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足够修好你们的车!”,很是意外的,陈姓女子将一捆百元大钞直接放在周怀风手中,跟着转身再次往酒店走去。
任何人在碰到如此傲慢的人时都会出现短时间的呆滞,周怀风也是如此,不过,比他更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冷天豪。
只见冷天豪走到周怀风身边,拿起陈姓女子放在周怀风手中的钱,向着陈姓女子所在的方向一丢,嗖的一声,那叠钞票准确的从女子的头顶飞过,并无误的掉在了陈姓女子面前。
停车场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酒店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而陈姓女子却是一怔,看了脚下的钞票一眼,缓缓转过身,她很想知道是哪个家伙居然不识相。
陈姓女子转过身之际,一脸冷意的冷天豪正好和周怀风、吴巧玉向她走来,他们的目标也是酒店大堂。
“那些钱,留着给乞丐吧!”,陈姓女子的目光很是自然的投到冷天豪那张透着邪气的俊脸之上,却不料冷天豪从她身边经过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还有就是嘴角那一抹邪魅与不屑。
“臭的,哈哈哈!”,陈姓女子还回过神来,又听得周怀风肆意而张狂的笑声,顿时面色巨变,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冷天豪三人,而后者早已走进了酒店大堂。
陈姓女子心里极度不平衡,冷天豪和周怀风的做法明显是*裸的嘲讽,她当然更不会知道,她那样的做法同样是对冷天豪他们的侮辱,只是在她看来理所应当,因为那是她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
“陈小姐,你的钱!”
停车场管理人员深知陈姓女子的身份,暗叹冷天豪他们的不识相,同时殷勤地将地上的钞票捡起并送到陈姓女子明前。
“哼!”,然而,停车场管理人员的热心和殷勤并没有换来陈姓女子的笑脸,反而是在留下一声冷哼之后气嘟嘟的绕过停车场管理人员后走进酒店大堂,徒留下那管理人员手拿着钞票不知所措,心想,这一万块可是自己好几个月的工资,到底是该收起来还是物归原主呢?
陈姓女子进了大堂,来到电梯口,正好碰到正在电梯前等待的冷天豪三人,冷天豪对女子直接无视,周怀风却是一脸得意笑意,与陈姓女子大眼瞪小眼,车被刮花的地方自然有保险公司赔偿,就算没买保险,修车的那点小钱还不被周怀风看在眼里,他气的是陈姓女子的态度。
“别跟那样的女人一般见识!”,电梯口的人不多,冷天豪的声音虽然小,却好巧不巧的飘进了陈姓女子的耳中,刚好,这个时候电梯打开,冷天豪三人进了电梯,陈姓女子可拉不下面子与冷天豪他们同坐一部电梯,只能望着冷天豪那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眼神消失在逐渐闭合的电梯中。
坐上另外一部电梯,陈姓女子直接来到了酒店的最顶楼,这里只有一个大厅,是这间酒店最大的VIP套间,大门外站着两个穿着笔直西装的高大汉子,见了陈姓女子,态度都十分的恭敬。
“小姐!”,一汉子替陈姓女子开了门,大厅中的摆饰很有古朴的味道,大厅里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大圆桌子,而在最中间的那张桌子边上坐着四个人,三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是这间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和他们的儿子,而另外一对,则是潮社的最高领导人陈铭艺和他的老婆,陈铭艺在场,自然少不了叶承福,他正像雕塑一样站在陈铭艺身后数米远的地方监视着四周的一切。
“爸,妈~”,陈姓女子一脸郁闷的坐到了陈铭艺老婆旁边的位置上,这名女子,正是陈铭艺的独生女——陈馨蓉!
“秦叔、婉姨~”
“谁惹你了?来给你秦叔祝寿还黑着张脸!”,陈铭艺不满的看了的女儿一眼,虽然平日里他对陈馨蓉是百般的呵护,但今天的日子很特别,他不允许陈馨蓉放肆,因为陈铭艺口中的‘秦叔’,是一个和陈铭艺一起长大,并且帮助陈铭艺在成立‘潮社’的过程中做出过最大贡献的一个人,是被陈铭艺当成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人,在潮社中的地位仅次于陈铭艺,同时,也是这间‘千里香’酒店的老板,而今天,是‘秦叔’——秦康河的生日。
“对不起,秦叔!”
