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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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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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阵也把那个女的拖了过来,按在地上,眼睛已经放出了红光,年轻女人拼命击打,却像是打在一块巨石上一样,根本无法撼动。

  “来了多少人?”他向中年人问道,二人不可能不知道门后有具尸体,就算不是他们杀的,和尸体一起呆在包厢里绝不是件正常的事。

  中的红光,中年人立即就认出了陈阵的身份,眼睛里出现了惊骇的神色,但是没有说话。

  陈阵又用右手掐住中年人的脖子,说道:“三秒内不说,她就刺破你的右眼。”

  说完,他左腕微转,让那个女人年人。

  中年人仍没有开口,挣扎着,但是陈阵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他,脑袋和脖子没办法动弹,身体再怎么扭也无济于事。

  三秒后,游先生的铁尺已经竖在了中年人右眼上。

  中年人更加剧烈的挣扎,猛的一收复,抬脚向游先生踢去。

  游先生挡住他的脚踝,铁尺往下一刺,穿过眼皮,叉尖刺进了眼睛里。

  “唔——”

  中年人喉咙里出了可怕的声音,但是叫不出来。

  铁尺拔出,带出了一些粘稠的液体,但更多的还是血液。

  陈阵回头个女人,问道:“给你三秒,回答我的问题。”

  年轻女人中年人被刺瞎右眼的全部过程,眼睛睁得很大,像是要掉出来,喉咙里出了一个声音,但是听不清楚。

  陈阵稍稍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左手。

  “十……十三个,我们只是负责守在这个房间的。”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雇来的杀手是谁?穿什么?”陈阵又问。

  “是郑三刀……穿什么不知道,我今晚没见到他。”女人用力把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眼睛都挣出了血丝。

  “是个有名的根势高手,号称没人能躲过他的三刀,没有固定的活动地点,算是世间最厉害的刀客之一。”游先生在一旁补充道。

  游蛇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否则游先生也不会这么随便把别人眼睛刺瞎了,对于盘古大6上的人和事都比较了解。

  “你能不能认出他来?”陈阵向游先生问道,盘古大6上用刀的人数不胜数,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实力肯定不俗。

  游先生摇了摇头:“没跟他合作过,他能办到的事游蛇也能办到。”

  陈阵又地上那个女人,问道:“还有什么事是我需要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不杀你,隐瞒的话我会回来找你。”

  那女人还在思考,疼得满身大汗的中年人则抬起手来挥了几下。

  陈阵稍稍松开他的喉咙,中年人挣着咳了一声,用气音说道:“郑三刀还带着他的两个徒弟,我们十个人守住十个地点,他们三个人负责找,我是守这间房的,她是2o4号房的,剧院外面也有人盯着。”

  “背叛剧团的人都有哪些?”陈阵知道对方一旦开了口,就不会再隐瞒什么,反正都泄密了,如果会被杀,那么泄多泄少都没什么差别。

  “不知道,都是上头接触的……”中年人立即回答道。

  陈阵又人,她也用力摇了摇头。

  提起来,将二人后脑勺重重撞在地上,把他们撞晕,陈阵这才放开手,走向门旁挂着的日历。

  日历和2o4号包厢里的那份一样,都是今年的,月份也是一样。

  仔细观察了一会,陈阵七号的那一个格子上,右下角多了个很小的黑点。

  黑点可能是纸里的,也可能是抹上去的,陈阵拿着日历去到走廊上,解除狂化状态,眼中的红光消失,就个黑点是可以反光的,也就是说,那是墨水,是刻意点上去的。

  “3o1包厢。”陈阵拿过游先生没有粘到血的那把铁尺,用叉尖轻轻把上面的黑点刮去,他的手很稳,其实是刮去了极薄的一层纸,沾一些口水一抹,就完全来有刮过的痕迹了。

  “他们怎么办?”游先生指了指那两人。

  “先不杀,等丛姐来处理,说不定她有用处。”陈阵眼周围,想要找到绳子。

  “我找绳子,你先去吧,标记该刮就刮,人该弄晕就弄晕,我会来绑,反正就十个地方,我要找你很方便,要是遇到郑三刀,我不会和他交手,他追不上我的。”游先生一挥手,转身出去找绳子了。

