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宏伟,便是自后世而来张帝辛亦不免惊叹,拾阶而上,正行八十一步,直道楼前平台,数十丈高楼上,落一方碧蓝镶金牌匾,上书三方大字:摘星楼!
入摘星楼中,便见八方玉柱雕龙,其上黑帆飘舞,上雕银丝玄凤,三鼎香炉暗生,盈盈绕绕,直将殿中铺满,正是:
瑞气腾腾锁太华,祥光霭霭照云霞。
龙楼凤阁侵霄汉,玉户金门映翠纱。
四时不绝香炉案,八节常置罕见花。
几番**楼中置,香满摘星盼仙家。
“摘星楼?此处真可摘星?”张帝辛见之亦不由感叹,此楼豪华之极,便比后世,亦无可比拟,“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好诗,好诗啊!陛下果真文韬武略,样样非凡!”张帝辛话音刚落,便听费仲称赞,其后尤浑,正手持朱笔,诗句记下,“陛下见此摘星,可是满意?”
“满意?”张帝辛听之皱眉,却又嘴角一挑,“都道宫中皇景气,其间多少血汗雨,君王若为如此事,何戴衣冠装禽兽。”
“这……”费仲早得天子令,往孟津治疫,可依照此人胆子,又如何敢去,这才派尤浑去,自己心怕天子责怪,这才急功了摘星楼,以讨陛下欢心,不想张帝辛如此言语,自是心中发虚,背后生了一层冷汗。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费大夫若真欲讨寡人欢心,自可为民多行善事……”此楼本为张帝辛下旨所建,费仲建完,亦是不可多责,只是其中花费,却着实让心心痛,若估计无错,摘星楼恐足东海三十万人五载军粮。
怪不得殷商灭亡,这等用财无度,如何能久,费仲、尤浑见天子变色不善,俱是颤颤巍巍,不敢再语,楼台之上,去忽得传出一声浅笑,众人望去,正见一人轻缓而下,此人一出,楼中便生蕴象一片:“费大夫如此费心,陛下如何不乐?”
自伯邑考来京之后,妲己便多不在琉秀宫中,天子亦少寻苏贵人取乐,若菟自以为得宠,端得傲娇非常:“此间美,不若臣妾与陛下舞上一曲可好?”
若菟言时,眸中自有春波暗动,更使迷幻之术,张帝辛望之一眼,眉角一挑,自是应允,费仲、尤浑见此,自是退出楼去。
若菟在前起舞,自是四面生风,八方来彩;四面生风,便将香气萦绕,直醉得人不知东西,八方来彩,更显腰肢轻柔,正绕得人不寻南北,便在此时,忽得一道白光,直冲而去!
张帝辛嘴角猛得一挑,一手将白光擒下,反手一掌,便听“啪”得一声脆响,地面自是多了两段剑刃:“若菟,你这点本事,还想偷袭寡人?”
怎……怎会如此!若菟大惊,心道方才明明将天子迷惑,如何又回复清明!
张帝辛入摘星楼时,便感炉鼎有异,正巧若菟出场,暗使魅术,这才将计就计,看看此人到底如何计较:“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若贵人,你可知此物?”
“你……你如何会识得我身份!”若菟一听天子将其家底说出,更是吃惊不已,“你……你是何人!”
“你敢来暗害寡人,如何不知寡人身份?”张帝辛笑道,反将长袖一甩,“可是飞廉派你前来?”
“自是飞廉大人派我!”若菟大喝一声,亦将一身华袍尽去,露出一身戎装,手持一柄长剑,直刺而入!
“雕虫小技!”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子猛得一进,便将肩膀一挺,直把若菟顶飞出去!
若菟便感胸中血气翻涌,喉口猛得一甜,便将一口鲜血吐出,两眼血红望着张帝辛,显出一副惊异模样:“你这天子,倒也有些蛮力,今日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若菟大喝一声,眼眸猛得变红,身形猛得变大,化成一丈大小异兽,此兽身形如虎,却生一方兔首,两耳坚刃如刀,爪间横生四尺,正是讹兽真身!
讹兽低吼一身,便感四面风动,化作层层利刃,直冲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见之却是轻笑,嘴角一挑,身形急冲而至,讹兽就将其身形都未看明,便感胸口一颤,身形直飞而起!
