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一根枝条忽然蜿蜒上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直接勒下去,知直到他的脖子发出了一声咔擦声,放才将他狠狠甩了出去。
男子在地上软软的滚了几圈,就姿势怪异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嗝屁。
众人瞬间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男子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断送了性命。
紫夜的眼中明显泛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响指打起,枝条忽然分出无数根细小的分支,紧紧勒向了每个人的脖子。
“我忽然觉得,你们既然死忠到底,那么我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不如我成全你们……”
枝条缓缓收缩,渐渐勒紧了众人的脖子。
紫夜的眸光一抬,忽然看向一名女子:“你有话说?”
那女子连忙眨眼,脸上痛苦之色极是明显。
紫夜淡然冷笑着在她的面前站定,松开了她脖子上的枝条“说吧……若是你说的有价值,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女子顿时一阵干咳,本能的揉着脖子,胆颤的看着紫夜。
“所有的一切,都是惠总管让我们这么做的……”
“惠总管?”
“她是蒋夫人的人……她说,见不得萱夫人一副狐媚子却又装……清高的姿态,现在上天有眼,让她疯了……就要让她接受该有的惩罚……惩罚她魅惑天帝,乱了纲常……”
正文 819。第819章 该杀(5)
那女子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紫夜,心虚的不敢再说下去。
紫夜的眼底暗影沉浮,变幻着各色的色泽,让人看不清真实的情愫。
“乱了纲常?”
“是……”女子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壮着胆子怯怯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萱夫人的事吗?”
紫夜没有言语,而是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惠总管说……让我们不用管她,隔三差五的给点吃的,饿不死她就成……开始的时候,有个一直照顾她的侍女于心不忍,总是将她偷偷带回来收拾一下,可是有一次被惠总管知道了,她就将我们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然后活活打死了那个侍女……从那以后,我们就渐渐不怎么管惠夫人了……”
“那惠夫人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一个山洞里……我们若是想要找她,只要找哪里有风筝就行……”
紫夜的眸光一颤,那个女子,果然就是萱裳衣。
“你们这么做……不怕天帝知道?”
“惠总管说……天帝既然下了禁令,就不会再来看她……”女子声音怯怯的。
“那她的儿子呢?”紫夜的眼底闪过一道锋锐:“难道你们不怕他知道?”
“惠总管说,他早就被放逐了……一个被放逐的人,就算是回来了,也没有权利再掌权……”
“紫夜姑娘……”檀溪的声音骤然响起,却蓦然顿住。
她在看到了半空之中被缠绕的人时,下意识的将后面的话语吞了回去。
紫夜眸心一颤,转首淡淡看着她:“什么事?”
“你来看一下……”檀溪眼底瞬间恢复了清透,连忙示意紫夜过来。
在她的身后,萱裳衣正抱着风筝,瑟缩在一棵树下。
檀溪轻柔的走至萱裳衣的身边,温柔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反手掀开了她后腰上的一处衣襟。
紫夜的瞳孔瞬间一缩,在她的后腰上,有着一块明显的烙印痕迹。
周围肌肉的萎缩,使得那里看起来皱皱巴巴,触目惊心。
檀溪不动声色的放下她的衣襟,有些心疼的看向紫夜。
“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她的身上,这样的伤处,不下五六处……而且好多地方,还有被刀割的痕迹……”
紫夜的唇瓣顿时狠狠一抽,蓦然沉步走到那名女子的身边。
“萱夫人身上的烙印……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蓦然倒抽一口冷气,紫夜眼底的杀虐之色让她浑身骨头都软了。
“是……是……惠总管……干的……不关我的事……”
“只是她一人吗?”
女子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周围被困的伙伴,蓦然带出了一股哭腔。
“惠总管为了让我们对她死心塌地……就让我们也对萱夫人那么做……是她逼着我们虐待萱夫人的……要是我们不在萱夫人的身上烙上烙印,不用刀割她,她就要拿刀凌迟了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
紫夜的瞳孔再次一缩,忽然厉声低喝:“你们真是该死!”
