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我们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出世之机而已。”
青年说完就退回了原位,及腰长发披散双肩,自有一股卓尔不群的非凡气度。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果然看的通透,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如何?”
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好似鸡爪一般的十指带着年迈的粗皮,粗大的指节一抓一握之间四周狂风四起。
青年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方才躬身应是,最近父王的情绪越发的不可捉摸,喜怒无常,这样的状态不得不让人担心。
青年回转房间,一名仆人快步上前接过其手中已经褪下的外袍,正待离去,就听青年开口道,“彭靖,收拾下,随我出去办些事情,这次或许会需要不短的时间。”
“是。”
这名叫做彭靖的仆人躬身应下,身形一晃,已是没了踪影,显然最少也是不朽金丹后期的修为。(未完待续。)
第239章第一美人
吹着轻快的口哨,肖晨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城池,随即脚步轻快的向前走去。
一身纯白色锦袍,身上却打着几块补丁,分明乃是有意为之。
一根两指粗细的翠绿色竹棒被别在腰间,右手拎着一只黄皮葫芦,时不时的抿一口酒。
长发用一根碧绿色的不知名草绳随意绑在脑后,走起路来一摆一摆,非但没有丝毫违和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分外洒脱,一看便知这是个潇洒不羁的男子。
周围或是成群结队,或是独自前行的江湖人士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青年。
今日乃是‘四绝老人’张通,张学谦大寿,学谦是其表字,取自‘好学若饥,谦卑若愚’。
张通此人在江湖上拥有硕大名声,甚至比一些天人境界的高手还要名声响亮。
‘四绝老人’并非浪得虚名,琴,棋,书,画,以四绝入武,若非分心四样,怕是早就进入天人境界。
即便如此,其门下弟子也囊括了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有教无类。
这些人有江湖名门,朝堂宰相,也有市井小民,豪客阉党,总之是百般人物无所不包。
如今已是这张通百年大寿,乐善好施之人总会有一个不错的名声,更何况这门徒遍布天下的老人。
当年张通踏入金丹期,已是五十多岁高龄,百年一过,怕是寿数不多。
金丹延缓人体衰老,血气凝聚,用天地元气滋养自身,可终归是会老去,所以这百年大寿自然办的够大,虽不及那天罡地煞大赛顶级高手云集,但单论人数却也相差不远。
如此盛会,喜欢凑热闹的肖晨当然不会错过,屁颠儿屁颠儿的赶来。
路上虽然看似不羁,但肖晨还是暗运内力,倾听周围之人的言论。
本以为可以听到些张通寿宴有关的事,不想从周围人口中却只听得一名女子的消息。
姜国七仙子之首,公认的江湖第一美人,舞艺大家,琴艺大家,静娴仙子安静娴,人如其名,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静娴仙子曾拜在‘四绝老人’门下学琴,张通百年大寿其自会到来,更有传言会献上琴曲一首,以谢恩师。
自古英雄爱美人,当然不管是不是英雄,男人的本性也就是如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肖晨估摸着前来祝寿之人,怕最少有一半是为了看看这江湖第一美人。
肖晨也欣赏美的事物,可心中已经被几个女人占的满满当当,其曾经言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已有三个,关系还混乱到一塌糊涂,却是对这所谓的美女没有一点儿想法。
想起烦心的事儿,自然要大笑三声,痛饮烈酒,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暂时抛到脑后,肖晨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时已经站在城门左近,肖晨笑的畅快,周围之人却犹如看到了神经病一般,纷纷躲避。
丝毫不在意周围之人的看法,泯一口烈酒,肖晨用拇指和食指掐着酒壶,无名指和小指轻轻敲打着壶腹。
“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看海阔云高波澜生~人说江湖浪涌,最多无畏的人,来三钱热酒买我的心魂~哈哈哈~”
唱的没头没尾,可是肖晨却是自在畅快,有时候,人往往戴上一层面具,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放松身心,肖晨哪管得路人如何看待,摇头晃脑迈步走进城门。
“公子请留步。”
温软若水,叮咚似泉,一声留步让街上行人纷纷驻足,只听这动听的不似人间之声,就已经让所有人浮想联翩。
一辆马车款款而来,马车之上,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挑起了门帘,看不见面容,只能隐约间瞥见一段曼妙身姿。
赶车老者看起来已有古稀之年,但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和眼中偶尔露出的神光,让肖晨心中的警戒徒然拉到了最高点。
高手!这老者绝对是超越了金丹期的高手!