“不过炼虚境修为,也敢在我面前猖狂!”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形直起,一手按住讹兽首级,直打而下!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若菟身子猛砸地上,直将地面砸出数尺深凹陷,张帝辛手中攒力,便将直冲而落,手中金光一闪,直罩讹兽命门!
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黑风大起,一道冷刃三叉戟不知从何而出,直刺而来,张帝辛却是嘴角一挑,一手抓了铁戟,翻身一掌轰出!
“噗!”暗中那人,亦不想张帝辛不退反进,端得反应不及,被直轰胸膛,身形急急而退,直将炉鼎掀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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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恶来事,又牵飞廉
“好你个天子,倒有些微末本领!”顿起烟雾层落,其中显出人形,却生丈二身材,一脸青湛色浓,手持一柄三叉钢戟,腰间挂一柄黑旗,一手拍着胸膛,“我倒是少了算计,惹得若菟受伤。”
“你等在摘星楼便想取寡人性命,真道我朝歌无人?”张帝辛见其不过地仙下阶修为,心中自是不惧。
来人一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直将三叉戟一挺:“朝中金仙已去,你还在此唬与我,此番便拿你命来,以慰我弟在天之灵!”
又是亲眷寻仇?张帝辛听之摇头,腾蛇寻夫君之仇,吕岳寻弟子之仇,此人又来寻兄弟之仇,自己真是恶贯满盈,杀了如此多人,结下这般仇恨? 那人大喝一声,直挺三叉戟来战,张帝辛身形一闪,顺戟杆而下,反手便是一拳!
这一拳直打在那人左眼,便如打翻了酱油铺子,红的、蓝的、紫的混成一片,张帝辛趁势而动,凌空而起,又是一拳落下,直将那人打得翻飞,在半空中甩了三个跟头,方才止住身形!
“恶来小心!”若菟见来人不敌,急忙大声呼喊,张帝辛一击得手,自不肯舍,身形急随而至,脚下用力,直将那人踹出摘星楼外!
恶来?此人便是飞廉之子?张帝辛听其名讳,心中算计,先前见飞廉之时,便觉此人非是寻常,其献讹兽,又使用魅惑,与其子前来行刺。此人果真心计。
“呸!”恶来亦不想人界天子竟有如此本事,端得心中大惊,这便吐出一口血水。“混蛋!今日便让你尝尝我万魂幡的厉害!”
恶来一声大喝,直将凌空而起,手往腰间一放,荡祭出一片黑旗,便见天色忽暗,狂风忽得大起,黑旗凌空便长。瞬间已有丈高,凌空飞旋,分作四面之形。直落而下!
四旗坠落,便将张帝辛围在其中,旗帜忽闪,上着枯白鬼头。阴风呼啸。直将吹得飞沙走石,便感空气猛得一颤,四面骷髅直冲而出!
张帝辛身在其中,但见天空忽暗,四方黑幕,宛若墨浓,戾煞之气大起,猛得一张枯白鬼脸袭来。呼啸而起,更夹万千血腥!
“帝辛。此处便是你丧命之地!”恶来见张帝辛被缚,自是心中欢喜,要好好出一番怒气,这便口中念咒,直将黑烟打入万魂幡中!
黑烟一落,鬼脸猛得扩大数倍,直有百丈之高,浑浑然摄人心脾,张帝辛心道好重的戾气,亦不敢大意,这便将虎魄祭出。
虎魄乃天下凶兵,其下死人,不下千万,何物戾煞之气能比,虎魄一出,便四放金光,道道耗光忽闪,直将人刺得睁不开眼,半空中,猛得出一战虎,咬住鬼脸,便是一阵猛吸!
鬼脸见虎魄心生惧意,急忙后撤,哪知战虎速快,一口一口,不多时功夫,便将鬼脸噬去大半!
“虎魄!”外面恶来亦是大惊,心道战虎若将鬼脸吃透,自己这万魂幡便是破时,急急忙念咒,令鬼脸散开,化作千万骷髅,纷纷扬扬,直落而下!
张帝辛亦是不惧,便将虎魄一挑,爆出万丈金霞,直冲天穹而起,恶来大叫一声不好,急将万魂帆收起,哪料一声闷响,一道金光冲起,已然破了万魂帆阵。
“你……你如何有此等修为!”恶来大惊失色,自古以来,天子不行修炼之事,若出一人,修得仙人修为,岂不有违天理,如今见张帝辛不但修炼,还在自己之上,自是惊慌,“说,你是何人;竟敢假为天子!”
