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青牛瞄了一眼门口大木箱,伸手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道:“我是真不知道还有个大箱子,不过话说回来,我拎的东西也挺重的,两只老野鸡,一头野猪,两样加起来只怕有上百斤,换你也拿不动啊!”
朱岩神情一愕,指着墙角的麻包袋大声说道:“麻包袋里装的是野猪?你小子刚才不是说两只野兔子吗?”
奎青牛嘿嘿笑道:“哄你的,不信你解开袋子瞧瞧,今早我亲手从山上抓的,猪蹄子攒一块绑着,就是小了点,改明儿再抓头大的过来。”
朱岩气顺了,突然抬手在奎青牛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没好气说道:“你小子盛饭去,顺便拿两个酒杯过来,跟这没义气的家伙喝两杯。”
郭嫂适时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两位坐着就行,我去盛饭。”说完快步朝厨房走去,有她在这些琐事不劳客人动手。
朱岩望了一眼郭嫂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大声说道:“好啊,保姆都用上了,瞧着挺勤快的。”
叶飞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刚才说谁没义气呢?哥寻思着等新房子全部弄好了再叫你们过来吃饭,最好是周末,大家也不用急着回去,就在这里开开心心玩上两天。”
朱岩笑了,抬手拍拍他肩膀说道:“你小子尽说好听的,信你了,那就定在这个周末,我跟牛子一起过来玩两天。”
叶飞摇了摇头道:“这个周末没时间,我要带小妹去治腿,要不明天吧,把牛子带来的野味收拾了,咱们在沙滩上烧烤。”
朱岩望了一眼唐倩,点头说道:“好,那就明天,放学后我们约在一块,让牛子在学xiao门口等着,到时候咱们一起打车。”
叶飞笑着说道:“不用打车,我有车。”
朱岩撇了撇嘴道:“差点忘了,你小子现在是大阔佬,你这沙滩最好买一艘充气船放着,有时间可以到近海钓钓鱼什么的。”
叶飞微微一笑道:“我有艘游艇,你要是想钓鱼随时带你过去,不过那玩意我不会开,放着也只是个摆设。”
杨森说道:“叶少,小游艇我会开,什么时候要用了招呼一声就行。”论驾驶技术他是当之无愧的多面手,跑车游艇这些都是小儿科,就算坦克装甲车什么的也能开上溜达几圈。
郭嫂盛饭过来,拿来了两个酒杯。叶飞刚给两人各倒上酒,奎青牛一碗饭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这货笑眯眯的把碗递向郭嫂:“劳驾,再来一碗。”
叶飞大声说道:“郭嫂,最多给他盛三碗饭,我这哥们有暴食症,吃多了容易炸胃。”
“暴食症?”郭嫂一脸诧异的望了奎青牛一眼,眼神中满是同情的神采,应了一声再次走向厨房。
奎青牛可怜巴巴的望着叶飞,一脸幽怨的说道:“叶子,咱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好不容易来你家一趟,就不能让我吃顿饱饭么?”
“绝对不能!”叶飞和朱岩竖起中指异口同声,熟知三人秉性的唐倩忍不住捂嘴咯咯发笑,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们都没变。
滨海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江飞虎咬牙切齿趴在病床上,他穿着一条很特别的条纹病号裤,后腚部位剪掉了一大块,露出个结实的*。腚眼上交叉贴着两块白胶布,好像打了封条,如果在白胶布上写上几个小子,此菊禁爆,一定会更具喜剧色彩。
“娘的,等老子伤好了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弄支三棱箭狠狠从他菊花戳进qu,让他也尝尝被人爆菊的滋味,不行,箭头太小,换成梭镖,戳完了再灌一瓶辣椒油,对了,还要加几勺蒜泥……”
江飞虎郁闷到内伤,现在麻药已经过去,菊花火辣辣的痛,他恨啊,堂堂猎王稀里糊涂被人一箭射中菊花,险些连命都丢了,从被射伤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咬牙,脑子里不停想着各种报复的手段,他一定要报复,让射伤他的小子生不如死。
病床旁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他就是江飞虎的父亲江东生,北方道上人人敬仰的霸主,但现在他只是一个耐心聆听儿子发牢骚的父亲。
“爹,您不用陪我,这点伤不碍事!”江飞虎用手肘撑着身子想侧躺过来,只一动腹部立刻传来一阵抽痛,菊花好像又被人狠狠爆了一次似的,痛得他大叫一声又趴了下去。
江东生脸颊上的老皮狠狠抽搐了几下,低声问道:“痛得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江飞虎哼哼了两声,咬牙说道:“不用了,这点痛老子还熬得住,最烦那些戴口罩的小护士盯着老子腚沟子看,还他娘的偷偷说长了好多毛什么的,以为老子听不见咋的,等老子伤好了一定揪几个狠狠折腾三天三夜。”
江东生望了一眼儿子的腚沟,苦笑着说道:“虎儿,她们说得没错,你也别动气,牵动了伤口吃亏的是自己。”
江飞虎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沉声问道:“爹,滨海道上那群孙子归拢完了么?”
