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之师-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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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的面前出现的，是一条龙。

龙族在整个悲伤世界中的数量稀少，而且每一条龙都代表着强大，智慧，与力量的象征。所以，龙族在任何时候，都是能够让人恐惧与尽量回避的存在。

但是……

面对眼前这条仿佛一只母鸡一般大小，整个肚子全都鼓鼓囊囊，肥肥胖胖，现在正趴在迅猛龙的尸体上，嘴里咬着一块肉看着自己的龙，牙却说什么也没有一点点恐惧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还应该去恐惧什么？还是说……

突然间！这只小肥龙猛地窜了起来！它张开嘴，直接就朝着牙的手臂咬过来！

速度……并不算快。牙直接伸出手臂，趁着它腾空的时候一下子抓住了它那肥肥的肚囊，向前一个猛冲，直接将这条肥龙压在了那边的石柱之上。

这条小肥龙用力拍打着它那小小的翅膀，面对牙的凶猛，它也显得更加凶猛！这家伙再次怪叫一声，整个腮帮子直接鼓起，猛地，张开口！

呼——！

一团小火柱直接从这条肥胖龙的嘴里吐了出来，喷向牙。牙抬起手，用掌心堵住那喷射出来的火焰，直接压住了它的嘴，将它的整个身体全都按在了石柱之上。

“呜！呜呜呜！！！”

“…………一条…………龙？”

牙看着这条伸出小爪子，不断抓挠着自己手指的小肥龙。虽然说它的一些特征的确是符合龙族的特征。但看看它那肥胖的肚囊……实在是和印象中那些强大而神秘的巨龙相差甚远。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条小肥龙的嘴巴被卡住，牙想了想之后，松开手。当下，它再一次的朝着牙喷出那些火柱，牙甚至连理都不理，直接将这条龙翻个身，压在了那石柱之上。

“你是龙吗？属于什么龙系？沼泽黑金龙？还是符文龙？”

被压在石柱上的这条肥龙用力伸出那小小的胳膊撑着墙壁，大声吼道：“你……你这卑微的人类！你大爷的，你竟然敢把我压在石柱上？！大爷我可是龙族！我……我吃了你！！！”

牙略微加大力气，这条肥龙立刻发出哀嚎，惨叫起来：“好好好！大爷！大爷行行好！不要再用力了呀！我的骨头……我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

牙看着这条龙背后那双扑扇的翅膀，还有那条不断上下挥舞的小尾巴后，手上的力量略微松了一点，说道：“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是龙吗？”

“老子当然是龙！可恶……别以为老子个子小就好欺负！老子……老子可是很强大的！”

“是吗？但我可没看到你究竟有多么强大。龙族的实力普遍都在七级以上。你能够说话，那么证明你应该是一头六级魔兽以上的龙族。但，你看起来实在是太弱了。”

这条小肥龙的眼珠略微一转，连忙笑了出来，说道：“这……这当然！因为老子还没有发挥实力呢！等到老子发挥实力，老子简直可以轻轻松松地毁掉一座城市……哎哟哟哟哟！！！”

听到毁灭城市这句话，牙手上的力量立刻加强了一些。这条小肥龙再次惨叫起来，好容易，牙才松手，让它回口气。

“呼……呼……呼……你这个人类……怎么回事？竟然连我的龙息都不怕？我的火没那么弱吧？”

牙抓住这头龙，默默摇了摇头。要说火，他已经见识过地狱的火焰。所以，他刚才真的对这头小肥龙的火焰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当下，他开口说道——

“你刚才告诉我，说我追杀的那个女人去了西方。是真的吗？”

这条小肥龙连忙讪笑道：“真的真的！她当然去了西方！”

“哦？那你带我去。三天之内如果我追不上她，我就把你烤来吃了。”

006，悲伤世界历史（上）

这下子，这条肥龙的眼睛猛地瞪大。它开始紧紧地抱着面前的石柱，大声吼道：“别开玩笑了！你这个疯子！我……我不让你去那可是在救你啊！你这家伙怎么恩将仇报？！”

