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火铎仅这等功效,那还能算赤精子之宝,莫说三分功效,便是一分恐怕也有不足,张帝辛碍于身份,自不可能“提点”,只将嘴角一挑:“洪儿修为精深,必得仙人真传,得你之力,我大商这是无忧!”
殷洪听此,自是心中欢喜,心道你一介凡夫,如何识得珍宝厉害,一旁妲己心中暗笑,水火铎果真至宝,落于此人手中,却埋没了此物,这便浅笑道:“二皇子修为精湛,自是人中龙凤,若得你助,陛下自可高忱无忧!”
“洪儿有宝如此,为何郊儿只学了些皮毛功夫,莫非是那九仙山贫瘠,或是那广成子本领微末,以至耽误了我儿修行?”张帝辛心想见见那番天印为何,自是出言挤兑。
相传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断壁,施天道圣人之能、以九龙鼎之力,将不周山断壁炼制成一件无上宝物,取名“番天印”。
此印乃是先天灵宝,广成子执此物,不知害了多少截教之人性命,后封神之战时此物予殷郊所用,便是十二金仙竟然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借来四大五行旗(素色云界旗,离地焰光旗,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才将之降服。
现今殷郊不过真仙修为,持番天印就有此等功效,若放金仙手中,岂不可比玄仙,如此至宝,叫张帝辛如何不起心思。
张帝辛这边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殷郊却一欠身,缓缓而言道:“父皇见谅,非是师尊不佳,而是子郊不肖,不若二弟勤奋,未习仙人真章。”
若是常人,得旁人寻衅,必得争一口气,不想殷郊隐忍,不落圈套,张帝辛亦不能强逼,只能略带失望言语:“大皇子如此,已是极好,有此两人,自可保我成汤安稳。”
便是姜文蔷都听出张帝辛语中失落,这便将殷郊拉至身旁:“二子年幼,需得日后长进,如此观之便可望全?”
亲生母亲终究亲生母亲,无论儿郎如何,自将一般疼爱,张帝辛暗笑姜文蔷不知自己心计,这便将嘴角一挑:“此番乐,着御膳房准备酒食,寡人自与大皇子、洪儿畅饮。”
殷洪听此,自是大喜,天子不漏声色,便将自己与殷郊区分开来,一人曰大皇子,一人曰洪儿,其中亲疏,自可窥见,妲己在旁自感无趣,稍稍饮酒,便言身体不适,返回琉秀宫中。
张帝辛目的达到,虚言挽留一番,自任其离去,姜文蔷与殷洪、殷郊许久未见,自有叙了一番久别之苦,方才退宴而去……
却说妲己返回宫中,心道自己在朝歌甚久,虽得天子宠爱,却始终挂贵人之名,如今殷郊、殷洪又至,所谓母凭子贵,自己更无出头之日,若长久如此,莫说霍乱政事,便是亲近陛下都难。
妲己心念与此,心中总觉不善,暗忖若不将姜文焕推倒,修成正果之日怕是越远,这便书了一封书信,着人送与御史大夫府,费仲得书,不由大惊失色:
我为天子宠妃,正宫宠妃却对我万般刁难,尤以姜皇后最为骄横,费大人得天子宠信,若言一二,自可保我晋妃子位,其中利好,费大人亦可是自知。
费大人权倾朝野,自可无视小女子之请,可那日琉秀宫事……
妲己之书,言语此处便止,费仲自是大惊,心道那日妲己召己进宫,出来时便衣衫不整,未知出了何事,此人乃天子宠妃,若枕边风一吹,自己岂不麻烦!
猥亵妃子罪名,费仲便有是个脑袋,也承受不过,可此事非常,姜文皇后乃天子原配,又是东伯侯亲女,其弟姜文焕又深得天子厚爱,统领大商军马,如此势力,怎可轻惹,其间若出差错,自己便落众矢之的,轻则罢官白身,重则株连九族!(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 显庆殿,帝辛遇刺
陷害姜皇后之事,尤浑亦曾提过,那日正巧妲己召见,方才作罢,如今妲己又提此事,做,不行,不做,亦是不行,费仲自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作为。
“大人何事忧虑?”尤浑在外处事而回,正见费仲忧虑,自来询问;“大人若有难处,自当说与小人,也好寻个解决之法。”
便尤浑不言,费仲也要寻他,御史府中,此人或是唯一精明之人,这便急忙将妲己书予其观看。
尤浑见书,亦将眉角紧皱,费仲见此,更是心急:“快说话啊,此事须尽早拿定主意,摇摆不定必有苦受!”
