一半,我接下来要对付山口组就清轻得多了!
我眯起眼睛,缓缓地扫视了一眼除山口组代表之外的另外六个代表,问:“你们呢?你们是不是和山口组串通好了,早就准备要我的命?”
甘比诺家族的代表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刚才是给罗礼克警长面子,现在他走了,我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中国人,你太嚣张了,连我们甘比诺家族的场子都敢动,甚至还杀了我们特别请回来的贵宾,如果不杀你,我们甘比诺家族也就不用在纽约混下去了!”
麦德林集团的代表掏出一块丝巾,擦了擦他的金边眼镜,慢悠悠地说:“杀人,砸场子,这些事情都可以算了,可是你不该动我们的存货,我们的场子里有一吨高纯海洛因,现在落到你的手里,对我们损失非常大。”呃,还有一吨高纯海洛因?这我倒是没发现,看来是藏在场子里的哪个秘密角落了,妈的,一定要找出来,好大一笔钱啊!老子现在缺的就是钱!
卢切斯家族的代表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说道:“萧先生,我们家族和你没有任何仇恨,但是你的疯狂行为让我们非常不安。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对我们下手呢?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防患于未燃,我非常欣赏这句话。为了我们,你还是死了的好。”
另外三家的代表则没有说话,但是看他们的眼神有些闪烁,看样子是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这种人都比较聪明,在没有十成把握之前,他们不会轻易下注。看样子这几个家族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嗯,值得好好利用一下。
我沉吟着,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木质桌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我现在非常喜欢这个动作,不但可以使自己看起来非常的帅,还可以营造一种对我有利的氛围,在让别人觉得我成竹于胸的同时,给人以压力。当然,这需要强大的实力为后盾,否则再帅的人在几十条枪面前做这个动作,也会给打成一滩肉泥。
“我是个中国人,”我慢慢地说道:“织田先生,当你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毫无意义地滥杀无辜的女孩时,你可曾想过,你们在杀害我们中国人的时候,又可曾讲过任何道理?我不赞同被狗咬了一口之后又去咬回来,但我一定会想办法给狗一个惨痛的教训,让它再也不敢对我呲牙咧嘴。织田庆三,不要以为所有的中国人都是仁慈宽厚的,我恰恰是个异类。山口组、甘比诺家族、麦德林集团的场子是我砸的,你们的人也是我杀的,本来这和黎耀华是没什么关系的,既然你们把帐都算到了黎耀华头上,而他现在也已经死了,我也懒得告诉你们原因。我只想告诉你们……”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两手分开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狰狞地盯着织田庆三,从牙缝里把声音狠狠地挤了出去:“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你们敢对付我,我就把你们打下十八层地狱!”
第四卷 唯一神 ㊣第二章 … ~杀戮场~㊣
“八嘎!”织田庆三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孔扭曲着大吼:“萧锋,要下地狱的人是你!”
我再也懒得废话,反手抽出沙鹰,对着织田庆三的头就是一枪,轰然巨响中,织田庆三的脑袋被轰飞一半,鲜血和脑浆溅了他身旁身后的人满脸。
另六个代表反应快得惊人,在我开枪的同时,闪电般钻到了桌子底下,而他们身后的保镖则纷纷抽出枪对准我,从大包间两旁的暗门里,跑出来近六十个持枪大汉,近百把长短枪械指着我们三人。
两个阴阳师在我枪响的第一时间抽身后退,喊出了一句我听不懂的J国话,在他们发话之后,二十个山口组成员和织田庆三的三个保镖同时开火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夹杂着子弹壳飞溅地面的钉铛声,子弹如同一群钢铁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射向我们三人。而其他六个代表带来的人手也在山口组的成员开火后同时开火,上百把枪同时射击何其壮观,枪口喷吐的口焰把整间房间映得如同放烟火一般。
在这样密集的射击之下,整间房中已经没有了可躲避的死角,为了不误伤到自己人,近百个枪手所站立的位置呈半圆形,而我们三个则处于半圆的圆心处,密集交叉的火网使得我们如果要避的话只有打地洞钻地。
即使是最优秀的军人在这样的火力覆盖之下也难逃一死,可惜的是,我和木老火少三个,都不是普通人!