牙从腰中拔出那半把断剑，直接插进了这头小肥龙旁边的石柱之上。那利刃插入石头的震动让这头小肥龙的瞳孔猛地一张，吼叫声，也是随之停止了。

牙的脸，凑了上来。

他紧盯着这只小肥龙的脑袋。而这头小肥龙现在也是带着恐慌的色彩，看着他。

“呼……如果你真的很有智慧的话，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心情并不好。”

小肥龙盯着牙看了一会儿，之后，它猛地点头：“我看得出来。你的心中简直已经被怒火与憎恨所填满！我看不到你心中还有希望，有的只有无止尽的痛苦、绝望，与悲伤。”

牙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的，努力让自己心中的情绪冷静下来。随后说道：“既然你看得出来，那么，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会做些什么。现在，复仇是我唯一的目标。我不管你是不是龙族，也不管你究竟有什么背景。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的话……”

“我会杀了你。”

冰冷的声音，从那双包含着无尽怒火的瞳孔中传了过来。

小肥龙现在真的是被这个人类给吓住了，它的脑袋点的更加勤快，似乎生怕自己一个点错头，就被这个可怕的人类吃掉似地。

“很好……那么，现在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朝西方去了？”

牙的手，按在了石柱上的断剑之上。

看着那还带着血丝的断剑，这条小肥龙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终于憨笑出来。

“这个嘛……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一位去了哪里。其实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担当守护兽，好多年都没吃过肉了。这次看到你杀了一头迅猛龙之后就嘴馋了，想要哄你离开，然后大吃一顿而已。至于你说的那一位去了哪里……嘿嘿，我压根……就不知道。”

小肥龙小心翼翼地将真话说了出来。同时，它还在不断看着这个人类少年的眼睛，生怕他因为自己的这个谎言而激动起来，将自己杀掉。不过幸好，他看起来还算冷静。虽然他胸中的怒火依旧在熊熊燃烧。

“你称她是‘那一位’？”牙再次问道，“这么说，你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的力量，她的弱点吗？”

牙的心情有些激动，手上的力量再次有些加强。这条肚囊臃肿的肥龙再次开始哇哇叫了起来。等到牙手上的力量终于稍稍松懈一些之后，它才吐出舌头呼出一口气，说道——

“不，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知道她的身份。人类，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口中所要追杀的人到底是什么？实话告诉你，那根本就不是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可以去追杀的角色。相反，如果我是你，那么我反而会非常庆幸我自己竟然能够在这位大人物的扫荡之下保住一条性命！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你，但是，你的家人死了，而你活下来了，这实在是一件天大的恩惠。你应该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终身都不要再去想什么追杀那位大人物来的好。”

这条小龙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因为，你口中所说的，毁灭了你的家园的，并不是人。而是这一代的魔族首领——魔帝。”

牙的瞳孔，瞬间扩张起来。看到牙现在这幅表情，这条小肥龙终于露出些许报复成功后的爽快表情，讪讪道：“嘿嘿，看起来，你这人类小子还挺清楚魔帝的事情嘛？”

牙很清楚，他当然清楚。

虽然他家里是一个铁匠铺，但从小开始，牙就经常听到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谈论各种奇闻怪谈。在长大发掘出灼技的实力之后，拉瑟里教官更是让他去自己家的藏书室读书，认字。告诉他，以后成为骑士之后，可不能当一个目不识丁的蠢货。

在教官家里的小型图书馆内，他看过了很多的书。学到了很多的知识。对于这条小肥龙口中的魔帝……他当然，也十分的清楚。

小肥龙哼哼两声，说道：“现在，是这个世界诞生以后的第四纪元。每一个纪元的结束之刻，都代表了那一次发生的一次极为可怕的重大战争。”

“魔帝，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传说中，魔帝是毁灭女神用来惩罚人世间的侩子手。打从第一纪元开始，毁灭女神亲手铸造之物，魔帝之剑——哈雷路亚，都会亲自挑选这个世界上的生物进行寄宿，让其成为新一任的魔帝。”