张帝辛更不答话,顺手甩出一方链锁,直将恶来束缚:“若要此人性命,着你家主子前来!”
若菟不想天子竟有如此修为,端得心中大惊,急忙起身,化作一缕青烟,直出朝歌而去,张帝辛也不着急,既已知是飞廉之人,安心等待便好,其子在手,不怕他不就范。
张帝辛收了恶来,在摘星楼欣赏的心思便也全无,去往琉秀宫依是不见妲己,心道此人倒好生耐性,不寻袁洪,此人还真赖上古灵山了不成。
如此也好,你寻便随你去寻,也好省却我不少功夫,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往御龙殿中稍歇,不觉时过,便已至夜中,一番盘膝练气自不可少,修行完毕,忽得想起那日神农圣皇所予之物,不由翻开来见。
其书有封无字,张帝辛翻开其中,忽得面前一闪,出了一番黄页,页上子模忽闪,其中上出一碧草:半夏,性毒,块茎甚毒,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多量则烧痛肿胀、不能发声、呼吸困难,或可至麻痹而死。
其之边上,生三叶草植一株,想是半夏形貌,张帝辛随意而翻,单见面前光色忽闪,页页皆是如此,但比种类、物名、形态,俱是面面而道,清细俱堪其理,其后更有用法,想必是神农圣皇亲身所历,才得如此细致。
张帝辛原以神农尝百草不过传说戏言,不想真有此事,见此书惊喜,亦不由感慨,神农如此,不愧地皇之称,若此物难以流传,当是世人之损,此物应以传世,得照万民受益。
若比震天弓、青麒麟,于万民而言,神农此书,才更俱效应,更可遗世永昌!
却说恶来被擒,若菟急回飞廉大夫府中:“大人,不好了大人!”
飞廉正在房中书字,见若菟如此惊慌,却也不急:“你与恶来去寻陛下忌讳了?”
“呃……是,是……”此事乃若菟与恶来私下计较,不想飞廉为何知晓,这便急忙言道,“大……大人,恶来公子亦为报三公子恶毕之仇,不想……不想那天子修为高深,反而被擒。”
北海反时,袁福通手下大将,便是恶毕,其人本也修炼,哪知张帝辛手快,未等其使出真本事,便已一命呜呼,恶来得之,自是心中恨意难平,回朝歌之时,便与若菟商议报仇,这才有了今日摘星楼之事。
“哦?早劝你等好生修行,如何再惹这般祸端?”飞廉说着,将毛笔一放,“恶毕不肖,说去北海,我便随他,你去宫中,我亦随你,此番出了祸患,如何又来求我?”(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 飞廉求情,帝辛算计
“陛下承天之命,你等若真将之擒了,可敢杀乎?”飞廉嘴角一挑,缓缓着上外袍,“那大理循环,天道因果,是你与恶来能承得下来?若一招不甚,莫说你等,便是我,也难逃杀劫。”
若菟听飞廉所言,直将眉首紧皱:“大……大人言诹媚羡之,如今这般说法,却让小人如何如何……”
“若得机会,便诹媚羡之,此番可是良机?”飞廉眉角一皱,冷声道,“可是我要你取天子性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迎风而上者,如何得生,你修行亦有时日,如何不知此等道理。”
“是……大人所言极是……”若菟得飞廉训斥,自是身后起了一层冷汗,“可……可恶来公子……”
“自需我去朝歌一趟,不若此子休矣。”飞廉说着,这便起身往皇宫而去,若菟见此,终是松了一口长气。
不多时,下人来报,言上大夫飞廉求见,张帝辛早已等候多时,心道此人倒是沉得住气,是夜才来拜见:“言寡人事琐,让其稍待。”
三时过后,已至夜间子时,张帝辛才召飞廉觐见:“上大夫久等,不知上大夫所来为何?”
“陛下上次见臣,便是此等时候,如何言晚。”飞廉在一旁稽首算是行礼,却对张帝辛开门见山道,“小子恶来、若菟,今番行刺陛下,自是大逆不道,小臣正因此事拜见,见陛下无碍,这才放心下来。”
“哦?上大夫是想看寡人死未死透。还是想再补上一刀?”张帝辛飞廉不拜。心中已是厌意。“上大夫在朝多时,应知求人需有求人之礼,此番僵立,可是身子不适?”
“哦……却是臣下心急,忘记行礼之事。”飞廉听出张帝辛口中责备,这便跪拜行礼,面上却无愧疚之色,“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