在枪口喷出火焰的第一时间,我俯身冲向二十个山口组的成员,木老火少则冲向另七十多个枪手。面对如此密集的子弹群,即使我身法再快也无法闪避,冲刺间我低叱一声:“颠阴阳,倒乾坤,乱!”天魔功的“颠倒乾坤诀”运起,天魔真气立即变成一阴一阳两种性质,左手阴,右手阳,两手在身前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形,肉眼可见的暗红色变异真气在我画圆时凝聚在空中,形成一个由红黑两色的太极鱼组成的太极图挡在我身前。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可是从我运气到画圆完成也只是一瞬间,在太极图挡在我身前时,无数的子弹已经击至我面前,打到了将我全身都挡住的太极图上,一阵如同钝器连在棉花上的沉闷爆响响起,所有的子弹在射入太极图的范围之内后硬生生悬停在空中,弹头不住地旋转,却无法前进哪怕一寸!
上千粒子弹在太极图中凝聚成一片金属屏障,我的天魔眼透过这层屏障看到了那二十个山口组成员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无比绝望和恐惧的表情,好像他们看到的,是这世上最恐怖的魔鬼一般。而在山口组成员之后的两个阴阳师也齐齐变了脸色,一手竖在胸前念着咒语,另一只手开始在空中划着五芒星。
我哈哈一笑,两手一拂,太极图烟销云散,所有的子弹同一时间掉头,以比它们射出时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反射回去,一连串沉闷至极的“卟卟”声响起,暴雨一般的子弹瞬间穿透了二十个山口组成员的身体,他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被打成了筛子。子弹余势未歇,一部分打成墙上,将墙壁打得千疮百孔,土石横飞,另一部分则射向了那两个阴阳师。
颇令我意外的是,两个阴阳师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般被子弹射成一堆烂肉,他们身前同时闪起一阵强烈的白光,子弹在进入白光范围之后,立刻化成了一滩铁水,洒落地面。
在我出手干掉山口组成员的同时,我并没有忘了用天魔眼那可360度观测的能力观察一下木老、火少杀人的技术。
木老前冲时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是当子弹快要击中他之时,他身前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一块木质方盾,挡住了他整个身体。子弹打在木盾上,溅起无数木屑碎片,却没有一粒子弹能打穿那看似薄弱的木盾。在木老冲近那些枪手五步范围之后,木盾上突然突出几十条尖锐的木刺,木刺飞快地生长成长蛇一般的乌黑藤蔓,嗖嗖声响中,那些犹生着青脆欲滴的嫩叶的乌黑藤蔓飞快地向前卷出,如同有生命一般缠上了三十多个枪手的身体。
木老狞笑着,单手抓着盾牌,另一只手在盾牌上不住地划着符号,那些藤蔓立刻变得又粗又壮,上面的嫩叶也长到了蒲扇大,它们缠着人体向空中伸展开去,把那三十多个枪手全都吊离地面,吊到了半空之中。一连串放鞭炮一般的骨碎声响起,那三十多个枪手的身体被藤蔓绞得怪异地扭曲着,有的身上斜刺出无数的断骨,有的头被绞变形了,眼珠子都掉出了眼眶。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激射而出,溅上天花板,洒到地面,地上顿时血淋淋地一片。
木老见所有人都已经断气,撤去了法术,藤蔓木盾顿时凭空消失。他把右手递到嘴角,狞笑着舔了一下顺着藤蔓流到他手上的血液,眼中红光闪动,脸上流露出陶醉至极的神情。
※ ※ ※ ※
火少在冲出之后,全身上下冒出一片通红的火焰,头发由黑变成火红,而他身上的衣服却没被烧坏半分。蝗虫一般的子弹打到他身上,通通被他体外的火焰融成铁水,然后直接蒸发。面对火人一般的火少,三十多个不知道干过多少杀人放火的事情的枪手竟然吓得嚎叫起来,有几个直接扔下枪转身就跑。
但是火少显然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了,他右手向前伸出,五指上冒出五条火焰长鞭。手腕轻轻一抖,火焰长鞭灵巧至极地抽出,破空声响中,所有的枪手都被一条火焰长鞭拦截扫过。火焰长鞭就像刀子一样轻松地将他们腰斩,所有的枪手被分为两半,一阵比死了老婆孩子还要凄厉的惨嚎声在房间中回响,那些枪手分成两半的身体上窜出直达天花板的火焰,瞬间就被烧成了六十多块焦炭。
※ ※ ※ ※
木老火少与我同时杀完各自选定的枪手,在两个阴阳师挡住子弹之后,木老掠到了我身旁,火少则从桌子底下把那六个吓得全身发抖,身上沾了不少淌了满地的鲜血的代表揪了出来。
我盯着两个阴阳师,微笑着对木老说:“这其中,恐怕就有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个阴阳师吧!”
