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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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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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徐定疆一开始运气,先天真气立即源源不绝的自顶们灌入,只不过真气一散入丹田便开始往全身流窜,调理全身无数的创伤。徐定疆暗暗焦急,自己现在伤势如此沉重,若必须等到调理好伤势,岂不是还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动?却不知周广撑不撑得到那时候?

  徐定疆百忙中睁眼一看,却见刚刚还有数公尺长的白芒,现在已经褪到了两公尺左右,他虽不明白周广武功的奥秘,但自然能看得出来,周广的功力已经大幅衰退,这样下去绝无生机!看样子真的不能等伤势痊愈了,徐定疆横下心来,凝神操控着丹田内息汇聚,反而以心念抑制能量往全身扩散。

  这么一来,徐定疆的内息汇聚速度自然大增,但全身脏腑筋肉的创伤在没有真气护持之下,立即造起反来,刹那间,徐定疆的四肢百骸同时传来撕裂人心的剧痛,徐定疆硬是咬着牙抑制着内息不向外送,只折腾得他浑身大汗,全身不断抽搐。

  眼见两方的距离不断接近,蛇族人自然不能更让周广与徐定疆脱身,蛇族族王托托多,刚刚在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偷袭徐定疆,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拼了个两败俱伤,托托多自然极不服气,不断的呼喝蛇族人向周广攻击,但他自己一时之间除了发号施令外,也是无法动弹。

  另一个高手蚀苏大公到现在还没清醒,自然不能靠他。蛇王托托多心念一动,突然一声号令,一大群在外围无法挤近的蛇人突然绕过人族士兵,向着南角城杀去。

  这可是釜底抽薪之计,原来托托多忽然注意到,无论是抵挡人族部队的前进或是阻拦周广等人的撤退,根本不需要投入全部的战力,只不过多了一大群在外围呼喝助威的蛇人而已,既然南角城的战力都已经派出,不趁这个时候拿下南角城更待何时?

  若南角城失守,就算两方会合也于事无补了,安赐满大吃一惊,连忙布防,但他心中却是一丝把握也无。蛇人这次北征,人数陆续已累近万余人,以南角城现在十余万新旧交杂的军力,根本不足为敌,若不是靠着城高墙厚,只怕早已兵败;现在不但放弃了这个优势与敌方在平野对战,对方还另拨兵力攻城,说起来,只能说等候哪一个地方先败阵了。

  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徐定疆与周广,也许还能保得南角城的平安,可是这么一来,徐定疆与周广自然是死定了,南角城数十万军民的性命重要,还是这几人的性命重要?答案很简单,下决定却很困难,刹时之间,安赐满的额头不禁流出了彷徨的汗水。

  就在这时,白芒飞射的战场中突然起了变化,只见白芒的周围突然泛起了一阵红雾,向着四面八方滚滚而去,连白芒都包裹了起来,而扔来的土石在击入红雾时,只见红雾恍若实物般的微微一缩,随即把土石往外弹了开去。

  注意着阵团的人全都一怔,徐定疆虽然多次显露出红雾的功夫,但范围从未这么的广阔,这到底是不是他所造成的?几个蛇人不信邪,运足了功力往雾中攻入,虽然一样会遇到阻力,但毕竟比起土石的威力自然更大,蛇人一面挥爪一面向雾中接近,冷不妨一道白芒闪过,断成两截的尸块立即被那股劲力崩了出来。

  这样如何攻击?蛇人正发愣时,忽见那大片红雾缓缓飘起,越过拦截的蛇人,向着人族部队腾行,人族部队一声欢呼,更是努力的冲杀,而蛇族部队自然不愿放过,能御气的御气上冲,不能御气的猛力蹦跳,跳得没这么高的,索性继续向上扔着石块,一时也顾不得石块掉落时力道更大,反倒砸伤了不少蛇人。

  却不管那些徒劳无功的石块,飞起攻击的蛇人个个眼前白光一闪,身躯立即断成两截,紫色血花大片洒落,彷佛那片红雾正漫天洒下紫雨。

  红雾飘动的速度却也并不怎么快,但已比刚刚卓卡的缓步前进快上许多,但对红雾内的周广来说,却是得其所哉,他这套功夫,虽能汇聚全身的力道,却因全身气血汇聚的压力,不能再让卓卡以蹦跳的方式前进,否则气血逆转,会有不测的后果,现在被红雾里着往前,却是又快又平顺,眼看着能够脱出险境,周广终于能稍稍分神,目光望向红雾的中心:徐定疆。

