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刘冥刚闪入现实空间,便见眼前两个身影正迅疾的向着自己扑来,正是头号克星——刘尉达、刘尉莽。刘冥怎么也没想到会往这南行古道上遇见二老,他不逃岂非送死?
刘尉达与刘尉莽两老见刘冥一现即隐,两人停下了脚步对视一眼,刘尉达首先说:“怪了,这老小子跑来这里做什么?”
刘尉莽也是一脸狐疑,刘冥总不会千里迢迢的来送死吧?他顿了顿说:“他向北逃,我们追不追?”
“不容易追上。”刘尉达摇顿说:“因为我们恰好闭关,已让徐小子先走了两日,不能误了这件事。”他们自然是被刘然派出追捕徐定疆的,不知为什么他们恰好闭关数日,这才延迟,不过大群部队南行绝没有两人一半的速度,两人十分有把握可在两日内必可追上南逃部队。
“看来徐小子真的与礼老二有勾结。”刘尉莽脸一沉说:“不然刘冥怎会出现……这不正是叫我们去追吗?”
刘尉达目光一凝说:“若真是如此,徐小子就不只是私逃而已,他手中既然有追风刀,可不能怪我们做长辈的心狠合击……走吧。”两人同时转身,加快了速度向着南方追去。
刘冥将出现之前,刘芳华比两老还早一步察觉,她才刚躲好,就发现两老恶狠狠的往回扑,果然把刘冥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的逃跑,刘芳华大为庆幸,只要自己离两老不远,刘冥来一次只好逃一次,自己暂时还是远远随着两者,得保安全。
刘芳华隐身处距两老停留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她听力虽好,却没能听见两人的对话内容,她得意之际,却不知自己这么误打误撞的引来了刘冥,使得两老对南奔的徐定疆产生了误会,两人的计画从原先的当面劝阻,转变为合制搏杀,再过一两日被两者追上,徐定疆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这两日中,远远吊着部队的徐定疆,他突然无端端的心中一寒,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徐定疆吐了吐舌头,四面望望没有什么变故,他摇摇头苦笑一下,自己怎么突然有些疑神疑鬼了?
徐定疆心中估计,部队差不多又该休息了,这么急行南奔,不知道这些官兵受不受的了?而估计上两老也该追来了才对,怎么还没出现?莫非都城又出了什么意外?
就算手持追风刀,自己一样没有把握能对付两位供奉,他们没来当然最好:不过想来想去,自己突然往南溜,刘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啊?
心中带着疑惑的徐定疆一提气,周身气脉往外迸出真气,身体向上浮起,向着数公里前方的部队飘行。
过不了多久,徐定疆看到正一队队就地歇息、狼吞虎咽进食的部队,他飘身而下,落到了亲兵队的首领——赵才身边。
这家伙总算出现了。赵才一见到徐定疆,一股怨气就鼓了起来,其实以赵才的功力来说,连着两日不休息算不了什么,就算有些官兵难以支持,赵才也当他们是平时不努力,这时才支持不下去;他气的是徐定疆扔进亲兵队中的那四个娇滴滴的侍妾,这两日奔下来,玳姿她们只差没跌落龙马,连坐都坐不稳了,也不是赵才怜香惜玉,但若跌坏了一个,徐定疆不找自己麻烦才有鬼。
除定疆见赵才一脸不甘愿的向自己施礼,他好笑的说:“没出问题吧?”
“没有。”赵才冷硬的回答。
“很好。”徐定疆一转身说:“我去其他的队伍看看。”
“小王爷。”赵才忍不住了,他叫住徐定疆,压低声音说:“她们四个也快不成了,您不去看看?”
徐定疆转回身来,目光凝注着赵才,看得赵才胆颤心惊,过了片刻,徐定疆才叹了一口气说:“谁无亲眷,我怎能独厚己身?带她们南返是不得已,不能再特别照顾她们。”话一说完,徐定疆转身就去了。
这疯子!赵才直瞪着眼,心里一连串的骂上了十七、八旬脏话,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也不能抽空与墨琪热呼热呼?才想到这,另一边墨琪整理的差不多,正踩着轻盈的脚步飘过来,她看赵才瞪着徐定疆的背影龇牙咧嘴的发狠,皱眉笑说:“你又怎么了?”