  她的武器短而轻,根势走的是灵巧路子,身手极为敏捷,打不过至少能逃得掉。

  陈阵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三楼。

  …………

  …………

  与此同时,在地下层的器材维修间里,一个五十来岁,背着把阔刃刀的中年人正将一把螺丝刀慢慢刺进一个年轻人的肩膀,笑着说道:“我问你话呢,你是听不懂还是不会说?”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二十多,一个三十多,背着同样的刀,刀柄末端都个面目狰笑着的鬼头,不仅刀一样,就连刀背在背上的角度都是相同的。

  正是郑三刀和他的两个徒弟。

  那个年轻人被郑三刀的手臂卡住脖子,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却叫不出声来,左臂垂在身旁,肩膀凹陷,骨头已经被敲碎了,右手齐腕而断,鲜血激涌,顺着墙壁流下来,流出了一条宽宽的血痕。

  他盯着郑三刀,鲜血从嘴角流出来,脸色苍白,又憋出了不健康的红色,根本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回答郑三刀的问题。

  郑三刀像是不知道自己卡得太紧一样,直到年轻人身体抽搐,双脚无意识的蹬起来,翻起白眼,彻底不动弹了,这才收回手臂,嘿嘿笑着让尸体摔在地上。

  “师父,你这不是折磨人么?他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啊,要杀他,干嘛不一刀砍了,多省事。”他那名较年轻的徒弟笑着说道。

  郑三刀回头,笑得跟刀柄上的鬼头一模一样,说道:“你不懂,砍了他,他做鬼之后只会恨我们,这样让他死,他做鬼之后只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用力一点,说出话来,这样才不会缠上我们。”

  “师父也太迷信了,还相信有鬼神这一说。”那徒弟笑着说道。

  郑三刀脸一板,反手就是一耳光,厉声说道:“臭小子懂个屁!这东西不信也得信,不信你迟早也要被缠死!”

  年轻的徒弟被打懵了,呆呆三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么大脾气。

  年长的徒弟一句话不说,像是什么也没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郑三刀拍了拍身上的灰,把地上那只断手踢到一边,背起手观察着维修室,又想起了他当初也被师父这么打过。

  “屁都没有。”会,郑三刀迈步往门口走去:“还剩一个地方,再找不到,就只好找人来问了。”

  年轻徒弟不敢吭声,心想师父明明已经“问”了好几个人,根本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其实只是想找机会杀人罢了。

  年长徒弟这时才终于开口,重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问的人多了,那个女人心疼自己手下,自然会出来了,师父这一招妙。”

  郑三刀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拉开门,轻描淡写的侧身躲过刺进来的一枪,伸手抓住了枪杆。

  …

第二一七章 谜题与提示

  跨过晕倒在地上那人,陈阵走进包厢,关上门,挂在门后的日历。. .

  日历上,写着“一”的那个小格子里,左下角有一佃小小的黑点,不留意的话根本,不知情的人就算也不会在意。

  陈阵又仔细找了一会,别的日期格子里都没有黑点,就一号这一格里有,可是和211包厢里的标记不同,那个点是在格子右下角的,而这个点在左下角的。

  一号位置是舞台,舞台是所有观众瞩目的地方,确实相对安全,可是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哪站在这个包厢里,也可以台的大部分空间,的只有两侧的演员出入口和上方的桁架,如果是在那两个地方,也太容易被找到了,还没有任何出谜题的必要。

  肯定不会是舞台,格子左下角和右下角的点是有区别有意义的,可是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解开。

  丛姐不会出那么难的谜题给剧团的人,要是连自己人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同样没有出谜题的必要,既然有谜题,还是个单无法获得答案的谜题,就必然有配套的提纯,提示可能很短很好掌握。

  就像钥匙一样。

  葛鑫为什么不说?是故意隐瞒还是不知道?

