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明白她是有些怀疑了,一个人不管相貌怎么变,但是其原本的性格气质却是很难改变的。那柔夷的温暖,还有那关切的眼神,陈文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说出口了。只是现在整个大陆乱的很,自己的身份若是暴露了,怕是麻烦不小。再过些日子吧。
陈文正想说话,不远处一个曼妙的身影又走了过来,那人分明就是洛菲米娜。只见她面色清冷,淡淡朝韩伊雪喊道:“小雪,回去了。”
第三卷 不以风骚惊天下?就以YD动世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题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题
洛菲米娜?
望着走近的人儿。那熟悉的面孔,多少次令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陈文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握了握手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要回去了。”韩伊雪对陈文笑了笑,“跟你聊天很有意思,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着,韩伊雪朝洛菲米娜走去,洛菲米娜孤疑的望了陈文一眼,拉着韩伊雪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那两个曼妙熟悉的人影,陈文心里有些隐隐的痛。不过还好,只要等自己伤好了就可以去见她们了。到时候一切都可以了结。
“小家伙,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人影蓦的出现在陈文的眼前,只见那人衣袖一摆,坐在了陈文的对面,顺手拿起桌上的清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是你?”陈文瞳孔微缩,望着一脸笑意的阿尔法,手掌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
“不要紧张,今晚。我并没有杀人的欲望。”阿尔法淡淡的说着,脸上有着戏谑的意味。
“哦,是吗?”陈文眼神四处飘浮,实际上精神却全部凝聚在阿尔法的身上。对于阿尔法的厉害他可是深有体会,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上的伤都是他造成的。对于这样可以顷刻间取自己性命的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呵呵。”阿尔法显然清楚陈文的想法,对于陈文那种来自心底的警惕阿尔法自然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放松,何必这么紧张呢。如果当日我真的要杀你,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陈文沉默着,没有回答,阿尔法虽然可以取自己的性命,若自己以命相搏,他也少不得要受伤。心里虽然知道,却是怎么也不可就这样认输的。
“你看,今晚的斯坦因的是多么的美妙迷人,太古先贤曾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来明日愁。’这话我很喜欢,做人呢,本就该如此,何必战战兢兢的。再说了,人有生老自然有病死,快活一天便是一天,像你这般实在不够爽利。”阿尔法侃侃而谈,仿佛忘记了那给陈文带去伤害的正是他自己。
“说的倒是轻巧,不过若是有朝一日,阁下也如我那般,嘿嘿。怕是不会再这么轻松。”陈文咬牙切齿的说着,脸上却带着笑意,旁人看去还以为他们是相交莫逆的老朋友。
“也许吧。”对于陈文的讽刺,阿尔法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如果你若是有机会经历无数的岁月,看惯人世间的一切,那么我想我们会谈的很愉快。换一个角度,或许你会有意外的收获。”
“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陈文虽然很讨厌阿尔法那种俯视人间的态度,不过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存在了数千年,甚至可能是数万年的老不死,确实神经和思维都与常人不同。
“说实话,你这人很特别,当然资质更是令人惊叹。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不过,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同一个层次的。当然,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或许就是我们再度交手的时候。”阿尔法赞赏的看着陈文。他看得出陈文的年龄并不大,而像这样的年龄拥有这样的实力确实叫人无可想象。他突然有些羡慕夜孤云,能找到这般合适的传人。月华九星的南十字星果然是与众不同,每一代的传人都是这样的强大,而今天的这个而是令人惊叹。“真的令人期待啊,啧啧。”
对于阿尔法的称赞,陈文有微微有些得意,当然他并没有被阿尔法的说法所迷惑。他很清楚目前的自己离阿尔法的那种层次还差得很。尽管明知实力悬殊,陈文依旧不肯示弱道:“我也很期待呢。”
“不错,真的不错。你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男儿。快点成长起来吧,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阿尔法眼中涌现出一丝的兴奋,对于他这种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或许唯有真正势均力敌的战斗才能让他的生活增添些乐趣。
说着,阿尔法站了起来,说道:“如果你有机会碰到你的老师,告诉他,时间不多了。”
话音一落,阿尔法头也不回的没入人群之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见阿尔法真的走了,陈文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刚才看似谈笑风生,实际上陈文却是没有一刻放松警惕过。不说阿尔法是能跟几千年前名震天下的夜孤云比肩的人物,单单是那日的手段就让他有点吃不消了。而且前番阿尔法还屡次试图诱导自己,那莫名的压抑实在不是旁人所能体会。
广场上,男男女女,疯狂的律动着,形形色色,难以言及。
斯坦因学院是一所精英学院,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在平日的生活中都被学院若有若无的规矩束缚着,而恰逢今天斯坦因五千年的纪念日,像这样规模的聚会,众人既然不会放过。纵酒狂舞,疯狂发泄,那是自然而然的了。
陈文望着那些舞动的人群,叹了口气,悄然的离开了广场。他还是不习惯这样喧嚣的场合,不管是在地球还是这里,看来人的本性果然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头还有些发晕,不过凉爽的秋风吹风,人倒是清醒了几分。
不知不觉的走着,竟然又来到了吟游诗人的地方。陈文不禁暗叹,自己是不是潜意识的就是想在这里寻那一丝歌声中的孤寂。
不远处,游吟诗人依然在那里低低的弹唱:
“尸骨无存的人身在何方,
搭台看戏的人你来我往。
墓边的青草迷迷茫茫,
是谁的竹笛悠悠扬扬。
凋零的花有露水的清香,
白云深处一回头,
山路宛转,
有人叶落归根,
有人客死他乡。”
歌声依旧迷惘,依旧沧桑。似有淡淡的哀伤在旋转不休。陈文坐到诗人身旁静静得听着,喧嚣的人群渐渐远去,孤独入骨。
