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虽挨了几招,不过一来刘芳华未用全力,二来白浪现在功力实在高过刘芳华不少,其实也并无大碍,他顺了顺气正想坐起时,却发现刘芳华正向着自己胸口摸了过来,白浪正满肚子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正好闷着不吭声。
刘芳华摸了半天,发现白浪并无大碍,那为什么一声不吭呢?她更是担心,莫非摔倒时忘了护身,跌伤了脑袋?
刘芳华一面往白浪的头摸去,一面焦急的说:“白浪,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快醒来,白浪……白浪……”
被刘芳华的纤纤玉手揉着脑袋感觉其实不错,不过这时若是出声,可就有些占人便宜的嫌疑了,白浪大气也不敢透,但心里却是暗暗觉得好笑,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的?
刘芳华却是越来越急,两人吵架归吵架,她可不愿伤害白浪,眼看白浪一直没有反应,刘芳华的呼叫声越来越是焦急,也夹杂了几声哽咽。
蓦然间,刘芳华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随即听见白浪的声音:“芳华,我没事了。”却是白浪越听越是不忍,终于一把将刘芳华的左手握住。
“你还好吧?”刘芳华连忙抹了抹泪,一面急急的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哪里摔到了?”
这时若说出自己刚刚其实是清醒的,八成会被刘芳华乱剑分尸、大卸八块,白浪只好忍住笑说:“还好,一时逆气而已。”
刘芳华放下了心,轻吐了一口气说:“谁教你要惹我生气?”一面要抽回自己的手。
白浪却不肯放,捉着刘芳华的手说:“芳华,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别吵了。”
“是你先吵的。”刘芳华抽了两下没抽回手,也就任白浪握着了。
“对不起。”白浪坐起说:“若数日之内你爹都没来,我们是死定了,但就算你爹打开这儿,我也还是难逃一死,你觉得我还会骗你吗?”
刘芳华一怔,焦急的说:“不会的,只要不说出你是白家人,爹不会杀你的。”
“密室的开启之法,是刘氏帝皇决不愿对外泄漏的事情。”白浪叹了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所有白氏皇族都被杀?就是因为知道的人不少,我还替你担心呢。”
“怎会有这种事?”刘芳华回握着白浪的手说:“就算真的这样,那也是先皇的主意,父皇不会的。”
白浪苦笑着摇摇头,不过旋即想起刘芳华看不到自己摇头,只好开口说:“现在无须讨论,若你爹根本没空来,一切都只是空谈。”
“啊呀。”刘芳华惊呼说:“这几天父皇特别忙,怎么还会来?”
“只有一个机会。”白浪说:“若他还没取出泰古剑,在登基前必会进来取,登基至今不过五天,我们撑的过去的。”
“泰古剑?”刘芳华闻言,全身无力的靠在白浪身上,叹息说:“父皇早已取出,现在几乎是随身携带,我们完了。”
白浪心一凉,这下可是全无机会了,他作不得声,呆楞在黑暗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白浪忽然发觉刘芳华移开了一些,似乎不愿与自己太过接近。他心微微一凉,在生路已绝的惜况下,刘芳华还与自己保持距离,她倒底还是不相信自己。白浪轻叹一声,手轻轻的松开,让刘芳华的玉手自然的滑落,不过两人身体虽未接触,但距离依然极近,彼此的鼻思还是清晰可闻。
密室中无声无息,两人也一直不发一语,沉默而产生的尴尬气氛在密室中弥漫。
白浪只觉越来越是难捱,根本也没去思索还有没有机会脱困,心里念兹在兹的玉人就在身侧,该说的话也都挑明了说,奈何彼此终究无缘,也罢,数日之后两人都难逃逐渐失去体力脱水而死的命运,也算是一了百了。
白浪自怨自艾了片刻,忽听刘芳华忽然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说:“白浪,你刚说喜欢我?”
白浪可记不得自己有没有说过这一句,只叹了一声说:“现在还说这些作什么?”