“那家伙真没人情味。”赵才回过头来,向着墨琪咕囔,说明徐定疆如何无情无义,自己绝不会如此等等……
墨琪听归听,却没什么大反应,过了片刻,赵才自觉无趣,停了口问:“在想什么?”
“梦羽神情不大对。”墨琪担心的望了望另一方的部队说:“她心里有事,加上这么操累,我怕她生病。”
赵才可吃了一惊,在全族习武的情况下,甭说上族了,就算是士族也不容易生病,若真有人生起病来,几乎部不是小病小痛,不躺下个数日很难好得起来,现在可没时间让梦羽躺着休息。赵才忙说:“该告诉小王爷。”
墨琪瞅了赵才一眼,突然抿嘴一笑说:“你成天偷骂小王爷,有事的时候还不是想找他?”
“这……”赵才圆睁双目,一脸岂有此理的说:“……这是两回事。”
“好啦。”墨琪拉了拉赵才说:“别嚷嚷,小王爷不是走过去了?他该看的出来。”
赵才从初识起就拿墨琪没辄,现在也只能乖乖的瞪眼坐下,嘴中还一面念:“陈龙将就是不肯带梦羽走,亏的当时我们俩辛辛苦苦的追出都城……”不过念归念,他的目光却跟着徐定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明察秋毫。
第三章刀轮石城
徐定疆离开赵才身边后,先探望了来自东极城的四位管带,他们手下官兵不多,加上又是精锐,看起来也没怎么疲累,徐定疆略作慰问之后,才走到墨琪与梦羽一同率领的一批千余人部队前探视。
这批部队本是“南角王”徐靖的亲兵队,由梦羽与墨琪统带,在南角城北上的部队中,可说是经验较丰、资格较老的一批,经过都城外的几次战役,现在剩下的只有一半出头,损失反倒比新兵部队严重:这与当时徐靖的布阵有关,毕竟这群部队比较值得信赖,只好放在风险较大的地方。
徐定疆远远望见梦羽无神的坐着歇息,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为情所苦,自古皆然,只不知她与陈东立在一起不过是短短的时间,怎么就有了这么深厚的感情?徐定疆想到自己与自玫的一段情,自己虽然也常想起她,但却似乎并不这么刻骨铭心,是自己不懂“情”吗?
走到梦羽身前,徐定疆却吃了一惊,梦羽不只容色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原先双目中的神采也黯淡无光,这对功夫小有成就的人来说,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但见自己到了片刻,梦羽似乎仍浑然不觉,目光中焦点末聚,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东西。
“梦羽。”徐定疆轻唤了声,梦羽似乎并没听到,目光焦点未变,依然望着远方,徐定疆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提高了些又唤了一次,梦羽才回过神来。
望见徐定疆出现在身前,梦羽有些慌张的起身说:“小王爷。”
徐定疆沉默片刻,他心知这时安慰也是无用,徐定疆转了转念,他叹了一口气说:“梦羽,东立可曾对你有过任何允诺?”
梦羽没想到徐定疆一开口竟是这么一句话,她愣了愣低下头,憔悴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一抹红晕说:“小王爷……何有此问?”
“我只想知道他对你如何。”徐定疆微笑说。
梦羽脸上露出一抹羞怯,隔了片刻她才声如蚊呐的说:“他曾说过……非我莫娶。”
“这就够了。”徐定疆哈哈一笑说:“那个书呆也懂得甜言蜜语?”
听徐定疆称陈东立书呆,梦羽可不乐意了,她白了徐定疆一眼,带着三分不快的说:“小王爷寻梦羽开心……”
“你误会了。”徐定疆顿了顿,面色一正说:“他既然这么说过,我相信他不会负了你……你这就去吧,到刀轮城找他。”
闻言,梦羽整个人一瞬间似乎活了起来,她望着徐定疆不敢置信的说:“小:…小王爷?”
“你不愿去?”徐定疆捉狭地眨眨眼。
“不……”梦羽似乎慌乱得不知如何回答,隔了片刻,她脸上的光彩又黯淡了下来,她低下头说:“他既然不愿我去,我就不去了。”
“这是我的命令。”徐定疆晃晃脑袋说:“他也是不愿你陷入危境……你把这话传给东立,他就不会罗唆了。就说我宁愿让部将光荣的战死在刀轮城,也不愿有人窝囊的病死在归途上。”
梦羽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喜色,但却不知为何鼻头一酸,梦羽眼眶红红的说:“谢……谢谢小王爷。”
“有个条件。”徐定疆一板脸说:“你先给我吃饱喝足休息够才准上路,听懂了没有?”