江东生略一沉吟,低声答道:“差不多了,大部分已经服帖了,刚有消息传过来,卢战那批人逃到了江城,好像跟姓侯的搭上了线,我现在担心姓侯的会暗中支持他们反扑,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只有放弃这块地盘。”
江飞虎浑身一震,偏头望着父亲,愤怒的大声说道:“怎么可能?卢战跟姓侯的不是一路人,帮他有什么好处?”
江东生双眼微眯望着失态的儿子,淡淡的说道:“好处明摆着,我们想得到的姓侯的也想得到,我们没来之前滨海这块地盘被他看做碗里东西,什么时候来吃都行,我们动手就等于抢了他碗里的东西,就算不支持卢战他们反扑也会用其他办法让我们无法立足,其实换成是我也一定会这样做。”
江飞虎咬牙切齿的问道:“难道我们只能放弃这块地盘吗?那以前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
“是的,包括你的受伤的菊花在内,都白费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代替江东生做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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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报应不爽
江东生迅速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对准门口,蹲身对病床上的江飞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知道病房门外守着十个猛虎帮兄弟,对方能把话传到父子俩耳朵里只证明一件事,门外的人全栽了,而且没闹出半点动静。
“江东生,识相的放下手上的家伙乖乖认栽,否则不小心伤了你可别怪我们不尊敬长辈。”
门外的声音悠悠响起,似乎根本没把江东生手中的枪放在心上,这也难怪,十个带着家伙的猛虎帮众都被收拾了要解决一个拿枪的老人轻松愉快。
江东生知道门外不止一个人,现在想全身而退绝无可能,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放下手中的枪乖乖认栽,任由对方摆布。
“你们是候老大的人?”
病床上的江飞虎终于忍不住大声问了一句,他知道滨海道上那群蠢材不可能有这种手段。
“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累,聪明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门外的人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房门打开了一条窄缝,江东生目光一凛,强抑住了扣扳机的冲动,咬咬牙卸下弹夹信手往门口丢去。
几乎就在弹夹落地的瞬间房门被人推开,闯进来几个面色冷肃的男人,他们有个共同点,身上都穿着白大褂。
江家父子已经断了反抗的念头,两双眼睛狠狠瞪着房门,他们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大褂男人。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江东生咬牙问出两个很傻的问题,因为死人是不会跟他说话的,门口的男人他很熟悉,两人斗了整整十年,最后他是赢家,但十年后的今天,赢家成了砧板上鱼肉,输家成了切肉剖鱼的快刀,这正应了那句成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道上人物何尝不是一样?