“第一纪元的年代，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现在已经无法考据。第二纪元的史诗也是如此，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当时发生了一场极为可怕的战争，导致当时的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几乎都被摧毁。在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之后，才将第二纪元最后的魔帝杀死，魔帝之剑哈雷路亚封印。”

“而在第三纪元……”

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抢在这头小肥龙说话之前，已经开了口：“产生了‘和平年代’……”

小肥龙歪过脑袋，媚笑着看着牙，说道：“哦？你知道？来，你不如先放手，我们可以好好……哎哟！好……好吧！不要扭我脖子！有话……有话好好说！”

“和平年代……没错！就是那个……和平年代……！呼，我的脖子好疼，你别以为我是龙族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的掐我。虽然我很强，但是……好好好！我不啰嗦了！我继续说！”

“和平年代，指的是第二纪元毁灭，第三纪元开始之后，所产生的第一任的魔帝。原本，每一个纪元中都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魔帝，不断进行着毁灭世界的过程。其中有些成功，有些失败。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注定有魔帝诞生的年代，都会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短一点的，是几年，十几年。长一点的，可能是几十年，有时则是上百年。这个世界往往是平息了没有几百年之后就又要经历一次战火燃烧，所以……这个世界才被称之为悲伤世界。”

“但是第三纪元的第一任魔帝却有些不同。在那位帝王现世之后长达足足一万年的时间里，魔族竟然一直都十分的安分守己，除了固守自身的领土之外，没有任何挑起战火的意思。这在后来的许多史学家的记载中都可以看出来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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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悲伤世界历史（下）

“不过，和平年代却不可能永远的持续下去。被魔剑哈雷路亚寄宿的人，灵魂会被不断的侵蚀，吞噬。在长达一万年的岁月之后，那一任的魔帝也终于灵魂力量耗尽，寿终就寝，魔剑哈雷路亚也随之下落不明。”

“呼……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出生。我记得很清楚，当那一日，那一位魔帝逝世的时候，这个悲伤世界究竟产生了多大的震动。”

小肥龙的口气中听起来似乎有些赞叹，也有些敬仰。

“那一天，几乎整个世界上的所有能量光芒都为之熄灭，为其哀悼。所有的种族……不管是人类，矮人，精灵，兽人，也不管是水中的人鱼，还是天空中的翼人。那一次我在我们族长的带领下前往参加那一次的祭奠仪式，甚至看到了当时世界上所有繁衍出来的龙族。其中有些龙族甚至已经隐匿了几千年！”

“可以说，当时的整个悲伤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因为这名魔帝的逝世而哀思。精灵女王亲自唱诵起歌曲来祭典那一位魔帝，这种事情曾经可是从来都不可能出现过的。不仅过去没有，在这名魔帝之后到现在，也没有再次发生过。”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我不知道那个魔帝究竟做了些什么，能够获得整个世界如此的尊重与敬仰。我只知道在这名魔帝逝世之后，以精灵为首，竟然进行了长达一百年的缅怀活动。”

“在这一百年里，不仅神魔之间的战斗完全停止，就连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斗也全部都被禁止。整个世界，算是彻彻底底的悲伤世界了。但是这股悲伤却是因为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帝王，第一次不是因为战争与杀戮。”

说到这里，这条小肥龙呼出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脑袋。随后，它才继续说道——

“只是现在想来，也不知道这一万年的和平对于人类来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小肥龙装腔作势地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这一任的帝王死去之后，接下来这把魔剑所寄宿的人，其中有一些开始出现一些不寻常的特质。那就是被寄宿者的残忍程度与狡猾程度都大幅度的提升。这把魔剑不再选择那些看似身体更强，拥有更彻底的毁灭之心的人类，转而寻找那些更有智慧，经历更为复杂，更有许多故事的人类作为自己的宿主。”

“在这之后所诞生的魔帝之中，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些双眼闪烁着一红一黑不同光芒的魔帝继承者。这一些魔帝，被称之为魔性之眼与理性之眼具存的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