掌心处的薄雾瞬间扩散撕开,枝条犹如得到了生命一般,遽然一紧,死死勒住了每个人的咽喉。
正文 820。第820章 该杀(6)
不多时,骨头间清脆的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檀溪的眼底顿现惊惧之色,不敢置信的看着紫夜,直到那些被束缚的人停止了挣扎,瘫软在地,她方才倒抽一口冷气,心口急促的起伏着。
紫夜竟然有着驱动植物的逆天手段。
这样的手段,她是第一次见到。
紫夜看着脚下横七竖八的死人,凝眸看向依旧瑟缩在一起的萱裳衣。
“檀溪,带萱夫人回宏鸣殿……”
檀溪的眸心顿时一沉:“紫夜姑娘……当初天帝的禁令之中,不止是要禁止别人进入佛陀峰,更是禁止萱夫人私出佛陀峰……”
“带她回去……出了事情,我担着……”
“……”
……
离子玄一入宏鸣殿,就见到檀溪正端着一盆褴褛的衣衫往外走,不由顿住脚步。
“这是谁的衣服?怎么这么脏?”
檀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连忙垂眸快行:“天子殿下进去就知道了……”
看着她近乎逃跑的小步伐,离子玄眉心微蹙,脚步迅速的迈进了殿堂。
“紫夜,出什么事了?”
“嘘……”
廊台上,紫夜连忙快步迎出,示意他噤声:“别吵,她刚刚才睡着……”
“谁啊?”离子玄忍不住笑着探首看去:“你交了新朋友?”
紫夜眸子一颤,握着他的手,将他牵上了廊台。
廊台上,萱裳衣蜷缩在锦榻上,已经熟睡,因为洗净了泥垢,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
虽然身上盖着一件绒毯,可是瑟缩的身子显得她更是纤弱瘦下。
在见到萱裳衣的一瞬间,离子玄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不管相信的看了紫夜一眼,唇瓣微张。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他缓缓在萱裳衣的面前蹲下,看着她熟睡的脸颊,有些痛苦的闭上眸子,似乎在极力回忆着脑海之中的过去。
眼前这个女子,给予了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他的记忆之中,似乎完全没有她的存在。
熟悉,是因为他的心底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之中存在过。
而且是很重要的存在。
恍然间,青草蓝天之间,他看到她青裙翩然,笑靥如花。
“玄儿……来,到娘身边来……”
“……”
蓦然……
离子玄猛然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遽然绽开,不敢相信的看萱裳衣,呼吸瞬间急促:“她是……我娘?”
紫夜眸心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展唇微微一笑:“是啊……”
离子玄“噗通”一声跪下,眼底深处,暗影变幻着色泽:“我竟然不记得了……”
忘掉离幽兰的那场催眠手法,也使得他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只有着过去的点滴记忆。
那就是他曾经告诉紫夜,自己的不光彩出生。
只是这个过去,就像是一个故事一般干涩,他忘掉了所有有血有肉的故事情节。
离子玄颤抖着握上萱裳衣的手,怕惊醒她似的轻柔抚摸着,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在她的手背掌心。
“娘……”
正文 821。第821章 她可是大棋子,不能动
“嘘……我刚刚才以金针渡穴,使得她陷入了沉睡,你不要再打扰她了……”紫夜在他身边跪下,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沉声道:“萱夫人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一下……”
……
幽暗的石室内,一名黑衣黑箭的男子快步入内,恭敬的冲着玉帘之后的一个黑影恭敬叩首。
“主上,出事了。”
“什么事?”黑影漫不经心的应着。
“佛陀峰的人都死了……”
“什么?”黑影蓦然睁开,一抹寒光瞬间闪过:“你杀的?”
