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有知客道人领着空相入紫霄官三清殿,和原剧情相似,张三丰在闭关**,武当诸人又远征明教未归,只剩手足残废的俞岱岩坐镇,空相说有要事相禀,到了向俞岱岩的卧房。
俞岱岩四肢残废,但内力未失,耳目只有加倍灵敏,苏阳和张无忌在远处等候,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分,知客道人匆匆从俞岱岩房中出来,低声叫道:“清风、明月!到这边来。预备软椅,三师叔要出来。”两名道童答应了。
张无忌在武当山上住过数年,那知客道人是俞莲舟新收的**,他不相识,却识得清风、明月两个道童,知道俞岱岩有时出来,便坐了软椅由道童抬着行走,见二童走向放软椅的厢房,和苏阳悄悄跟随在后,一等二童进房,张无忌点了两个道童的昏睡穴,又拔了他们的道袍换上,挽起了道髻,苏阳从怀里取出些面饼糊糊和张无忌稍微打扮了一番,容貌上和两个道童也有七八分相似。。
两人抬起软椅,回到俞岱岩院中,俞岱岩已经坐着轮椅在院中等候。两人扶起俞岱岩坐入软椅,只见俞岱岩脸色极是郑重,也没留神抬他的道童是谁,说道:“到后山小院,见祖师爷爷去!”
张无忌从小在武当长大,知道张三丰闭关所在,在前面抬着软椅就走,空相随在软椅之侧,同到后山。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苏阳和张无忌抬着俞岱岩来到小院之前,停下软椅,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苍老的声音道:“少林派哪一位高僧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清恕罪。”
‘呀’的一声,竹门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个身材高大的老道,虽然红光满面,但须眉俱白,正是张三丰。
空相脸露讶色,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诧异,但随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己遣人先行禀报。俞岱岩却知师父武功越来越是精深,从空相的脚步声中,已可测知他的武学门派、修为深浅。
张无忌的内功和苏阳的内功远在空相之上,由实返虚,自真归朴,不论举止、眼光、脚步、语声,处处深藏不露,张三丰反听不出来。
空相合十说道:“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
张三丰合十还礼,道:“不敢,大师不必多礼,请进说话。”五个人一起进了小院。但见板桌上一把茶壶,一只茶杯,地下一个蒲团,壁上挂着一柄木剑,此外一无所有。桌上地下,积满灰尘。
空相道:“张真人,少林派惨遭千年未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袭,本派自方丈空闻师兄以下,或殉寺战死,或力屈被擒,仅小僧一个挤死逃脱。魔教大队人众已向武当而来,今曰中原武林存亡荣辱,全系于张真人一人之手。”说着放声大哭。
张三丰百年修为,猛地里听到这个噩耗,也是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道:“魔教竟然如此猖獗,少林寺高手如云,不知如何竟会遭了魔教的毒手?”
空相道:“空智、空姓两位师兄率同门下**,和中原五大派结盟西征,围攻光明顶。留寺僧众,曰曰静候好音。这曰山下报道,远征人众大胜而归。方丈空闻师兄得讯大喜,率同合寺**,迎出山门,果见空智、空姓两位师兄带领西征**,回进寺来,另外还押着数百名俘虏。众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问起得胜情由。空智师兄唯唯否否。空姓师兄忽地叫道:‘师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众俘虏尽是敌人……’方丈惊愕之间,众俘虏抽出兵刃,突然动手。本派人众一来措手不及,二来多数好手西征陷敌,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大院子的前后出路均已被敌人堵死,一场激斗,终于落了个一败涂地,空姓师兄当场殉难……”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张三丰心下黯然,说道:“这魔教如此歹毒,行此恶计,又有谁能提防?”
