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告诉迪特曼克将军,他应该能帮忙。”辛巴说道。
“他只忠心哈德!无论他对个人或者对我们如何看待!他毕竟是贵族出身!在哈德下决心对付卡特珈之前,他不会背主行事的!”奥说道,“现在我们可以依靠的还只是我们自己!”
奥想了想又道:“下午我还是到迪特曼克府邸去探访一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名高级将官,他已经多次来访,我不回访一下实在说不过去。顺便向他提下此事,即便他不会帮咱们对付卡特珈,至少也会提供些建议。”
“如果能将咱们军团调过来就好了!”克里奥尔说道。
因为投到拉提奥国仅短短数天。白色军团是作为奥的私数军队还是被改变成国王军尚未可知。当然众人无不希望白色军团留作私有!
现在姬娜正在赫兰和布城一线指挥白色军团对法兰克驻防,没有哈德命令奥私自将白色军团撤离将是重罪!更何况没有哈德授意,他也无法将白色军团调至马其顿皇城。
“如果哈德执意将白色军团收编怎么办?”克里奥尔道。
“如果他执意如此!我们就立刻动身返回赫兰,继续我们从前的一切!”奥说道。
如果说什么他都可以放弃,什么条件他都可以接受,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那么交出白色军团和赫兰却是他绝对拒绝的底线!没有奥白色军团会溃散,但失去白色军团奥便立刻成为无牙老虎,变得无所作为!
白色军团是奥的一切!名副其实的一切!而赫兰是他的根,那里有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第十章 姻缘
!#00000001
'一个女人来了,
让我爱上了她!'
“皇城毕竟是皇城!虽是战乱年代,但仍旧有着不可掩饰的繁华!”奥说道。
下午奥前去拜望迪特曼克。其他人正在各自忙碌各自的事。克里奥尔试着和工会势力接触,辛巴要照看阿勒丝,卡修依旧是神出鬼没,阿尔比特则和疤子负责府邸守备,两人被奥强制命令不许外出,以免生出没有必要的事端。只有肯最不幸,被奥拉着同去。
两人骑马走在大街上,奥望着来往的行人陷入沉思,道:“和平是如此的令人向往,但有时却又不得不用战争去换取!”
“喂!都快见未来的岳丈啦!还有心思想这些—”肯望了一眼奥说道。
“你会不会因此而鄙视我?”奥忽的说道,“我是说连那个艾莎大小姐的面都未见过,长的年轻貌美亦或丑陋面黄都不知道,几乎就这样我便将婚约答应了。大家可能都已经想到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妻子,而是想和迪特曼克建立上非同寻常的关系!本来我是打算从公主那里入手,但希望过于渺茫!眼下有一个好机会送至面前,我也就理所应当的寻求稳妥,退而求其次!”他的眼睛望向前方,却只看到行人模糊的身影,连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望向的是什么!
“但这样便可以少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以让跟随我的人们在战场之余的勾心斗角中少流不必要的鲜血、少牺牲珍贵的生命在贵族手中!更快的获得我们追求的东西!我觉得这样很值得!”奥继道。
“啧!明明知道我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却跟我说个没完没了!”肯瞥了一眼奥说道,“你随便说多久都好!不管对错,我绝对不会出言判定你的是与不是!”
“是这样?”奥望着肯说道。肯给了他一个白眼。奥禁不住大笑起来!刚才的矛盾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在“政治人”眼中,女人只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被玩弄、寻欢、发泄性欲的工具;一个就是用来爬升高位!做不到这样的人,尤其是后者!永远成不了政治人!最多是位豪杰!
两人正在说笑间,前面一阵骚乱传来!两人抬眼向前望去,只见一辆华贵马车正像这边飞驰而来!路上行人慌忙逃向路两边、避之唯恐不及!
路两旁的临时摊位被撞得飞的飞、塌的塌!