“不是……属下只是依照主上的吩咐,箭杀了一个丫头,然后就遁走了……等到她们走后我再去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是紫夜杀的?”
“属下不敢确定……”男子有些犹豫的抬眸看了黑影一眼,随即垂下了眼眸:“这些人都是死于窒息……像是突然被人给勒死的……而且不止是这样,他们手臂身上,都有着一圈圈的青紫淤痕,像是被绳索之类的东西捆绑之后,挣扎所致……”
“佛陀峰的下人,说起来也有几十人,就是这单单的绳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量……莫非她的身上,带有空间戒指?”
“主上……属下有一件事,觉得很是蹊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来听听……”
“属下在那些人的衣衫捆绑处,找到了树枝摩擦过的绿色痕迹……这些人,像是被树枝给捆绑束缚了一样……就连他们的咽喉处,也留着枝条划过的痕迹……”
“树枝?”黑影的话音之中,有着深深的疑惑:“树枝易断,如何捆绑?”
“是啊,所以属下才觉得蹊跷……而且若是说树枝捆绑,属下在现场,一样没有发现任何树枝的痕迹……就连一片落叶都没有……”
黑影一时间陷入了沉寂,许久才沉声道:“萱裳衣呢?”
“萱夫人被紫夜带回了宏鸣殿……主上,天帝不是下过禁令,萱夫人不可离开佛陀峰吗?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手脚……”
“哈哈……”黑影忽然呵呵低笑:“如今萱裳衣回到了离子玄的身边,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将她关回佛陀峰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男子的眉头紧蹙,眼底杀机尽显:“要不,我们做掉那个紫夜吧……这个女人太邪门了……有她在离子玄的身边,只怕我们动他不得……”
“做掉她?不……”黑影忽然一声冷笑:“她暂时不能动……这个女人,可是我的一枚大棋子……以后,我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呢……”
他忽然呵呵轻笑出口,笑声中,有着一抹阴戾寒意。
“离子玄……以你在外面呼风唤雨的手段,为什么要回来呢?你以为,在天族之中,也是任由你逍遥独大的天下吗?”
……
荣诀修温柔的吹凉了手中的羹汤,小心的递于了离幽兰的唇边。
“来,小心烫……”
离幽兰巧笑如兰的看着他,喝下了勺中的羹汤。
“诀修,你不用煮汤给我喝……其实有生命之树给我的滋养,已经足够了……”
正文 822。第822章 冤家死对头
“哪那成?这羹汤里,都是我满满的心意……”
“咦……”一个恶寒的声音在石门处骤然响起:“不带你们这样秀恩爱的,让那些光棍还怎么活?”
离幽兰粉颊微红,连忙娇嗔着推开了荣诀修,看向门口的方向。
“子玄,紫夜,你们来了?”
“姑姑……”离子玄微笑着微微颌首,目光却看向荣诀修,不动声色一笑:“我看你养在外面的药草不错,可否送我几棵?”
荣诀修的眸心微颤,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养在外面的药草。
“好啊……我去摘给你……”
……
阳光下,荣诀修站定身形,面色凝重的转身看向离子玄。
“说吧,出什么事了?”
“当年,你和天族的那一战……我爹重了你们的暗箭,如今毒根依旧未除……我想,你是否可以把解药给他?”
荣诀修的眸子忽然甚是怪异的看着他,微微侧首,声音有些异样。
“你是说……当年的那一战,离无忧中了毒箭,然后这几千年来,他的体内依然留有余毒?”
“对啊……”
“那不对!”荣诀修忽然很是肯定道:“我摩梭族,确实擅长用箭,可是做事素来磊落的很……有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和离无忧的那一战,我们摩梭族的所有人,箭上都未曾沾有毒药……”
他的话语一顿,眸色更显迷离:“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战况正酣之时,离无忧确实是被一只箭射中了手臂……当时我还在想,若非不是流箭,碰巧射中他的话,那么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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