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尔第教长在哪里?请你带我去见他。”瑞博急切得说道。
那位牧师显然认出了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份。
而且也看得出这位小领主大人神色慌张,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二话不说,将瑞博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蒙尔第教长对于瑞博的突然到访显然同样大吃一惊,他疑惑不解得看着瑞博。
“尊敬的教长大人,有人在我的别墅里面投毒。请你派最好的牧师到别墅里面去。”瑞博说道。
“什么人中毒了?严重吗?”蒙尔第长老问道。
“除了我和芙瑞拉小姐之外,其他人全都中毒了,幸好我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救治。”瑞博回答道。
“哦,那实在是太好了,我立刻遵照您的意思去办。”蒙尔第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说着蒙尔第长老朝那位带瑞博进来的牧师吩咐了两句。
那个牧师立刻退了出去,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办。
“海德先生在吗?”瑞博确认那位牧师已经走远了之后问道。
“很遗憾海德先生回南港去了,好像在南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事情相当严重。”蒙尔第长老无奈得说道。
“那么埃克特先生在吗?”瑞博又问道。
“在,现在瑟思堡的一切都由埃克特先生负责,你要见见他吗?”长老问道。
“是的。”瑞博肯定得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位牧师慌慌张张得走了进来,他说道:“教长大人,罗贝尔德伯爵大人以及费司南伯爵大人,赖维伯爵大人到访,他们想要见您,以及领主继承人先生。”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来。”蒙尔第长老说道,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位牧师出去。
等到那个牧师退出去之后,长老摇了摇头对着瑞博充满无奈得说道:“看来您没有机会见到埃克特先生了。”
和蒙尔第长老一起来到大厅。
罗贝尔德伯爵正等候在那里,在他身后跟着费司南伯爵和赖维伯爵。
看到瑞博出来,罗贝尔德伯爵打算先声夺人,他说道:“拜恩迪特先生,你竟然擅自离开受到严密保护的别墅,我实在无法原谅你的莽撞……”
瑞博并不想听这位特使大人讲完,他打断了罗贝尔德伯爵的话头:“赖维伯爵,今天早晨对于别墅的守护是由谁进行的?是您还是罗贝尔德伯爵带来的那些骑士们?”
埃克特早已经教会他如何能够成功的打断一个人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无视那位说话者存在,和其他人说话。
虽然并不知道小领主大人为什么擅自闯出保护圈,但是赖维伯爵已经猜到几分其中的隐情。
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当初马蒂尔伯爵也曾经采取过相同的手段。
赖维伯爵虽然不至于公然站到罗贝尔德伯爵的对立面,不过将这件事情从自己身上撇清,则显然是最正确也最容易做到的。
“领主大人,自从罗贝尔德伯爵接手防卫您的安全的职责之后,所有和阁下有关的事物全部由罗贝尔德大人的部下全权负责,我的属下只是驻守在兵营之中,随时听候那些皇家骑士们的调遣。”赖维说道。
“既然是罗贝尔德伯爵大人负责,那么就请罗贝尔德大人彻查一下,倒底是什么人在别墅里面下毒,别墅的饮水之中被下了毒,这还好说,因为水源在远处的森林里面,但是,早晨送来的牛奶之中也有剧毒,这应该能够彻查清楚。牛奶是通过护卫营被送进来的。”瑞博说道。
“也许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很多人会将普通的食物中毒和故意投毒混淆起来。”罗贝尔德伯爵说道,显然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气势。
“这不可能,蕃吐根这种能够造成肠胃溃烂以至于死亡的植物,只生长在北方的山脉之中产量并不多,而且绝对没有人会将它当作食物来吃的,它的样子和气味实在是太独特了,而特隆芬更是一种很难提炼的毒药,但是在我的别墅里面同时出现这两种毒药,这总不能够说是食物中毒吧。”瑞博说道。
