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耐性?过了三天还毫无动静,一定有诈。”
“虽说有两个可能。”安赐满沉吟说:“可是应该如何采取对策,倒是个难题。”
“不知安国使看法如何?”易岚转头请教徐定疆。
“不敢。”徐定疆摇摇头笑说:“蛇族在可能在等援军,也可能另有计较,还没打探出来之前除静观其变外,我倒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依我之见……”陈扬遥望南方说:“蛇族应该是在等援军北返,所以我们应该离城诱敌。”陈场一直有此打算,只不过南角王徐靖总没答应。
“出城?”赵平南见陈扬又提,皱眉问:“往哪里主?”
“这还不简单。”陈扬见有人答腔,精神一提的说:“当然是先往北绕,假做北返,等蛇族大军北上,南角城外大战已起的时候,援军再适时赶回,这时城内城外一夹,蛇族插翅难飞。”
赵平南点点头说:“这也有些道理……”
“若是蛇族三、五日不攻城,我们岂不是要在城外待上三、五日?”易岚摇头说:“而且南角城北面两百里皆是平野,毫无掩蔽,若让蛇族知悉,此计便毫无作用。”
“蛇族应该不会屯军过久,第一点可以暂不考虑。”陈扬胸有成竹的说:“至于隐蔽处过远的缺点,我认为也不是问题,就算我们退到两百公里外的树林,一样能在五个小时内赶到,我就不信南角城撑不过五个小时!”
“陈龙将说的没错,南角城不只能撑五小时,至少也能撑个十来天。”徐定疆轻笑说:“所以蛇族若是屯兵木须河南岸数日,相信该不只是等待我方的援军撤退,就算是两位已经回到都城,要再来也是简单的很。”
陈扬皱眉说:“安国使的意思是……”
“我也并不确定。”徐定疆耸耸肩说:“也许他们自知不敌,已经慢慢撤走了数千人,只是故意摆出一副大军压境的模样也说不定。”
“那就最好了。”安赐满微笑说:“反正蛇木联军都一样无功而返,单只蛇族能有什么作为?”
众人一想也对,对于这件事不再争议,过了片刻,众人互相打个招呼,分道而行。
这时赵平南凑近徐定疆,低声说:“小王爷……小王爷……”
“怎么?”徐定疆正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怔了怔才回声。
“我家那个小浑蛋……”赵平南一脸为难,顿了顿才说:“他可听小王爷的话?”
徐定疆回过神来,呵呵一笑说:“赵叔叔,你放心,我找他们去并不是打算公报私仇的。”
“当然、当然。”赵平南嘴中这么说,心里似乎并没有多相信,他想了想又说:“小王爷,以前赵才不懂事,都是我管教无方……”
“赵叔叔。”徐定疆神色一正,截断赵平南的话说:“对于以往的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何况他们也没怎么得罪我……只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必须先说明,赵才若当真随我,日后大军征战,难保不会有伤损,若是赵叔叔不放心,我可以让赵才回家。”
“这……这是什么话?”赵平南一睁眼,大声说:“小王爷,若那个不肖子能战死沙场,总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老赵绝不会说一句废话。”
“好。”徐定疆点头说:“说老实话,这些人因为身份特殊,算是南角城部队中较难调教的一些人,可是若加以适当的管理应该会是一批精兵……我找他们并不是没有用意的。”
赵平南双目一亮,点头说:“那就拜托小王爷了,日后那个小浑蛋要是有半点成就,老赵不敢忘了小王爷的大恩大德。”
“这话就严重了。”徐定疆恢复笑容摇手说:“只要赵叔叔放心就好了。”
两人再叙了几句话,这才分头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行去。
徐定疆缓步走回自己的“銮圭殿”,门前的守卫见到徐定疆,一齐肃立行礼,徐定疆点点头,望着门内四名刘芳华带来的士兵正散坐在一旁的大树下休息,徐定疆想了想,对身旁的卫兵说:“带他们去侧房休息,等郡主出来中叫他们就成了。”
“是。”一名卫兵立即转身办由。
“小王爷,您回来了。”一名清丽过人的女性士族随侍从门内迎出,对徐定疆微笑施礼说:“芳华郡主与白公子一直在大殿闲聊。”