车夫一边叫喊着让路中的行人躲避,一边拼命的拉扯马车缰绳期望将马车停下。
但两匹健马完全失控,丝毫不理会车夫的驾驭,反而跑的更加疯狂!两人忙策马奔至街道两旁,马车飞也似的从两人身边驶过。
“有没有兴趣活动下手脚?”奥隔街问道。说话间策马向那辆失控的马车追去。奥会管这样的闲事,肯颇感意外!但随后立即明白。
奥驱马不断将坐骑加速,片刻便赶上马车。他从侧面追至马车前部,与两匹马并行而驰。等再次靠近些后,奥猛的用力跃起,上到了马车车辕上!其两脚平稳而精准地踏在马车两根辕木上。
“把缰绳给我!”奥对那车夫喊道。后者被他的举动弄得完全惊呆,听到奥几次喝喊后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的缰绳甩给了奥。
“把车铡打到底!”奥喊道。
“已经打到底了!”车夫喊道,“可是不起作用!”
奥一面说话,一面将缰绳向后拉动!通常在马匹受惊后,驾驭者容易一面喊停一面将缰绳一拽一拽的拉动。那样,马儿会误以为在让它们加速!
奥是自向后拉开始便是用一股气,力量不断加大!这样马儿可轻易的明白驾驭者的意图。
然而此两匹马惊慌的厉害,脖胫已经被奥拉得完全弯曲,却仍旧嘶叫着向前疯狂奔跑!半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大人!您小心啊!危险—”车夫喊道。
奥已经看到,前面一辆巨大的负重马车正在向这边行驶。车上满载货物!沉重、体积庞大的车身几乎占据了整个街道!!六匹健马拉着沉重的货车缓缓前行!
两辆马车根本无法错行!而且中间也没有岔路口可供让车!另辆马车上的人见状立时慌了神。
“喂!要不要帮忙?”忽的奥听见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肯骑马奔在马车旁侧。
“求之不得哩!”奥说道。
只要片刻两辆马车便会撞在一起!
肯略侧身,使坐骑向马车靠近少许,随后他一伸手握住了马车车厢上角,同时身子离开坐骑到了马车后侧处。
马车后部有一铁质横杆。肯看准此点,将巨剑拔出,飞速转身面向马车,同时双手握剑将巨剑顺着横杆里侧空隙向下方伸去!与此同时肯双腿蹬踏住横杆,全身用力绷紧,双臂灌足力道!
巨剑锋端触及街道,立时火花迸飞!发出尖锐刺耳的磨擦声!马车前行速度仍不见减缓!
肯喝叫一声,双臂再次加大力道!使他这个人工车轧发挥最大作用!马车前行的速度终于开始放缓!
两匹马嘶叫着,将前蹄高高抬起,最终停了下来。这时马首距离前面满载马车的马首仅仅只剩几尺距离!
“吁!”奥轻轻放缓缰绳,马匹恢复了安静。
比碗口略粗的铁质横杆此时已经弯曲变形!街道上出现了一道醒目的长长划痕!而肯的举剑前端一侧被磨得光亮无比,像是开了刃般。
奥从马车上跳下,向肯挑起大拇指!后者望了望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什么也没做般将巨剑置于背后。
肯伸手牵住自己和奥的马匹。奥知道肯的性情,毫不在意,给了他一个微笑。
“小姐!您没事吧?”车夫奔到车门前慌张问道。里面半天没有回应,显然方才一幕还是让车中人受了不小惊吓。
“我没事—”里面人半天道。非常动听的年轻女子声音!
这时车门打开,门帘撩开从里面下来一个年轻女子!一身侍从装束。她望到奥站在一旁先是一愣。
“是奥大人救的我们!”车夫向那女侍说道。那女侍扒在门帘处对里面耳语了几句。里面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多谢奥大人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不求言谢!”奥说道,“其实您应该感谢的是—”奥转脸找肯却发觉不见了踪影!定睛一看时,发觉那家伙已经缓缓行在了前端。
“小姐吉人天相!即便在下不出手相助同样也会逢凶化吉!”奥转念道。
“呵呵!大人说话可真有趣!”车中人轻笑说道。
“小姐!将军要我们快些回去的!”女侍提醒道。
“啊!我们快上路吧!大人再见!”奥弯腰施礼回了句再见。女侍上了车,车夫又将马车调了头从岔路驶走。
奥来至停下来等待自己的肯面前,接过马匹翻身而上。
“不知又是朝中哪一位将军的千斤大小姐!”奥说道。两人策马向将军府赶去。
迪特曼克将军府位于白城东部,虽然建造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其装饰却较周围的宅院低调、俭朴许多。在这奢华的白城,这里成了异类!
