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
“在”
“你去一趟。”
“渣”
小鱼儿和公孙先生立即找到了黄光,以配合办案的名义,抽取了他一定量的血液样本。
小鱼儿问道:“先生,你这要他的血干嘛?”
公孙先生道:“我听说过,亲子滴血入骨认亲。”讲的就是一人不知道父母双亲是谁?将自己的血滴入骨头。如果是亲生的,那么血液就会融入骨头,反之不是。公孙先生正是考虑这种方法将血液滴入那人皮之中。
因为黄光黄雷是双胞胎,两人的dna是相同的。所以这血液真的被人皮给吸收了,因此这鼓面人皮必定是黄雷。
后来经过一熟皮加工讲述,如果一个皮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必然要经历很长时间,大概20年左右。虽然那制作皮子的师傅不知道人皮,单从鼓身所用的牛皮、木料、铜箍圈和堆积陈留物也具有相同的时间属性,说明整面平鼓是同步制成,人皮并非后期黏粘。
这样,也就从两方面证明。这面人皮鼓是在20年前制作的。结合当年黄雷在广州青楼大火中被人发现烧死,说明人皮鼓的制作时间应为其死后的当年,或者五年之内。
但是,因为物证检验只能给出一个宽泛的时间段。所以,黄雷是否真的在大火中被烧死也就成了一个暂时无法解释的疑点。
不过在当时,更倾向于是在北宋大中祥符三年年初制成的,因为是在是无法想象黄雷在逃亡五年之后。他的皮肤会被人割下制成鼓又送回端州戏班子。
结合眼下掌握的唯一线索,专案组决定就从这面鼓的源头查起。小鱼儿立即前往戏班子,找到了那个看库房的老孙头了解情况。
据老孙头自己介绍。其本名叫孙宝库,现年54岁,自天禧四年期间来这里从事打更兼看库房的工作。
老孙头翻出了备品登记簿找了半天,然后告诉我们,这面鼓是他天圣一年(也就是宋仁宗即位)接手之前就有的,至于具体时间,已经无法查证了。
小鱼儿问他平时谁总爱用这面鼓,是不是还有些印象。老孙头表示不清楚,现在戏班子不景气,有能耐的都走了,就算是遇到演出,也是谁抄着谁用,反正就那几件家伙。
这次外调结束后,小鱼儿就回来汇报。
小鱼儿道:“根据福伯的发现、和发现的物证鉴定,鼓面人皮已经确定为黄雷后背的皮肤。另外,当年黄雷逃亡广州,当地有不少目击证人给予证实。所以,假设黄雷是在20年前被人剥皮制鼓,先不说黄雷是否在那场青楼大火中被烧死,单说这面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城的戏班子里呢?无非有以下两种可能:
第一,黄雷背后文有明显的刺青,为了防止日后被人认出从而逃避制裁,所以他在逃亡广州之前,就找人进行了**剥皮。而这幅带着鹰形刺青的皮,后来被制成了这面鼓,辗转流入到戏班子。这个做鼓的人是谁呢?他应该不会是黄雷自己,那就只能是实行剥皮的人。同时,也有可能就是那晚打晕福伯的那个人。
第二,黄雷在逃到广州后,因为种种原因与人结怨并被杀害,凶手将他剥皮制鼓,然后又送回我市。这么一来,凶手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如果是广州当地人,他为什么要来端州?仅仅就是为了送一面鼓吗?这个显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是本地人,极有可能是与黄雷一同逃亡广州的,他依旧可能是那晚打晕福伯的人。或许两人到达广州后发生矛盾,这个人在杀死黄雷后将他的人皮制成了这面鼓,然后又带着鼓潜回戏班子。”
包大人仔细想了想小鱼儿推测出的两种想法,点头表示认同。目前是这两种可能。
“很不错。”包大人投来鼓励的眼神,小鱼儿闻声沾沾自喜。
道:“分析的很合理,但,关于凶手究竟是端州人士还是广州人士,目前还处于推测阶段,不过对于这种剥皮行为,本老爷倾向于是在广州本地完成的。如果说黄雷是在本地进行的剥皮,他至少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以当时衙门的态度,他既然已经逃脱抓捕,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迅速离开本市,冒险滞留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众位闻声,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其他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普遍都是与刚才小鱼儿持相近的观点。
听完大家的分析,包大人点点头,说:“还有两点我需要提醒你们注意,第一,当年福伯只是看到一具烧焦的尸体,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个人一定就是黄雷。所以,黄雷的生死还存在疑点,或许他仍旧带着后背的伤痕生活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假设黄雷没死,那具出现在火灾现场的尸体又该怎么解释,他到底是谁?”