“就是现在……才能说啊。”刘芳华幽幽的说。
白浪心神一凛,刘芳华说的没错,自己身份已经曝露,若非两人身处绝地,早就该拼个你死我活了,哪有时间说这些?白浪长吁一口气说:“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说到一半,刘芳华的手又静悄悄的握住白浪的手,柔细的背也缓缓的靠向白浪的胸膛,这与刚刚刘芳华因失望而倒向白浪的情况大不相同,白浪的心立即砰砰的跳个不停,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无独有偶,白浪紧张半天,忽然发现刘芳华的心却也跳的不比自己慢,她在想什么?与自己一样吗?两人这么依偎着许久,白浪想一把搂住刘芳华又不敢,额头却冒出了不争气的汗珠,在理智与欲望边缘挣扎的白浪,手不只一次的僵硬的动了两动,但终于还是一面暗骂自己没用,一面乖乖放下。
没想到忽而胸前的刘芳华一转身,紧紧的搂住自己脖子,这可定不住了,白浪猛然用力的回搂刘芳华纤腰,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在黑暗中,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连对方的鼻息都能明显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唇舌已经密密的交缠在一起。
过了良久,两人四片炽热的唇终于分开,刘芳华轻轻喘着气,有些迷惘的叫:“白浪……”
“嗯……”白浪舍不得刚刚的感觉,头一低,又吻了下去,不过黑暗中毕竟不准,白浪一吻吻到刘芳华的右眼上。
刘芳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吃吃的笑了起来,白浪可不呆,立即顺着眼睛往下找,过不久就让刘芳华笑不出声。这一次两人熟练许多,时间比前一次长不少。
等到终于分开的时候,刘芳华低下头,将头埋在白浪的胸前呢喃的轻呼:“白浪……”
“嗯?”白浪闻着刘芳华的发香,也有些心神恍惚。
“我们就要死了……”刘芳华不知清醒还是迷离的说:“你……不用顾忌……”
白浪本已浑身发热,刘芳华这句话好似开闸一般,将白浪压抑住的原始情感释放出来,在黑暗中,两人在石板上纠缠翻滚,狂热的喘息与轻柔的娇吟,充塞在这个古老而奇异的密室之中。
石室上方的树林外,数百名着黑衣的影军正团团围着树林,不过这里是从“天定皇”开始就三申五令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地方,他们也不敢冒大不讳进去搜寻,只能在外面发急,一面派人向上急报。
过了好片刻,北面皇城中似乎突然闪现了一道有些妖艳的光华,光华的颜色并不单纯,似乎是数十种不同颜色的光华同时而不断的变换,三条人影在光华的笼罩下无法一眼看清,只彷佛似仙似魔、足不沾地的飘过了数百公尺,落到了众影军的身前。
影军镇守宫阙,责任何等重大,但见到这三人却一声不吭,同时恭谨的施礼,只从部分影军的微傲颤抖中,知道他们不但识得三人,还十分惧怕。
三人望着这群影军的首脑,也许是其中一人开了口吧,一个悠悠远远不知从何传来的声音说:“芳华公主闯进去了?”
“启禀尊者……是……”影军首领颤声说。
“看守的是谁?出来!”那人接着说,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这……”影军首领目光向后转,只见四个影军士兵有些胆怯的往外走,其下一个颤声说:“尊者……我们拦不住……”
那人说到一半,光华中的人影似乎挥了挥手,同一瞬间地面上突然突出一根石刺,由下而上,迅疾的穿刺过那人的腹、胸、脑,波的一声从头顶上冒了出来,红白混杂的血浆倏然爆出,那人说到一半的话,也从此无法再说完。
这一瞬间,其他三人知道必死无疑,一个人软软的摔倒,另两个却同时往后急腾,展开身法疾掠。
那团光华忽然一阵闪动,两个左右急腾的影军忽然在半空中一顿,胸腹不知为何突然爆裂开来,两声惨呼远远的传了出去,两个一时还没死透的躯体摔落在地上翻滚,足以撕裂心肺的惨叫声划破了一向寂静的皇城。
这时远远的一队人马正往这儿走,正是数十名影军簇拥着刘然急步而来。
刘然远远见状吃了一惊,腾起身法急掠,他的轻身功夫虽然没有刘芳华这么红云如电、飞腾自在,但也十分迅速,转眼间,他已经甩开了那群影军,站在那团光华前沉声说:“怎么回事?”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同声说:“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刘然没理会那群影军,目光只盯着那团光华,仍是刚刚那个声音懒洋洋的说:“启禀皇上,他们办事不牢,自该惩处。”说话的同时,刚刚那名软倒的影军忽然头颅一扁,血液从五孔同恃迸出,当处毙命。
刘然的脸色更加阴沉,但他不知为何并未发作,顿了顿才说:“堂叔呢?芳华呢?”
