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怪鱼游来,这些小鱼哪里还有活路?
刘芳华对这些怪鱼可没有好感,正要转身时忽然察觉不对,这个死徐定疆怎么老是要自己干活?她嘴一噘,却见徐定疆向着月华剑指了指,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刘芳华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应付,若不是在水中,自己非大骂他一顿不可。
徐定疆刚刚虽一招斩断十来条怪鱼,不过他已经知道,这种怪鱼鳞片异常坚实,要宰杀其实挺费内力,刘芳华手中既然拿着月华剑,那可是省力多了,何必自己大耗力气?
徐定疆笑嘻嘻看着刘芳华宰鱼,刘芳华可一肚子不情愿,剑光挥舞间气全出在那群倒霉的怪鱼身上,只死剩五、六条四面乱窜,似乎也察觉到大难当头,只顾逃命。
刘芳华杀得性起,一个转身正要追击,却见徐定疆忽然阻住自己,一脸严肃的呈着前方的水草区。
刘芳华不知道徐定疆卖什么膏药,眼见一条怪鱼正窜往水草中,嘴巴一裂向着一条小鱼咬去,那条小鱼似乎还懵然不绝,刘芳华不禁一推徐定疆,怪他阻住目己追杀怪鱼。
就在刘芳华一推的时候,眼前忽然一花,只见水草中忽然黑影一闪,那条怪鱼瞬间消失无踪,小鱼却依然优游自在的在水草中游动,刘芳华心里一寒,那是什么东西?
作者: sevenstar 时间: 2004…1…28 13:23 标题: 卷四
第一章问情何寄
牧固图纪元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这时徐定疆正为了满身红而困扰,他与怪蛇搏斗已经过了四天,上一次两脚一手泛红还没什么了不起,反正靴子一穿,只剩一只红色手掌露出。但现在有没有好处还不大清楚,全身可都是一片暗红,连徐定疆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也不放过,这样如何出门?说起来,那蛇血也不知什么性质,徐定疆虽然穿着防水的潜水服,蛇血依然渗入衣服中。
当日王妃陈晶露骂完回宫城的徐定疆之后,立刻开始研究那条蛇尸,可是过了四天,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徐定疆一个人在房中百般无聊,忽然间大嚷一声:“音儿、甜甜。”
门外服侍的正是玳音与玳糖,她们闻声立即奔入,玳音柔声说:“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徐定疆微笑说:“音儿,我想听琴。”
“噢。”玳音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这是小事,小婢马上搬琴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徐定疆站起说:“我去你们房里听。”
玳音脸红了起来,慌忙摇手说:“不……小婢们的房间十分杂乱,小王爷不能去。”至于玳糖却在一旁猛眨眼,似乎不明白玳音为什么这么说。以她的感觉来说,她们的房间也没有多乱,不过她自然不会替玳音漏气,只好闷着不吭声。
“少来。”徐定疆果然不信,哈哈笑说:“我才不信你们的房间有多乱。”
“这……”玳音支吾了半天,这才有些迟疑的说:“小王爷,说不定姿姐或是香妹还在睡,这样不大好……”
“喔……”徐定疆怔了怔,这才点头说:“那就算了,特地搬来也麻烦。”
“不会麻烦的。”玳音见徐定疆没有坚持要去,松了一口气说:“只不过搬琴过来而已……我和甜甜去搬。”话说完,两人行了个礼,向外退了去。
四人的房间距徐定疆的卧房没有多远,两人转过一个弯,便到了他们四人居住的房舍。那是个一厅两房的小舍,也见得她们在峦圭殿的随侍中算是地位不错的,两人刚要进门时,玳糖才忍不住开口问:“音姐,为什么不让小王爷过来?”
玳音诧异地微微皱眉,似乎不大明白玳糖的意思。玳糖晃了晃小脑袋,眨眨眼偷笑说:“大姐、三姐的睡像也没多难看,就让小王爷看看有什么关系?何况她们也未必在睡。”
“胡闹。”玳音啐了一声,转入自己与玳姿的房间,见玳姿果然不在房中,一面与玳糖搬出自己最拿手的鼓琴,一面低声说:“怎么能让小王爷来这种地方,女孩儿家总该有些隐私。”
玳糖一面帮着玳音搬琴,一面甜甜地笑说:“有什么关系,我们以后还不都是小王爷的人?”
