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地精四处奔逃着,只有极少数被逼到墙边无处可逃的地精才会举起粗陋的长矛试图抵抗,这对艾丝崔尔自然不能够成丝毫威胁。
地精们彻底崩溃了,他们仓皇地向原路逃回去,而就在这时,无数火球飞过来追击着他们,在他们身边炸开,虽然这些火球威力并不算大,但地精们只是更加惊慌和恐惧,再也没有停下来多看一眼的兴致。
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巨大的轰鸣声,和可怕地怪物吼声。
无数狼狈的生还者沿着四面八方的通道没命的逃亡着,同时也冲乱了远处的其他地精队伍。
惊慌的地精们什么也说不清,他们只带来一个消息…………卓尔要杀死他们!
然后其余的地精也跟着逃了,他们利索当然地认为这里有很多卓尔在追杀他们…………甚至是一支军队,要把他们斩尽杀绝,然后把俘虏带回去当奴隶。
没有地精仔细想过卓尔为什么要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袭击一支素来表现得很恭顺的部落,他们的脑海早已被恐惧所填满。
“干完了,”里卡尔多生了个懒腰,“这很容易,我只需要敲敲石头。”
“关键在于时机的把握,”雷札德笑道,“不过干得最好的还是艾丝崔尔,她表现得太完美了,以至于让我们如此轻松。”
“没做错什么就好,”艾丝崔尔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努力做好而已。”
最近的灵感时断时续,很不好把握。…………
第七卷 血战地下城 第十九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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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精们逃跑时的嘈杂和混乱身影断断续续地从地道理传来,渐渐地远去。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雷札德点了点头,“这些地精会给他们的同胞们带去一个坏消息…………亚索尼亚城的卓尔疯了,要奴役他们全部。”
“说真的,我不觉得他们有反抗的勇气,”里卡尔多摇摇头说,“我见过没骨气的,但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他们明明有这么多数量,可是艾丝崔尔一个人就把他们全吓跑了,这样的家伙就算纠集起几千几万也不足为惧,更不可能胆敢和一个黑暗精灵城市为敌。”
“是的,没胆量为敌,”雷札德笑道,“但显然也不愿意做奴隶,所以他们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看见黑暗精灵就跑,同时这种情绪会传染周围臣服于亚索尼亚城的其他种族,比如灰矮人和狗头人什么的,他们也会开始对亚索尼亚城保持一种不信任的态度,毕竟黑暗精灵的名声从来就不是受人信赖的。”
“造成不信赖并不困难,如你所说他们和亚索尼亚城本来就谈不上互相信任的关系,”艾丝崔尔说,“但是以我对这些种族的了解,他们最多对亚索尼亚城敬而远之。要说主动反抗恐怕很不容易。”
“事实上,这基本不可能,”雷札德耸了耸肩,“他们臣服于黑暗精灵数千年了,就算曾经有骨气也早就被磨干净了,我丝毫不指望能依靠他们对抗亚索尼亚城。我只是希望给那座城市带来一些小小的不便和混乱而已。”
“这样地话,应该可以做到,”丽娜沉吟着说,“但反过来考虑,岂不也让黑暗精灵们有了防备吗?这是个一个非常聪明的种族,他们中的有识之士肯定能看出事情有蹊跷。”
“这正是最有趣的地方,”雷札德笑了。“同样的计谋加入对其他种族,比如灰矮人这样的,那地确只能让他们提高警惕,但问题是黑暗精灵太聪明也太强大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敌人是阿班库斯家族。而阿班库斯家族的敌人可不止我们。”
“原来如此,”丽娜恍然大悟,“你这家伙,竟然还想利用他们的内斗?”