他扫了众人的一眼,这方面的确应该考虑。包大人继续说道:“第二,凶手是哪里人,与黄雷是什么关系,制作鼓的时间,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细致侦查加以确定的。不过,案子过了这么久,还是发生在异地,调查起来难度极大,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从凶手的心因性动机入手,也就是说,凶手为什么非要将黄雷扒皮做鼓。同时,暂且抛开其流入戏班子的偶然性因素,凶手为什么要将鼓送到端州戏班子?这是否意味着,黄雷背后的那个鹰形刺青对他有着特殊意义,必须以做成人皮鼓的形式送到戏班子,才能满足其内心的隐秘需求?”
经过分析研究,最后一致决定,既然人皮鼓在端州戏班子发现,那么搭救黄雷的人或者那个凶手,不管他是端州人还是广州人,在很大程度上都可能是当年戏班子的一分子,或者与其有着密切联系,否则,他不会在杀人剥皮之后无缘无故地把这面鼓送到戏班子。
第五百三十四章人皮鼓3
目前的排查范围应该框定在戏班内那些人之中,要侧重排查这些人的去向,谁与黄雷过从甚密,谁与黄雷结怨,谁又在当年案发后离开戏班去了广州。
这些天而来,小鱼儿排查了很多人,然而一切无果。去广州调查,求上峰协助,但是之前与胡知府的关系矛盾实在是难以配合。
这时,公孙先生提了一个建议,鼓面是用牛皮和人皮粘合在一起制成的,其制作程序非常复杂,需要十分高超的手艺,普通人极难完成。所以,凶手,或者是救黄雷的那个人,应该擅长此类手艺,再就是雇佣民间高明匠人完成。因此,可以将侦查范围再扩大一些,侧重查查那些民间匠人,看看谁有这样的手艺,或许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将案情梳理清楚之后,暂时确定了以上的初步侦查方向,小鱼儿决定据此立即开展工作。于是带人再一次来到戏班子。
“团长?”
“张捕快”
“来此,相比你应该知道?”
团长叹了口气道:“既然大人的命令,我等小民自然积极配合。这就是当年至今所有戏班子人员名册。”
小鱼儿接过来,手掂了掂,道:“霍,还狗沉的?”
团长回答道:“是的,戏班子也算是历史悠久了,一共100多位。”
小鱼儿翻开手册,一瞧,好家伙,足有一百多号人,这要是一个一个找来核实,估计不是问吐血,就得跑断腿。
“团长,借你书案一用。”
团长点点头道:“随便用。”
于是小鱼儿就来到书案旁开始梳理一下人员,戏班子团长见他忙碌,于是拱手道:“老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小鱼儿哪里还有精力伺候这老头儿。直接摆手道:“去吧,去吧。”老头儿就离开这里。
小鱼儿看着手里的名词,一个头大的要命,这要忙活到猴年马月啊。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轻松工作,还是要分类。
小鱼儿只好奋笔直书,将历年伴奏师、工勤人员单列出来,尤其是老孙头之前那个看库房的人,因为只有这类人才会对乐器关注,知道得也能多一些。至于那些账房先生和所谓的角儿。暂时就不去管了,估计这帮人也没闲心去留意一面鼓。
眼下在戏班子上班的人比较好办,难的是那些退休、调出和去向不明的。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
更为重要的是,那个以前看库房的人,据团里的老人回忆,此人不是叫刘建,就是叫刘卫。在那一年前后就离开了戏班子,现在谁也说不出他在哪儿,只说到今年估计也60岁了。
这就麻烦了,光端州有十万人口。他还起了一个这么俗的名字,上哪儿去找呢?