白大褂男人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进病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弹夹,冷笑着说道:“我死了十年,今天又活了,十年来我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今天终于等到了。”
江东生神情一黯,低声说道:“我栽了,可我不是栽在你古大海手上。”
对面的白大褂男人叫古大海,曾是北方道上唯一能跟江东生分庭抗争的人物,两人斗了十年,最终江东生成了赢家,古大海成了输家,地盘被全部接收,人也得了癌症,按理说他是活不了的,没想到十年后成了侯志强手下。
古大海淡淡的说道:“我如果不死你江东生会放过我吗?我如果不死你会放过我的家人吗?所以我只有死才能活到今天,候老大答应过,有一天会拿回我失去的一切,等了十年终于让我等到了。”
江东生冷笑着说道:“好个侯老大,我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布下的妙局,用滨海这块肥肉诱我们父子俩上套,再让你这个还魂鬼取而代之,从今往后南北一统,他姓侯的才是真正的幕后掌控者,真是好算计,成王败寇,我江东生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说得硬气,江东生低垂的双手在剧烈颤抖,枪膛里还有一颗子弹,不知是留给对面的古大海还是留给自己?他舍不得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古大海抬手看了一眼弹夹,突然发出一声冷哼,两名白大褂同时往前一扑,四只手死死按住江东生腕子,夺过手枪把他两条胳膊用力反剪在背后。
“找死!”江飞虎一声怒喝就要从病床上扑下,几名白大褂迅速冲到近前,两人摁住他后背,另一个抬掌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拍。
“啊!”江飞虎惨叫一声,身子被狠狠摁住动弹不得,随后父子俩均被人绑住手脚封住嘴巴,从门口进来两辆担架车,古大海吩咐人把江家父子抬上车用被单蒙上脑袋,一行人大模大样的出了病房大门。
江家父子被绑后不久,进入滨海市的北方道上人员头目接到江东生的电话,说儿子江飞虎伤重去世,他已经心灰意冷,决定连夜带儿子尸体回老家安葬,这里所有一切都交给曾经的老对手古大海全权处理。
只要在北方道上混过的都知道古大海的名字,论名声他跟江东生半斤八两,但十年前有传闻他被江东生逼到穷途末路,最终自杀身亡,现在突然出现不说稀里糊涂成了江东生托付的人,这让江家父子的手下们大感诧异,但江东生的电话又不像作假,犹豫了一阵大部分人都选择投入古老大麾下。
猛虎帮众和小部分江东生的心腹手下并不买账,不愿听古大海号令,结果古老大突然翻脸率领手下抡刀就砍,双方一番火拼,猛虎帮众和江东生手下这方吃了大亏,只有退出滨海返回北方,古老大也率众撤出滨海重返北方,不多久归拢了江家父子的残余势力,成了北方道上风头最劲的一股势力。
滨海道上有大部势力原本已经被江家父子带人归拢,这群北方狼突然内讧让他们始料未及,还没弄清楚状况北方道上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撤离滨海,留下这帮没骨气的家伙蠢蠢欲动,俗话说不想做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这帮家伙以为得了便宜,准备摆酒谈判重新瓜分地盘。
就在各方势力谈判的当口事情发生了一个神转折,卢战领着十余位道上大哥带人突然出现,把谈判桌上所有人来了个一锅烩,断手断脚场面血腥,成功夺回了滨海道上的控制权,一场入侵风波宣告平息,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江家父子到底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所踪,有几个忠心小弟去了他们老家,一个北方贫瘠的小山村,在村外见到了两座很普通的新坟,墓碑上分别刻着两人的名字,立碑的都是一个人,包寅,如果读个谐音那就是,报应。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道上混的终究难逃报应二字,江家父子纵横北方道数十年,不知做了多少丧良心恶事,最终遭了报应,若干年后有仇家赶来刨开江飞虎的坟墓,打开棺材里面是一具白骨,不是人的骸骨,是一条死狗。
11/25 20:00:5210413802
第两百六十五章 九天先祖
海面上的天空泛着浅蓝,一轮红日从浅蓝的尽头冉冉升起,红光仿佛把海天连成了一片,再也分不清界线……
叶飞推着轮椅陪小妹在沙滩上看日出,奇奇在轮椅前奔跑撒欢,时不时低头叼起一只贝壳甩甩撂下,几只停在岸边的大海鸟被它赶得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小家伙往前跑出十来米又转身跑回来,在唐倩脚下蹭几下,但它怎么也学不会狗叫和摇尾巴,因为它是狼的种。
唐倩弯腰抱起小家伙,用手轻轻拂去它爪上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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