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您就是再世活菩萨。能否妥协几日啊?”
“东家,我看这老小子打算赖账。”
“老王,前些日子我们钱庄的刘掌柜死了,在加上之前他做了几笔烂账。我们钱庄日子也不好过啊。”
“陈掌柜,我们店也遭受损失啊,前些日子还被人砸了,刚刚装修好。哪里还有闲钱啊?你看?!”
“王掌柜,我们都是打开门做买卖的,如果都像你这样。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一记极好听的话传来,说的都句句在理。但隐藏着巨大杀机。
望江楼的王掌柜额头上开始飙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冷汗?
……
小鱼儿一听道:“这声音很熟啊?”
“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不要脸的吗”马小玲哼道。
小鱼儿的耳朵当然知道是谁,只不过守着马小玲跟巧儿自然要装作听不出来,要不然女人闹起来很麻烦的,于是乎,小鱼儿就起身准备去看看。
“回来?!别去?”
小鱼儿道:“这闹不好会出人命的,我身为地方捕快,自然要防范于未然,如果亡羊补牢。那可是条人命啊。”他说的冠冕堂皇,无非去凑热闹。
小鱼儿来到至尊房,半掩着门。小鱼儿慢慢走古来,透过门缝瞧去,的确是陈少卿。
哦,她是来催债的。难道她放高利贷?怪不得她有很多钱,发展迅速了。高利贷可是一本万利。当然前提是你有人。
陈少卿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
“进来吧?!”
望江楼的王掌柜诧异一阵,难道跟自己说话?回头一瞧,这不是小鱼儿是谁?
小鱼儿推开门,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与陈少卿挨的很紧,就差点儿滚在一起了。
“嘿嘿,陈姐姐,来谈生意呢?”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茶水允了起来。
陈少卿道:“我可没有你这小鬼清闲。”
“我还清闲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衙门是非多,案件到处都是。我现在分身乏力呀。”小鱼儿哀愁道。
陈少卿撩起玉手,在小鱼儿的额头上按了一下道:“傻样,这些都是你家大人的事情。那么拼命干嘛?如果你来我钱庄,我给你个掌柜当当……”
“给你当掌柜?那不是找死吗?我可记得你的掌柜子前几天才死了。”一声醋意传来。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双手掐腰,胸脯挺挺,好像受气的馒头。
陈少卿故意说道:“吆,怎么这么酸呢?”
马小玲不甘示弱道:“你说谁呢?”
陈少卿说道,“哎呦,原来是小玲妹妹啊。我还以为是那位客人将老陈醋打翻了呢?哈哈~~~”掩面而笑。
马小玲那个气啊,然后哼了一下道:“小鱼儿,咱们回去继续吃饭,别跟这个不详的女人在一起。小心连你也克了。”
小鱼儿顿时感觉到周围一身冷气,如果是去年陈少卿不会有所作为,但随着她的生意渐大,女人的脾气也见长了。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心思却变了。
而马小玲恰巧说道人家的痛楚,陈少卿的老公钱庄被人杀了,前几天钱庄掌柜子也死了,自然认为不祥之人了。
小鱼儿赶紧道:“瞎说什么呢?自作孽不可活,该陈姐姐什么事情?如果那刘大富不烧包的拿着那么名贵的鱼竿去钓鱼,说不定还好好的或者呢?”
“哼,你就向着她。”马小玲生气道。
小鱼儿趴在马小玲身上,低声对她道:“哎哎,别耍小孩子脾气,让人家看着笑话。咱们回去在说。”然后趁人不注意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马小玲脸色绯红,喘息急促了,因为小鱼儿趴在她的身上,胸膛紧紧地压着她的胸部,再加上扭动挣扎,不可避免产生了**的摩擦,这让女孩尴尬的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也在心底升腾。
小鱼儿摸着马小玲翘部的触感,柔柔的,坚挺着……
顿时,马小玲感觉到炙热,脸色红红的好不娇媚,于是老实道:“人家不是担心你吗?”偷看了小鱼儿一眼……
“放一百心,除了那几个一流高手,我会怕谁?我询问几个案件就回去。”小鱼儿柔声道。果然女孩子就是用来哄的,这不马小玲就屁颠屁颠走了。
小鱼儿回来之时,发现陈少卿异样的眼神。难道刚才的暧昧动作被她看到了?看到就看到呗,她能把我怎么样啊?想通之后,就肆无忌惮的来到陈少卿旁边坐下。手自然下垂,摸在了陈少卿的大腿上。
由于是夏天,可想而知陈少卿穿的有点儿少,薄薄的传来肉的感觉。
陈少卿一时惊讶,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起了鸡皮疙瘩。
小鱼儿为了眼神尴尬,立马道:“王掌柜子,你说你的前几天店被人砸了?”