“我知道了。”徐定疆思忖片刻说:“姿儿,好好招待他们,可别忘了茶水点心……我再出去巡查下。”
名叫玳姿的随侍有些意外,诧异地说:“启禀小王爷,要不要姿儿请人向芳华郡主与白公子说一声。”
“不用了,你们没事也多休息。”徐定疆微微笑,向着城南迈步。
玳姿目送着徐定疆,却不知怎么,忽然觉得一向豪爽的小王爷这时背影却多了些萧索,她摇摇头,转身回到门内,依着徐定疆的吩咐行事。
白浪与刘芳华自然不知道徐定疆转回来过,两人聊得十分开心,刘芳华一开始只是想知道徐定疆的一些情况,可是她见白浪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好笑,于是不断的发问逗着白浪回答。
白浪一开始是无可奈何,后来知道刘芳华反正一定会问个清楚,他慢慢的也逐渐主动说明细节,随着对话发展,白浪发现刘芳华虽然是个女子,不过个性却直来直住的十分爽快,这份明快与女子天生的温婉本属矛盾,但在刘芳华身上却产生了一股莫名的魅力,白浪虽没有非分之想,但与这样的一个异性娓娓而谈却也是一种享受,白浪冷肃的面容上也不自觉地屡屡泛出笑意。
聊到后来,刘芳华也提起好与徐定疆在都城的往事,白浪也提到部分野外生活的趣事,两人越说越是投契,几乎都已忘了时间,也忘了徐定疆早该回来。
日已偏西,天色渐暗,数位随侍上前厅掌灯,一面替两人更换茶水,其中一位两手空空的正是玳姿。
却见玳姿走到刘芳华身前说:“芳华郡主,请问两位打算何时用餐?我们可以先吩咐准备。”
两人一怔,这才发觉两人聊了大半个下午,刘芳华首先蹦了起来,对着玳姿就叫:“你们小王爷呢?怎么还没回来?”
“小王爷吩咐我们招待两位,他自己还要再出去巡查一下。”玳姿睑上带着平和的笑容说。
刘芳华一怔,皱眉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两个多小时前。”玳姿恭声回答。
“这家伙,居然背着我们去巡查?”刘芳华咬了咬下唇,望着白浪轻笑说:“走,我们去找那家伙。”
白浪发现自己与刘芳华聊了这么久已是一惊,听到徐定疆两个多小时前曾回来过更是心觉不妙,徐定疆待自己极好,别要让他生了什么误会,想到这,白浪心里不禁暗暗自责,自己今日未免话多,眼见刘芳华邀自己一起去寻,白浪立即摇头说:“郡主自己去吧,我身体还有些不适。”
“好。”刘芳华不疑有他,飘身向外,接近门口时忽地一个回旋笑说:“喂!今天聊的很愉快,我们改天再聊。”话说完时又是一个半空转身,只见她衣袍飞舞间,有如一朵彩云般的飘出门外。
白浪遥遥望着穿到前院正招集士兵的刘芳华,胸口忽然莫名地一紧,颇想立即冲出去,伴着刘芳华去寻徐定疆。
“白公子。”玳姿忽然温和的说:“您可要用餐?”
白浪回过神来,见到玳姿望着自己的神色,不禁有些羞惭,胡乱说:“这……不急……等徐兄回来再说。”跟着有些慌张地向着后进奔去。
其实玳姿也没有别的意思,她见白浪慌慌张张地离开,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想到今日小王爷也是古古怪怪,玳姿皱皱眉头,向后退了下去。
玳姿其实是徐定疆四位贴身随侍——玳姿、玳音、玳香、玳糖中的大姐,平常的应答本不用玳姿出面,不过今日后院忽然住进了五十多位亲兵,几位副总管都忙着筹备应用的事物,而总管归勇又亲自教导那批亲兵,前后事务总不能无人处理,玳姿才出来略作打理。
玳姿等人是在徐定疆回到南角城后才被选入銮圭殿的。原来,自从徐定疆回到南角城后,宫城中的贵华大总管便自做主张地替徐定疆在南角城中挑来四个面目清秀、聪明解意的女士族,侍奉徐定疆起居的一切,她们的名字还是徐定疆帮她们取的,只不过徐定疆向少待在“銮圭殿”中,这些婢女其实也不常见到徐定疆。
玳姿见刘芳华已经离开,白浪也回到后进,她四面略为嘱咐一番,转身向着徐定疆的寝殿行去。
到了寝殿,玳姿转向后方随侍居住的房舍,一进门,只见老四玳糖笑眯咪地蹦起拉着自己的手便笑说:“姿姊,小王爷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玳姿摇摇头,听得里面一声声传来悦耳的琴音,一皱眉,向内进轻叫:“音儿!一起床就弹琴,不怕吵到香儿?”
