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夸张,就跟他所有的想法一样。但,这也无碍,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这可能会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小鱼儿本能地感到王知府正在歪曲事实,解释道:“这是王爷的注意。”让他无话可说,这群王爷可不好惹啊。
很快,肖叔陪着肖姑首先到了,在此之前,还没有见过她。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看上去很紧张。举人夫妇随后。举人也是第一次见。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很英俊,个子很高,皮肤浅黑,有一种特有的从容的风度。
小鱼儿为这行人安排了座位。面对着屏风。一盏明亮的灯照着屏风。由于古代,没有探照灯,所以只能在后面设置一面光洁水晶代替。吩咐人将其他蜡烛熄灭。屋里除了屏风之外。一切都在黑暗之中。这还是一种新的表演艺术方式。
这时公孙策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各位大人,我解释一下,六个人物将依次通过屏风。你们对这些人物都很熟悉。”一一走过的是剧中的六个人。
这些说明刚完,演出就开始了。公孙策提到的每一个人物都依次跳到屏风前面,在那儿摆好姿势呆了一会儿,然后就下台了。灯又亮了。大家都松了口气。每个人都很紧张,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废话,主角是王爷。与他对手戏的是赵蓉。能不紧张吗?
不过对于小鱼儿看过未来a片来说,整个节目都很乏味。
与那些爱好者来说,的确戳咧的演技。哎,以至于有人说,“除了那个主角,真情的告白,我想这完全是一场闹剧。”
这种方法很明显是失败了,正如它几乎肯定是要失败那样。然而,公孙策却显得没有一点心慌意乱,他跨前一步。满脸笑容。道:
“嗬。诸位大人,可不可以一个一个地请你们告诉我,我们刚才看到了什么?您先开始怎么样?”
肖叔看上去大惑不解:“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你就告诉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我—哦—嗯。应该说我们看见了六个人物从屏风前面经过,穿着打扮代表着……。代表着那天晚上的我们。”
“别管那天晚上。”公孙策打断他,道:“你前半部分的话正是我所需要的。夫人。您同意肖叔的话吗?”
他已经转身对着肖姑姑说。
“我—嘿—是的,当然。”
“你也同意你看见了那天晚上演出的六个人物?”
“呃—当然。”
“举人,你也同意吗?”
“是的。”
“夫人呢?”
“是的。”
“丁管家。你们都同意吗?”
他转身看着我们。脸色很苍白,眼睛绿莹莹的。跟猫眼一样。
“但,你们全错了!你们的眼睛欺骗了你们。正如宴会那个晚上眼睛欺骗了你们。这是一场很简单的——障眼法。”
“障眼法”
“古人云,眼见未必是真实的。我们应该用心灵的眼睛去看,得用脑子去看!那么,你就会明白今晚和宴会的那个晚上。你们看见的是五个人而不是六个人!你们看!”
灯又灭了。一个人影跳到屏风前面是——肖豪绅。
“谁?”公孙策问道。“是肖豪绅吗?”
“是的。”众人齐声说道。
“再看!”
那个人影很快地脱去肖豪绅身上的宽松服装。聚光灯中出现了光彩夺目的举人服饰的人!就在同时,人们听见了一声惊叫,伴以一张椅子倒下的声音。
举人惊讶道,“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他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真的,除了他本人及夫人之外,不可能有人想得出。好几天过去了。衙门里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是他做下案件。紧张的精明的他想逃走,可是这样可能吗?