“艾丝崔尔,你觉得可行么?”雷札德问道。
“的确是这样,”艾丝崔尔叹道,“我以前只是安心做好自己的本份,并不关心家族之间地势力更迭。但即使如此,我也感觉的出那种尔虞我诈,虎视眈眈的气氛。当初阿班库斯家族灭了我们奇拉塞巴卡家族,一方面是因为奇拉塞巴卡家族当时上窜得很快,令他们感觉到了威胁,索性把将来的敌手扼杀在萌芽状态,同时也可以积累自己的实力。而另一方面,未始就没有对其他家族进行警告地意思在里面,据我所知,当时蠢蠢欲动的家族可远远不止我们奇拉塞巴卡一家。”
“说起来。阿班库斯家族消灭奇拉塞巴卡家族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强大。但这从反面来说未尝不证明了他们的衰弱,”雷札德说。“因为真正的强大是不需要用这种杀鸡儆猴的方式展现的,假如阿班库斯家族还是对亚索尼亚城拥有绝对的控制权?那他们有何必消灭城里地一大家族,变相削弱自己的势力呢?真是因为他们统治的根基有所动摇,才会采用这种雷霆手段啊。然而奇拉塞巴卡家族虽然覆灭了,其他家族也算暂时安分下来,但是兔死狐悲之下,心里只会对阿班库斯家族更为警惕,所以假如出现了某个机会,他们未必不会铤而走险,更何况就算他们不懂,说不定阿班库斯家族还要主动出手呢。”
“嘿嘿,不光是周围地种族,连黑暗精灵内部的矛盾也要挑拨起来么?”里卡尔多笑道,“这种对于条件利用到极致,还真是你的风格。”“我们利用别人,别人何尝不是利用我们?”雷札德笑道,“亚索尼亚城一片满是鲨鱼的海面,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假如有一滴鲜血滴了下去,顷刻间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撕咬恶战,只有他们起了冲突,我们才可以趁乱起事,所以对我们而言则是越乱越好,谁胜谁负到并不重要。”
“不过这些鲨鱼也不是好惹的,”丽娜说道,“如果不当心,被吃掉的一定是我们。”
“我有说过这是一次简单的行动吗?”雷札德微笑道。
“说真地,”艾丝崔尔轻叹一声,“我只但愿请你们帮忙不是一个错误。”
“有很多动物经过这里,但绝大部分是地精,”艾丝崔尔检查着一块软泥地面地足迹说道,“应该是被我们赶跑的那一群。”
“他们把消息散播出去,大约需要多少时间?”雷札德问道。
“不好意思,以前没和他们打过交道,所以真地不清楚,”艾丝崔尔说道,“可能……三四天吧?”
“没打过交道?”里卡尔多愕然,“可是雷札德说你的地精语很好,而且你之前和他们打交道的样子实在轻车熟路,我还以为以前你们家族都是让你负责和地精交涉的呢。”
“地精语是家族里的功课,”艾丝崔尔回答,“实际上幽暗地域主要种族的语言我都有学习,但一般没什么机会使用,至于和地精打交道的方式……因为我以前常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家族成员是这样做的。”
“啊,抱歉,”里卡尔多道歉道,“让你想起了死去的家人。”
“不用道歉,”艾丝崔尔神色有些古怪,“实际上这个人也没死,他……就是家族大法师贡多夫。”
“贡多夫?你家族的叛徒?”丽娜惊讶道,“原来你以前还和他很熟悉啊。”
“嗯……其实……”艾丝崔尔欲言又止。
“艾丝崔尔,我说出来希望你别介意,”雷札德说,“其实我以前就觉得有点奇怪,你那么渴望报家族之仇,对阿班库斯家族的恨意更是刻骨铭心,但是提到那个贡多夫却显得有些矛盾,甚至有些恨不起来的感觉,这实在很特别,毕竟从人的感情角度来说,叛徒一般不是比仇人更可恨么?”
“……”艾丝崔尔沉默不语。
“而且我记得你说过,贡多夫以前是宗母的侍父,也就是宗母的男人,”雷札德说,“而你,是宗母的女儿,没错吧?”
“是的,”艾丝崔尔轻轻叹了口气,“你没猜错,杀死我的母亲,毁灭我的家族的罪魁祸首贡多夫…………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艾丝崔尔把手撑在了石壁上,凝望住漆黑深邃的洞口,缓缓地说道,“在我小时候,他是家族里最关心也最照顾我的人,我和他的感情很好,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他在那里趾高气昂的命令那些地精,地精们慌张地满地打滚,而我在一旁咯咯直笑,那是我最快乐的记忆。虽然这段日子很短暂,两年之后我就开始接受了刺客训练,而他也越来越忙,从此我们很少有接触的机会,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段日子。”
其实在翻阅资料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崔黑子的排行到底是老二还是老三呢?