“香姊姊早就起来了。”老幺玳糖人如其名,甜的仿佛会滴出蜜来,她甜甜的接口说:“只是又去洗澡了。”
这时老二玳音也停止拨弦,优雅地缓步行出,向着玳姿微微躬身说:“姿姊。”
“既然香儿也醒了,你就弹吧。”玳姿缓缓坐下,有些担心的说:“没想到小王爷伤还没全好,马上就安静不下来了。
“姿姐,小王爷又去哪儿了?”另一个少女从侧房踏出,见到玳姿开口便问,脸上带着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这位少女一进门,一股淡淡的芳香马上散入房中的每个地方,正是天生体有异香的玳香。
这四住婢女容貌都极为秀丽,其中大姊玳姿最是落落大方,姿容优雅,处率从容有度,对外的事务通常都是她来处理;老二玳音个性温婉,弹的一手好琴,其他诸如笛箫鼓筝等也都稍有涉猎;老三玳香体有异香,而且是越来越香,为此她一天总是洗个三、五次澡,免的味道太过浓郁,除了这件事之外,她还烧得一手好菜,却不知与她身上的异香是否有关联;至于老四玳糖总是笑咪咪的十分惹人疼爱,虽然什么都不会,却是众人最喜欢的小妹妹,人家多唤她甜甜,而不愿叫她玳糖。
原本徐定疆因为不知道能在南角城停留多久,本来并没有打算在南角城收容随侍,不过见到这四位各有各的特色,结果不但收容,还替她们各取了个恰如本色的名字。
这时玳姿将徐定疆刚刚的嘱咐略述了一下,转过话头又问:“香儿,你们两个怎么睡不到四个钟头就醒来了?”她们四人轮流伺候徐定疆,所以每个人休息的时间不尽相同。
“还不是甜甜。”老二玳音一指玳糖,摇头微笑说:“她四面乱笑,惹的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张望,刚刚几颗石子扔到房中,又是来找甜甜的,却被香妹骂走了。”
玳香翘起琼鼻轻哼一声,杏眼一瞪玳糖,啐声说:“早要甜甜少笑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闹出乱子。”老三玳香虽然香喷喷的,不过在四人中陴气最是火爆。
玳糖一睑无辜的睁着大眼,昵声说:“我也不知道……”
“算了。”玳姿摇摇头说:“这些人也真不懂事,甜甜,你的习惯也该改一改了。”
“我……”玳糖收起笑容没几秒,马上又一展笑容说:“那以后不给他们看到好了。”
“懒得管你。”玳香哼声说:“那些讨厌鬼别惹到我头上就好。”
士族女大多秀丽,四婢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一到“銮圭殿”,就有些随侍或侍卫颇想一亲芳泽,但玳姿端庄、玳音清雅、玳香泼辣,只有玳糖见人就笑,看来最为可亲,所以追求者极众,只不过常常都是被玳香骂了回去。
玳姿望着三人说:“无论如何,你们若是愿意侍奉小王爷,可要记得自重。”
“是,姿姐。”三人一起回答,却同时涌起了心事。四人侍奉徐定疆已经月余,徐定疆却从来不曾让四人侍寝,不知对四人有何不满,但这事又不好说出口,四人只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都沉默了卜来。
却说白浪一个人奔到后进客房,只觉得心里异常纷乱,坐不到片刻便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过了好片刻,才点起火石,将桌上的油灯点燃,望着桌上闪动的火光,心情逐渐平静。不过,刚刚刘芳华说话时的美貌,却依然不断在白浪的眼前浮现。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若有所思的白浪耐不住烦闷,起身又往外走,刚一推门,两道剑光忽然从门后直穿了进来,白浪大惊之下并后侧身一闪,两支剑险险贴着前胸后背穿过。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这一剑没中,长剑顿了一顿,恰好让白浪来得及闪出两剑的包围圈,白浪正要扬声喝问,左心两扇窗户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