突然之间小鱼儿想到:“如果他是端州本地人,应该在本衙门户籍上有所记载。”于是小鱼儿又马不停蹄的回衙门找当时的户籍名册,希望能够叫这个人的名字少。
通过户籍查询。小鱼儿打开户籍名册一瞧,还好户籍名册是按照百家姓顺序排列的。很快就找到了刘姓。小鱼儿将名册上叫这两个名字且符合年龄特征的所有男性人口信息都调了出来。通过细致分析比对,剔除了一些不可能的人。拉出了一个47人的疑似人员名单,然后开始逐人逐户地进行摸排。
于是小鱼儿就派人一起挨家挨户的去找。
“怎么样?”
“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那边呢?”
“小鱼儿很抱歉。”
“你呢?”
那名衙役摇摇头,小鱼儿暗忖这已经是第46个了,还有一个,希望能中。
在千呼万唤始出来之后,那名衙役回来禀报:“报,小鱼儿,呼呼~~~”
“怎么样?”小鱼儿听的声音,脸色一喜问道。
那名衙役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摇摇头。
“可恶?!”小鱼儿挥一挥拳头,妹的,搞了很多天,却没有一个刘建(卫)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看库房的。
眼见这条线索暂时算是断了。小鱼儿忽然又一想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那一年以后曾在戏班子上班的那些人身上,侧重点至老孙头到戏班子这个时段。
小鱼儿无数翻遍了档案,动用人力物力,把这些人的档案调出来,记录下他们的最后落脚地,然后逐户进行走访。又忙活了很多日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在他力所能及找到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认识黄雷,没有一个人去过广州,也没有一个人对那面鼓有印象,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看着方面没有突破,小鱼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么多天过去了,在不破案,包大人哪里不好交代。
马小玲看着小鱼儿走来走去,道:“我说小鱼儿,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啊,晃的我头都大了。”
小鱼儿没有说话,还是一面低头一面走来走去的想办法。
巧儿见到小鱼儿这几天瘦了很多,关心道:“公子,歇息一下,你这已经走了一天了。”见小鱼儿没有回应,上前端了一碗茶,跟着他走,道:“公子,先喝完茶,在想。”
接过小鱼儿一不小心撞到了巧儿,将她深深的压在身上,在倒下的一刹那,巧儿的手正好碰上了旁边的蜡烛。正好跌落在地上。
“亢朗”茶碗跌落在地上摔碎,水喷射。而那蜡烛瞬间燃烧了起来。
在巧儿落在的一霎,小鱼儿感觉到润软的身躯,刚才他走火入魔想东西的头脑一怔,看着巧儿惊呼失措要跌落。小鱼儿反应极快一把手就挽住了巧儿。
小鱼儿看着巧儿深情的目光,薄薄的嘴唇,身下感觉到她的柔软的身躯,毕竟才中秋。南方还不是很冷。那三两片衣服哪里抵挡住他们的揉擦。
吃醋的马小玲看着两人,生气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已经着火了。”说完就抄起茶壶倒在了那烧焦的蜡烛上,顺便将两人的火焰也浇了一身。
“噗~~~”小鱼儿吐出一口茶水,这马小玲还真的是醋坛子。刚要上前跟她理论,忽然之间看着烧焦的地摊。他的眼神怔怔的。
马小玲见到他如此,疑惑不会是吓傻了吧,在他面前挥手道:“喂喂,干嘛呢?不久浇了你一身吗?又不烫?”
小鱼儿道:“看来眼下要去一趟广州。”琢磨着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跑一趟广州问一问当年的办案衙役和当事人了,或许能有所发现。
第五百三十五章人皮鼓4
小鱼儿直觉告诉他,广州之行必然会有所收获。也只有广州这样的大城市才会有像样的制皮师。才能完成那样**的艺术。至于端州的事情交给包大人处理。
事不宜迟,他拿着包大人的文书去了广州,希望胡大人不会小气?他不会胡来?靠,打死我也不信啊,前段事情得罪太多了。
抵达广州之后,小鱼儿准备去拜访一下胡大人。毕竟在人家地盘上明察暗访都会碰到。到时候免得误会。误会之后再去拜访,那肯定更加说不清了。
小鱼儿来到衙门,看着庄严的衙门口,暗忖,希望天下衙门是一家。你丫的如果真的是一家,也就不会出现政党了。
这次小鱼儿穿了一身捕快的衣服,来到衙门口,向前禀报道:“哥哥,在下端州来的…”
还没有说完,门口的衙役冷眼哼道:“在外面等着。排队去。”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