马小玲一个箭步上前,手腕一抖,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接着就听见了小鱼儿道:
“你被捕了,举人,你被指控谋杀肖豪绅,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一切都会被用来作为呈堂证供。”
一盏茶之后,一顿精美的晚餐出现在桌上。赵兴满面春风,一边盛情款待大家,而公孙策与小鱼儿一边回答大家急切提出的问题。
“这很简单。绿绒球的发现立刻就表明它是从谋杀者的衣服上拽下来的。我排除了他的老婆(因为若要将餐刀捅得很深需要很大力气);而将肖叔定为了罪犯。”
“但,肖叔在谋杀发生前一个时辰就离开了肖府。所以要么就是他后来回到肖府上杀了肖豪绅,要么……好吧,就是他在离开之前就杀了他!那样可能吗?那天晚饭后谁见过肖豪绅?只有举人夫人。”
“我怀疑她的话只不过是故意杜撰出来的,目的是解释那丢了的绒球∶而那绒球当然是她从她自己的衣服上剪下来替代她丈夫衣服上丢了的那个。而三更在包厢里看见的肖豪绅则一定是假冒的。一开始。我曾一度考虑过肖叔作为罪犯的可能性。但他穿着那么复杂精致的衣服,很明显他不可能扮演肖豪绅和肖叔的双重角色。因为他是业余的。老祖宗告诉我们,术业有专攻仅此而已。通过调查,举人经由此道。”
“而另一方面,对于举人,一个和死者差不多身高的年轻男子,这就很简单了。”
“但有一件事让我犯愁。毫无疑问,一名大夫不可能不注意到一个死了一个时辰和一个刚死了一盏茶的人之间的区别!好吧,这位大夫的确注意到了!但并不是把他带到尸体跟前问他。这个人死了多久?相反,在未见到尸体前他被告知死者一盏茶之前还活着,因此他也就只是在验尸时对尸体四肢非同寻常的僵硬评说了一下。而对这一切他无从解释。因为他不是仵作。”
“对于我的理论来说,所有这一切都进展很好。举人在晚饭之后就杀死了肖豪绅,这是在有人看见他将他拉回吃晚餐的房间的时候。正如你们记住的那样。然后他和柳胭一起离开。将她送到她的家(而非如他所说进去试图安慰她);随后急忙赶回肖府……但是,扮成了会自己,这样很简单,他只需将外面的衣服脱掉。”
死者的叔叔肖叔俯身向前,满脸困惑地问道,“但要是这样的话,他来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杀我侄子。能想象出来他有什么动机吗?动机,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动机。”
“啊!这就得谈一谈第二个悲剧了……也就是柳胭的悲剧。有一个简单的事情大家都忽略了。柳胭是五石散中毒……而她的五石散存放在肖豪绅尸体身上发现的涂釉小盒里。那么她是从哪儿得到足以致死的五石散剂量呢?只有一个人能够为她提供——举人。这就说明了一切。它说明了她和举人夫妇的友谊以及她为什么要举人送她回家。肖豪绅坚决反对吸五石散。而他发现了她是个瘾君子,并且怀疑举人为她提供五石散。毫无疑问,举人否认这一切,但肖豪绅下定决心要在宴会的时候从柳胭那儿弄清真相。他可以原谅这个不幸的女孩,但他绝不会怜悯靠贩卖五石散而谋生的人。举人面临着暴露和毁灭。因此他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已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得灭口。”
“那么柳胭的死是不是一个意外事故呢?”
“我怀疑这是由举人精心策划的一个事故。她对肖豪绅气愤不已。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责难,后来是因为他将五石散拿走了。举人给了她更多的五石散,很有可能建议她增加剂量以示对他的挑战!”