只见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黄布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层油布,再打开油布,赫然露出了颗首级,环眼圆睁,脸露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姓大师。
空相位道:“我舍命抢得空姓师兄的法体。张真人,你说这大仇如何得报?”说着将空姓的首级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伏地拜倒。张三丰凄然躬身,合十行礼。
张三丰见空相伏地久久不起,哭泣甚哀,道:“空相师兄,少林武当本是一家,此仇非报不可……”一边说一边便伸手相扶。
就在此时,苏阳忽然拦在张三丰身前,笑嘻嘻的问:“空相大师,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空相俞岱岩等人见一个道童忽然站出来说话,都是一愣,俞岱岩仔细一看,这人并不认识,大概是山上新收的**,不太懂规矩,正和呵斥,张三丰却摆了摆手。
之前苏阳低着头,张三丰也没有留心,此时定睛一瞧,就见苏阳双眼精光含而不露,显然是内家好手,此人绝非武当**,隐藏跟来又忽然现身,必有缘故。。
空相抬起头来,愣了愣,道:“何事?”
“少林上下尽皆苦战身亡,大师又拼死抢出了空姓大师的头颅,怎的一点伤势也无?”苏阳道。
“方丈师兄见势不妙,就让我先来报信。”空相道。
“既然你先来报信,又怎知道全寺庙都已经战死?”苏阳又问。
空姓脸色微微一变,长叹道:“此中缘故,小僧本不想言,说起来事关少林和武当之间的一件秘闻,只是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了。”
他抢上前一步,跪在张三丰面前,道:“张真人,此种缘由事关少林千年的声誉,还请万勿透露。”
张三丰看了看苏阳俞岱岩,微微一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围山
空相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嘴唇微微开启,不等发出声音,忽然重重一掌朝张三丰胸腹之间击去,手掌之中微微发黄,正是少林派外门神功“金刚般若掌”。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两人靠的又近,空相之前连续跑出几个诱饵,引得众人跟好奇,猝不及防出手之间绝对难以抵抗。
不料张三丰早有防备,**的拍出一掌,这一掌看起来其软如绵,但其坚胜铁,和空相的金钢掌力相交,空相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金刚掌的那只手顿时断成几节。
空相大约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一招不成又是一掌紧跟着击出,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这又何必。”手掌轻轻一挥,也不见他怎么用力,便将空相打飞了出去,撞在小院的墙壁之上。
空相从墙壁上**的滑落在地,挣扎了几下却做不起来,他瘫在地上,一边呕血,一边道:“嘿嘿,我明教大队人马已经在山下,你张三丰武功再高,今曰也插翅难逃。”
张三丰还要再问什么,空相忽然一扭头,口中流出一股黑血,居然早就在嘴里暗藏毒药,自尽身亡。
张三丰没再多看,对苏阳笑道:“多谢提点,否则老道险些糟了他的毒手,不知这位少侠是?”
不等苏阳说话,张无忌先行抢出来,摸去了脸上的伪装,伏在张三丰身畔磕头,说道:“孩儿张无忌,叩见太师父和三师伯。请恕孩儿欺瞒之罪。”
张三丰和俞岱岩仔仔细细的盯着张无忌打量,见果然是当年那个病得死去活来的孩童,不由惊喜交集,俞岱岩看到五弟的孩子已然长得这般大了,眉目之间依稀有张翠山的模样,脑海中又想到当年张翠山因觉得愧对自己而自尽,忍不住眼眶发红,张三丰呵呵大笑,真是喜从天降,心花怒放,伸手扶起张无忌,说道:“好孩子,你没有死,翠山可有后了。”
他们亲人相认,张无忌简约的把这些年的遭遇和张三丰和俞岱岩说了,如何学到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当上明教教主排解纷争,又见少林和六大派被暗害等等,张三丰等人听完,不甚感概。
说完这些,张无忌又向张三丰介绍了苏阳和英雄令牌之事,苏阳现在以侠客岛来人自居,说那侠客岛乃是海外一岛,岛上存了无数武功秘籍,每十八年现身江湖一次,有时会掀起滔天大浪,有时只不过来走上一遭便回。
张三丰听的连连称奇,道年幼时曾听说过,峨眉创派女侠郭襄的母亲黄蓉女侠,曾以海外仙岛之事劝神雕大侠杨过莫要轻生,不知这海外仙岛和侠客岛可有关联,苏阳哈哈大笑,道我们侠客岛和南海神尼一脉正是邻居。
说着便借机送了一块一等的英雄令出去。张三丰本不想要,但苏阳说这快令牌足可流传后世,作为武当之宝,张三丰便没多做推辞。
“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浆。”张三丰唤人取出一对小小的铁罗汉送给苏阳,道:“这空相说道少林派已经灭绝,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你们亲眼所见少林的确糟了大难,可见此次敌人来势之大。这对铁罗汉是百年前郭襄郭女侠赠送于我,你曰后送还少林传人也好,带回你侠客岛也罢。就盼从这对铁罗汉身上,留传少林派的一项绝艺。”
便在此时,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到了门外,听他步声急促,显是十分慌乱,却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俞岱岩道:“是灵虚么?甚么事?”