第七卷 血战地下城 第二十章 武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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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多夫倒悬在巨洞的顶端,这是幽暗地域的一大特点…………这里没有天空,无论哪个方向都有石壁,只有你能够在上面行动,你将畅通无阻。
身为曾经的奇拉塞巴卡家族大法师,贡多夫自然可以轻易克服地心引力这种小小障碍,他双脚上附着的魔法可以令他在任何陡峭复杂的地形都如履平地。
但不管怎么说,所有试过的人都知道,倒悬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仅仅数分钟就会因为脑内充血而变得头晕眼花,更何况是像贡多夫这样数个小时不动,但显然常年的练习早已让他适应了这种感觉…………他喜欢这样,拥有着最广阔的视野,同时也很少会被打扰,这样他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事情。
可惜今天贡多夫的期望落空了,侧旁一根钟乳石后面传来的细微动静引起了他的警觉。
几乎是第一件,贡多夫右手开始凝聚法力准备咒语,左手则放在了腰间轻型十字弓的扳机上,他在警觉地盯着钟乳石的同时扫视着四周,判断这如果出现了万一情况下的最好逃跑路线。
幽暗地域永远是个危险的地方,同样身为生活在这里强者的一员…………贡多夫,也时刻准备着应负任何的突发状况,这是他活到现在所得到的最大经验。
“我是贡多夫,阿班库斯家族的高级法师。”贡多夫扬声说道。
阿班库斯家族在亚索尼亚城周围依然有着足够的威慑力,报出家族地名字通常可以威吓住任何逾矩地把戏。
然而这一次似乎是例外,钟乳石后面的来者并没有传出答复,但也没有悄悄离去的迹象。
“这里是阿班库斯家族的人!”贡多夫再次声言。他的口气很严厉。基本上是最后通牒,假如对方还不答复,他将率先攻击。
“我也是阿班库斯家族的人,贡多夫。”冷冷的回应终于传了过来,声调之中还带着些许嘲弄。
贡多夫暗自松了口气,他认识这个声音,对方是阿班库斯家族的武技长索莱斯,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但贡多夫并不担心对方会加害自己。
无论如何,贡多夫背叛奇拉塞巴卡家族家族被投靠阿班库斯家族是立下了大功的。假如现在自己死于阿班库斯家族之人手里。那就等于断绝了以后他人投靠阿班库斯家族地心思。这无疑是极为不利地,宗母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尽管索莱斯是个冷酷凶残地人,但贡多夫不相信他敢于违抗宗母的意志。
在黑暗精灵家族中,宗母的命令是绝对的。更何况阿班库斯家族地现任宗母,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阿班库斯家族的武技长从钟乳石后面走了出来,在黑暗精灵中,索莱斯拥有着十分罕见的魁梧体格,后脑的头发扎成了好几个鞭子,冷酷的面容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红疤痕。他骑着一头巨大的地底蜥蜴…………和贡多夫不同,索莱斯是依靠坐骑地能力维持着倒悬在洞顶地姿势。
“你来这里干什么?”索莱斯冷冷地问道,看着贡多夫的目光里是深深地怀疑。
“什么时候我的行踪。需要先向武技长大人汇报了?”贡多夫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宗母可没这么告诉过我。”
只是一瞬间,一根漆黑的死亡长矛已经直刺了过来。贡多夫却不闪不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长矛在离贡多夫面颊仅仅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索莱斯一手握着长矛,冷冷地问道。
“你已经想好,怎么向宗母交待了吗?”贡多夫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地把矛尖推向了一边。
“你只是个叛徒,”索莱斯傲慢地说,“你本来是奇拉塞巴卡家族的狗,现在宗母丢给你一块更大的骨头,你就翘着尾巴过来了,成为了我们的狗,别把自己想得多么重要。宗母会更看重谁呢?为家族立下无数功勋的武技长,她的亲儿子;还是一个既不可靠又无能的叛徒呢?”
贡多夫的双目中闪过了深深地怒火,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毫无疑问是武技长,”贡多夫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当然,如果这个威风凛凛的武技长三年前没有惨败给一个女孩儿并在脸上留下一道可耻的疤痕那就更好了。”
死亡长矛在索莱斯的怒吼声中劈了下来,一根粗壮的钟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