  这么一望,周广可是吓出一身冷汗,徐定疆不但面容扭曲似乎十分痛苦,脸色更已经泛出了青紫之色,浑身似乎不断有血液透过毛细孔向外激化,散入那整片红雾之中,微微抽动的身躯更说明了他这时所受的痛苦,而周广这时全身精气神都汇聚在那柄短剑上,想帮也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徐定疆能撑过这一小段路。

  终于飞过了这短短的数百公尺,下方拼死拼活的人族部队不禁发出了一声欢呼,也不知道徐定疆是不是听到了这一声,就在这时,一面南行一面上下摆荡的红雾团倏然一散,卓卡、周广、徐定疆以及卓卡肚子中的徐昙如就这么应声摔落。

  总算这时已经脱出了蛇人的攻击,周广连忙散去白芒,半空中猛吸一口真气,想拼着残余的真力御气稳住下坠的力道,但别说三人的重量了,卓卡可是重达数百公斤,周广只能让众人下坠的力道一缓,终于还是无法遏止摔落的力道。

  “糟糕!”周广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下可完蛋了,这样的高度摔下,自己与卓卡还没关系,身负重伤、气若游丝的徐定疆怎么受得了?周广正考虑单独御气托起徐定疆时,座下的卓卡蓦然膜翅一张,往前轻飘飘的滑翔出去。

  “忘记我的翅膀了?”卓卡一面飘,一面悠悠的说。

  “当真忘了……”周广哑然一笑,这才发觉自己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拚死杀了半天,再加上刚刚那一下折腾,体内几乎已经是贼去楼空,一丝真气也不存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汇聚了无穷真力的紫鳄剑突然“崩”的一声轻呜,倏忽间在周广手中化成碎粉,洒向地面;以紫鳄剑之能,依然抵不住周广庞大真力的冲击。

  “除了百多年前那场决战,很久没有这么乏力了吧?”卓卡又说,一面飘落地面,随着护送撤退的部队移动,看来卓卡体内留存的能量也已经不多了。

  “是啊。”周广深吸了两口气,体内真气渐渐汇聚纳流,一面缓缓说:“上次被蛇人一路追杀,也还没弄到这么山穷水尽。”

  “他快死了吧?”卓卡蓦然说。

  “什么?”这声不是周广喊的,却是领军掩过来护送的赵才与墨琪同时喊了出来,两人连忙探往徐定疆的脉门与鼻息,想确定卓卡说的是不是真的。

  “等等……”周广皱眉说:“气通天地的人,呼吸与心跳停止不代表死亡。”

  “我知道。”卓卡依然平静的说:“但他的脑波已经十分微弱,他又不是正在修练元婴,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撑不了半个小时。”

  这下连周广都说不出话来了,赵才与墨琪对视一眼,两人见到对方的眼中都满是惊慌,徐定疆若死,南角城该怎么办?

  这时的都城附近,却是平静得有些异常,连一向游客如织的东埔口,生意也萧条了起来,反而比不上当时习回河城大军压境时的繁华,也许与北疆熊族与习回河城没打起来,以及南角城小王爷率军叛逃两件事有关。

  当南角城正爆发了数十年未见的大战时,在都城南面的东埔口,于夕阳西沉时,一个牵着三匹龙马,风尘仆仆的年轻上族,刚进入这俗称罪恶渊薮的地方。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神色,跟着目光向着四面搜寻起来。

  那年轻上族面目白净英挺,就是脸色冷了些,这时望着四面商家的各式招牌,口中一面低声的自语:“蓝色六边形……红色椭圆……”他的目光停在一间门面十分气派的大妓院之前,脸上却不禁露出了些许迟疑的神色。

  他来到的地方正好是东埔口妓馆汇聚之处,这几日游客稀少,妓馆前迎客的小伙子也懒洋洋的没什么劲,加上年轻人虽是上族,但衣物十分粗陋,满身的尘沙,有注意到的人看了看也懒得招呼他。

  年轻人颇有些傻眼,这与一般传说中,抢客彷佛拚命的东埔口可大不相同。他心定了些,望着那个大妓馆,眼见那两旁大门各绘上了一个足有人高的蓝色狭长六边形,里面还加上一个鲜红的椭圆圈圈,与自己所知的图形分毫不差,年轻人不再迟疑,拉着那三匹龙马,向着那两扇大开的门户走去。

  不去拉客,客人倒自己送上门来?门口伺候的小厮一愣,连忙上前招呼:“这位大爷,欢迎欢迎,有熟识的姑娘吗?还是由小人替您介绍几个新鲜的货色?我们里面的姑娘个个经过精挑细选,完整训练,包准把大爷伺候得舒舒服服,不知道大爷喜欢士族还是平民?要南方佳丽,还是北方闺秀?”

