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门非常独特的“控魂术”,神奇无比,施术之后能够让人在潜意识中认施术者为主,惟命是从,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这有些类似于西方的所谓“催眠术”,只是效果要比“催眠术”强的多了,并且一旦施术成功便无法可解。事实上,这也是一种颇为恶毒的“禁术”,谢正渊老人曾反复强调不可轻用。
此时水靖安便是想到了这门秘术。这个想法一但产生,就如同海浪般无法平息,水靖安随即拿来一旁自己的裤子,将其中的皮带抽了出来,这是一条以蛇皮制成的皮带,从正面看来,它就和普通的皮带没有什么两样,但其实皮带的背面做有许多的暗囊,暗囊里面放置了各种类型的药物,都是一些效用独特的丹药,以备不时之需,这是谢正渊老人做给他防身的。
水靖安从其中的一个暗囊中小心的捏出了一粒直径约两毫米大小的黑色药丸,这细小无比的药丸就是控魂术所要用到的“控魂丸”,如果没有这种药物,那么即使是水靖安这样的高手也难以完成这种秘术。
水靖安要将药丸放入潘尼洛普的嘴里,潘尼洛普虽是神智尚未清醒,不过本能的还是感到了一些什么,不肯张嘴,水靖安捏开她的下锷将药放了进去。
药入口即化,这种控魂丸的作用是将人的意志力降到最低,以便于施术者施术,谢正渊老人也曾经告诫过水靖安,这种秘术在面对修行有成的内功高手时不能轻用,因为那些内功高手无一不是心智坚毅之辈,对他们使用“控魂术”非但不可能成功而且失败后还会造成反噬。
事实上,潘尼洛普这样的高级杀手心智也是极坚定的,只是由于此时她正处于异常虚弱的状态,意志力也是相对的减弱,再加上“控魂丸”的药力,使得水靖安下决心放手一试。
水靖安将一身功力提到顶点,伸手按照一定的顺序连点潘尼洛普身体上大小穴位36处,只见潘尼洛普的身体猛的哆嗦了起来,冷汗如雨而下。
水靖安亦是神情凝重,左手捏一个印诀,右手扣住潘尼洛普的天灵盖,以独特的心法运转内力,完全压制住对方的神智。
“睁开眼睛看着我。”水靖安一声低喝。
潘尼洛普身体颤抖了两下,似乎是想要挣扎,水靖安猛的加强了手上的功力,只见潘尼洛普终于不再动弹了,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往日里妖媚灵动风情万种的美眸此时便仿佛没有交点的木偶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水靖安。
“你叫什么名字?”水靖安继续道。
潘尼洛普面色挣扎,略有迟疑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水靖安再一次问道,一粒汗珠自他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他此时是有苦自己知,正在运行的秘术极快的消耗着他的内力,偏偏他还不敢停下来,因为一但半途而废,不但自己内力反噬,潘尼洛普也将变为白痴。
“潘尼洛普……潘尼洛普·菲娅。”潘尼洛普终于开口了。
“你是哪里人?你的家乡在哪里?”水靖安毫不迟疑的开始下一个问题。
“家乡……”潘尼洛普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迷茫,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犹豫:“爱莎尼亚。”
“你是做什么的?”
“杀手……”
“谁派你来的!”水靖安的问题接连不断,这也是进行控魂术必须经过的阶段,施术者必须通过一系列的提问来引导被施术者的思维,逐渐的消除打压对方的戒心,直到最后的一步。
潘尼洛普的面色显出了些微犹豫的神色,不过在水靖安功力的不断压制下,她稍作犹豫便开了口:“组织。”
“是什么组织?”
“组织就是组织……”
水靖安以为潘尼洛普不肯说,再一次加强了功力:“到底是什么组织?”
潘尼洛普表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全身颤抖起来,喃喃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组织就是组织……”
又再催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潘尼洛普已经面色苍白欲死,眼中布满血丝,水靖安这才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这是个结构异常严密的组织,甚至连下属都无法知道其具体情况。水靖安心中暗道。
“那你们平时是如何联络的?”