马车两侧,骑着高头大马的俊郎青年就有八人,人人携带兵器,典型的护花使者。
玛的!刚才不是叫我吧!
左右扭头看了看,四周之人尽皆停下了脚步,肖晨挠挠后脑勺,一个闪身已经躲进了人群,三拐两拐已经淹没在人潮。
“公子~”
喊声遥遥传来,肖晨头也不回的低头猛钻,蛇行狸翻之术用的比逃命时更快。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比神兵秘籍还要抢手的多,有漂亮女人的地方就有数不清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
看刚才那八人的眼神就知道,仅仅是一句话,眼神就像要将肖晨千刀万剐。
肖晨可不想和一群没有脑子的蠢货玩儿看得见吃不着的游戏,那驾车的老者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忙活半天,劳心伤神,得不偿失。
坐在马车上的老者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有意思的年轻人,别人想与小姐说一句话都没机会,这人却如避虎狼。
老者断定这青年并不是惧怕了身边八位所谓的‘护花使者’,因为那一转身时的不屑,不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况且,这种轻功怕是身旁的八位,不被耍的团团转就已经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好险,好险!妈的,哥果然有一张帅气逼人的脸,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肖晨摸了摸脸上与真实触感无异的人皮面具,嘴上说着不要面皮自吹自擂,悄然来到了张通府宅之外。
七进的宅院,本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不过这陆陆续续到来的江湖人士多如过江之鲫,要是全部进去,怕就是十个张府也放之不下。
看守大门的,是张府的老管家,威望本就不低,身旁更是站立着两位金丹期的弟子。
想要进去,要么是‘四绝老人’张通的亲近弟子,持名帖拜访,要么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然只能在门外候着。
明日便是张通大寿,看热闹的江湖人士自然不少,愣是将张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紫霄宫当代首席,孙首席到~”
长长的一声吆喝,这些江湖散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肖晨在人群中一愣,所谓的冤家路窄,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这里距离那紫霄宫千里之遥,为了拜寿来此,这孙道印脑袋让门夹了不成?
“静娴仙子到!~”
比刚才孙道印出场还要轰动,仅仅一句话的功夫,肖晨就感觉到身边之人的亢奋之态,牟足了劲儿往前挤,恍若发情的公牛。(未完待续。)
第240章耶闲律
尼玛!这群牲口!不就是看个女人么?至于这么激动么?
肖晨内心鄙视,脚下却哧溜一声向前滑去,说不想看看这第一美人是假话,看一眼又不会死。
此时的安静娴已经从马车中出来,走在青石路面之上,一身素菜缀花裙,好似百花仙子,脚下淡青色绣花鞋,盈盈一握的小脚让众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修长透白如天鹅绒般的脖颈,脸颊……靠!
肖晨暗骂一声,这安静娴脸上的白色面纱将脸堵的那叫一个严实,遗憾的瘪了瘪嘴,“堵个毛线呐,真当哥哥没见过美女。”
身影一转已经再次潜进了人海,不知所踪。
跟随在安静娴身边的老者若有所觉的看了眼肖晨离去的方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
“经年不见,张老前辈却是风采依旧,精神愈见抖擞了。”
“闲律谬赞了,老夫如今已是百岁之龄,如何能与那风采二字再扯上联系,切莫再折煞老夫了。”
一锦衣公子坐在客首,全不在意周围之人的眼光,自与‘四绝老人’张通聊的火热。
所有前来道贺之人,只有此人携带仆役进入了正厅,而这仆役,正是彭靖。
若是肖晨在此定会觉得这青年分外眼熟。
此人正是肖晨初出江湖之时在锦林贼那里救出来青年之一,当日曾言家中老母尚在,老母百年之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却不知如今为何跟在了这青年身后。
“闲律,你我怕是有三年未曾见过了吧?”