木老点了点头,狞笑着说:“阴阳师本身的法力很强,可是他们都不擅长搏斗,只要破了他们的法术和法器,近了他们的身,他们就会像被剥光了的小姑娘一样任我们蹂躏!”
我皱了皱眉头,骂道:“妈的,木老你这是什么比喻?就这两个老头,能跟娇滴滴的小姑娘比吗?”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两个阴阳师的脸色已经沮丧到了极点,全都是一脸死灰的样子,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挣扎,念叨了一阵子咒语之后,两个阴阳师同时手结法印向前一指,他们身前的空中同时闪现出两个巨大的五芒星,其中一个五芒星中跳出了一头有着三着头,体型比老虎还要大上一号的黑狗,另一个五芒星中则跳出了一只有着两只黑色羽翼,戴着长鼻子面具,手上提根八角铜棍,脚是鸟爪子的怪物。
木老神情凝重地道:“果然不出所料,控制式神犬鬼的阴阳师就是那老小子,嗯,这一只是天狗乌鸦,是比犬鬼还要高一等的式神。”
两个阴阳师脸上总算恢复了一阵生气,又用我听不懂的J国话“八嘎牙鲁、呜啦呜啦、呀儿嗨哟”地叫嚷一阵之后,手一指,两只怪物就向我和木老扑了过来。
木老非常主动地和我换位迎上了犬鬼,出手的同时叫了一嗓子:“天狗乌鸦交给你了!”
我不由一阵郁闷,这老木头,专捡软柿子捏,妈的难对付的留给老子!
天狗乌鸦倒也配合,双翼一振,足不沾地地飞到我面前,抡起八角铜棍,对着我的头一棍砸下,速度非常之快,从破空声听来,这力量也相当不弱!
我飞快地闪到一旁,铜棍贴着我的左肩擦落,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轰然巨响中,地板被砸出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大洞,掉下去的混凝土块砸得楼下的房间一阵乱响,不知破坏了多少家俱。
趁天狗乌鸦收棍之机,我从旁边一脚踢出,“无极天刀腿”划出一道血红色的半月形刀光,刷得地一声脆响,天狗乌鸦被我一记脚刀从腰部斩为两断!一阵暗红色的鲜血涌出,天狗乌鸦的下半身坠落在地,上半身无力地拍动了两下翅膀,软软地掉了下去。
我哈哈大笑着连劈出十八记大天魔手,汹涌的掌劲轮番轰上了天狗乌鸦的上下两截身体,轰然巨响中,貌似牛逼得不得了的天狗乌鸦被我硬生生劈成了一团血雾。
把犬鬼的三颗脑袋打爆了两颗的木老扭过头来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嚎叫起来:“老板,你他妈别这么打!阴阳师可以用式神的血施放‘血祭’的!”
我一愣,杀了天狗乌鸦难不成还是错的?一看老木头,他虽然打爆了犬鬼的两颗头,却没见打出一滴血。还没琢磨过来血祭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那个失去了天狗乌鸦的阴阳师脸色陡然变得通红,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他咬牙切齿地念了几句咒语,右手猛地插进自己的心脏,我正奇怪这人怎么打不过了就要自杀时,便见天狗乌鸦被我打爆后的血雾飞快地朝那阴阳师涌去,那阴阳师心脏处的伤口就像吸水一样把血雾全吸了进去。
木老脸色一变,立刻放弃那还有一颗头没爆的犬鬼,一边飞快地后退,一边叫道:“老板快跑,这小子要拼命了!”在木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