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思索时,白木已经睁开眼来,望着我道:“我早已听过鬼佬的独门禁制,原来以为不过是孩子的把戏,没先到还真有几分难处。”
我惊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解不开。”
白木哈哈笑道:“那也未必,只是有些为难罢了,若论曾经受过的伤,谁有我受伤受的多。”
我奇道:“你受的伤和解开我身上鬼佬的禁制有什么联系吗?”
他道:“久病成医的意思你总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仍不明白他想对我说什么。
他傲然道:“十五年的生死角斗,我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大大小小什么样的伤都受过,不论是刀剑的伤,还是药物的伤,还是各种特殊手法的伤,没有人敢说比我受到的最多,而至今,我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这说明,这些伤没有一种能难倒我,所以对治疗各种人体所受到的伤害和禁制,没有人能比的上我。”
我大喜道:“那就快点啊。”
他道:“若是这个禁制在我身上,我有把握能够马上破去,可是在你身上却又不同,每个人虽然身体构造都一样,但因为后天的经历,又具有细节上的不同,除非我能够完全了解你的身体构造,否则不可能手到病除。”
说半天,还是无法破去鬼佬的禁制,我不禁大为失望。
就在我沮丧的时候,他话锋一转道:“虽然无法完全破除,但是解开几处禁制总还是可以的。”
我呆呆的望着他,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我已经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他忽然道:“可能会有些痛,忍着。”
本来犹如谷底清流的“水灵真气”突然变化为汹涌的骇浪,顺着我手臂经脉奔腾倾泻。
突然短暂的刺激着我的神经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忽地有种轻松之感。如此这般,每一次剧痛过后,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暗能量在迅速恢复。
由于经脉被贯通,暗能量迅速汇聚在一起,一条在白色巨蟒很快在“水灵真气”中成型,在碧波中时隐时现,摇头摆尾,在我的指挥下,驾驭着身下的惊涛骇浪向着被封住的其他经脉冲过去。
在我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中,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半边身体都恢复了正常。
我正要鼓足余力一鼓作气的将另半边身体的禁制给冲溃,“水灵真气”突然潮水般从我经脉中退出。
我愕然望着他道:“你怎么把能量收回了?”
他惊怒的望着我道:“你怎么能控制我的力量?”
“控制你的能量?”我大愕,分辩道,“没有啊,我只是将我的暗能量与你的能量合在一起增加力量去突破鬼佬的禁制,并没有去控制你的能量,更何况我也不可能控制你的能量。”
他道:“你这没有控制我的力量?”
我迎着他锐利的目光,坦诚的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却是没有控制他的能量,不过回想刚才他的能量一直随着我的白色巨蟒冲锋,我原因为是他配合我的缘故,现在想来,难道是因为被我控制的缘故。
他收回目光道:“我的水灵真气,确实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的,不过到真是奇怪,刚刚有片刻的工夫,我竟然差点失去对它的感应。”
我呵呵笑道:“我还有半边身体没有恢复呢。”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可知,就是刚刚片刻的工夫已经消耗了我近一般的‘水灵真气’。”
我刚刚只图突破鬼佬禁制的痛快,却没注意到白木的能量竟然消耗如此之巨,我到真的不好意思请求他再帮我破开剩下的禁制了。
他见我小心翼翼赔笑的样子,又失笑道:“可以开打了吗?”
我干脆的举起手中铁剑道:“你用什么武器?”
