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希姆依旧是一脸茫然,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东西为什么都在空中飞舞飘浮着,这时一个花瓶呼地飞了过來,贴着希姆的头顶飞过,吓得他猛一低头,这才避免了花瓶在自己的脑门上开花,
希姆受了惊吓,周围的重力立刻变得更加紊乱,就在这时,长廊中忽然响起一声咏叹调般的高音:“我的小宝贝是不是已经醒过來了,噢,看这些美丽景象,看那个飞过去的椅子,是他,他一定已经醒过來了,小宝贝,我來了,你一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的吧。”
高音的主人是一位贵夫人,她有着夸张的造型和同样夸张的体形,近两米的身高、凹凸有致的丰腴身体,宽大的皱褶长裙让她看起來就象是一头行进中的母象,她容貌其实颇为美丽,只是涂得雪白的脸、猩红的嘴唇以及一系列奢华到夸张的珠宝,反而让人们忽略了她娇艳精致的五官,
两位贵族青年正在努力平衡着自己的身体,看到贵妇到來,急忙叫道:“叶卡特琳娜夫人,您要小心,这片区域有古怪……”
他们话还洠в兴低辏犊ㄌ亓漳炔舴蛉司统褰酥亓ξ陕仪叽蠓犭榈纳硖宥偈毕蚩罩幸桓。欢婕从致浠氐孛妫狗⒊鐾ǖ囊簧葡欤鸬谜愕匕宥荚谝』巫牛
“小宝贝,等着我,我來了。”
在高亢的咏叹调中,叶卡特琳娜夫人带着浓烈的香风,若奔腾的猛犸,从走廊中平推过去,扑入希姆的卧室,两个不小心停留在行进路线上的贵族青年被当场撞飞,重重拍在墙上,终于无可抵抗地晕了过去,
在夫人身后,还跟着两位侍女,她们身材娇小,躲在夫人庞大身躯的阴影下,也跟着进入卧室,
原本还处于半迷茫状态下的希姆看到了她,眼睛骤然睁大,发出一声尖叫,
受了惊吓后,子爵周围的重力变化得更加剧烈了,叶卡特琳娜夫人身后的两位侍女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拍在天花板上,
而伯爵夫人也是一声惊叫,如小山般的身体也浮上半空,但是她忽然嘿地一声,丰/乳/肥/臀一阵颤动,整个人摆脱重力束缚,重新落回地上,
夫人双手十指交叉轻按在胸口,如同礼赞般发出惊叹,道:“多么完美的重力控制,多么复杂的重力波动,这就是独角圣兽血脉的最佳证明,啊,我的小宝贝,刚才那道冲天的气势,是镇国强者的证明吧,你真是太优秀了,太出色了,我简直是要爱死你了,啊,亲爱的。”
伯爵夫人一跃而起,宛若轻盈的乳燕,投入希姆的怀中,确切点说,是把希姆压进她的怀里,
结实的实木大床吱呀呻吟了几声,就轰然倒塌,
废墟中,叶卡特琳娜按着希姆揉搓了许久,这才把他从自己如小山般的胸脯中挖出來,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会,越看越爱,凑上去又是重重亲了一口,直到希姆快要窒息时才放开,在体形庞大的夫人面前,子爵整整矮了一个头,并且细了三圈,无论夫人怎样揉搓,他都毫无反抗的余力,
随着希姆的清醒,异常的重力波动终于恢复了正常,希姆看着夫人,试探着问:“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伯爵夫人本來就是身材修长丰满极为艳丽的那种类型,现在她身高拔高到近两米,丰腴程度却是有增无减,于是整整比原先大了两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生下我们爱的结晶后,我的力量就突飞猛进,只不过副作用似乎就是力量越强,体形就会变得越大,然后就是现在你看到的样子了。”说到这里,夫人突然又兴奋起來,用独特的高音叫道:“啊,对了,你还洠в锌垂颐前榈慕峋В忝牵グ研”Ρ疵嵌即鴣怼!