“是。”梦羽心怀一开,肚子马上就饿了,天知道她已经数日未进饮食,若不是徐定疆及早察觉,她只怕撑不到南角城。
徐定疆想了想,又说:“还有,刀轮城虽然难攻,但你若发觉刀轮城已破,务必立即赶回南角城……这件事,你可以答应我吗?”
梦羽的心头又沉重起来,若刀轮城破,陈东立的命运会是如何?但这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恭谨的说:“梦羽记得了。”
这里的问题解决了,徐定疆叹了一口气,继续巡视,眼见部队们一批批的趺坐休养,要在最短的时间恢复体力,徐定疆放下心,经过几趟南北征伐,这些新兵也成长了不少,想当初北援东极城的时候,根本还不能这么赶法。
徐定疆自己也需要进食,他回到了亲兵队,眼看赵才与墨琪正偷偷望着自己,徐定疆哼了一声说:“赵才、墨琪。”
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奔过去,徐定疆轻描淡写的说:“梦羽即将离开,你们两队暂时统合成一队,两个人一起管理,明白了吗?”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赵才合不拢嘴的说:“是、是、当然、当然……”
墨琪可没有这么开心,她诧异的说:“小王爷,梦羽她是……”
“我命她去刀轮城助战。”徐定疆明快的说完,话锋一转,瞪着赵才说:“赵老大,弄点吃的来好吧?”
好久没听到这种称呼,赵才不敢怠慢,连忙往下吩咐,反正徐定疆才刚干了件好事,这次就放他一马,不在肚子里骂人了;墨琪更是十分殷勤,恨不得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全部奉上。
不过徐定疆已经转换先天真气,进食的数量与频率都大幅下降,他只略为进食,随即沉思起别的事情。
今日两位供奉未能赶到,估计今明两日之内必到,到时若没法说服他们,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徐定疆思索着,自己的功夫已经提升许多,但上次与“右督国王”刘方廷过招已经没有把握,何况是两位功力、修为都胜过刘方廷的人物?便算自己有追风刀,还是一点也没有把握……上次被刘方廷挤出来的那一招,今日有空,倒要好好思索一番。
徐定疆沉思着,上次若不是刘方廷不愿同归于尽,自己那招虽能重伤刘方廷,但在全身功力一时成空的情况下,八成会被那无声无息的刀状劲力一刀两半,徐定疆皱着眉头心想,这种功夫必须与敌人十分接近才能发招,太容易两败俱伤,似乎不怎么好用。
但体外真气若是脱体击出,可说是必散无疑,就算是自创的那招“红骨神拳”也是因为汇集了大半体外经脉的力道在拳头上,这才足以击远,想全身都凝注这种高密度的内息,以现在的体内内息含量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该怎么办,等死吗?徐定疆皱起了眉头,换个角度思考,“红骨神拳”威力已经不小,老是想着如何提升劲力,不如想想如何一击必中。
想了半天,徐定疆哑然失笑,天底下有一击必中的功夫吗?徐定疆苦笑摇头,自己可说是钻入了死胡同,且不说拳风刚猛、声势威吓,单是那股炫目的红光就在提醒别人躲避了,却不知刘方廷的“电光薄刃”是如何练得毫无形迹?
可能是功力凝链所致,徐定疆心想,自己的红光来自退蛇血的奇效,再怎么凝链八成也不会褪色,这个念头还是别打,想来想去,徐定疆更是皱紧了眉头,怎么一点办法都没有?
能不能师法他人的绝技呢?徐定疆揣想着,一面将自己见过或听说过的绝技分类,有一类与自己的“红骨神拳”相似,都是汇集大量功力轰击而出,比如刘氏密技“透骨击”、两位供奉的“极阳真罡”与“厉雷气”、东极绝学“苦涛掌”、北徐绝技“焚天掌”、父亲徐靖的“化玉劲”、白氏绝传“阴爆掌”等等……
这种功夫若要加强威力,除练功之人本身内力提升外别无他法,所以自己的“红骨神拳”怎么算也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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