他变魔术似的从后背取出一杆不及一米长的铁枪,朗声道:“刀枪无眼,若是不小心死在我的枪下,可怨不得我。”
他一枪再手,顿时像化为一尊战神般气势迫人,令人魂为之夺。
当胸一枪戳来,并无变化,只是速度惊人,迅捷无比,只是眼前一花,我刚看见他出枪,铁枪已经刺至我面前,可以当的上是我神鬼不及之快速。
不过好在我最擅长的也是快速,更何况破解快的方法也只能以快对快,在铁枪即将接触到我的刹那,我倏地横移过去,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手中铁剑快速无伦的撩起。
“当”的一声清响,剑枪相击。
一股沉重的力量荡来,我几乎握不住手中铁剑,不禁心中大骇,在对方枪势发生变化前,迅速避开去。
一般来说,新人类由于天生优势,力量总是较古人类要大的多,却没想到刚才试探性的一击下,我差点连剑也拿不稳,这怎么不让我吃惊。
白木似乎已经料不到我会闪避,枪势一变,堪堪将我拦住。
铁枪由左至右,由上向下向我划来,速度已然是快捷无比,甚至比刚才还要快上一分,我感觉他似乎成心要与我比较一下速度。
当下,我展开身法,快速躲过他的铁枪后,铁剑从他的死角由下向上的斜刺他的肋下,对他还以颜色。
他眼中射出欣然的目光,对我的还击感到非常开怀。
我们都没有施展出什么套路,均以普通的一招一式,施以极快的速度攻击对方。
兔起雀落,我们两人如同两个光影在场中快速的攻击着对方,而且位置多变,令场中观众大呼痛快,分不出哪一个是我,哪一个是他!
又过了片刻,可能是我和他都感觉对在速度上难以胜过对方,于是几乎是同时改变了攻击策略。
白木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中的高手,牢牢把握着场上的主动,令我只能疲于应付,偶尔才能还上以两招。
白木招式一变,我的眼前顿时暴起漫天的光影,铁枪中因为灌注了他的能量而呈现出湛蓝的毫光。
白木的铁枪犹如长江大河般向我攻来,大开大阖中隐有细密缠绵的枪法藏在其中,一正一反,一刚一柔令我大开眼界的同时,更令我感到头疼,对方的厉害确实是我料想不到的。
眼前漫天湛蓝光影,犹如滔滔江水泛滥,我连一丝还手的余地也没有。我只好强撑着脚踩“灵猫三步”勉强的游走在对方的枪影着,等待对方气势衰弱的一刻。
哪知又过了片刻,白木不但没有气势衰弱的迹象,反而愈加犀利。
我四周尽是枪影劲气,能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倘若不出奇招恐怕不出十招就得拜在对方枪下。
本来我知道他定不会伤我的,不若向他认输和气收场,可是这又牵扯到新人类与古人类之争,他是古人类中顶尖高手,我却是新人类培养出的兽王。
我若输了不免要给新人类脸上抹黑。
我暴喝一声,铁剑硬是从对手的千万点光影穿出,施展出“兽王十式”中最擅攻击的一式,大巧若拙抢攻白木的咽喉。
我突然暴起发难,仿佛并没有使白木的坚定的信心受到一点影响,冷峻的脸容丝毫不为所动。从容化去我这精妙的一式,旋又展开水银泻地般的攻击,令我没有一丝可趁之机。
铁枪挥舞出的光影连结在一起,仿佛漫天的雪花笼罩在我头顶。
我似若被万千朵飘舞飞扬的晶莹剔透的雪花所包围,我尽展所学,阻挡着雪花落下,因为在雪花落下的一刻,就是我失败的一刻。
蓦地在雪花中出现了一朵最大、最美的雪花,六朵湛蓝的雪花瓣释放着璀璨的迷人光芒,这才是白木的杀招。
透过小虎的计算,我早已得知这记杀招,但却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无力躲避,也无从躲避。
雪花似慢实快的向我胸前落下。
突然在这一刻,声音忽然在我耳边消失,整个天地都静下来,只有校长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天地初开,阴阳始分,有正有反,有顺有逆,驾驭力量之道,乃是平衡之道……”
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我的眼中只剩下那朵雪花,湛蓝的能量如水流般在六瓣雪花中循着某种难以明喻的至理在流淌,保持着花瓣的平衡。
我心中一动,不顾一切的挥剑而起,铁剑犹如飞鸟划过长空,一道美丽至极点的弧线在我眼前留下残痕,后发先至的击中那个控制平衡的点。
“当当”两声清响。
白木的攻击瞬间被我瓦解,并且连他的所有后续招式都因为失去了平衡而无以为继。
我们面对面站着。
他满脸惊讶的望着我,动容的道:“这是什么武功?”
