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来到豪绅章府求见豪绅章。他给领进客厅,没多会儿豪绅章便露面了。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背有点儿驼,脸上皱纹不少。他彬彬有礼地请来客坐下。
“我是吕伟,我想章老爷听说过在下吧。”吕伟自我介绍道,“这次前来是受一位开封巨商的委托。向您提出一项要求,希望您不至于拒绝。就我来说,事成之后可以得
到两百两的佣金。所以,”吕伟咧嘴一笑,“我希望您能给予充分考虑。”
豪绅章对这种直爽态度表示赞赏,答道:“我当然会的。您那位巨商到底有什么要求呢?”
吕伟从布袋之中里取出钟斯的那幅画,刚一拉开卷轴。
豪绅章便惊呼道:“哎呀,这是我那幅吴道子作的画啊!怎么到了您手里?”
他困惑不解地瞪视着来客。
“别紧张,章老爷,这不是您那一幅,只是一件赝品。您觉得怎么样?”
豪绅章弯腰审视,惊叹道:“要不是您指明,我真把它当成我那一幅了。说真的,连卷轴都一模一样。来,把它拿到书房去比较一下。”
两人走进另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豪绅章关好门,让吕伟注意墙壁上方,那幅原画果然挂在那里。
“把你那一幅搁在旁边比一比。”豪绅章说道。吕伟照办了。两人默默凝视,真是分辨不出两幅画有什么区别,就连卷轴,纸张也完全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
豪绅章指着一把扶手椅说,“请坐下说说您的来意吧。”
吕伟便解释道:“我那位巨商是个收藏家,他最近买到的这件赝品并没使他感到满足,他非常想得到原件。不知您是否愿意割爱,把您那幅珍品跟他交换,他可以付一笔您认为公平合理的钱作为酬谢,譬如两千两。”
“这可真是一桩古怪的交易!”豪绅章坐下沉吟了片刻,斜起眼睛问道:“我如果要价3千两呢?”他毕竟最近急需要资金来周转。
“那也可以考虑。”
“古怪的交易!”他又说一遍,“您那位委托人怎么能肯定我这一幅绝对是真的呢?”
“这他没有跟我讲明,不过他的确愿意跟您达成这项交易。”
“可我实话实说,我一向把这幅画——指我这一幅——看成是赝品。即使是真的,我认为它也值不到您提出的那个价。我虽然对古画不太懂行,可我敢说它最多值一千两。”
“章老爷,”吕伟急忙插嘴道,“那您容许我出一千镑来换它吗?”
“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想说明这事未免有点儿怪,居然愿出两倍的价钱!”
“章老爷,也许这幅画的内在价值并不能说明它的合理价值,或许还得加上一点儿感情价值。它可能是件传家宝。除了真画之外,您可能不愿意挂赝品。我那位委托人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想得很周到,”豪绅章道,“那我索性就收两千吧,满意了吗?”
“太满意了。谢谢。”
“方才您说把钱带来了?”吕伟掏出那20张银票放在桌上。
豪绅章点过钱,又说:“容我再问一句,因为这事很奇怪,我怎么能相信这些是真银票呢?即使是真的,又怎么知道不是偷来的呢?”
“哈哈,我也是如你一般,今天早上来之前,已经到钱庄核查了一下,这是咱们钱庄周老板的验证词,为此我多花了五两让他鉴定。”吕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远见。做足了功课。
豪绅章没有答话,走到书桌前写了张合同字据,说道:“您签上字,就可以把我那幅画拿走了。”字据全文如下:
兹收到豪绅章一直挂在书房的吴道子的画《浣纱女》,并以本人今日携来的同画作为交换,另以两千两作为酬金。所付20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不想让您及你的委托人上当,”豪绅章说,“如果一个月内他发现那幅画原来是件赝品,我可以退还他的两千两。换回那幅画。他既然愿出高价,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不过请转告他,我认为他搞错了,责任应由他本人来负。不管怎么说。您反正已经挣到了佣金。”
吕伟签了字,接过豪绅章收钱的字据,交换了画,道谢后便离开了。
。。。。。。
小鱼儿听到这里后。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安排的周详,又好命。竟然三天之类赚了这么一大笔钱。足可以后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可是一想。仔细一琢磨,感觉到不对。问题出在哪里呢?一瞧吕伟身后的布袋。问道:“你的画还没有交际吧?”