得到通报,两人在卫兵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将军宅院里同样的简朴!如果不向外观瞧,很难让人相信这宅院是处于皇城中!就拿奥现今住的伯爵府而言,也不知要比这将军府奢华上多少倍!
通常华宅的前庭都是花园,但这里却是一石砖铺就的广场。广场两侧摆放着各种兵器。
肯被一个仆人领去了偏厅,奥则随着一个仆人前往大厅去见迪特曼克。
迪特曼克一见到奥立刻迎了出来,亲切的拉着奥的手将他带进了大厅中。
此刻,奥对这位老将军又多了分敬佩。行军打仗过得是苦日子,而这位老将军平日生活也是如此的简朴,只此点他也佩的上名将之称。
“来的匆忙都没有带什么礼品,还请将军见谅!”奥说道。
“呵呵,你我之间还讲什么繁文冗节!你能来就表示有心,我就很高兴了—”迪特曼克说道,“一听说你要来,我那女儿都快高兴的忘乎所以了!那鬼精灵还特意的给你安排了节目呢!”
说这话,迪特曼克大声道:“可以开始啦!”
他话音刚落,音乐响了起来。从里侧缓步走出了十名女子,穿着一样的舞装,各个相貌不俗。
随后,一个身着粉红衣的女子迈舞步进入,脸被红莎遮盖。显然这是主角!
奥望了一眼这些舞姬,并未提起观赏的兴趣。从小至大他没有观赏过一次歌舞!即便在夺取了赫兰之后,他亦未曾如此做过。他对歌舞并不厌恶,只是兴趣不在此!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其他占据。
“看到这场景,再想想战场,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啊!”迪特曼克观看这舞蹈颇有感慨的说道。
“上过战场的人再看这样的歌舞必定会有一番别样的忧愁!是那些生活安乐之人无法体会的!”奥颇有同感的说道,“将军的伤无碍了吧?”
“没事!老骨头硬朗的很!”迪特曼克笑了笑说道,“唉!数日前你我还是兵戎相见,现在却已经是面对面促膝倾谈!世间事啊,真是难以预料!你刚刚来到这白城定有很多不习惯!那些贵族也定会对你存有诸多成见。这些都是短期不可避免的事!有什么人为难你尽管同我说,怎么他们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一点偏见而已!晚辈早就习惯了!奥古斯都出身低微,没有祖先留下的高贵光环!初入上流,众人不歧视我歧视谁人去!”奥说道。表情出奇的平静。
迪特曼克听到奥说的话半天沉吟未语,他似乎品味到了奥内心的一些东西!
那个一身粉红的女子也将目光投到了奥那张俊美的脸上。其实她一直都在盯着奥,只是此刻盯望的更加深切!
“祖先没有给的东西可以靠自己去争取!我之所以有意你做我的女婿,便是因为我看中了你内心中、身体中有着无可替代的高贵东西!受到贵族歧视,只是因为你不是贵族!那么你就应该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贵族!你有这样的能力!应该努力去做!”迪特曼克说道。
他迟疑了下继道:“还有,不要过多的同你那些旧同伴打交道!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了他们的污染会大大影响你的前途!”
奥听到迪特曼克的话,心中一阵难掩的失望!更有一丝忿怒!本来他以为迪特曼克对待自己如此特殊,是因为他没有其他贵族对他的那种成见!但现在他明白到自己的错误!
他心中苦笑!其实是自己的想法才不该有!不歧视下等人的贵族根本不存在!就像没有不鄙视穷人的富裕者一样!
“晚辈会听从您的教诲!不让您失望—”奥站起说道,极力做到毕恭毕敬。
迪特曼克一席话,使他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要努力!有些东西,只能消灭!无法改变!
音乐舞蹈结束,奥从头到尾都坐在当场,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看进去。音乐和舞蹈表达的什么意境,他自然也是没有半点品味出来。
其他女子都已退下,唯独那粉红女子留了下来。
她走到奥身边的座位坐下,并将奥的茶杯斟满。奥礼貌的道了声谢!直到这时奥方猜到这女子就是迪特曼克的女儿—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