  如果是前者,说明他就是剧团的叛徒;如果是后者,说明丛姐怀疑他就是剧团的叛徒——无论是哪种钥匙,都是要交给自己信任的人的。

  出了房间,陈阵又到3o7号包厢敲响房门,说的还是那两个字:“查票。”

  票就是识别敌我的东西,剧团的内部成员根本不需要票,拿出证件来晃一晃就行了,老老实实把票拿出来的,就算不是敌人,打晕了也没什么关系。

  拖着两个被打晕的人,陈阵重新下到了二楼,当他11号包厢的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时,放开了拖行的人,眼中出现红光,轻轻把门推开。

  如果游先生已经找来了绳子,那么房间里应该是有一具尸体和三个活人的;如果没找到,也应该有一具尸体和两个活人,而且无论如何,房门应该是关起来的,游先生很注重细节,否则根本不可能捏出纨绔维妙维肖的假面皮,绝不可能粗心到忘了关门。

  尸体一共三具,中年人和年轻女人已经死了,门后的尸体没什么变化,只是脚被门撞到后稍稍往回缩了点,只有猛的把门推开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游先生没理由这么做。

  中年人和女人都是被铁尺刺死的,躺的位置和陈阵离开时一样,伤口在喉咙上,每人一个,的宽度几乎一样,铁尺的尖是由窄到宽的,证明刺进去的尝试差不多,伤口周围的皮肤没有被割破,证明游先生不是在打斗中刺破二人喉咙的,至少在刺的时候没有受到干扰,刺得干净利落,也证明她没有丝毫犹豫。

  尸体旁有两根粗绳,扭曲着躺在地上,两头有金属钩,是楼梯口的那种隔离带,里面是麻绳,外面套了个暗红色的绒套。

  游先生应该是跑到了楼下,向守在楼梯旁那人要了隔离绳来绑人,可是还没开始绑,甚至没来得及把两个昏迷的人拖到一起,就被人推开门打断了,来的肯定是敌人,她立即刺死了二人,以免二人被救醒后再来舔乱,换作是陈阵也会这么做,而且做得不可能比她更好。

  

  地上的血迹都是从二人喉咙和中年人右眼中流出来的,附近都,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游先生没有和敌人战斗,也没来得及给陈阵留下线索,遇到的应该是没办法战胜的敌人,甚至没有去尝试,很可能是郑三刀,也可能是复数的拿着远程武器的敌人。

  如果敌人推门时她正蹲在尸体旁,又是怎么出去的?

  陈阵走到窗边,往下眼,一楼的观众很平静,偶尔因为剃须刀的装傻而爆出笑声,没有人抬头往上往上上没能找到攀爬过的痕迹,再两侧的包厢,能少人的脸,二楼三楼的人都能边的情况,还有孩子对戏剧没兴趣的,无聊的趴在窗边面的观众,阵也只是做了个鬼脸,如果有人从窗口出去,走外面爬上三楼,被小孩,他们再阵出现在这个窗口时,不会是这样的神情。

  游先生是从门离开的,要么是找到了离开的方法,要么是被人抓走的。

  陈阵用短绳把他带下来那两人绑住,转身出门,下到了一楼。

  守在楼梯旁的人不见了,如果就是这人跟在游先生后面上楼的,那说明中年人和年轻女人都撒谎了,死得也不冤,门厅和名单上的十个地方无关,敌人的数量也就不止十三个。

  “请问守楼梯的人去哪了?”陈阵走到柜台前,向卖零食的服务员问道。

  服务员歪着身子下,抬手指着楼梯方向,说道:“喏,老王在那。”

  她指着的是个老人,头花白,剃着平头,胸前别着张胸卡,好奇的阵,他只管上楼的不管下楼的,陈阵下楼下得快,在他解绳之前就直接就跨隔离带出来了,他也就没去管。

  陈阵走过去,亮了一下他的通告证,向老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八点。”老王微笑着说道。

  陈阵皱着眉说道:“我来的时候你不在。”

  “上厕所去了。”老王指了指卫生间所在的角落。

  陈阵点了点头,又问:“刚才……”

  老王打断他回答道:“刚才我没叫人替我,那个女人已经问过了,中场休息的时候会查一次房,要是有人混进去也能查出来,就这样。”

  “找你要隔离绳的女人?”陈阵猜测先前站在隔离带旁边那人很可能就是别住工具室房门的那人,知道跑不过他们,就装作是站在这里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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