玳音脸红了红,瞪了玳糖一眼说:“你也真不害臊……姿姐不是常说,我们要懂得自重。”
玳糖不依的说:“怎么说人家不害臊?人家又不会对外人说。啊……姿姐姐。”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正是大姐玳姿这时正由从房门进来。
“小王爷要听音姐弹琴。”玳糖笑眯眯地代答。
“姿姐。”玳音说:“你怎么没休息?”
“没什么。”玳姿摇摇头说:“你们快去吧,别让小王爷等。”
玳音向来温婉,见玳姿这么说,也听话地向外走;玳糖虽然有些好奇,但她与玳音一同提着鼓琴,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留下来问,只好猛眨着大眼睛,不大情愿地离开。
刚出房门,玳音、玳糖便见到玳香一脸惺忪地出房,皱着眉埋怨说:“怎么吵吵闹闹的?”
“嗯……”玳糖用力一吸鼻子,打趣地说:“香姐这时候最香。”
“死丫头!”玳香板起了脸:“关你什么事?”
刚起床时玳香香味最为浓郁,只不过她却不大喜欢自己的香味,所以听玳糖这么一说,立即发脾气。
“香姐就是香嘛。”玳糖吐吐舌头压低声音说:“不然为什么叫‘玳香’?”
“你还说!”玳香伸手向着玳糖胳肢窝就搔。
玳糖捧着鼓琴无处可闪,只听她一面惊叫连连,一面东闪西让地讨饶,玳音可吓了一跳,连忙牢牢抱住鼓琴,惊叫说:“香妹、甜甜,你们别玩了。”
玳香也怕摔坏了鼓琴,见玳糖讨饶也就住了手,三人回过头,却见玳姿少见的没有喝止,四人情同姐妹,自然知道玳姿心里有事,玳香首先诧异地问:“姿姐,发生什么事了?”
玳姿欲言又止,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下三人都起了疑心,玳音心里虽然还记挂着徐定疆,这时也只好将鼓琴放下,走到玳姿身旁说:“姿姐,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嘛。”
“对嘛。”玳糖奔过去,摇着玳姿的手说。
“好……我说就是了……”玳姿止住玳糖,想了想才说:“刚刚是王妃叫我去。”
三人一听都愣了,王妃除了偶尔因徐定疆之事传玳姿过去,一向与四人并无交集,现在徐定疆好端端地待在峦圭殿中,王妃怎么会忽然找玳姿过去?
玳香性子最冲,急急的说:“姿姐姐,王妃又骂人了?”
“也不是骂人……”玳姿摇摇头说。
“那又是怎么了?”玳香皱眉说。
“这……”玳姿顿了顿才说:“王妃问……小王爷对我们如何……”
听了这话,玳姿、玳香两人脸上一红,玳糖却奇怪的说:“很好啊,有什么好问的?”
“傻甜甜。”玳香红着脸骂:“王妃不是问这个。”
“不然问什么?”玳糖一脸迷惑。
“不知道就少问。”玳香没好气地说完,转头对玳姿说:“姿姐,那你怎么说?”
这会儿可轮到玳姿脸红了,她低声说:“我自然不敢瞒王妃……”
“所以呢?”玳香急了,顾不得脸红地说:“姿姐,你别吞吞吐吐的嘛。”
玳姿也不是想瞒三人,只是有些不知如何启齿,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她便接着说:“王妃说小王爷大概不喜欢我们,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便往外跑。”
三天前徐定疆浑身是血的回来,陈晶露可真动怒了。
这话一说,连玳糖都听懂了,只见她俏脸一红,难得的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问:“姿姐,王妃是不是要赶我们走?”她这一问,玳音与玳香两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倒也不是。”玳姿说:“王妃说,小王爷过不了多久就会上都城就职,日后也未必会派来南角城,按照惯例,我们本该先去都城替小王爷准备居所,但若小王爷不喜欢我们,还不如替我们另寻归宿,以免日后痛苦……”
玳姿见三人都没说话,吐气如兰地缓缓说道:“王妃还说……在南角城,她还能帮我们找个好去处,若是到了都城,她也无法照顾了。”
其实陈晶露这么说是好意,士族女子十年长成,平均寿命不过近四十余岁,若身为婢女,一生中最大的福分就是跟了个疼惜她们的皇族或贵族。以玳姿四人的才貌,还有许多人会抢着要她们,实在无须在此空度岁月。
众人皆沉默的时候,玳糖忽然嘟着小嘴,有些生气地说:“我不要!”
