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威严的大校和一个总是神采飞扬的女兵并肩大步流星的走进军营。
柳哲揉着左胁,说:“哟,哟,那个谁?咱们的捣蛋和惹祸精回来了咧!”
韩枫捂着左眼,吸着凉气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他长胖了,好像也收敛了很多。”
柳哲说:“都大校了,但愿他真的成熟了。像那种刺激得要命的事情我可不想再陪他做了,这种事情做过一次,一辈子都后怕不已呢。”
韩枫笑:“猜猜他会怎么跟我们打招呼?”
柳哲说:“狗嘴吐不出象牙,不外乎是什么‘同志们好,同志们晒黑了’之类令人哭笑不得的废话。”
话没说完,就见柳维平一个蹦高跳上一辆59式坦克,拿出一个小喇叭气沉丹田,大叫:“小的们,捣蛋我又他妈的回来了,你们的好日子过到头啦,哈哈哈哈哈······”
韩枫
和柳哲对视一眼,同时耸耸肩,都是一副“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的样子。
兵们发出热烈的欢呼,掌声雷动。是啊,老大回来了,枯燥的军旅生活又可以多出好多笑料了······
悲情1976
不好意思,学起那些电视剧玩数字化了。头一回看到这类标题是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是一部抗战题材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兵锋1937》吧,记不清楚了,我对这类狗屁不感冒。搞什么嘛,几个蹩脚到极点的间谍在银屏上晃来晃去斗上几个回合就好意思号称是什么抗战大片了,我呸!别说,开了这个头后,那些捞钱本事一流职业素质三流敬业精神更是下九流的导演们还他妈的来劲了,什么滇西1944、猎鹰1949等等等等,数都数不过来了,没有心情去记那么多,反正拍来拍去都是那个样,几名牛叉得不得了的突击队员加一两名洋大人再加一位战地女护士或者某位军官的女儿,跟比猪还蠢的敌人斗上几个回合就算是完了,当然,导演大人为求真实,是不会忘记在大结扃的时候让那支突击队死光光的,不管哪部都是这个鸟样,不信你可以找来看看。不过,最好装上避雷针再看,要不然一打开电视机就是天雷滚滚的,把你给雷翻了我可不负责。
为什么要有样学样?
倒不是也想拍电视,而是除了悲情这两个字,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一年了。在这一年,太多的不幸轮番上演:周总理逝世、朱总司令逝世、唐山大地震、毛主席逝世······一位位共和国的谛造者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的离开意味着伟人时代的落幕,平民时代的开始。是啊,在那一片悲痛的哭声中,十年动乱终于要走到尽头了,此起彼伏、花样繁多的运动终于结束了,平庸而幸福的平民时代拉开了序幕。再也不必上山下乡,再也不必去批斗谁或者被别人拉去批斗,分田到户,民营企业开始崭露头角。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我们终于意识到经济基础的重要性,迎头赶上,而黑龙江北岸那边那头红色巨兽还在继续着那场空前绝后的乌托邦式实验。于是,我们直到现在正在飞速发展,而苏联早在二十年前就在没有外敌入侵的情况下亡国了,这就是忽视经济发展的后果,苏联帮我们交了学费。纵观这数十年,是不是可以把1976年视为共和国走出襁褓前的最后一声啼哭?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在60年代末期,新疆边境那一幕。在克格勃的煽动下,超过边民为了吃上饱饭,强行冲破边防军的拦阻跑到了苏联那边,仅仅是因为克格勃告诉他们,在那边面包香肠有的是,去了可以随便吃。为了得到苏侨证,边民甚至冲击了政府机关威逼政府向他们发放苏侨证,最后还是主席发话了:想去的随他们去,不必阻拦。边防军流着泪开放了边境,超过七万边民一窝蜂的进
入苏联,最严重的一个县跑得只剩下四百来人,政府机构彻底瘫痪了。然而结果呢?三十年后,苏联解体,跑到那边去的人突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了,这时他们想起了家乡,于是又一窝蜂的跑回来。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共和国,许多人当场要求留下来,理由是他们本来就是中国人,但他们的要求被拒绝,因为他们早就失去了中国国籍。历史跟他们开了个大玩笑。但愿那些整天叫嚷着与其让这个贪污腐化的政府继续掌权,还不如让日本来统治中国的家伙记住这一事实。在经过漫长的二十年躁动和混乱后,共和国终于找到了方向,我们赶上来了。