王掌柜子道:“是的,前几天来了两个青皮,在我这里喝多了,说是招歌姬,我这里是酒楼不是青楼。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这里搞的一团糟。”
恩?小鱼儿眼睛一亮。难道这冥冥之中有天定?于是问道:“后来呢?”
王掌柜子道:“后来,那两个家伙就走了,好像奔着南边出了城。”
小鱼儿急忙道:“那两个青皮你还认识吗?”
“自然认识。”王掌柜子说的。
于是在王掌柜子的带领下,找到了两个青皮。那两个青皮看着一群衙役而来目瞪口呆,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被抓,没有想到来的真么快。
这就叫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记:小鱼儿抱拳道:“多谢王掌柜子,经过你的举报,我们成功的破获了案件。你可以向衙门申请100两的奖励。”
“多谢,多谢。”王掌柜子乐的合不拢嘴儿,早知道举报人能得奖,他早就做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赵虎日记(一)
西江从西至东穿城而过,在城郊南岸冲积出一片天然沙地——肩口沙。此处沙质极好,城中的砖屋瓦墙取沙多来源此。因为不加节制地疯狂采掘,弄得千疮百孔,遍布一个个陷阱般的沙洞。每到夏季河水上涨或者暴雨,沙洞内会灌满积水,甚至游进几条河鱼。冷眼远远看去,倒也算得上一处另类景致。
某日,两名喜欢垂钓的中年男子来到南岸钓鱼。周围极静,不见人影,只有河水哗哗的流淌声。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绕过那些坑坑洼洼的沙洞,四处寻找适合下竿的位置。
“啊……”突然,走在后面的人喊了起来,把他前面的同伴吓得浑身一哆嗦。
头里那人回头就骂:“你没事儿瞎叫唤什么?”
后面那人脸色煞白,伸手指着远处,磕磕巴巴地说:“你……你看看那个沙洞往外淌红水呢,里面漂着啥东西?”
只见十丈开外有一个巨大的沙洞,里面竟然积满了淡红色的水,水面漂着一大团白糊糊、圆滚滚的物体。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瞧,同时“妈呀”一声,调头没命地往回跑。其中一人不小心滑进身边沙洞,手刨脚蹬地爬出来,弄得跟水葫芦似的。
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吗?没错,一个人,浑身**,蜷缩着身体,半浮半沉地漂在水面,满头黑色长发如水草般漫延扭动。坑内的水已经是淡淡的红色,不知道是否为血液侵染造成。奇怪的是,该人全身都被一根指头粗细的麻绳紧紧捆绑,完全成为一个球状。
当然,这是一个死人了!
很快就通知了地保。地保来这里看了一下,然后吩咐人守着,他就赶往衙门报官。
这时,说西江南岸发生命案。大人让我立刻去现场。我扭脸瞧瞧不远处被众人围绕的小鱼儿,披星戴月惹人甚为嫉妒。暗自发誓:我一定超过你。
于是我就带人来到了案发现场。见到地保。地保就带着我等前去。
我突然之间想起大人以前说过现场对于案件非常重要,于是道:“务必妥善保护现场,绝对不能让群众围观。要知道,那是一片松软的沙地,有可能遗留凶手足印或者车辙等痕迹。第一现场保存的完好度,直接关系到案件侦破的成败。”
大家来到南岸一看,让衙役找来几条绳子做起了隔离带,貌似这一些都是小鱼儿发明的。想起小鱼儿真让人生气。哎,人家年纪才16岁。哥哥我已经23岁了,虽然刚刚找了个对象,但……这几年活到狗身上了。
勘验这种特殊地貌的案发现场是有规矩的,要从外围逐步向中心区域推进。绕开那些容易陷落的沙洞,一寸一寸地向中心搜寻着。
行进过程中,我们总共在沙地上发现三种不同足迹,有来有往,深深浅浅,极为凌乱。
其中两种足迹入土较浅。另一种入土较深。考虑到报案者为两人,那么这第三种足迹,有可能就是凶手所遗留,并且应该是背负受害人来到这里。由于重量增加,所以在沙地表面留下了较深的足迹。
于是我就用拓印将那些脚印的纹理拓在纸上。将这三种足迹分别提取样本。虽然沙地松软异常,鞋底花纹无法辨识,但看大小轮廓。可以初步推测第三足迹为男性。
该足迹从发现尸体的沙洞一直向外延伸,遍及区域大约长达20丈左右,然后消失在一片草地的边缘。那片草地不宽。但极长,呈矩形状。在足迹的两侧和草地上,我们又发现大量滴落的血点,已经凝固发黑。
尸体呈现的姿态十分特别:头部向胸膛内勾,双腿蜷起,提升顶至耳边,双手环抱双膝,整个身体被一条普通的棕黄色麻绳捆绑,深深陷入皮肉,完全就是一个人球。虽然暂时看不到脸部,但从体型和头发判断,应该是一名女性。
我愣愣地望着,心里暗暗猜测,凶手采取如此诡异的捆绑形式,是为了方便搬运,还是另有用意?还有,水面淡红,尸体雪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吗?
