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格林卡娅同志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得理清一下头绪。”伊戈尔一脸诚肯地请求道。
“当然可以。”格林卡娅爽快地回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会再见面的。”
“那我先告辞了。”伊戈尔高兴地起身说道然后便敬礼离开。
望着这位背负着盛名的年轻将军离去的背影特里利瑟尔十分担忧地对格林卡娅说:“我怕他会去尤里那告我们。”
“你没看他刚才的表现还像个孩子吗?居然请求我们给他一点时间。”格林卡娅笑着说“非友即敌换作别人可能已经在他的后脑勺补上一枪了。”
第六章 革命 第十节 老友
看着伊戈尔离去特里利瑟尔忧虑重重地问:“你相信他不会把罗曼诺夫同志的录相带和我们的打算报告给尤里?”
格林卡娅看了特里利瑟尔一眼说:“克莱罗夫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纽约夺取的耶稣圣枪是假的。”
“你们怀疑是伊戈尔调包了?不是他交给戈尔什科夫海军大将的吗?”
“就是他调包的。另外尤里对伊戈尔本人还负有相当的责任。”格林卡娅说完出神秘的微笑并补上一句:“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国家安全委员会。”
“负有责任?”特里利瑟尔不解地问“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没必要去深究了。你马上按照我们的计划传令各个部队做好准备没有伊戈尔我们也能够取得胜利。”格林卡卡娅信心十足地说“罗曼诺夫同志正等待着我们。”
再说鲁斯兰·伊戈尔离开了特里利瑟尔的司令部回到了设立在林肯纪念堂的第313空降军军部里办公室便有士兵前来报告:“报告军长有个自称伊万诺夫的6军中尉请求见您。”
“伊万诺夫”这个姓在苏联是十分常见伊戈尔因此也没感到什么特别很平常地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说有非常重要的情报必须亲自转达给你。”士兵回答道。
一听到“非常重要的情报”伊戈尔感到对方有些来头就说:“让他进来吧。”
很快那名自称“伊万诺夫”的6军中尉就走进用帐篷搭起的军部。他穿着步兵的温带秋冬迷彩服全副武装身上沾满泥土钢盔下的脸上还抹着伪装涂料从臂章上看隶属于侦察兵部队。
但是6军中尉进门见到身为空军少将的伊戈尔却没有立正敬礼只是略显热情地说道:“你好将军同志。”
“这是6军对待空军伞兵特有的礼仪吗?”伊戈尔坐在办公桌后面不悦地问对方不仅没有敬礼第一次见面还居然用“你”来称呼自己。
对方看了看伊戈尔的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就用英语说:“还不到四个月你就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了。”
伊戈尔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八月底在芝加哥配合自己执行“大苹果”作战的杰克·安德森。他不禁惊叫道:“杰克怎么是你?”
“就是我杰克·安德森。”杰克·安德森笑呵呵地说。
“来来快请坐。”伊戈尔急忙站起来热情地握着对方的手。
“想不到会是我吧。”安德森得意地说。
“想不到你总是出乎意料的。”伊戈尔一边慨叹一边亲自给对方端茶送水。
“我也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你就成了将军了。”安德森也对晋升神的伊戈尔表示赞叹。
“最高统帅的错爱吧。”伊戈尔谦虚地说。
“不知道你指哪一位最高统帅呢?”安德森坐在便携行军椅上仍然保持着微笑问道。
看似不经意提出的问题却让伊戈尔愣住了。他注视着突然到访的老友惊诧而严肃地问:“你知道些什么?”