“甜甜……”玳音心烦意乱,反倒被玳糖吓了一跳。
“人家不要嘛。”玳糖红着眼说:“小王爷才不会放着我们不管。”
“我也这样想。”玳香哼声说:“叫王妃少这么无聊!”
玳姿正要责怪玳香言出不逊,却听玳香气冲冲地续说:“小王爷若是不要我们,只要他说一句话,我玳香马上离开宫城,会不会流落街头就不用王妃费心了。”
“香儿!”玳姿脸色微沉,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这是怪姿姐了?”
玳香闭上嘴来个默认,玳音见状,忙打圆场说:“香儿,你火气别这么大,姿姐本来也不愿意说的。”
玳香一听,心里的火气消了些,顿了顿才说:“姿姐,我不是怪你……还不都要怪小王爷!”
“怪我什么?”徐定疆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外,诧异地说:“我做了什么?”却是他等了太久,忍不住过来看看。
一见到徐定疆,四人都有些慌了手脚,玳姿正不知该如何措词,玳香却已经瞪眼说:“真做了什么也就罢了,谁叫你什么都没做?”
一听这话,玳音脸上飞红,首先退了两步,躲到门后的暗影中。玳姿则急了起来,大声叱说:“香儿,怎么这么跟小王爷说话!”
玳香虽然火爆,但却也明理,玳姿这么一叱,她自知理亏,也只低下头嘟起嘴不说话。
“等一下……”徐定疆一头雾水,走到门前说:“我可听不懂了……”
“小王爷……”玳糖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您会不会不要我们?”
“甜甜!”玳姿阻住东来阻不住西,刚让玳香住嘴玳糖却又放炮,玳姿左支右绌,这下达她也失去耐心,一跺脚说:“我不管你们了!”说完也不管徐定疆在场,转身就向房内走去。
玳姿这么一走,玳糖立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玳香见状火气上扬,喝说:“哭什么哭,一点用都没有!”玳香一骂完,玳糖忙忍住哭声,不过眼泪却是流的更快了。
“甜甜,你别难过……”玳音连忙走近抚慰,一面焦急地说:“香儿,你少说两句。”
“我说错什么了?”玳香愤愤地转身说:“算了!反正都是我错!”她也不管徐定疆了,径自找个椅子坐下,一个人生起闷气。
徐定疆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以往四婢就算偶有争执,也没有闹成这样过,而这事却又仿佛与自己有关。他怔了半天,这才吐出一句话说:“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徐定疆话问出口,却是没人理会,玳糖是正在抽抽咽咽,玳香是火还没消,至于玳音却是难以启齿,总不能直说吧?
徐定疆见玳糖哭的可怜,这才想到刚刚玳糖的问话还没回答,连忙走到屋内,抚着玳糖的小脑袋说:“甜甜别哭了,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真……真的?”玳糖心里一喜,刚刚一直止不住的泪就这么停了下来,她一展笑颜,甜笑着说:“小王爷,你可不能骗甜甜。”
见玳糖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又笑的天真,徐定疆摇头叹息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玳糖心里高兴,喜孜孜的说:“刚刚姿姐姐……”
“甜甜!”玳音连忙截断,这种话若是说出口,岂不是不用做人了?
“干脆问个清楚。”玳香忽然站起说:“音姐不敢说,我来说!”
“香儿……?”玳音脸红了起来,玳香确实什么都敢说,看样子拦不住她了。怎么办?
“小王爷……”玳香不管玳音赞成还是反对,她气冲冲地说:“刚刚王妃找了姿姐去,说小王爷既然不喜欢我们,问我们要不要干脆换个地方。”
徐定疆一愣间,玳音已经红透了脸,躲到内房里去了,徐定疆更是莫名其妙,他诧异地说:“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们了?”
“那……”玳香话到临头,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逼了半天她才迸出一句:“……您又不……又不让人侍寝……”
徐定疆恍然大悟,他也不是不知道,女性的士族随侍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