“还有……我想问一下,张捕快。”王大人说,“那个小房间和屏风。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人,那最简单不过了。仆役们总在进出那个小屋。所以。很显然。尸体不可能躺在发现它的地方。屋里一定得有个地方可以把尸体藏起来,因此我推断有一个屏风,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举人将尸体拖到那儿。接下来,他来到包厢,让大伙儿注意肖豪爵此时在包厢里。他在离开大厅之前。将尸体又拖了出来。这是他的一个妙着。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但从小鱼儿嘲笑的眼睛里,无疑让人知道举人你倒霉碰上了比他更聪明的人。而且还是两个。
其实本来案件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哎,只不过拿人手短。希望他们也到此为止吧。不要因此真的忤逆之罪。说的人自然是某位王爷了。
二百一十二章不请自来
金陵王赵兴王府里有一场宴会,算是答谢,也算是解密之前的金陵城的悬案。案件在预想之下解决了。正在宴会聊得正欢的时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忽听得“齁齁……”的呼噜声响,好像有人睡着了,听了一起惊奇。难道有人喝多了睡着了?不应该啊。大家都在聚集回身的听故事,酒又喝的不多。
呼噜声本从外面响来,但片刻间便自南而北,响边了整个大殿。呼噜声很富节奏感,声音一声比一声响;象大海的波浪一浪比一浪高。大殿内的诸位高手从未听这如此怪异的呼噜声,人人都暗暗惊惧。
殿内大将刘平朗声道:“是何方高手,便请现身相见,这般装神弄鬼,成何体统?”话声传送出去。
他说了这句话后,呼噜声便此断绝,似乎呼噜声的主人怕上了他,不敢再弄玄虚。
众位将军纷纷的夸奖他,也得到了赵兴的赞赏,赏金千两。刘平连连推辞,些许小事。
片刻,呼噜声又作,忽远忽近,忽东忽西,刘平又再斥责,这一次呼噜声却对他毫不理会,一会儿轻,一会儿响,有时似乎是那呼噜声怒驰而至,但蓦然地里却又悄然而去,这般搅得众人束手无策,六神不安,吵得人人头昏脑胀。
赵兴一脸不爽,而公孙先生却视如平常,大概修身养性的结果。小鱼儿与马小玲对视一眼,复杂的眼神让人难以懂得,但马小玲的手却仅仅的抓住了小鱼儿的手。赵蓉却手中多了几根银针。
(前文忘记介绍,王朝跟张芳两人在去金陵城的路上就分道扬镳。两人直接北上去天长县了。因为腊八节将至,所以有些事情要与包黑子算账)
刘平见王爷脸色不爽,感觉自己丢了面子,顿时火冒三丈,太不给面子了。拿眼神横扫周围宾客。
刘小平等众位将士起身欲寻。突然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只见身旁有一人躺着,呼呼大睡。这人自头至脚,都用一块波斯毯子裹着,不露出半点身体,屁股翘得老高,鼾声大作。
其余人也随即惊觉,外面戒备森严,如何竟会不知有人混了进来?
小鱼儿何等功夫,便是风吹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他的耳目,怎地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人,直到此时才见?各人又惊又愧,早有两人手挺长剑,走到那人身旁,喝道:“是谁,弄甚么鬼?”
那人仍是呼呼打鼾,不理不睬。一名士兵伸出长剑,挑起毯子。只见毯子底下赫然是个身披白色长袍的男子,伏在做团上睡得正酣。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
刘小平心知这人胆敢如此,定然大有来头,走上一步,说道:“阁下是谁?来此何事?”
那人鼻鼾声更响,简直便如打雷一般。刘小平见这人如此无礼,心下大怒,挥动手中的长剑,刷的一下,便朝那人高高翘起的臀部打去。
猛听得呼的一声,刘小平手中的那柄长剑,不知如何,竟尔笔直的向空中飞去,直飞上十余丈高,众人不自禁的抬头观看。
刘平叫道:“小平,留神!”话声刚落,只见刘小平飞出数数丈之外。
“噗”刘小平站起身来吐了一口血。
在大家的精神全部集中在刘小平身上的时候,而那身穿白色袍子的男子已飘在马小玲身旁。可见那人身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刘平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抽出宝剑,大吼道:“保护王爷!!!”属下将士纷纷挡在赵兴的身前。
见那白袍男子并没有飞向王爷,而是在马小玲身旁坐下。小鱼儿精神一阵,玉手紧紧的攥紧他的手。
小鱼儿扭头过去,一瞧见那白袍男子手持酒杯自酌自饮。小鱼儿右手紧紧握住马小玲的右手,而左手也自吟一杯,两人神态迥异。
白袍男子,洒脱无拘谨似深藏不露,实则心明如镜,纤尘不染,空灵悠远;武功涵养,渐臻入神之境--
而小鱼儿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惨淡一笑:“阁下,京城人士?”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递了一个眼神,这眼神却充满了鄙视,嘲笑。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人都是蝼蚁。
只听得“拍”的一响,小鱼儿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酒水落下的一霎之间,覆手下沉挥击而去。
中间虽然隔着马小玲,但却没有一滴溅射在她身上,这一过程控制的相当完美。
白袍那子手一收一落,“啪啪”之响,再一瞧,那些酒水已经变成了冰珠落在桌子上。
寒冰掌?
寒冰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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