“单线联系。”
…………
又问了几个问题,眼看潘尼洛普已经完全的放弃了戒心,几乎有问必答,没有丝毫的犹豫,水靖安决定开始秘术的最后一步。
他用双手扣住潘尼洛普头上两处暗穴,不断的用真气刺激着,一面用双眼牢牢的盯住对方的眼睛,暗运心法,眼中出现一种诡异的绿光来。潘尼洛普的双眼接触到这种绿光就被牢牢的定住了,再也挪不开。
“潘尼洛普,看着你面前的人,记住他的样子和气息,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的主人。”
潘尼洛普的眼神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抗拒水靖安的话,而水靖安此时也已经是满脸的汗水,秘术进展到现在对他而言亦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潘尼洛普终于还是屈服了,双眼回复了那茫然的样子,她轻轻的重复着:“从现在起,面前的人就是我的主人。”
“你会全心全意的服从他,遵从他的命令,丝毫不违背他的意愿。”
“我会全心全意的服从他,遵从他的命令,丝毫不违背他的意愿。”潘尼洛普茫然的重复着。
“记住你现在的话,把他刻在你灵魂的最深处,永远不会遗忘。”
“永远不会遗忘……”
水靖安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清脆的一拍手掌,只听“啪”的一声。
潘尼洛普的身体一阵颤抖,就像被抽去了脊梁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水靖安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刚才的秘术消耗了他几乎三分之二的内力,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难说师傅曾说过此术不能轻用,他从皮带内的另一个小囊中掏出了两枚红色的带着丝丝香气的小药丸,这是两枚“参鹿丸”是用野山人参和野生鹿胎加上十几味稀有药材秘制而成,大补元气,有助于恢复内力。水靖安将其中一枚放入口中,丸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热流直入丹田。
水靖安又将另一枚“参鹿丸”塞入潘尼洛普的口中,她现在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如果不用药材调补一下恐怕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也是起不来的。
之后,水靖安在床的另一边盘膝坐下,运转内力开始运化药力,一坐便是数个小时过去了,在药力的辅助下水靖安体内的内力也恢复了大半。
睁开眼睛一看,潘尼洛普还在一旁沉睡,也许是因为服用了药丸的关系,她的面色已经红润的多了,不过由于身体以己精神上的损耗太大,她至今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水靖安站起身来穿好衣服,伸出右手抵住潘尼洛普的背部,一股暖流随即传了过去,温和的内力在潘尼洛普的身体内缓缓的流转了一圈,水靖安收回了手掌,用手指在她鼻下的人中穴上按了一会儿,一声轻呼,潘尼洛普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潘尼洛普的眼神先是一阵迷茫,之后逐渐的清晰起来,她开口道:“主人……”
第七卷罪与罚第五章童颜
在日本众神中,最高等的神灵是大神天照(瑪雅狄拉斯),相傳天照帝是中性(洠в蟹帜信瘢淮我虮蝗祟悜蚺慌露阍谏蕉磧龋郧Ы锞奘忾'自己。由於祂是太陽神,所以大地突然漆黑一片、冰冷起來和寸草不生,众神知道闯祸了,只好开野火舞会派对。天照神听到其声,忍不住把石門打开,原來众神早已预备八咫之鏡举近天照,以其鏡反射天照身上之光,大地回复光明。
由于八咫之鏡沐浴過天照神之臁猓早R子成為神器之一,八咫之意是以八支強光圍繞鏡身,其形象是龜和水魚般樣子。
——《日本國史大辭典、古事記之旅》
“这是哪儿?”潘尼洛普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头脑中一片混乱,仿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跑……不断的跑……她只知道现在自己正在不断的奔跑着,背上背负着重量沉重的木桩。
她向四周看去,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大的营地,营地里有山有水,有密布的林木,有人工修建的沼泽,这里有着自然界可以看到的大部分地形。
营地当中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建筑:巨大的原木、高低不平的木桩、深不见底的陷坑、低矮的铁丝围成的篱笆……
对了,这里是训练营。潘尼洛普想了起来,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的身体,只穿着一件脏的满是泥垢的看不清本色的汗衫,汗衫并不合身,明显比自己的身体要大上一号。而自己的身边,几名与自己同样打扮的背负着木桩的小孩正竭力的奔跑着。
这是那种足有几十斤的圆木,不用说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即使是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也并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份量。
“快!再快点!怎么,你们都没吃饱吗?!”