“你怎么能够如此肯定是这两种毒药?”罗贝尔德伯爵说道:“不要对自己过于自信,错误任何人都是难免会发生的。”
“这并不难以证明,我已经请蒙尔第长老委派一位经验丰富的专家,到我的别墅里面检验那些毒剂,并且救治中毒的病人,蒙尔第长老告诉我,那位专家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他的报告相当有力,完全能够作为证据。是不是这样?长老大人。”
蒙尔第长老显然明白了瑞博的意思他说道:“是的是的,马修牧师是教会里面最好的药剂师和治疗师,他是教廷派在这里的监理教士,他的老师就是尊敬的大主教大人,马修牧师的报告即便拿到教宗陛下那里,都是绝对有力的。”
对于蒙尔第长老的这番话,罗贝尔德难以反驳,毕竟他不想得罪教廷。
事实上连国王陛下也不敢轻易得罪教廷,得罪教廷无异于自我毁灭。
“如果真得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彻查此事。”罗贝尔德伯爵只得给自己找台阶下。
“赖维伯爵,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深感担忧,看来光靠罗贝尔德伯爵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点过于单薄,从今天起,你的部下进驻到别墅外五百米的地方。有罗贝尔德伯爵的皇家骑士们在外围守护,你们在里面守护,我就放心很多了。”瑞博命令到。
“明白了,长官。”赖维伯爵行了个军礼应答道。
“不行,这无异于对我的骑士们的不信任,我不同意。”罗贝尔德伯爵喝道。
“罗贝尔德伯爵,您的骑士们确实没有尽到职责,在您没有到来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情况,以我看来增强护卫的力量,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写报告向大主教大人和教宗大人证明这件事情。领主大人的安危,这不是可以意气用事的事情。”蒙尔第长老平静得说道,用教廷这顶大帽子来压迫别人屈服,原本就是他最为擅长的一件事情。
罗贝尔德伯爵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虽然他肯定国王陛下绝对支持他。
但是,一旦在利益的天平另一头是教会的压力,不知道这种支持还能够维持多久。
罗贝尔德伯爵权衡利弊之下,决定暂时从这个他无法获胜的战场上撤离。
“拜恩迪特先生请你回到你住的地方,我的马车就在外边等着呢!”罗贝尔德伯爵说道,他的神情更显得僵硬。
现在,他只希望瑞博快点回到郊外别墅,在他完全布置妥当之前,他需要瑞博保持与世隔绝的状态。
罗贝尔德伯爵并没有因为没有毒死瑞博而感到气馁,当然,失望是在所难免的。
反正他并没有将全部赌注押在一个地方。
在南港,他另有一番布置,这里的一时失手,并没有影响那里的顺利进行。
更何况,在他手中还有另外一份杀手锏。
在他临走之时,国王陛下签署了两份文件,那第二份文件给予了他绝对的权力,只不过国王陛下再三告戒,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够拿出第二份文件。
国王陛下很担心,为了小小的瑟思堡,让菲利普斯亲王找到发难的口实。
那第二份诏书的内容,已经和强行夺取瑟思堡领主地位和强行充公领主财产没有多少两样了,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国王陛下签署这份文件,原本是因为在他看来,瑟思堡这样一个南方偏远郡,没有什么影响力,梅丁家族在佛朗士王国也没有什么强援。
会因为瑟思堡而向自己发难的只有菲利普斯亲王一个人。
反正迟早会和亲王翻脸,国王对于收回南港的控制权,倒是意志坚定。
但是现在看来,这位小领主继承人的影响力颇为深远,在他身后至少有教廷的支持。
罗贝尔德伯爵现在是进退两难,他既舍不得瑟思堡领主的位置,以及南港那难以计数的财富,也得罪不起教廷。
走投无路的特使大人决定将国王陛下拖下水。
对于罗贝尔德伯爵心中在盘算些什么,瑞博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他相信罗贝尔德伯爵绝对不是海德先生和埃克特的对手。
“谢谢阁下的美意,不过我更喜欢骑马,我会马上回去的。”瑞博说道。
还没有等到罗贝尔德伯爵开口,费司南伯爵抢着说道:“领主大人,属下有事情需要报告。”
“什么事情?”瑞博问道。
“这事情前几天便发生了,我原本想向您请示,但是罗贝尔德伯爵坚决不让我见您。他说他身为您的监护人,有权处理这件事情。”费司南伯爵说道。
