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你的洗衣桶现在封着魔鬼,还用个屁呀!”
洗衣机:“我这边还有一个甩干桶呢!你可以用它来腌咸菜。”
渔夫:“对啊,这倒是个好主意,不但能腌咸菜,还可以存放点儿臭豆腐什么的。”
洗衣机:“不要啊!”就这样,渔夫告别唐僧等人,带着魔鬼回去听《射雕》去了!
大家现在都好同情魔鬼……魔鬼好可怜,好凄惨啊!
朝圣团进入城中,瞧见有一个外乡人在市场里卖鬼。一般人听到鬼都很害怕,根本不敢靠近。外乡人道:“你们不用害怕,这鬼不是普通的鬼,是工作鬼,不会害人的。”
猪八戒:“你的鬼一个卖多少钱呀?”外乡人:“一个要二百两黄金。”猪八戒惊讶的道:“你这是搞什么鬼,要这么贵?”
外乡人:“我这鬼很稀有的,只要主人吩咐,任何事情他都会做。他很会工作,一天的工作量抵得上一百个人的工作量。你买回去,只要很短的时间,不但可以赚回二百两黄金,还可以成为富翁呀!”
孙悟空感到疑惑:“既然他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自己使用呢?”
外乡人:“不瞒您说,这鬼万般好,惟一的缺点是,只要一开始工作,就永远不会停止。因为鬼不像人,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你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从早到晚把所有事吩咐好,不可以让他有空闲时间。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他就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工作。我自己家里的活儿有限,才想把他卖给更需要的人。”
猪八戒:“这哪里是缺点,实在是最大的优点啊!”掏出二百两黄金,就要把鬼买回来。
孙悟空阻止他:“天底下不会有这种好事,有其利必有其弊……”
猪八戒:“有什么弊?他既可以帮我找食物,又可以帮沙和尚挑行李,还可以帮你捉虱子……”唐僧立即道:“也要帮我覆面膜……”
孙悟空:“我这里有一块灵风兄弟送的镜子,叫‘回忆过去镜’,让我们先看看这只鬼的过去吧!Look!”吹口仙气,镜子里立即出现这只鬼在外乡人家里时的情形。
主人叫鬼种田,没想到一大片地,只用两天时间就种完。主人叫鬼盖房子,鬼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房子盖好。主人叫鬼做木工装潢,半天房子已经装潢好。
整地、搬运,挑担、推磨、炊煮、纺织,不论做什么,鬼都会做,很快便做好。
短短一年,外乡人就成了大富翁。但是,主人和鬼变得一样忙碌,鬼是做不停,主人是想不停。他劳心费神的苦思下一个指令。
每当他想到一个困难的工作,例如在一个核桃上刻十艘小船,或在象牙球里刻十个象牙球,他都会欢喜不已,以为鬼要很久才会做好。
但是,无论多么困难的事,鬼总是很快就做好。有一天,主人实在撑不住,病倒了,忘记吩咐鬼要做什么事。
于是鬼把主人的房子拆掉,将地整平,把牛羊杀光,一只一只扔在田里。鬼又将主人的财宝衣服全部弄碎,磨成粉末。再把主人的家人杀了,丢到锅里炊煮……
正当鬼忙得不可开交,外乡人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一切都没有了。原来,永不停止的工作,才是最大的缺点呀……
猪八戒大吃一惊,再也不敢买鬼了。外乡人叹息一声,灰溜溜的离开。
少数民族有些风俗很有趣。朝圣团来到傣族人的村寨。今天是傣家每年一度的泼水节。
泼水节,顾名思义,就是男女老少一起用水往人身上泼,意思是把吉祥如意的水泼到你身上,也会把吉祥如意带给你!
村长把唐僧师徒带到人群中:“在我们的节日上,谁被水泼得越多,表示人们越是喜欢他。姑娘往心爱的小伙身上泼水以表达爱意……”他给四人各发一个泼水用的瓢。
其他团员自由活动。节日开始了。当村长把第一瓢水泼到神像上后,人群开始沸腾了,到处是飞溅的水花……
突然,唐僧惨叫一声:“哎呀!是哪个混蛋泼我?”村长上前对唐僧道:“你怎么能骂人呢!被人泼说明你受欢迎!真没有教养!你应该高兴才对!”