尤浑知此事端得棘手,思虑良久方才言道:“依小人之见,此事应先与陛下而言,免得费尽心机,两头却不讨好,只是……”
“只是什么?哎呀,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啰嗦做甚,什么话不能一次道清!”费仲已将火烧眉毛,如何还有耐心听尤浑再卖关子。
“只是,妲己乃陛下宠妃,琉秀宫之事,怕是不好言语。”尤浑皱眉道,“姜桓楚久居东地,姜文焕此时又在东海领军,可谓天高皇帝远,朝歌若事,两人也是鞭长莫及,不若……不若遂了苏娘娘之愿,也好保你我朝中太平……”
“这……”费仲听此,不由暗忖,尤浑虽说有理,可一朝得保,他日如何?况眼下兵戈四起,若因姜文蔷事,惹得姜桓楚父子反叛,莫说自己。便是朝歌恐也难以自保。
暗忖其中。费仲忽得想起那日天子召见。不由得背后生了一层冷汗,此事虽保得了一时,却保不了一世,哪日天子知晓,自己怕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谋害姜娘娘获益太少,风险却又太大,费仲念及此处,顿将冷汗一甩。这便言到:“多谢尤大人提醒,费某……费某有法子了。”
尤浑自是大喜,暗道费仲果真按自己心意行事,也不枉了苏娘娘之礼物……
费仲定下心意,自是急往宫中,将妲己所书尽献与天子,张帝辛望之却是一笑:“此事寡人自有法子,你且退去吧。”
费仲见天子胸有成竹模样,自以张帝辛早知此事,暗中庆幸。自己未擅做主张……
翌日显庆殿中,张帝辛为迎二位皇子回朝。特地设宴款待,殷郊、殷洪归朝不过三日,大小酒宴已历不下十场,听闻天子设宴,自是不敢怠慢,急急前来赴宴。
此宴张帝辛更广邀朝中大臣来宴,除在北海领军的闻太师,朝中重臣皆在此列,殷郊、殷洪两人至显庆殿来,本以家中小宴,不想如此多重臣,皆是吃惊不已。
殷郊心道,幼年时,天子便喜饮酒,不想如今还是这般模样,此事若久,如何理天下政事,殷洪本好虚荣,见重臣来此,自觉面上增光,几杯酒下肚,自然与众人打得火热。
张帝辛自将两人作为看在心间,这便笑道:“姜大夫,你看我二子如何?”
姜子牙自进宫中,多得天子宠信,不多时,便已至上大夫之位,众人虽多有猜忌,却知其收妖本事,自是不敢多言:“两位公子仪表堂堂,皆是人中龙凤,陛下有此两子,实乃殷商之福。”
殷郊、殷洪两人若按玉虚宫辈分,当叫姜子牙一身师叔,奈何朝中见面,只能装相互不识,张帝辛听之哂笑,却不接言此事:“酒食甚乏,不若请苏贵人演舞一番,以为乐事。”
妲己闻言,自是起身而舞,但见霓裳摆动,轻轻裙裷不沾尘,绣带飘扬,袅袅腰肢风折柳。声乐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微翘硃脣,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
众人看舞看得痴迷,便将手中酒液,鼎中鲜食,都忘了不少,张帝辛嘴角轻扬,指点侍人,暗中令侍人添酒,若在平时,此等舞蹈,费仲自看得出神,可今日宴请,却另有玄机,便觉水酒无味,饭菜似蜡,直将两眼直勾望着天子,身后冷汗齐流。
“费大夫觉此舞如何?”一曲舞完,张帝辛见费仲望己出神,嘴角轻笑道,“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苏贵人果真好舞!众爱卿,与寡人共饮用一杯!”
“陛下好文采!”重臣大呼,自将杯酒一饮而尽,张帝辛饮酒忽毕,忽得将酒杯一摔:“混账,谁人敢在酒中下毒!”
众臣一听天子此言,顿感腹中胀痛,脑间似有鼓鸣,轰隆隆簇成一片,费仲大喝一声,身子直挺挺扑在几案之上,便将食鼎打翻了一片,口中仍道:“保……保护陛下……”
众臣自是难忍身痛,龇牙咧嘴跪了一地,便在此时,一人忽得从房梁而下,此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昏君无道,荒淫酒色,吾奉冀州公命,剌杀昏君,庶成汤天下不失与他人,可保吾主为君也!”