一名肌肉发达的黑人大汉手持一根黑色的皮鞭,面色凶狠的站在一旁,只要有人踉踉跄跄的倒了下去或者掉了队,他就拿起鞭子狠命的抽打起那人来。
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子忽然倒了下去,那只比她的身体小不了多少的沙袋压在她的身上,她往起抬了抬身体,却起不来。
黑人大汉用皮鞭上去猛抽,女孩子挣扎著想站起来,可是却没了丝毫力气,在地上四肢乱蹬,脸上闪现出惊恐之色。
“一,二,三!”黑人大汉拖长了声调数了三个数,“三”字刚一落,从腰间拔出长刀,一刀砍下那个女孩的脑袋,停止了他无用的挣扎。鲜血,从颈项出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的泥土。
在场的所有孩子看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仿佛已经麻木了,只是他们奔跑的速度还是一下子加快了起来,这是生命的奔跑。
“我在重复一遍!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这里——不·需·要·失·败·者!”黑人大汉在一边大声的吼叫着,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听明白没有!”教官咆哮道。
“明白!”孩子们齐声的喊道。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潘尼洛普只觉得背上的圆木仿佛越来越沉,两条腿也仿佛灌了铅一般。
“扑通!”潘尼洛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背上的沙袋也滚到了一旁。
躺着的感觉真好啊!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黑人大汉扬起皮鞭,在天空中甩了一个响亮的“啪”──感觉身上的剧痛一阵阵传来,迷糊中听到了有人在数数:
“一……二……!”
起不来……怎么也爬不起来,身体就仿佛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潘尼洛普用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但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终于,一道闪着白芒的刀光朝自己的脖颈劈了下来……
“呜……”随着一声轻呼,潘尼洛普费力的张开了眼睛,原来是个梦,她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已经离开训练营多少年了,还总是做这样的恶梦。
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些改变,却又不清楚到底改变在哪里。潘尼洛普只觉得大脑中一片混乱,她用力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正盯着自己。
那是谁?潘尼洛普问自己,大脑中的一些事情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是依希的觉得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识。
他就是我的主人。潘尼洛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个想法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仿佛从自己出生起就已经铭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男子的身上有一种让自己畏惧的,无法违抗的气息,让自己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主人……”潘尼洛普有些怯生生的开口了。
看到眼前的女子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水靖安就明白秘术已经成功了,按照师傅的说法,除了施术者本人,谁也不可能解开这种秘术。那么眼前的潘尼洛普应该就是对自己惟命是从了。
“潘尼洛普,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水靖安颇感有趣的看着这个曾经妖媚的风情万种的尤物,此时在自己面前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竭力的回忆了一下,潘尼洛普沮丧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不过我会按主人的吩咐去做的。”
水靖安心中一动,又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潘尼洛普有些奇怪的看了水靖安一眼,似乎在奇怪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丝毫不敢怠慢的回答了:“我叫潘尼洛普,是一名杀手。”
“哦,你通常是怎么杀死对方的?”
“引诱男人上床,然后杀死对方。”潘尼洛普平静的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知道组织吗?”水靖安盯着潘尼洛普的眼睛。
“知道,他们训练了我。”潘尼洛普的眼中闪过一丝莫明的光芒。
水靖安若有所思的看着潘尼洛普,点了点头:“先把衣服穿好吧。”
潘尼洛普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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