“虎哥,咱们怎么查啊?”
我心忖道:“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啊。”暗忖,这一切都是大人敢的事情,让我抓贼擒凶到可以,让我破案,饶了我吧。
“要不,去请示一下公孙先生。想必他对这件案件比较的喜欢。”最近也不知怎么着,公孙先生对尸体到了痴迷的程度。
于是就派一小弟前去请公孙先生。此时有风吹过,水波缓缓动荡,尸球慢慢旋转着……
不久,公孙先生来此,他看了看现场,道:“派几个人将坑洞里的水抽干。”
幸好有那种抽拉式挤水枪,红水汩汩涌出,向外四处流淌,又快速渗入沙层,染红了一大片区域。
随着积水不断被排除,尸球慢慢沉落,整个沙洞也渐渐露出全貌。根据肉眼观察,沙洞直径大约一丈,深半丈左右。
一顿劳苦之后,坑洞里的水被排挤干净。几名衙役立刻跳进去,将里面的死者托举上来,放在旁边铺好的一张巨大的凉席上。张龙也跟着跳入沙坑之中,低头仔细搜寻着。
我则是剪开绑缚的麻绳,尸球却没有舒展。我捏了几下,点点头,说:“瞅这尸僵,死亡时间不短了。”
几名衙役分别抓住死者的头颈和四肢关节,一点点地将尸体掰开,骨质互相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听在耳里极不舒服,感觉好像锯木头。
通过第一性征判断,死者是一名女性,身高七尺,身形苗条,皮肤白净。可是,她面部和胸部的那些伤痕……着实让我们抽了一口冷气。
女死者面部肌肉如同被刨子刨过一般,因为长时间水浸,血液基本流净,现在完全是一滩白森森的碎肉,五官面貌根本无法辨认,只留下眼眶内两个残缺的眼球和鼻部破碎的软骨组织。胸前**被齐根切掉,露出两个巨大狰狞的伤口,各种脂肪粒和腺体组织七零八落地凸显在外,看着一塌糊涂。小腹肚脐处另有一条狭窄扁平伤口,仍在缓慢往外渗出细细的血丝。
我冷着脸说:“md,这王八蛋真够狠啊!”
公孙先生面无表情地进行着初步尸检,用镊子轻轻提拽死者脸上泛起的一块块碎肉,发现肌肉有严重的反复性切创痕迹,创口边缘遍布大量无规则锐角形小皮瓣,应为多次划割造成的积累伤,凶器系扁平利薄锐物。两个**创口呈现三至四个叠加切割层面,应为同位置多次切割造成,创壁相对光滑,创腔内无组织间桥,推断凶器与之前具有同一性。
将一柄探伤尺轻轻插进腹部伤口,又将带有刻度的条码纸沿着边缘贴在皮肤上,
公孙先生慢慢说:“伤口长一尺,表面呈微半弧形,边缘皮肤有翻卷,为扁平利薄锐物刺入后,抽拔和长时间水浸造成。深二尺,已造成腹动脉断裂并伤及小肠,结合失血量来看,肯定是死者的致命伤了。”
见公孙先生开始往箱子里收拾东西,我急忙问他:“先生,目前能看出什么?”
公孙先生头也不抬地说:“目前能看出她死了。”
张龙爬出沙洞,说里面什么也没有,带着我们又以沙洞为原点,再次进行圆环状辐射搜寻。
可一直找出很远,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据此可以推定案发现场仅为抛尸地,第一杀人现场另有他处,凶手在第一现场行凶后,利用工具运到这里抛尸的。
待全部物证痕迹提取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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