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按照这个家伙说的,那位辛迪?克劳迪娅男爵小姐,北方军团的万人长,她是在你们的营地中吗?”犹豫了一下。老将军压下心中的种种疑huò,决定尽快解决这些恼人的麻烦——至于那位子爵阁下的部下行凶的事情……这些不长眼睛的倒霉蛋居然把麻烦找到了一个师学徒,而且是一个前途无量的法师领主的身上,对方的手下没有第一时间shè穿他们的喉咙,已经是足够手下留情的了。
“将军阁下,我们的营地里,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把这些扰乱军营的家伙们带走,每人鞭刑十记,立刻行刑,以儆效尤。”老将军叹了口气,准备快刀乱麻地解决掉眼前这个讨厌的麻烦。
“啊?不……”
简短的吩咐吗,让那个倒霉的秃头骑士大惊失sè,惨嚎声顿时高了八度不止——这位将军大人明摆着就是要偏袒那帮敢于公然行凶的家伙了,鞭刑十记?这跟杀人有什么两样么?更何况就凭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自己这一边?
“这不公平啊!将军大人,您不能听信他的谎言!他根本是在满口胡言!我们只是应伯爵大人的命令让他们的子爵出来对话,他们就,就那个悍然动手!而且有人看到了那个女人进入他们的营帐里面,他们绝对就是凶手,是凶手啊……”
“闭嘴!”老将军恼火的低声咆哮起来。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催促部下执行命令,一个讨厌的声音已经插进了这一片凌乱之中。
“比利牛斯将军大人,对于一起流血事件,您这样草草判定,恐怕不妥?而且,我的部下只是执行命令,即使有些言语上的冲突,他们也没有行使武力,而那些公然行凶的人,是不是应该付上主要的责任?
“没有行使武力?”
比利牛斯转过头,瞪着那张修饰jīng致的中年人面孔,而后者正带着十几骑慢悠悠的穿过士兵,向这个方向上走过来。
“赫尔曼伯爵,你的部下究竟是什么德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说他们没有行使武力,他们这帮家伙全副武装的跑到别人的营区前面来做什么?还是你觉得文森特子爵的手下是吃得太饱,才没事在军营里胡乱开弓放箭的么?
如果说老将军之所以试图息事宁人,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是出于对那个小法师的畏惧,那么更多的原因恐怕就是对于这些随意对于军队指手画脚的家伙的厌恶了!
就像刚刚走过来的这个家伙……
虽然名义上,比利牛斯是联军的统帅,但在爵位上,却并不比这个得到了家族荫萌的家伙更高,甚至还低了半级,只是多了一个军职,以及作为国王陛下的嫡系的身份而已,而一个伯爵城主如果执意要说什么话,比利牛斯还真是没法直接忽视这种‘建议’。哪怕那是多么愚不可及的东西。
更何况……
老将军的视线越过那个讨厌的家伙,在后方两袭洁白的长袍上稍微停顿——两名牧师打扮的人物,就跟随在赫尔曼伯爵身后,他们手中闪烁的光泽,明亮而温和,似乎是某种神术的效果。
“将军阁下,您这种说法,可完全没有什么道理,您难道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部下动手在先?”名为赫尔曼的中年人捻了捻下颌的短须,目光一闪。
“你又怎么证明他们没有?”老将军哼了一声。
“如果我有证据证明,那个叛国者,辛迪?克劳迪娅,就在那些人的帐篷里,您又要怎么判断?”
“可以啊,那么就这样,你自己去跟这营地的主人交涉好了。”
“交涉?sī藏罪犯,纵容手下行凶,这样的罪行足够剥夺一个子爵的贵族身份了,”“好,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请两位牧师阁下”
两个牧师手中的光球骤然大放光芒,下一刻,它们已经各自延伸开一道光线,径直越过几十码的距离,照耀在一片帐篷上,将那布匹映照的一片通明,隐约勾勒出其中,四五个人的影子!