“大麻烦。”安德森指收起笑脸神色凝重地说:“罗曼诺夫要你和格林卡娅、特里利瑟尔合作一同反对尤里。但你心存疑虑我于是奉命来劝说你加入反对尤里的阵营。”
“你到底是什么人?”伊戈尔紧张地问。现在这一切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罗曼诺夫因病休养然后又是维拉迪米尔谋害罗曼诺夫可维拉迪米尔死后却出来个罗曼诺夫指控尤里对其谋害号召他们群起而攻之。现在杰克·安德森又来插一脚。
“我知道在芝加哥你就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安德森又显现出轻松的神情“现在你还怀疑你知道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可我必须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可是……”伊戈尔还是满腹狐疑。从六月第一次攻击华盛顿到现在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里他经历了许多战役也遭遇了纷繁复杂的变故。特别是最近这两个月从乌拉尔山脉的国家实验室、克里姆林宫的谈话、维拉迪米尔的死、罗曼诺夫的指控变化实在是突然和快。以致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可是你凭什么相信我。”安德森替伊戈尔把话说完然后娓娓道来:“那我就来告诉你吧。罗曼诺夫早在被宣布因病休养之前就已经逃离了莫斯科。你还记得在克里姆林宫的花园里他同你散布时晕倒的事情吗?那是他假装的。他当时已经知道了尤里正在逐步加强对他的心灵控制。之所以选择在你面前晕倒只是为了麻痹尤里。因为尤里曾经答应你母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要好好照顾你。可他没能做到你的出现让暗中监视罗曼诺夫的尤里心神有些不宁。一个伟大的心灵控制大师最忌为情所困尤里现在还无法完全摆脱对你母亲的爱情羁绊。”
伊戈尔现在终于明白当时罗曼诺夫所称的“新的敌人”是指什么了。
“也许你不明白尤里为什么会与罗曼诺夫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安德森接着说“这个说起来可用写一部长篇小说但我把它总结为一句话:红颜祸水。”然后他停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饶有兴趣地看着伊戈尔的表情。
“不会又是因为我母亲吧。”伊戈尔苦笑着说。
“正是。”安德森点点头说“还是在一九五七年底尤里带领游击队在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带领的地下抵抗组织配合下袭击了喀山火车站。当时是罗曼诺夫提供的情况并下达攻击指示可是罗曼诺夫的情报有误结果你也知道了。后来尤里好几次想营救你母亲可是罗曼诺夫并没有支持甚至反对。尤里从此怨恨罗曼诺夫认为是罗曼诺夫使他失去了爱人。当然了尤里自己也有很强的权力野心因此与罗曼诺夫产生矛盾也是必然。”
“你从哪知道这些?”伊戈尔吃惊地问。
“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国家安全委员会。”安德林出神秘的微笑“只可惜国家安全委员会控制不了军队没法直接向攻击已经被尤里控制的莫斯科。所以反对尤里的人们需要你一来尤里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你带头反对他对他能造成强烈的心理打击;二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战争天才加入胜算是大大的增加啊。鲁斯兰你不但有过人的天分还有好的运气现在所欠缺的仅仅是一点野心。”
第六章 革命 第十一节 野心
“野心明白吗?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你需要的是一点野心。”杰克·安德森强调道。
“野心?”伊戈尔不解地问。野心他是有的从纽约圣枪作战就已经受到自己的野心不断的诱惑。
“没错权力的野心。”安德森说“你应该能明白自己终究有一天也能领导苏联人民和红军走向最终的胜利。”
“这是所有苏联人的理想。”伊戈尔谨慎地说。
“但是很少人将它作为奋斗的目标。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打倒尤里向权力巅峰的宝座继续攀登。”安德森兴奋地说口气略带着几分煽动的激昂。
安德森绕来绕去不过是在劝说伊戈尔加入反尤里的阵营。打倒了尤里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罗曼诺夫会重新上台然后给自己加官晋爵?也可能罗曼诺夫没能重新掌权他与克格勃头目格林卡娅、特里利瑟尔这些人一起分享成果可到时他们会轻易把蛋糕切出来?与其去和一班并不了解甚至相互猜疑的人为伍反对尤里不如站在尤里这一边以其对自己的态度与赞赏来看这条道路更加光明平坦。
安德森也许早就看出对方对他的话根本不为所动接着说:“鲁斯兰虽然我大部分时间是在美国工作的可是我能深切感受到苏联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对国内许多事件仍然了如指掌。”
伊戈尔看了看安德森说:“杰克有什么话直说吧。”
安德林犹豫了一下说:“我说过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国家安全委员会。你在纽约圣枪作战中没有如实地交出夺取的耶稣圣枪。”
听了他这么说伊戈尔却表现得非常平静冷冷地问:“你不相信我对苏联的忠诚?”