“监护人?罗贝尔德伯爵,好像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达成了谅解,蒙尔第长老完全可以证明这件事情,在国王陛下的进一步确认到达之前,我希望阁下不要擅自使用监护人的名义处理任何事物,我想蒙尔第长老可以监督这件事情。”瑞博说道,他决定用教廷这无所不在而又绝对权威的势力来压服罗贝尔德伯爵。
“是的,我会如实报告。”长老说道,这种顺风推船的事情,这位长老大人当然极为乐意去作。
“费司南伯爵倒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瑞博问道。
“是这样的,在南港,有些商人联合起来要求,南港能够象意雷的那些城市一样成为自治城市。”费司南伯爵忿忿不平得说道:“罗贝尔德伯爵竟然没有得到您的允许,便以监护人的名义擅自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现在南港正在忙于筹办自治事项。”
听到费司南伯爵所说的一切,瑞博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海德先生显然赶回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这显然是罗贝尔德伯爵的阴谋,一旦南港成为独立城市,虽然从名义上看来,南港得到了更加稳固自由的地位,但是没有梅丁家族的保护,国王陛下随时可以收回和南港的任何协议,将南港归入他的掌握之中。
那些眼光短浅的商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何况,在这些商人背后也许还有某些居心叵测的家伙在煽动这件事情。
“南港有多少人支持自治?”瑞博问道。
“好像这是不少人的意思,请愿书上有几十位大商家的联合签名,在南港,自治请愿搞得相当声势浩大。”费司南伯爵愁眉苦脸得说道。
“几十个大商家?哈――”瑞博轻蔑得一笑说道:“在南港有头有脸的商家,至少有五六百家,能够召集起几十位商家又有什么了不起?这算什么声势浩大。”
瑞博虽然知道海德先生肯定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不过,至少他总得作个样子,发表一些意见。
瑞博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立刻赶到南港,告诉那些想要自治的商家,南港是梅丁家族的私人领地,如果他们想要自治的话,离开南港二十里地的费里湾是国王陛下的领地,南港原本就已经很狭小,没有什么发展的空间可言,在费里湾同样有一座小镇,所有迁入费里湾小镇的商家能够享有那里的自治,罗贝尔德伯爵是国王的特使,每年缴纳给国王陛下多少税金,和罗贝尔德伯爵大人商量就可以了。”
瑞博说到这里又想了一想,虽然明明知道是在作戏,但是作戏总也得作得象一点。
瑞博继续说道:“从南港迁出的商家同样也能够使用南港的码头和商店,不许另外增加使用费。商家迁出之后空出的土地,我以原有价格买下,费司南伯爵,你计划一下,将瑟思堡的玻璃工厂部分迁到南港去,对了,在我的治理之下,我可不希望皮顿和莱而以及南港,仍旧因为当年的一些龌龊,而互相仇视,皮顿曾经以盛产羊毛而著称,这宗生意很有赚头,你去给我策划一下,再召集一两个大商家来,皮顿的羊毛白白浪费了实在可惜……”
瑞博开始滔滔不绝得谈起生意经来,罗贝尔德伯爵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除了心中暗暗叫苦之外,他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
煽动南港的商家闹独立,原本是他苦思冥想之后才想到的好主意。
虽然他并不认为,单单用这一招便能够彻底解决问题,但是至少能够弄得这些南方人阵脚大乱。
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位以刚强著称的大人物,便是最合适的出面解决问题的人选。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简简单单得几句话,便让自己满盘打算尽皆落空。
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即便自己控制住那些商家,也丝毫没有用处。
从那些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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