“不碍事!”,秦康河亲切一笑,拿起桌上的进口香烟递给了陈铭艺一支并帮忙点上,跟着又丢了一根给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叶承福。
“阿福,今天我生日,坐下陪我喝两杯!”
“是啊,阿福,这里没有其他人,坐下吧!”,陈铭艺补充说道。
“好!”,叶承福没有矫情,坐到秦康河两夫妻旁边,宴席正是开始。
冷天豪和周怀风断然不会想到,自己刚刚惹到的靓妹居然会是令光州黑道闻风丧胆的潮社最高领导人的女儿,而这个最高领导人,现如今正在他们楼上的大厅中用餐,如果他们知道,或许他们就不会这般淡定和从容。
“一转眼又是一年了!”,酒杯水酒下了肚,陈铭艺不禁感怀当初,坐惯了上位者的位置,方才深刻体会到这个位置的压力,需要顾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朝想要抽身才明白谈何容易。
“是啊!”,也唯有和陈铭艺一同战斗多年的秦康河才能体会到陈铭艺的感触。
“康河,你知道我现在最希望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安逸!”
“呵呵,知我者,莫若康河也!”,一声轻笑似乎道出了陈铭艺内心积累已久的唏嘘。
酒,还在继续,宴会也还在继续……
秦康河的生日只是邀请了陈铭艺一家,以今时今日陈铭艺的地位,也只有和他亲如兄弟的秦康河能够一开口便请得动,宴席的气氛很轻松,闲话家常中宴席结束,整场宴席中,唯一笑得有点牵强的人便是陈馨蓉。
“馨蓉,怎么一个晚上都闷闷不乐的?”,秦康河的儿子秦建斌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游离在陈馨蓉身上,见陈馨蓉兴致不是很高,开口一问。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而已!”
“是什么事情?跟秦叔说,秦叔帮你解决!”
众人的关注让陈馨蓉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原本消停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刚刚在停车场……”
陈馨蓉口若悬河的将停车场的事情说了出来。
“哈哈,就这件事啊!”
众人听完陈馨蓉的讲述纷纷笑了起来,在场的,就算全都不是外人,也没有人会认同陈馨蓉的做法。
“哼,我都赔了钱还这样说我……”,看得出来,陈馨蓉对停车场的事情耿耿于怀,或许,在那儿之前她还从来没有受过相同的气。
“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你的做法也有问题,人家那样说你有什么问题?”
“爸,连你也这样说我,哼!”,见连陈铭艺都不帮自己,陈馨蓉娇嗔一声。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做人不要太将自己当回事,更不要不将别人当回事,被人骂一顿我看是好事!”,陈铭艺可不理会自己女儿的哀怨,反而继续补上了一脚。
“哼~”,陈馨蓉实在气得不行,只能噘着嘴不说话,惹来众人开心一笑,要知道,陈铭艺和秦康河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对方计较呢?
……
意外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冷天豪他们的心情,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只是,这插曲似乎还没有到结尾的时候,至少,陈馨蓉还没看到结尾,或者说,一个和他青梅竹马的人在替她酝酿这个结尾,而这个人,正是秦康河的儿子。
“刚刚我爸他们在,不太好说,要不,我找人帮你教训他们一下?”
第44章 暗流涌动
“不好吧?要是我爸知道你为这事帮我的忙……”
“呵呵,又不是我自己去做,我就让人去小惩大戒一下而已!”,秦建斌笑道。
“嗯!”,最终,咽不下恶气的陈馨蓉还是同意了秦建斌的建议,做为陈铭艺的女儿,她自然知道秦建斌所谓的‘小惩大戒’是什么意思。
“铃铃~”
秦建斌的手机响起,是秦康河的来电。
“爸!”
“你在哪里?”
“馨蓉的车被刮花了,我正帮她送去修!”
“别生事!”,秦康河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的作风,尤其是事情还涉及到陈馨蓉。
“嗯,放心吧,我有分寸!”,秦建斌和陈馨蓉相视一笑,同样的事情从小到大他为陈馨蓉做了何止一两次?
“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已经有眉目了,我正想回去之后向你汇报呢!”