妲己早得尤浑知会,心想此人必是尤浑所遣,不想此人话语一开,却是冀州侯苏护之名,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刚要起身护驾,却感背后一凉,似有一把利刃将自己豁开一般!
是那人!妲己心中大惊,那日来朝歌之时,此人便被白矖所退,如何还未离朝歌而去!
若此时施法,自己必被发现,到时少不得命陨,妲己心念于此,自是不敢再动,暗中却将费仲、尤浑并行刺之人大骂!
“来人,护驾!护驾!”张帝辛失声呼喊,身子急急而退,直将身前几案打翻,那人大喝一声,提剑便看!
张帝辛回缓不及,自将衣衫豁出一块,那人一击未中,自是大恨,将剑拔出,还未再砍,却听“噗”得一声,其人凌空而去,直挺挺摔出数丈,直落在中庭之上!
“大胆泼贼,我殷洪在此,你也敢行刺!”殷洪大喝一声,祭出水火铎,抬手便要打,张帝辛急忙将之呵止:“洪儿将其拿了,勿要伤其性命!”
这边殷郊急忙向前,将张帝辛扶起:“父皇莫急,儿臣这便为您祛毒!”(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章 一宝赠,定海神针铁(上)
张帝辛自将眉头紧皱,正做一番难受模样,殷郊“祛毒”完毕,才将面色好转:“武吉,今日宫中何人述职!”
“回……回陛下,乃……乃冀州降将鲁雄。”自姜文焕随闻太师东征,皇宫巡卫之事,便交与武吉之手,其亦不想今日出此祸患,急忙跪拜在地,“陛……陛下饶命,我……我这便将鲁雄提来!”
“混账,混账!皇宫中,竟还出行刺之事,这天下可还有王法!”张帝辛大怒,不多时,众臣毒患皆解,见天子大怒,皆是心生胆寒,不敢言语,“冀州!又是冀州!寡人心善,饶苏护性命,不想这贼子不思报国,反来相害,真道寡人是纸糊的不成!”
“陛下,陛下此事有待清查,不应……”苏护本是降臣,不得天子欢心,妲己花费数久心血,才得天子接见,取了贵人之位,若此时苏家再生是非,恐怕前功尽弃!苏护,你这老不死的,为何就不能安稳一些,不好好做你国丈,如何又弄出这般事情!
“混账,寡人之事,岂容你一妇人插嘴!”张帝辛呵道,一脚将几案掀翻,“来人,将苏护擒了,并鲁雄、还有这贼子,今日午时,午门斩首!”
行刺天子,是何种罪过,张帝辛此般处理,自是无人反对,费仲听天子话语,自是一身冷汗,将后背浸湿,心道圣上果真好生算计,此番妲己晋位不成,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
武吉得天子诏。自往国丈府去,显庆殿出了此事,自是不欢而散。苏护在国丈府中,本为伯邑考之事愤懑不平,不想祸事忽至,还未呼喊一句,便被人押至午门。
“天子诏:前冀州侯苏护,深受天恩,不思报答。反行大逆之事,幸得二皇子英勇,临危救驾。才保天子性命,苏护、鲁雄并冀州贼子苏禀,大逆不道,违逆天命。今斩首示众!”
苏护听天子诏。端得大惊,自己何时遣人行刺,冀州鲁雄、苏禀又何时与自己联系,急忙大呼冤枉,可到午门斩首之人,口中皆呼冤枉,众人观之已入寻常,何人还会在意。
午时至。苏护三人首级,自悬于午门之上。众人见此,自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回至宫中,张帝辛端躺龙椅之上,全然无一丝中毒之状,原书中,费仲曾以此计陷害姜皇后,此时正好用出,只不过受害人由姜文蔷换成苏护而已。
张帝辛本想将此事嫁祸到妲己身上,可其受女娲之命来此,若杀之,不知那圣人又会派何人乱政,与其换一不明身份对手,还不如对付明面上妲己来的简单。
至于苏护,此人早有不臣之心,帮助伯邑考便证明此人尚未收敛心性,对于身侧旁的定时炸药,张帝辛自不会容他成长,至于午门所斩之人,皆是牢中死囚。
反正必死之人,何人又会真去查看,至于真正鲁雄、苏禀,早被张帝辛掉包,遣往云梦山,以为练军之用,不知两人知自己“身亡”消息,会是作何表情。
“费大人,你倒是精明,将那酒液泼了,还装如此形状。”张帝辛缓言道,费仲一听,端得起了一身冷汗,急忙答道:“陛……陛下,微……微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