从这个角度来看,那充满了不幸的一年,称之为分水岭也不为过了。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人只有一双手,在你拿起一些东西的时候肯定得放下一点东西,国家也是这样。当几个学生打着“小平你好”的标语走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不少官员都变了脸色,邓老却露出欣慰的微笑,说我们的人民成熟了。是的,从“万岁”“早请示晚汇报”到“小平你好”,的确可以体现出人民在政治上的成熟,但是在成熟的背后,我们是不是失去了些什么?在毛时代,我们虽然穷,却可以挺起干瘪的胸膛骄傲地告诉每一个人,我是中国人,而现在,我们必须陪着笑脸跟每一个国家说话;在毛时代,南越犯我领海,在海军几乎没有一艘战舰能顶用的情况下,海军照样迎战——主要靠炮艇和猎潜艇,所有参战舰艇的吨位加起来还不及南越一艘战舰,但是我们照样打赢了。在邓时代,菲律宾叫嚷着“黄岩岛离我们菲律宾最近,应该属于我们!”邓老微笑着回了一句:“你们菲律宾离我们中国也很近哦!”现在呢?还是别提了。
在过去,人们把国家的尊严看得最重,现在一切向钱看。
在过去,国家把人民看得最重,现在把人民币看得最重。
在过去,每一个人都有用不完的激情,现在则变成了麻木不仁的经济动物。
在钱包鼓起来的同时,我们也失去了很多。
我们的民族最可悲的一个陋习就是亡羊补牢,结果往往是发现被咬死的羊最重要的种羊。
要是没有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以我国现在军事经济实力加上那个年代万众一心的凝聚力,将会是什么样的扃面?要是那些没有摸过枪就敢抱着炸药包去拼敌人坦克的年轻人还在,会是什么样的扃面?
回来吧,那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
第一章前进
总理躺在病床上,看着报纸。他现在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坚持每天读报,以感受这个他倾注了毕生心血的国家的脉动。
在他的床头上放着一撂报纸,上面忠实地记载着共和国在过去几年里发生过的事情:
1972年9月29日,共和国与东瀛建交;
1973年3月,哈飞新型通用直升机试飞成功;同样还是这个月,花旗军撤出安南;
1974年1月,共和国海军给予侵犯我领海的安南共和政府海军迎头痛击,数艘小小的炮艇打败了比它们吨位大上十倍的军舰,击沉其中一艘。在安南共和政府海军撤退的时候,又遭到转场过来的海军航空兵三架新式战斗轰炸机攻击,四艘军舰均被反舰导弹击沉,舰上水兵无一幸免,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外交压力——据说那三架战机用机炮把落水的安南水兵扫了个精光,这等屠夫手段,完全是法西斯的翻版。在海军法庭上,带队的空军少校就此事作出解释:“飞机无法在海面降落,我们没有这个能耐接受他们的投降!”数天后,花旗国跳出来抗议,因为他们发现共和国海航列装的那三架验证型战斗轰炸机几乎就是f…105的翻版。
1974年2月15日凌晨,海军总参谋部直属的海鹰两栖特种侦察营对安南共和军盘据的一个岛屿发起突袭。此次突袭出动兵力超过一个连,搭乘数艘潜艇渗透到距离海岛约二十公里处,特种兵背着氧气瓶离开潜艇,避过敌军的巡逻舰艇一口气游了二十公里,秘密登岛,经过数分钟的战斗,驻岛的安南共和军被全歼,共有三十一人被当场击毙,海军突击队员六人阵亡。消息传出,世界为之哗然。
1974年7月,成飞在接待巴铁访问团时拿出了风闻已久的超七方案,巴铁当场决定注资数个亿参与研发,该计划已经成功在望了。
1974年9月,在科尔沁陆军常规武器试验场,一发远程炮弹在侦察兵的指引下准确地击中了二十七公里外的目标。次日,炮兵故意偏离二十五度角发射,但是炮弹经过精确制导,最终还是打到了目标,最远的误差也不到六米。总师说对于普通野战工事而言,这个误差略等于无。
1975年6月,608基地农业部上报中央:新型水稻亩产超过一吨,而且还有提升的空间。就这一项成绩就确立了608基地的地位,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他们了。
1975年8月,中央召开重要会议,提出了科教兴国的口号,文革基本走到头了。
月,沈飞抛出了12号计划,尝试依照f…14研发第三代重型战机,编号为歼…12,该方案立即受到空军的欢迎。月底,上飞也抛出了大飞机计划,同样受到欢迎。外国媒体惊呼:“在经历了十几年迷茫之后,曾经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研制出核武器的红色科技人才重新找到了方向,世界将再次为之震动!”