刘然指的是“秘阁卫国使”刘冥,他是“天定皇”刘伯伟的堂弟。
“卫国使正在练功。”光华中的声音没有多少敬意,只冷漠的说:“公主应该在里面,皇上是不是该进去看看?”
“练功……他总该见见朕吧?”刘然低声的哼了一句,瞪了那团妖异的光华一眼,不再说话,一个人寂身掠过树梢,落到了那怪异而奇重的石桌椅旁。
刘然见石桌依然紧紧的锁定在洞穴中,他轻推了推石桌,见石桌如以往一般处于锁定的状态,他思忖了一下,本打算将石室打开看看,但现在林外满是人,说不定会被有心人躲在林中窥探开启之法,何况刘芳华也不可能知道打开石室的方法,她的轻身功夫又好,八成已经溜出包围圈外。
想到这里,刘然心里不禁有气,这个丫头次未免太过大胆,若是给那些人遇到,连自己也救不了她……看到她一定要好好骂一顿才行,不过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她只怕几天不敢来见自己。
刘然摇了摇头,心里又想,这地方再怎么当成禁地,这种惰况还是可能会发生,为了遮蔽而留着这团林木,却又未必不会有人隐藏,刘然思忖了一下,心里有了决断,立即掠身出林。
到了林外,这时刘然大儿子刘縯也已赶到,他没有父亲的允可,一样不能进入,只能在外发急,见刘然一个人出来,刘縯十分担心的往前一步说:“父皇,芳华呢?”
“她不在里面。”刘然目光横向那团光华说:“这你们做何解释?”
那团光华却没立即回答,过了片刻才说:“既然无事,微臣告退。”话一说完,那团妖异光华中的三个人影似乎在空中转过了身,向着北面飘去,那团光华为什么能够始终不落地,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刘縯望着飘走的光华,脸上露出栗然的神色,向着刘然低声问说:“父皇,那……那就是传说中的六尊者?”
刘然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望着四面,蓦然宏声说:“马上派人将林木砍去,在这里建立宫殿,中间那块就是我的寝殿。”
“父皇?”刘縯一楞,诧异的说:“您要将寝殿移来此处?”
刘然点点头,得意的笑说:“没错,这样岂不是最安全?”
刘縯蓦然想通,若是任石板周围好好的盖上一幢坚实的宫殿,再加上严密的看守,已经是十分稳妥,何况又成为帝皇的居住地,那更是万无一失。
刘縯佩服的说:“父皇思虑果然周详,儿臣佩服。”
自己儿子果然不笨,马上就懂了自己的想法,父子两人十分愉快的仰天长笑,暂时两人都忘了皇城北面最深处,还有一夥不十分尊重自己的人物存在。
第五章石板藏秘
黑暗中,白浪与刘芳华两人赤裸着搂在一起,躺着一动也不动,初试云雨的滋味,加上自份必死的觉悟,两人丝毫不知节制,直到两人都感到疲累,这才在某次云收雨散之后,自然而然的相搂着倦极而眠。
过了许久,刘芳华首先醒来,不过睁开眼还是一片漆黑,而身子也仍与白浪交缠在一起,刘芳华只觉得全身湿滑粘腻的不对劲,她苦着脸微微一挣,却令白浪从梦中醒来,白浪迷迷糊糊的把手一紧,喃喃的说:“芳华……”
“唔……”刘芳华也还不算完全清醒,只呢声的推了推白浪说:“别睡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谁知道?”白浪其实也正在逐渐清醒,他一面不老实的挪动着双手,一面说:“嗯,怎么满身汗?”其实他也是全身汗,不过自己身上却不大觉得而已。
“还说?”刘芳华醒了八成,一把抓开白浪放肆的手,只差没能瞪他一个白眼。
过了片刻,白浪忽听到身旁刘芳华悉悉窣窣的声音,他莫名其妙的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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