“不恰恰相反。我认为是出于对苏联的忠诚才没有交出真正的圣枪的。”不管安德森怎么说言下之意都是伊戈尔确实握有真正的耶稣的圣枪。“只是作为老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尤里如果得到圣枪。等待你我的恐怕不仅仅是失败的的结果吧。”
“杰克。”伊戈尔显得非常不耐烦他已经厌倦了杰克·安德森的话提到耶稣的圣枪使他心神不宁。“你说是你是来劝说我加入格林卡娅和特里利瑟尔他们的阵营的可是你提这个干什么?”
“好吧就当我多嘴了鲁斯兰。”安德森挂起笑脸来。
伊戈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说:“杰克圣枪的事就别再提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还不能决定站在哪一边。先那盘录相带的真实性还没能被确认其次我必须见尤里一面。”
见他表明态度安德森也就觉得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
伊戈尔马上起身伸出手来说:“杰克这段时间里事情变化太厉害了我都快理不清头绪了。”
“恐怕整个苏联的人都跟你一样。”安德森依旧微笑着说“也许终结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再见鲁斯兰。”
“再见。本书转载bsp;送走了安德森伊戈尔拖着略示疲惫的身躯准备睡觉可他怎么也睡不下。各种事情围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翻腾。
此时远在莫斯科的尤里也已经现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索菲娅·格林卡娅已经悄然失踪。
“没什么好担忧的她的手下说她得了重感冒现在到郊外的疗养院休息养病去了。”红军总参谋长科西金苏联元帅满不在乎地说。
“前天葬礼上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尤里冷冷地说阴沉的语调里充满了狐疑。
“你知道的感冒可是说来就来的。”科西金毫不在意对方的怀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尤里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窗外。
莫斯科的天空正笼罩在一片阴暗中铅灰色的浓云伴随着肆虐的北风压过来。
科西金起身连军礼也没敬就离开了完全没有把尤里这位最高统帅放在眼里。
尤里什么也没说任由对方无礼地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他已经明显感受到昔日两位政治合伙人越来越强烈的离开心力。窗外的景象也许正是大家内心的真实写照每个人都变得越来越阴暗。当初联合搞政变的政治协议看来已经快要失效了真正的敌人正在积蓄力量。现在苏联的国内形势表面风平浪静但是维拉迪米尔一死便在底下造成风起云涌之势。
这也许是必然的当初尤里、科西金、格林卡娅三人约定成功控制罗曼诺夫之后将其权力三分尤里任联共中央总书记科西金担任红军最高统帅格林卡娅出任苏联政府总理。但这一切最终全都被尤里成功地从罗曼诺夫那里转到他自己一个人手上。尤里上台这么久了却迟迟不肯把权力分配出来完全违反了当初的协议。科西金和格林卡娅表面没什么反应但内心肯定极为不满。
科西金和格林卡娅绝不会甘心给尤里做嫁衣在野心的驱动下必定会联手向新的苏联领袖起挑战。对此尤里早就部署好了对付这两个人随时可能起的进攻。对他们两个人尤里其实倒没怎么放在心上科西金几乎无法直接控制红军格林卡娅的克格勃也难以直接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威胁。能在红军中一呼百应的维拉迪米尔已经死去唯一的重量级对手消失暂时不会有什么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只是最近他的内心总莫名奇妙地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威胁也许是来自于那位生死不明的罗曼诺夫也许来自别的什么。心灵控制大师苦苦冥想就是找不出答案。
科西金走后尤里忠诚的助手伊万·帕夫洛维奇·扎巴米洛索夫带着一名老头走进来。“尤里同志你要的人带来了。”报告后他便退了出去留下那老头在尤里的办公室里。
“鲁道夫维奇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老头不卑不亢地问。此人正是鲁斯兰·伊戈尔的父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丈夫被尤里给戴了绿帽的康斯坦丁·伊戈尔。
尤里转过身来盯着这位曾经的“情敌”客气地说:“好久不见了康斯坦丁。请坐。”
第六章 革命 第十二节 情敌
康斯坦丁·伊戈尔坐到会客的皮沙上尤里亲自端上俄罗斯红茶说:“请你来只想确认一件事。”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康斯坦丁平静地说。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