“嗯,做事积极点,不要老需要别人来提点,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指望有什么人会服你?”
“我知道,明天之前我会办妥的!”
“知道就好!”
挂掉电话,秦建斌无奈的笑了笑。
“出了什么事?”,陈馨蓉好奇问道。
“没什么,社团最近有点儿事,我正在处理,我爸找我了解情况,走吧,我先带你去修车!”
……
秦康河家中
“这就是我查到的消息!”,帮陈馨蓉送车去修之后,秦建斌回到家中并将查到的情况汇报给秦康河。
“是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据我查到的情况,那天带头到新联捣乱的人,属于一个没经过我们同意就擅自开设的赌档,也就是说,是赌档打手!”
“赌档的老板呢?”
“是个本地人,名叫袁喜良,开了十几年的出租车,上个月开始才在XX区一处蔡氏祠堂开了间赌档,后来似乎是因为生意上的竞争招惹了邻区一个叫朱杰明人,被打得重伤住院,之后那袁喜良手下的两个打手就带着十个马仔到新联朱杰明的海鲜档口闹事,而且还将朱杰明手脚都给打断,据说当时的情况很是惨烈,朱杰明几乎被废了!”
“你是说袁喜良的手下只去了十个?”,秦康河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嗯,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证实确实是这样,同时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情,袁喜良被打之后的第二天赌档就重新营业,朱杰明的手下当天晚上又想去砸,结果全部被打成重伤,而且,那天晚上,连朱杰明在我们区的赌档也都被袁喜良给收了,据当晚在场的人说,袁喜良的一个手下单枪匹马就砍翻了朱杰明手下二十个马仔,而这个人,和在新联将朱杰明打成重伤的人是同一个!”
听完儿子的话,秦康河陷入了沉思,很显然,秦建斌并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更不会将简单的事情吹得天花乱坠,如果一开始秦康河对秦建斌的话将信将疑,那么在听完秦建斌最后一句话时,他相信了,因为秦康河知道,一个人砍翻二十个人是完全有可能的,他的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他很熟悉的,那就是陈铭艺身边的第一高手——叶承福!
“打伤朱杰明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查不到真名,只知道袁喜良手下的马仔都叫他‘豪哥’!”
“多大了?”
“真实年龄未知,从外貌上看,应该只有20岁出头!”
“20出头?”,秦康复面色有点凝重,出于对叶承福的了解,加上秦建斌的描述,他估计冷天豪和叶承福一样都是非一般的高手,这样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
“冷……这个姓氏倒是很陌生!”,脑中回想着本地各大势力中‘冷’姓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对号入座的。
“派几个人去摸摸他的底,记得不要暴露身份!”
“好!”
……
“大只佬健身俱乐部!”,冷天豪的车停在了离出租屋20分钟车程的一间大型健身房门前,寻找合适的健身房,是冷天豪今天外出的唯一目的。
自从教训了朱明杰一番后,冷天豪的两个赌档生意日渐红火,虽然只是晚上营业,但从目前的形势看,扣除袁喜良等人的工钱,冷天豪每个月的净收入在50万以上。
相对于之前冷天豪‘豪赌’一场的百万收入,这样的收入显然只是小巫见大巫,但冷天豪很满足,因为此时的他并不缺钱,他最想做的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他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飞翔在天际中,像那所谓的超人一样。
“看样子好像很不错,就这家吧!”,时值周三早上10点,健身房门外的停车位显得很冷清,停好车,进了健身房大门,只能依稀听到健身房内有重物砸落到地面发出的轰鸣声。
这是一个单层建筑,占地面积至少有一千平方,大门后面是一条略显阴暗的过道,过道的左边用钢化玻璃隔出的房间里摆放着十张斯诺克桌球台,而在过道的右边,则是错落有致的摆满了各种各样投币游戏机,台球室里的人不多,反倒是游戏机区里不时传出的拍击声和吆喝声夹杂在过道后头那敞开的健身房大门内传出的重物落地声,声声不绝于耳,而和健身房相邻的房间,则是一间专门给女孩子跳健身*用的房间。
“这个健身房的老板挺会做生意的!”,缓缓走过过道,冷天豪不禁对这健身房的布局发出一声赞叹,虽然冷天豪他们是刚到这个地方,但能够在光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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