吕伟一愣,道:“还没有,等会儿,我们就在这里交货。”
“额?”小鱼儿问道。
“什么画啊,我也看,我也看。”马小玲嘴里叼着鸡腿,满满一嘴黄油道。这家伙天生就是吃货,但,这家伙怎么也吃不胖。
小鱼儿白了她一眼道:“吃你的去吧。”
吕伟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好的。”从布袋之中掏出了这幅画,虽然在吃饭的时候不太好。但,毕竟他们也不是那种文人,所以不太避讳。
小鱼儿打开画之后,里面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浣纱女,画得惟妙惟肖,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肤色。令人惊叹的是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显得心灵美好。她面带微笑,殷切地仰视着远方,仿佛在渴望爱情,渴望幸福。赞赏不已。
“叮咚”系统提示:发现《浣纱女(伪)》
“嗯?”小鱼儿紧缩眉头。
吕伟问道:“张兄弟,有何高见?”
“这幅画的确是一件赝品。”
“赝品?”
“对,这幅画相当有名,”小鱼儿笑道,“除非你刚从开封把它偷来,因为原画一直在当朝太师府内。”
吕伟目瞪口呆:“你这话当真?”
“没错。我甚至记得它挂在哪面墙上,真不知看过多少遍了。莫非你认为这幅是真的?”小鱼儿说谎不待脸红道。但,自然也不全是说谎。古董界名角儿刘艳可是很在行,也曾经得到过她的鉴定术。刚才的确使用了鉴定术。
小鱼儿继续道,“这幅原画也不过值一千两百两。”他用手敲敲那幅画:“这件赝品嘛,至多值几十两!”
吕伟心都凉了。尽管他觉得犯了这个错误不能怪他,却仍然感到很不自在。
小鱼儿暗想,他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呢?他的用意是什么?摸着卷轴,脑海里一颤,然后嘴角儿露出了微笑道:“他什么时候来取?”
第一百八十六章肥东事件(下)
戌初,钟斯如时而至,推开好再来客栈门,店小二见一浑身珠光闪闪的瘦高个,霎时耀眼,连忙伸手遮挡,心忖,这货戴着珠宝漫天跑,不怕遇到劫匪?
店小二的职业素养,让开身子,道:“客官里面请。”
钟斯环顾一周,而身边的店小二问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儿啊?”
钟斯发现意中人,面带微笑,挥一挥手。马小玲见到,然后跟小鱼儿道:“哎,这老头儿不会是变态吧?”哇,好亮,闪瞎了眼。
小鱼儿知道女人就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提醒她,道:
“别看了,应该是他说的人。”
吕伟见人来了,急忙上前打招呼,抱拳道:“钟老爷,这边请。”
钟斯笑呵呵的过来,但看着小鱼儿与马小玲,脸上一紧,迟疑一会儿,问道:“这两位。。。。。。”
“哦,这两位是我朋友。也算是见证人,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摆平章老爷。”吕伟对答如流。像是之前排练过一般。对于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哦。”钟斯点了点头,见这两位也太年轻了,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刚从庐州回来,”他解开大衣坐下,急切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成交了吗?”
“成交了,钟先生。不过有一件事令人感到失望,豪绅章说他那幅画也是件赝品。”
“可你还是把它买来了,对不对?”他问道,显得挺着急。
“对。不过这不免有点儿……”
“没关系,甭担心。你只要把画交给我,收下佣金,一切完美。一共付了多少钱?”
“两千两。章老爷说,您在一个月之内如果觉得不满意还可以退回,他会还您钱和您那幅画。”
“哦。他倒想得周到。那就把东西交给我吧。”
吕伟从布袋中取出画轴,钟斯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急忙从中掏出那幅画,用颤抖的双手揭开绳索。他贪婪地注视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不对,不是这一幅。”他嚷道,两眼瞪视着吕伟,目光从猜疑很快转为威胁,道:“听着,你要是跟我耍花招。我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吕伟因为有后盾,便理直气壮地答道:“钟老爷,您是不是有点儿失态?我不习惯别人这样对我说话。除非您道歉,否则咱俩没法儿往下谈啦。”
霎时间钟斯仿佛要动武似的,接着他显然克制住了自己,烦燥地说:“别动气,请解释解释,为什么不是豪绅章府中的那幅画。”
“是他府中那一幅啊。”吕伟坚持道:“如假包换。”
“那你准是做了手脚,原先不是这个卷轴。”
“您方才要是有礼貌。我早就解释了,而且还要道歉。我不留神把它滑落在地……”
钟斯盯视着吕伟,终于压不住怒火突然咆哮道:“他妈的,你把话讲清楚。原先那个卷轴在哪儿?!”