张通一副感慨的模样,好似在追忆着曾经的岁月,言语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前辈好记性,却是有三年未曾见过了。”
“哈哈,你还是如此的客气,纵使相熟之人,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笑了笑,张通摇了摇头,盯着这青年的手看了半晌,深感惋惜的叹了口气,“今日见你模样,怕是早已经不再练琴了吧。”
“相别以后,确实未曾再练过了。”
青年低头撑开手掌,看着那掌心密布的茧子,带着几分无奈。
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将一旁的宾客全都晾在了一边。
一直跟随在通老身前的人自不会说什么,那些虽然不论在江湖还是朝堂地位不低的人,碍于通老身份和威望也是没有多言。
这青年乃是三年前就已经消声匿迹的‘琴公子’耶闲律,曾随通老习琴,以琴化武,一人独战一中型门派数千人,虽未伤其性命,但门派众人在其一首琴曲之下,尽皆受伤吐血,甘心认错,低头道歉,风头一时无两,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紫霄宫当代首席,孙道印到~”
一声唱喏,孙道印进得门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向四周拱了拱手就直奔主位之上的张通而去。
“通老万安,家师如今身有要事不能前来,特派晚辈登门为通老祝寿,还望通老海涵。”
躬身行了一礼,孙道印言语陈恳,虽有些不擅长这种恭维之词,但拳拳之心却越发明显。
“怎敢劳掌门大驾,道印能来,老夫已经甚是高兴了,哈哈。”张通话说的漂亮,但此时反而没了刚才对耶闲律的亲近,更无起身相扶的姿态。
孙道印正自尴尬,门口有传来一声唱喏,“静娴仙子到~”
这个名字带着奇特的魔力,四周窃窃私语之人纷纷停下话题,翘首以盼。
安静娴聘婷而来,每迈出一步,都带着奇特的韵律,让众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轻摘下脸上的面纱,直让现场传来一声声倒抽凉气之声,俨然化身为在场所有人焦点。
走至张通身前,盈盈一礼,现场已经陆续传来一阵吞咽口水之声。
“静娴见过老师,恭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本是一句毫无亮点的话,但在这仙子般的人口中说出,竟让人分外舒服,四周之人如沐春风。
“静娴见过闲律哥哥,不知哥哥近来可好?”
转身对着耶闲律一礼,言语中带着浓浓的亲近,眼睛更是俏皮的眨了眨,只让所有人心中一阵小鹿乱撞,恨不得以身相替。
闲律苦笑一声,看着周围无数道想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无可奈何的站起还了一礼。
这可真是,不找麻烦,麻烦就已经上门,安静娴向来柔弱,这种女人身边永远不会缺那善妒的护花使者。
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安静娴亲近之人出言侮辱,拳脚相向,但几人相视一眼,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默契达成了一致,此人定要除去。
从未有人能让安静娴亲睐有加,其对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唯独这个男人是特例,这些所谓的护花使者如何能忍。
“静娴妹子,就算我最近过得再好,你来这么一下,以后却是不见得会好了。”
耶闲律一张仪表不凡的俊脸此时变作了苦瓜,脸上的表情虽苦,却让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一般。
肖晨不知何时已经混进了大厅,手上拿着刚从厨房顺来的鸡腿,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这大厅虽只有寥寥几十,但都绝非弱者,可这么多人居然依旧没能发现肖晨这个不速之客。
倒是那耶闲律若有所觉的瞧了肖晨所在的方向一眼。
张通座下一名弟子从门外走进,在其耳边耳语几句后躬身而退,随即张通开口道,“吉时已到,诸位贵客移步后庄如何?”
“怎敢不听老师安排。”
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安静娴身上移开,众人七嘴八舌的应和。
肖晨擦了擦嘴,若无其事的跟在众人身后,既有热闹,又有表演,更有不知多少美食美酒,自然不能错过。
“承蒙诸位看得起,张通不胜感激,开席之前,就请静娴给诸位跳一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