希姆脸色一变,片刻之后终于突出几个字來:“小宝贝……们。”
“是啊。”
两位侍女此刻已经各抱了一个孩子进來,她们实际上都有着十二级的实力,一摆脱重力束缚后,又恢复了來去如风的速度,
希姆面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清秀小男孩,以及一个看上去才五六岁的漂亮小女孩,两个孩子都极为漂亮,只是容貌即不象希姆,也不象叶卡特琳娜,
夫人一把把小男孩抱了过來,举到希姆面前,说:“你看看,我们的孩子,看他的血脉是多么的浓郁。”
希姆骇然看到,在小男孩的前额发际内,赫然有一个小小的突起,就象一个刚欲长成的小角,至于男孩女孩的容貌不象自己,倒是洠в惺裁矗瞿芰υ绞窍曰暮蟠饷簿突岜浠迷嚼骱Γ涫迪D纷约壕褪且桓隼樱
夫人举了举小男孩,说:“陛下已经决定收养他,将來会给与他一块公爵领。”
希姆咽了口口水,说:“我睡了多久了。”
“十年多了。”
希姆指了指小女孩,说:“我记得沉睡之前你已经有身孕了,可是她是怎么回事。”
夫人脸上泛起一阵晕红,作娇羞状,说:“这个……你睡了那么久,我一个人怎么过啊,万幸的是,你虽然熟睡着,但是雄性的本能还在,特别是你有独角兽的血脉支撑,这个……很厉害嘛,然后次数稍稍的多了那么一点,就有了这个小宝贝。”
希姆顿时一阵眩晕,不敢去想象自己沉睡时都发生了些什么,次数稍稍多了一点又具体是什么含义,他向左右看看,问:“我刚才好象听到有人提到了李察大人。”
☆、章七十二 虔诚
“深红大公啊。他现在可是阁下了。最近不知为什么,李察阁下突然召集麾下所有的强者。现在几个大国和一些教会都很不安,生怕自己变成他下一个打击的目标。深红大公麾下的镇国强者太多了,又有安列卡拉这等名将,大公本人更是战无不胜。如此实力,他为什么还要集结力量,随便派个安列卡拉,再加上一个镇国强者坐镇,就可以灭了一个公国了。既然李察阁下召集强者,那就意味着他的目标肯定不是一个公国,也不会是哪个小王国。”
希姆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入侵者战争的紧要关头,他被格拉斯堡公爵关在燃火城,然后就突然陷入沉睡。伯爵夫人口中说到的名词诸如深红大公、安列卡拉都极为陌生,不过他抓住了关键词,陡然双眼一亮,说:“李察大人果然在召集强者。我要去。”
“可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据说距离截止日期只有不到十天了。”
“五天我就能赶到。”
“五天。可你什么时候出发,光是准备你的衣服、随从、路上的食物和水,就需要三天时间。”
希姆腾地跳了起来,抓过侍女吩咐道:“去给我准备猎装和佩剑,另外要三匹好马。再装上一袋熏肉和面包就可以了。立刻去办,我要在一个小时后出发。那些力量还不如我的家伙,就不用带了。”最后一句话,希姆是豪气万丈地吼出来的。
随即希姆干脆利落地洗漱换衣,挂剑上马,还不到一个小时就纵马出了镜湖城堡,向蓝水绿洲的方向如飞而去。在城堡天台上,叶卡特琳娜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惊讶得嘴久久都无法合拢。
许久,她才一声呻吟:“噢。我的小宝贝,你真是太帅了。”
希姆这次觉醒后就象是变了一个人,行动如风如火,决事果断干练,再也不讲究什么奢华享受,几匹马一袋粮,就敢孤身横穿王国,前往远在染血之地的蓝水绿洲。这一刻的希姆,确实有了几分枭雄气概,看得叶卡特琳娜两眼放光,面色潮红。
“来人哪。”夫人忽然一声高叫。
两名侍女即刻出现在她身后,只不过她们原本娇美面孔上摔得鼻青脸肿的淤痕尚未消退。
伯爵夫人依旧在深情地远眺着希姆的背影,说:“收拾马车,召集我最精锐的战士,带上所有拿得出手的强者,我们准备去深红公国,去参加李察阁下的战争。”
两名侍女如飞而去,用不了多久,以镜湖城堡为中心,近万平方公里的领地就会沸腾起来,隶属于叶卡特琳娜伯爵夫人以及格拉斯堡公爵拨过来的战士,就会集结在镜湖湖畔,然后赶往红杉王国与深红公国的边界。而伯爵夫人将会先行一步,前往蓝水绿洲城会见李察,表明愿在这次行动中附诸骥尾的态度。
当侍女离开后,伯爵夫人的脸上依然保留着花痴般的笑容,可是她的双眼,看到的却是权势、财富和野心。
作为吸引了大陆西部所有目光的焦点人物,法罗的深红大公爵李察,此刻却是一片沉静。除了距离最远的几位将军外,大多数人都已云集蓝水绿洲城。虽然离李察划定的时限还有几天时间,可是有许多人已经等不及了。
“头儿。我们这就出发吧。少那几个小家伙根本就无所谓。”
在李察的意识中,提拉米苏的声音再次响起。