我的铁剑在刚刚的一击中,因为敌不过对方兵器中的能量而折为两段。
半截断剑从空中落下,扎在我们之间的空地上,“铮铮”的摇动着。
我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力量之道,平衡之道。”
第二卷 宠兽大赛 第五十四章 越狱
与白木的一战,事实上应该是我输了,因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我都不占优势,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悬念,或者奇迹出现,输的肯定会是我。现在的我比起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正如他所说,我还太年轻,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时间去体会的。
所以当白天的一战,我成功将他击退时,就主动认输,而他也不是厚颜之人,主动说出平手,毕竟我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成功的进行了大逆转,破了他引以为傲的必杀招数。
何况他年龄更大我许多,赢了也胜之不武,而且也只是半招的差距。因此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我也算很成功的轻松度过这次大角斗。
角斗在狂暴至极点的观众们的叫喊声中结束了,我又被锁上锁链送回死牢,鬼佬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他下在我身上的禁制竟然被我和白木联手破去了大半,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有办法将剩下的禁制都破去。
因为破开了一半禁制,我已经恢复了部分能力,黑暗再不能禁锢我的视线,黑暗中牙木和见我欢天喜地、毫发无伤的回来,惊讶的直勾勾的盯着我问:“赢了?”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怀疑我是否只是表面看来无恙,却随时有可能倒毙。
我笑嘻嘻的道:“输了。”
牙木和不屑的道:“输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不理他的讽刺道:“输也有很多种,我就输的就很漂亮,和赢差不多,你没看我到我身上没有一点伤吗?”
“是啊,你这次和谁打,运气这么好,竟然没受伤。”他啧啧的怪声道。
“哼,”我不屑道;“什么运气好,我这是凭实力,我的对手是号称角斗界第一人的‘泰山’白木,他可是非常厉害的角色,要不是我最后突然悟通了一点点平衡法则,肯点要受点小伤的。”
“你竟然和‘泰山’白木打。”牙木和吃惊的道。
这老贼头一向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然而听我说到白木之名,顿时大大吃惊,我洋洋得意的道:“怎么样,怕了吧。”
牙木和闷哼道:“你不知怎么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他手下都没受伤,看来你真的悟出了一点力量平衡的道理。咦,你的暗能量似乎恢复了,不然眼睛怎么那么有神。”
我呵呵笑着将我和白木联手破除鬼佬禁制的事情给详细说了一遍。
牙木和望着我道:“你真是运道十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贵人助你。既然你恢复了大半的暗能量对我们今晚的逃生将大有裨益。”
“什么?”我惊讶的道,“今晚就走?”
牙木和翻了我一眼,怪声道:“难道你因为在这里住长了,还生出感情了不成?”
我质疑道:“你不是说还有几天才能将通道挖通吗?”
牙木和闷哼一声神色古怪的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估错一两次算什么,我本以为还要再过两天才能挖通,谁知道那小东西吃了兴奋药一般,挖了一整天竟然快要挖通了,到了今晚必然能够挖通。”
我恢复了大半暗能量,感官也就恢复了一向的灵敏,我细细一听,一丝丝猫鼠挖通道的声音就传进耳内。
我正要收回听觉,突然声音一震,短暂的片刻后,猫鼠倏地从地道中蹿了出来,露出它圆滚滚的小脑袋,正要回到它主人身边,忽然迟疑了一下,一对绿幽幽的小眼睛诧异的盯着我。
我脸上露出个笑容,这个小东西对暗能量真是敏感,我刚一恢复暗能量,小家伙就能感觉出我的不同来,我向它招招手,小家伙“吱”的一声欢呼扑了上来,跳进我的怀中用它丝绸般的毛皮蹭着我向我撒娇。
我心中有些惊讶,因为小犬狼是兽王,所以平素看起来我虽然与常人无异,但是敏感的宠兽们却能觉察到我的兽王之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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