“”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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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准备
那个语声,平和,沉稳,仿佛夜风吹拂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涌动着摩挲人的心灵,带来了一阵淡淡的冷意。RS!。
第五百七十二章太阳神在深渊里?
“是谁!”
那仿佛在耳边絮语般的声音让赫尔曼伯爵一惊,不由下意识的提高声音道,但视线在周遭转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专注到他的身上,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这种见鬼一般的感觉让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快,不过这个时候,在视线的远端,出现在帐篷口的那个女子身影,让他的嘴角又浮现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按照王国的法典,胆敢包庇窝藏罪犯者,与罪犯同罪,对吧,比利牛斯将军大人?所以我要求,将这个罪犯,以及那些胆敢打伤我的部下的凶徒,一并拘押,并奏请皇子殿下裁决,处以他们车轮刑的惩罚!以告慰那些在海曼城破时丧生的王国士兵们的英灵……”
他向着已经拨转马头准备离去的老将军高声道,但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已经再一次打断了他。
“告慰英灵?如果这些连海曼城都没有去过的人需要接受车轮刑的话,那么伯爵大人,你是想要表演一次自己把自己钉上绞架呢,还是准备来一出自吞血肉的戏码来娱乐大众?”
这一次,不再只是赫尔曼伯爵一个人听见的密语,而是扩张到每一个人耳边的声音——将他们茫然的视线调转向侧方的一角,那个慢悠悠的从营帐yin影中踱出的人。
“别来无恙啊赫尔曼伯爵大人?海曼城一别,两月有余,见到阁下神采更胜往昔,当真不胜欣喜。”
“你是谁?”伯爵瞪着那一袭黑se的宽袍,在这阳光之下,那种黑却似乎是最为深沉的yin影,让那个徒步而来的人拥有着一种异样的压迫力。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想起来喝问。
“你不记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黑袍的兜帽抬了抬,lu出苍白的下颌,嘴角上的冷笑,尖锐而深刻:“不过也难怪,如果不是这样的记忆力,您又怎么可能会忘了自己是如何为了使用传送逃命,而破坏了海曼城的五芒卡兰…沙雷兰防护阵,导致整个城市陷落的呢?”
“一派胡言!”那温和语声中,包含的指责如此严厉,仿佛周围的温度一下骤降了一截,冷得空气中都掉下冰渣子来。“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叛徒的同党?”赫尔曼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已经是声se俱厉!
“真无聊……我说梅利安涅,你的箭术是不错啦,不过我应该是吩咐过你,胆敢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闹事儿的家伙,怎么处理吧?”那个人不紧不慢地额开口道,但却是将目光转向一旁,持弓静立的那位jīng灵。
“一律先杀后问,领主阁下。确实是我没有贯彻您的命令,领主阁下,我愿意接受处罚。”
那平和的语声,再次让整个场地上的气氛变得怪异,而凝重,所有人的脸上,都不由lu出一种惊讶,嘲讽以及荒谬扭曲而成的神se……先杀后问?那还要怎么问?这个家伙,难道是个疯子吗?
“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文森特子爵?好胆量,真是好胆量,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的胆大包天!”
不可思议的说辞,让赫尔曼愣了半响,然后,伯爵的冷笑声便越发尖锐:“污蔑一位王国贵族,纵容手下于军营中行凶,窝藏罪犯者……你竟然还胆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真的以为……呜哇!”
正气凛然的话语后半截就被闷哼打断,伯爵大人的身体猛地后仰,就像被一柄看不见的大锤迎面击中!如果不是他背后的两名牧师伸手搀扶,这样后脑着地从马上摔落的姿势,就足以一下要了他的命!
“蠢蛋……”
目睹了这一切的比利牛斯将军忍不住摇了摇头,又发出了一个轻声的叹息,为了眼前那可怜的伯爵大人的脑袋……
这个不折不扣的乡巴佬是不是在他的家族里窝得太久,已经忘了这个世界的广茂程度?他难道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他可以颐指气使的人物?或者说,这个白痴根本就没有眼睛?