这首歌,吟游诗人已经不止弹唱过一次了,而每次听到陈文依然为之心伤,为之落寞。转眼就是五六年,可是陈文依然无法真正的完全的融入这个世界。这里无论怎么样,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呵。
在这个世界陈文是孤独的,灵魂孤独,精神孤独。真正的孤独,来自文化。来自灵魂,来自身处的这片大陆。叶落归根,这辈子怕是没有希望了。客死异乡!?陈文心中涌过一丝寒冷。他很多次问自己,还能回去吗,然而至今他依然没有答案。冥冥中的穿越,难道是注定的安排?陈文没有答案。
“你来了。”肖恩停下了弹唱,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将天琴放在一旁,才缓缓地说:“少年,你的情绪很乱哦。”
“有点吧。”陈文不置可否的应答着,他跟肖恩已经不止一次的交谈过,虽然没什么过深的交谈,却也有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的意味。
“看得出来。”肖恩淡淡的说着,当然也就是如此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深究。岁月的沧桑早已经将肖恩那份好奇消磨殆尽,或许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人世间的种种早就已经看透了。想要引起他内心的波澜,已经不大可能了。
“你怎么不问问?”陈文倒是有些忍不住问道,事实上对于眼前这个神秘而又特立独行的吟游诗人,陈文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人不同于暗南十字星的阴冷诡异,也不同于阿尔法的咄咄逼人,就如同一潭死水,令人不自觉的将他忽视,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文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知道他的过往。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我再怎么问也没用。”肖恩平静的说着,“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倒不介意做个听众。太古先贤说‘一个人的快乐有人分享会变成两个人的快乐,一个人的痛苦有人分担就会减少一半。’或许我可以为你分担那一半的痛苦。”
陈文笑了笑,说道:“有些痛苦,并不是他人可以分享的,即便可以分享,却也不能说。譬如你,不也是把他藏在心底。”
肖恩闻言抬头看了陈文一眼,低头不再说话,凌乱的头发遮挡着他满是沧桑的面容。过了好一会才幽幽道:“少年。我要离开这里了。”
“哦,这里不好吗?”陈文诧异的看了诗人一眼,一个月的相处,竟然令自己有些不舍。或许诗人是自己在这片异界大陆唯一能共同交流的。虽然话不多,但音乐却能激起人类内心的共鸣。诗人的内心一定很丰富吧,陈文轻叹。
肖恩没有回答,只是抚着琴弦,在满带情感的琴声中,充满磁性的歌声在天空缓缓飘荡开来:
“在生命里,总有这么一个人,在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侯,你会觉得生命找到了归宿;
在旅途中,总有这么一些城市,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侯,你的眼睛就开始放起烟火。
即使你是一个贪新厌旧的人,也会产生依依不舍,
好像在天涯海角寻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前世的故乡,
像一只流浪的侯鸟,找到一片最好的河口地,滑翔其中,悠游水面,
如果不是更换季节的大限到了,实在舍不得离去……”
肖恩悠悠唱着,人却站了起来,踏着月关一步步的离去,孤独中有着说不出的沧桑。斯坦因学院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是再好终究不属于他,他更换季节的大限到了。陈文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暗自感叹。就在诗人的即将消失的时候,一个声音摇摇而来:“少年,如果你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麻烦,那就到星耀城的天琴酒楼来找我……”
“哦,知道了。”陈文随口答着,却也知道对方听不到,想想不禁觉得好笑,麻烦,自己有什么麻烦。况且连名字都没留个怎么找啊,难不成要大海捞针,诗人还真他**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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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回到宿舍的时候,舞会还没有结束,不过也已经接近尾声了。站在阳台,眺望着斯坦因,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昏黄的灯光如水一般四处轻轻的流淌,吵杂的人声若有若无的传来,来来往往的人影如同游魂般的穿梭。
星耀城是个繁荣与罪恶并存的城市,有几多的繁华,就有几多的罪恶。而作为屹立于星耀城的斯坦因也是如此,一如这样的夜。在安静的掩盖下,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在悄然的进行,并且一刻不停。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过分的安静并不适合它的风格,它的名字,位置,特殊的环境,或许早就已经注定了现在的局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不着?”
里塔罗斯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阳台,单薄的衣衫,使她觉得有些冷。舞会的疯狂,宣泄着人们隐藏在骨子里的疯狂,尤其是少男少女那份心中的热血与悸动。显然里塔罗斯并没有缓过劲来,回到宿舍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得上阳台想一个人上来透透气,却不想陈文竟然也会在这里。看他时而皱眉,时而傻笑的样子,自己竟也不想去打扰他。事实上他沉思的模样,倒是让人看着顺眼。至少比白天的时候要可爱的多。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少年,剑眉星目,刀削般稚嫩而又刚毅的面容,令人可怕的深迥的目光。还有那深不可测的身手,即便是自己父皇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有时冷得距人千里,有时却又轻易的就可以让人靠近,稚嫩与成熟,真是个令人看不透的家伙。里塔罗斯心里想着,却不想被陈文发现了。
里塔罗斯本来想责怪他不声不响就跑了,可是一张口,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反问道:“你也睡不着?”
陈文没有说话,他望了一眼里塔罗斯,看到她在风中微微颤抖的模样,便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里塔罗斯抓着衣角,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衣裳上来自陈文的温暖与气息:“你病还没好?还是还给你吧。”
陈文笑了起来,他终于开口说道:“不用,你穿着,我还能扛得住。你怎么不睡?哦,大概是不习惯一下冷清下来吧。”
里塔罗斯点点头,说道:“是啊。”
“没有关系的,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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