唐僧愤怒的道:“我能高兴得起来么?刚才哪个王八羔子往我身上泼开水!”
猪八戒被一群年轻人围着泼,浑身已湿透。他们一边泼,一边还在喊:“洗猪头喽!”
姑娘们纷纷往唐僧身上泼水,孙悟空和沙和尚却干得都能冒出烟来……
夜里,流星雨爆发了。一颗颗流星像焰火一样,在寂静的夜空划过,太眩目啦!
沙和尚把唐僧和两个师兄叫醒。猪八戒睁开眼:“啊?流星雨,要不要穿雨衣?”
唐僧笑道:“真是个猪头三!流星是陨石闯进地球大气层,摩擦燃烧而形成的……不知道就别乱讲,免得叫人笑话!”
八戒:“啊?陨石闯进地球,看来得戴安全帽喽!”
唐僧正等着大家投来对他博学的羡慕目光,孙悟空却对他道:“你少臭屁了!真是:没有文化不知道害怕,没有知识不知道羞耻!什么陨石燃烧……没见过就别瞎掰!流星——就是天上神仙家的小孩在玩焰火!我在天上混这么多年了,以后这种事,先问问我再发言!”
沙和尚:“你们别吵啦!快许愿吧!听说流星划过时你许下愿望,流星就会帮你实现!”
于是,大家一起对着流星许愿。由于流星很多,大家也许了好多愿望!
翌日一大早,菩提老祖找到唐僧师徒,表情很严肃!“你们四个也太不像话了!”
唐僧:“老伯这话怎讲?”
菩提老祖:“昨夜流星雨,你们许了六百多个愿望,这是清单!”说着递给唐僧一个账本,“竟然没有一个是希望此次取经成功的!也没有一个是祝我佛流芳百世的!更没有一个是愿天下众生平安的……你们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提高嗓门。
“最令佛祖生气的,是唐三藏你那个什么,今年年底学会跳parapara舞的愿望……真搞不懂你的脑子成天在想什么!”说完,菩提老祖甩手走了。
留下唐僧师徒,红着脸,低着头,搓着脚……
忽然,猪八戒大声道:“我靠!我们这次是去车迟国朝圣,又不是去天竺国取经,关他菩提老母什么鸟事?!冤哪,被以往的习惯害死啦,还以为我们要去取经……”
孙悟空:“对呀!下次再看到那个家伙,一定敲掉他的门牙!”
唐僧:“不能这么说。我们虽然穿着通天教的专用服装,可也不能忘本。反正我们一定会经过秋旎西洲,到时候干脆去天竺国拜会一下如来佛哥和观音佛姐吧!”
沙和尚:“到时候再说吧!路还长着呢!噫,前面有一家酒吧,过去耍一耍。”
这个地方叫鲁镇,酒吧的风格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都是当街一个原木的大吧台,吧台里面放着大桶的冰块。正如传闻中所说:‘啤酒不冰的真难喝!’