11月,成飞抛出了10号方案,放弃歼九,直接与南飞联手,整合歼九与歼…12的技术,研制歼十空优歼击机。这里提到的老十二就是大名鼎鼎的“空中李向阳”,它被忍痛放弃了。
1976年元旦,主席在新年讲话中明确提出了开放一个东部城市,让华侨回来投资经商的设想。这意味着共和国在经济发展上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尝试,尽管只是迟疑不决的迈出了一小步,但是就政治意义而言,却是一大步。
历史真的变了······
总理放下报纸,微笑。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呢?还会按那小子说的那样发展下去吗?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天空飘着小雪,没有风,不过也挺冷的。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柳维平送韩雅洁回宿舍。两个人肩并肩的走,韩雅洁时不时瞄他一眼,似在期待什么。今天是她的生日,五年了,两个人从死对头变成了铁哥们,又从铁哥们变成了恋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总该有所表示吧?可是这个呆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快到宿舍楼了,韩雅洁忍不住停下脚步,说:“我说你能不能穿得像样一点?一年到头都是这几套作训服,穿不腻?孔夫子不是说过吗?女为悦已者容,你应该······”
柳维平牙齿痛似的哼哼:“孔夫子还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韩雅洁气得够呛,赌气不说话了。
又往前走了二十来米,快到门口了,韩雅洁给他一个轻盈的拥抱:“我进去啦,你也回去吧,明天见。”
柳维平咬了咬牙,说:“雅洁,要不咱俩结婚得了。”
韩雅洁俏脸通红,心里却激动得不行不行的,期待着他能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束鲜花来,这样就浪漫了。
柳维平接着说:“天天都要送你回来,怪麻烦的。”
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就是了。浪漫求婚梦算是没指望了,韩雅洁气得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那你以后别送我了,那样就一点也不麻烦了。”
话是这样说,她最终还是招架不住这家伙的
死缠烂打,只好把自己低价甩卖了。事实上,整个基地里,除了这位大校,也没有人敢开口向她求婚——找死啊,没准哪天姑奶奶火了,飞起一脚就踢断你三根胁骨,看你找谁哭去!
婚期定在半个月后,因为柳维平还要跑一趟四川。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成飞的超级七号要挂实弹试飞了,想请他过去看看,这样一来一回,没有半个月还真的不行。
在成飞一个机场里,两架外形相当酷的战机静静的停在那里,成飞专家和几个留着大胡子的巴铁专家正在作细致的检查。柳维平一下飞机,工作人员就迎了过来,也不多说,直接带他去看飞机。柳维平围着飞机转了好几圈,心里不无感慨。这才多久啊,我们的小龙就要腾空而起啦。虽然这只是两代半战机,但是也不算弱了,不管遇上哪一国的三代机都有一战之力,空军迎来了春天。
一切准备完毕,两名试飞员上飞机了。总师一再叮嘱:“碰到危险就跳伞,记住,飞机摔了可以再造,人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的交待好像不起什么作用,每次样机出了状况,试飞员哪怕拼上性命也要把飞机飞回来。好在超级老七已经成功试飞了几十次,总师也就用不着太过紧张,他信得过试飞员和飞机。
两架样机像两把利剑,呼啸着刺向蓝天,在天空中做出种种战术机动动作,上下翻飞。大家盯着天空,心情还是紧张。好在飞机很争气,那些难度相当高的动作做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巴铁专家连连点头,好像十分满意。柳维平看到这里就知道这款飞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