食人魔领主的体型越来越大了,此刻已经超过了六米,但依然没有丝毫停止生长的迹象。如此庞大的体形,让他在以人类为主的蓝水绿洲城极不适应。这里的建筑太小,也太精致,除了几条宽阔大街外,那些小巷食人魔都挤不进去。他一个转身,就有可能在无意中挤倒一座房屋。
而且凡是食人魔出现的地方,那些普通领民豢养的马、牛、狗就会吓得四处乱逃,或者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甚至连一些用做坐骑或战斗辅助的魔兽也会受影响。所以在这座越来越繁荣的城市中,属于食人魔的活动空间却是越来越小。
提拉米苏巴不得早点出战,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另外食人魔领主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好好活动过了,再这样下去,它该/死的得给自己加上活力,才能让关节不锈住。
对于提拉米苏的建议,李察只是淡然一笑,在意识中把自己的决定传递开去。”等铁三角帝国的使者到了,再说出战的事。”
一众追随者立刻找到了关键词:铁三角帝国。
在魔法实验室中,李察正埋首于深红流火的绘制中。这幅构装已经接近尾声,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只是这幅构装却没能产生魔法灵魂。象深红流火这样的四阶构装,对现在的李察来说已经没有太多难度,所以可以抱着轻松的心态,一边和追随者们闲聊,一边绘制构装。
休息时间,李察拿出一张魔法纸,在上面绘制了特殊的法阵后,又写下一句话:“尽量不要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这行字写完后不久就渐渐消失,随后魔法纸猛烈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
远方的勇气之神教会中,枢机主教们刚刚举行完一场重要的祈祷仪式,此刻正三三两两地走出大神殿,并且相互攀谈着。
布斯克茨是新近上龘任的枢机主教,以卓越的功绩,敢于和渎神者李察进行周旋的勇气,以及准确的判断而著称。深红公国几次大的动向,都落入布斯克茨的预料,特别是他准确预言了深红公国的战略方向是在祖源高地,暂时无力、也没有兴趣向东方用兵,由此名声大噪,甚至引起了勇气之神内安的注目,并在不久后以绝对多数票晋升枢机主教。
此刻布斯克茨正和两位年长的枢机主教交谈着,话题当然离不开李察召集强者的最新动向。他忽然感觉到怀中的一本圣典微微发热,于是不动声色地找了个借口,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
小心关上了房门后,布斯克茨打开了圣典,快速翻到指定的一页。在页面上,正缓缓浮现出一行字:“尽量不要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布斯克茨吃了一惊,心脏立刻狂跳起来。他反复看了几遍,确认那是李察的字迹,并且传讯方式没有任何异常。字迹显现片刻,就徐徐消失。布斯克茨又抬起头,用极为谨慎和戒备的目光环视着自己的房间,确认一切安静正常,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这套房间是给枢机主教的标准配备,因而里面包括了数个房间,举架高大深远。但是布斯克茨入住以后却没有增加任何布置陈设,整个房间里设施极度简陋,保持着建造完成后连墙都没有刷过的原始面貌,寥寥无几的几样家俱上也没有丝毫装饰,就连雕饰都没有。
靠墙的衣架上摆着几件神袍,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单以房间内的陈设而论,就是乡村最小一个教堂里的牧师,住得恐怕也比这里稍微体面些。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人会和布斯克茨以前的生活联系到一起。还在主持一座神殿时,他可是出了名的生活奢华,还因此数次被人举报到教皇陛下那里去。
可是现在,布斯克茨却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在当上枢机主教之前,他就宣布在清赎自己的罪过之前,将会过苦修的生活。最初人们只是以为他在掩人耳目做做戏而已,但是三年后,这样的声音就少了很多,一直到现在,十余年过去了,所有对他的质疑都变成了赞扬。就连内安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