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那个在刚铎城下,随手就毁掉了一面城墙的黑袍法师?
就算是不提他那个老师的存在,就凭借他几天前在岗多城前展lu出的那种力量,这个小鬼说出来的话,就算是假的,也可以当做是真的!不管是皇子殿下,还是赫尔曼家族,都不可能为了一个伯爵,就冒上得罪一个至少是高阶法师的强者的危险的。
当然,其实那蠢蛋认不出,也有情可原——毕竟当时他们这些观战的贵族身上附加的鹰眼术,不过是几个国家法师加诸的东西,战场到后方五六哩的距离,能够看清楚那一袭黑se罩袍的轮廓就已经不错了,而自己能够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因为自己的掌控着真各个军中的情况,这个家伙可没有那种灵通的消息来源。
没错,这个窝在北边的乡巴佬,恐怕更不可能有机会了解,眼前那个年轻人可怕的经历……那些自己抽空从几个人嘴里打听到的事情,
当然,想归想,老将军却只是停下马匹,眯着眼睛看着,一点儿也没有兴趣制止面前这场闹剧——既然那位子爵阁下已经现身,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是自己能够拦下的,又何必去丢人现眼?而能够让这个白痴吃点苦头有什么不好?正好也震慑一下其他的那些蠢蛋们,而且只要保持沉默,而且还用不着自己动一根手指,何乐不为呢?
所以,低低的命令正在向着四周传播,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出戏剧。
而这个时候,剧目的主演,正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更不可能在海曼城见过,别以为你掌握了一些魔法就可以……”
脑海中那可怕的,一瞬即逝的剧痛,让赫尔曼伯爵感觉自己的思维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已经被什么东西劈开了!深吸了一口气,他抓住自己的马缰,茫然地瞪着那个黑袍的人影,“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你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胡说八道……吗?
胡说八道的,到底是谁呢?
在无人查知的空间里,细微的心灵触须在空中弥散,从四面八方刺进那个毫无防备的脑壳——在一个合格心灵术士面前,谎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要他愿意,那个充满电荷的潘多拉魔盒,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爱德华却随即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注意到那个家伙所说的都是真的……他并不是在表演什么,而是在他的脑中,确实没有什么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甚至关于那场攻城战,他的逃亡,他的破坏,全部踪影不见——残留下来的似乎就是关于那场聚会上的一面之缘,但也几乎已经被时间消磨殆尽,仅剩了一点点的痕迹。
好手段。
心灵术士冷笑了一声。
难怪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一口咬定当时的事情,显然这帮家伙做事做的还算彻底……为了防止那件事情被泄lu,看来他们是一劳永逸地将这个倒霉蛋的记忆都修改了。
与魔法,虽然在调用能量的渠道方式上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在显现的效果上,却又有不少雷同之处,篡改记忆的能力,也并非是独有,附魔系的法术之中有类似的能力,所以,如果由高明的附魔师修改了这家伙的记忆,那么想要瞒过侦测谎言这种低阶的神术,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这种手段确实还不错,至少现在,除非有能力非凡的高等预言法师,可以回溯那一场战斗之中的场景并将结果展现给更多人,否则的话那真相可能永远也纠缠不清。
那么要怎么办?
杀死他?
不,那样的话,事情就要变成不了了之了,
心灵术士面se冷漠地看着赫尔曼,还有他身后的那两个牧师,心念急转之间,他冷冷地开口道:
“你尽可以维系你的谎言,赫尔曼阁下,只是不要忘记,你当初逃跑的一幕,见过的人如过江之鲫,尤其是与我同行的,魔法学院的学徒们,他们可是都见过你当时的英勇表现的,怎么样,要不要找他们出来跟你对对质?”
“你……这都不过是你的信口开河!你找来的人,都可能是你的同党?他们更有可能是受了你的胁迫……国王陛下已经判定了那场战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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