所以冰块对于一个酒吧来说,就好像拉面摊上的辣酱那么重要。
出来打工的蓝领、白领,在朝九晚五之后,每每花四块钱,买一扎啤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扎要涨到十块——靠吧台外站着,凉凉地边喝边休息。
要是肯多花一块,就能买一碟鱿鱼丝,或者开心果,做下酒物了。
如果出到十几块,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半是蓝领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当白领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包间,开一瓶路易十四,用高脚杯斟了慢慢的喝。
楚鸣琴目前在镇口的咸亨酒吧里当差。正如品酒达人常说的那样:“酒醒了,可以喝了。”
第二二八章
像楚鸣琴这样永远都一副睡不醒样子的人,是不能去倒红酒的。
掌柜说,他这种大脑冻住的伙计,怕伺候不了白领主顾,就在外头倒扎啤吧。外面的蓝领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夹缠不清的也很不少。
他们往往要看着扎啤从桶子里倒出,看过杯底有水没有,又亲眼盯着将冰块放进杯子里,然后才放心——在这严格监督下,掺水也很难的。
不过,啤酒还在桶里的时候,就已经掺过水了,不晓得再掺一次还有什么必要。
但是掌柜的说楚鸣琴眼神不好,每次倒啤酒的时候,都会高出标准线零点零一公分,倒一千杯就得高出十公分,倒一万杯就得高出整整一米……
这样让他倒下去,一定会把酒吧败掉,所以倒扎啤这件事楚鸣琴也干不了。幸亏他在这条街上有人罩着,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往啤酒里加冰块的无聊职务。
以前,他曾经是一个极其高明的调酒师,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却一点都不在意。况且,他并不喜欢掌柜知道他的底细。
快活王已被幽灵公主处理掉,李登龙和春娇也不知去了哪里,楚鸣琴却窝在这个小镇。
只不过,养一个专往啤酒里加冰块的人,那可比多倒零点零一公分的啤酒花钱多了,楚鸣琴都不晓得掌柜是怎么算这笔账的。
楚鸣琴从此便整天的站在吧台里,专司他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无聊时Hip…Hop一把也会被掌柜教训。只有孔甲巳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他至今还记得。
朝圣团一进入鲁镇,唐僧师徒便立即在咸亨酒吧要了一扎啤酒,几碟下酒小菜,却没有谁认识楚鸣琴。如果灵风在这里,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他,只不过灵风和寒纱正在度蜜月。
这时,刚好孔甲巳也在酒吧内。孔甲巳是惟一的喝扎啤而穿白领衬衫的人,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须。
他穿的那件白领衬衫,简直就是野兽派作品,让人一见之下就感觉脑袋嗡嗡直响,而且有股子异味直冲脑门——古往今来任何一幅伟大作品都做不到后一点。
从这件衬衫上可以看出,孔甲巳曾经从事过的行业,共计有:大排档里帮厨的,油漆小工,替人遛狗的宠物保姆,往电线杆子上写‘办证:XXXXXXXX’的街头涂鸦艺人,等等。之所以还有等等一项,是因为衬衫上的某些遗迹过于诡异,实在考证不出其历史渊源。
孔甲巳对人说话,总是满口计算机专业术语、算法线程的,教人听了就想当机。因为他姓孔,又常说自己早年去过倭国,潜心研究过任天堂八位家庭游戏机的编程,并且自封为超人气纯情恋爱游戏《你好!翼手龙妹妹》的世界最佳通关记录保持者,所以大家就从倭国语‘你好’这个词中,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孔甲巳。
孔甲巳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都看着他笑,有的叫:“孔甲巳,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在模仿浪客剑心么?”
孔甲巳不回答,对吧台里道:“两扎啤酒,要一碟开心果。”便排出九元钱。
他们又故意高声的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
孔甲巳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保留告你诽谤的权利!”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光盘,被人爆了气发超杀打到三十二连斩!”
孔甲巳便涨红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光盘不能算偷……光盘!CD…Rom!这叫做资源共享……IT界的事,能算偷么?”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有所穷有所不穷’,什么‘盗版盘,两块三,想买正版没有钱’,什么‘开放源码是大势所趋’,什么‘Open Source’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唐僧有点好奇,细心听大家背地里谈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孔甲巳也学过计算机,但终于没有通过程序员等级考试,又搞不到风险投资,开不了公司,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幸而他还会鼓捣电脑,便替人家修修机器,重装重装系统,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吃懒做。
主人家一不留神,便连人和光盘电脑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修电脑的人也没有了。孔甲巳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刻章办证卖盗版盘的事。
但在我们店里,他的品行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偶尔没有现钱,暂时记在‘多给小费人人赞,欠钱不还全家死’的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孔甲巳的名字。要是过了一个月就会变成红名,进入任何一个酒吧,都会立刻遭到酒保的攻击。
孔甲巳喝过半扎啤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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