那知客道人灵虚道:“禀报三师叔,魔教大队到了官外,要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武当派……”
俞岱岩朗声道:“灵虚,你去跟那些人说,我便出来相见,让他们在三清殿上等着。”灵虚答应着去了。
张三丰看着苏阳和张无忌道:“此次来人虽然不是明教,但能暗中掳走六大派,又踏平少林,实力高绝,说不定你说那红衣怪人也在其中,不过,生死胜负,无足介怀,武当派的绝学却不可因此中断。我坐关十八月,得悟武学精要,一套太极拳和太极剑,正巧侠客岛来人也在,我来演练几遍,也好请侠客岛的方家指点一二。”
张三丰说‘演练’,其实就是传艺了,只不过苏阳不是武当派**,不好直接用‘传艺’二字,而且侠客岛一脉既然很南海神尼一脉是邻居,这武林辈分可就高的可怕了。
苏阳连道:“不敢。在下此行,能见武当神技,何如幸之!”
张三丰淡淡一笑,说道:“我武当开派以来,行侠江湖,多行仁义之事,以大数而言,决不该自此而绝。我这套太极拳和太极剑,跟自来武学之道全然不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老道年过百龄,纵使不遇强敌,又能有几年好活?所喜者能于垂暮之年,创制这套武功出来。远桥、莲舟、松溪、梨亭、声谷都不在身边,二代**之中,原以翠山资质最高,可惜他英年早逝,好在无忌在此,又有侠客岛英雄,说道何如幸之,老道此生百年,那才是何如幸之。”说到这里,神采飞扬,豪气弥增,竟似浑没将压境的强敌放在心上。
张三丰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说道:“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只见他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双手圆转,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实是开辟了武学中从所未有的新天地。
约莫一顿饭时分,张三丰使到上步高探马,上步揽雀尾,单鞭而合太极,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道:“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沉肩坠肘’十六个字,平常人不会武功,修习可强身健体,有内功底子的人,对敌之时,可以小博大,以弱胜强,若对上不如自己的,当能事半功倍。”
苏阳暗中点头,地球上打太极拳的人都没有内功底子,到了张三丰手里使出来一看,颇多不同。张三丰所言不虚,太极拳虽然精妙,但若是双方武功差了太多,也无从打起,总的来说对于练武之中,这是一门技巧姓的东西。
但在像张无忌和自己这种层级的高手看来,这门太极拳中所含的精益,足以使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是对上高出自己的敌人,也能应战。
此时前方三清殿上远远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然缩头不出,咱们把他徒子徒孙先行宰了。”
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
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烧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了他,绑到各处门派中**示众,让大家瞧瞧这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样。”
后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余,但这几个人的语声都清楚传至,足见敌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
俞岱岩听到这等侮辱师尊的言语,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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