  这么一串念出来,年轻人可有几分发傻,他皱皱眉正要开口,那个小厮脸上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说:“若大爷喜欢玩上族,我们这儿可也有机会……”却是那小厮看出年轻人牵着的三匹龙马虽看来疲惫,但可都十分神骏,现在是战时,这三匹龙马可以卖出不少的价钱,是以态度更谄媚了些。

  “我不是来……”年轻人顿了顿,冷冷的说:“我要见左田、左雨。”

  小厮脸色微变,压低声音说:“大爷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大老板的名字可不能这么嚷嚷……”同时一旁另几个小厮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过来,这家伙若是来闹场的,管他是不是上族,先给他一顿排头吃吃。

  “啊……”年轻人没注意到四面的敌意,他彷佛想起什么事情,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牌,牌子上也刻着与大门两侧同样的图形,年轻人把玉牌向几个小厮一招说:“这……你们可认得?”

  那群小厮的脸色由职业性的谄媚突然变成十足十的恭敬,忙不迭地说:“当然,当然,大爷请进,我马上请我们的老板前来听候吩咐。”

  那就没错了。年轻人一收玉牌,随着几个小厮往内走,自然有人急急往内通报。

  过不多久,年轻人被引入了一间豪华的厅堂,龙马自然已经被牵去好生照料,年轻人刚踏入厅中,只见另一面一个精瘦的中年贵族正急急踏入,引路的小厮连忙说:“大爷,这便是咱们老板。”

  那中年人向着年轻人深深一礼说:“见过大爷,不知大爷如何称呼,有何吩咐。”一面挥手示意小厮出去。

  待小厮退开,年轻人目光有些讶异的望着老板说:“你不像左田,也不像左雨。”听说两人都是大胖子,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而且左氏兄弟也不需要对自己这么客气。

  “小人叫左由基。”那人恭谨的说:“是大老板派来这儿管理一些杂事的。”

  原来老板与大老板不同?年轻人有些失去耐性得说:“我要见的是左田、左雨,告诉他们我从北方来。”

  听说眼前人来自北方,左由基更恭谨了,一面应是,一面压低声音说:“原来大人经过长途跋涉,小人这就去请两位大老板……不知大人可否透露尊姓大名?”

  年轻人见左由基一听自己来自北方,立即换了称呼,对方想必知道三分内情,年轻人点了点头说:“我叫白浪……我只能待半天,要他们快些来。”

  “是。”左由基自然听过白浪的大名,没想到眼前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显得有些慌张的退了下去。

  这个满身尘沙的年轻人,自然是刚从习回河城赶来的白浪,他以三匹龙马交替奔行,只花了三天三夜便已经奔到了都城,但龙马已经十分疲累,眼看无法再奔,白浪记起刘礼的嘱咐,到东埔口找寻与习回河城有挂勾的东埔口富豪——左氏兄弟。

  这一路行来,白浪几乎没下过马匹,直到了东埔口;只不知左田、左雨两兄弟在东埔口有多大的势力?能不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等候的过程中,左由基不识趣的派了三、五个俏妞前来伺候,却被白浪全轰了出去,见到这些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白浪不知为何只感到心烦。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两个圆滚滚的贵族奔了进来,向着白浪恭谨的一礼说:“参见白安国使。”

  “两位免礼。”白浪没想到左氏兄弟消息这么灵通,自己由刘礼拔擢升任安国使不到几日,这两人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白浪望着两人说:“两位哪一位是左田?哪一位是左雨?”

  “在下左田。”一个较高的胖子恭声说:“这位是舍弟左雨,当年在左督王府中曾见过白广、白汉两位大人。”

  若白广、白汉这时也在场,见两人态度如此恭敬,必然会十分讶异,当时白家气候未成,左氏兄弟对他们自然不怎么重视,现在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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