“听我说,画掉在地上,摔坏了一个角,我才换了新的。也给送回来了。”
钟斯擦擦脑门上的汗。瘫坐在椅子上。“你干吗,不早说?”他气呼呼地抱怨道,“旧画轴我也要。”
吕伟有点儿生气从布袋之中。取出来:“给您。这总该叫您满意了吧。”
吕伟把卷轴从旁边打开看看,一时愣住了,接着把它‘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那一副卷轴应声从中折断像是竹子一般中间空。只见他猛地站起来,神情沮丧,脸都气青了。
“你这个窃贼!”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简直是个土匪强盗!如果交代不清楚,我就送你进阎王!……”
这当儿,有人打断了吕伟的话,声调倒还和气:“李斯忠……”
钟斯回头一看,见小鱼儿站在那里,眼神之中露出蔑视。厉声道:“小子,别多管闲事。”威胁的口吻叫嚣。
小鱼儿从来不受任何人威胁,道:“我要是管呢?”
突然之见,冲进一群人,五大三粗的,吕伟环顾四周,心里一顿紧张,额头上渗出汗水,变的苍白,紧张道:“这好像不是。。。。。。”
他想说的是衙役,这跟之前商量的不是一会儿事。而面前的则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土匪强盗。
“哦,原来是有依仗。”
“哼,小子,最好不要逼我。”钟斯戳着小鱼儿胸膛道:“给我一边待着去。”
转身对吕伟道:“告诉我,卷轴的东西在哪儿?!”
吕伟慌张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头偏向一旁看着钟斯后面的小鱼儿。
钟斯也不是笨蛋,反过身来揪着小鱼儿的衣领道:”小子,将东西交出来。”
“你说的是这个吗?”马小玲伸手,亮出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道。
只见钟斯的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说也奇怪,这应该是古代最大的一枚红宝石戒指了吧,只见戒指呈现规则正六面体形状。
“把它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啊?你买的是画,又不是这枚戒指。”到了女孩子手里,你还能抢回去,那可真是逆天了。
“我说把它给我!!”
“做买卖可是要有凭有据哦,一本万利,我们可不傻。”
“你?!”
钟斯面色变的狰狞,大手一挥道:“给我抓住他。”那几个虎彪大汉冲了上来。
马小玲瞧见这几个大汉,冷笑一声,突然之间,一阵风,飘逸的身影,几个回合之下,那些人纷纷的站住不动了。虽然这些人是强盗土匪,然而却不是厉害的人物。三拳两脚就将这些人解决了。
小鱼儿上前看着地上的钟斯道:“钟老板,嗯,应该叫你李斯钟才对。”
“嗯?”李斯钟面上有点儿苍白,之前的确听见他叫他这个名字。
“你是章府的一个家仆,豪绅章的父亲临死之前将这枚戒指告诉了豪绅章,说这枚戒指价值十万两。正巧被你探听到了。所以你就偷了你主人的戒指藏在了卷轴之中。在这项窃案的调查过程中,你一直镇定自若,不露声色;半年之后你辞职不干了。然后你便想法儿弄到那幅画像,可你又不能亲自前去,那会让人认出来。我认为你这次策划的行动,真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
“你怎么知道?”地上的李斯钟惊讶道。
“就你这样,又没化妆,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还用动脑啊。”
“啪啪”小鱼儿弹了几次响指,呼啦啦从门外又冲进几个人,这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衙役,将地上的罪犯全都一股脑儿的带走了。
后记:
“多谢,张兄弟帮忙?”肥东县捕快头抱拳道。
小鱼儿笑道:“哪里,哪里。”
两人寒暄几句,算是客套话,反正人家不要功劳,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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