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丝,这不是淑女该做的动作。”老人轻声道。
女郎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
“死海卷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我们想了这么多年始终也无法得到它。这次的消息本就让我有些怀疑,只是利益太大,不能不尝试一下,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老人把手中的资料交还给女郎。
“最近还有什么事么?”
“工会里倒是一切正常……”女郎想了想:“对了,最近有许多族人受到狩魔猎人的攻击,我们损失了不少人。”
“狩魔猎人吗,一直都这样,又不是第一天。”老人有些不以为然。
“但是,最近狩魔猎人似乎特别的疯狂,他们受到的攻击频率已经超过平时的一倍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老人有些好奇。
“据说是赏金猎人工会加大了狩魔猎人的培训力度,并且提升了赏金额度。”女郎有些愤怒的道。
“难道他们真的想再进行一场战争吗?”老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寒芒:“米罗二世这个老家伙不是老的糊涂了吧!”
亨利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一直没有什么官运的他对经常对人自嘲自己是那届警校毕业生里最不成器的,事实似乎也是如此,他的许多同学或者已经做了警长,或者已经调到警察厅任职,只有他做了二十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警员。亨利有个爱好就是看电影,从小到大,这个爱好一直没变,除了看悬疑推理影片来活跃思维,就是看恐怖影片,尤其喜欢日本那种擅长营造恐怖气氛的影片。
这天夜里,他所在的佛罗伦萨中心警署接到多个不同报案,位于花之圣母大教堂后方的古街区里传来距离的奇怪声响,里面甚至有类似爆炸的声音,最离谱的是甚至有人声称自己看到了恶魔。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亨利看来,这恐怕是受到极度惊吓的居民由于心理作用看到的幻觉,或者是有意的夸大了事实。不过无论怎么说,有一点是明确的,那里确实是出事了。
几辆警车呼啸着从警署驶出,亨利作为最先出发的刑警,在身上小心的穿了两件防弹衣。按照多年的经验,不排除黑帮火并的可能性,而且对方手中很可能有重武器。
亨利驾驶着警车在路上飞驰,车内的无线电通讯已经调到了警用频率,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只烟,叼在嘴上点着,让烟雾在口腔中回荡。
这年头警察是越来越难做了,那些个黑帮一个比一个嚣张,局里单是今年就死了两个警察了,但愿哪天别轮到自己,平平安安的熬到退休就好了。亨利心中暗道。
警察很快就到达了花之圣母大教堂后方的古街区,亨利狠狠的抽了几口手中的烟,伸手把他掐灭了丢在一旁,另一只手打开了车门。这时,后方的几辆警车也陆续到达了,警察们掏出配枪,全神戒备地下了车。
想象中的激烈枪战和黑帮并没有出现,古街区就如同往常一样安静。
难道是被人耍了?不可能啊,应该不会有几个人同时报警就为了耍警察吧。一众警察散开队形,小心翼翼的由街口向里搜查。
也许因为季节的原因,气温有些凉,亨利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甜味。
甜味?亨利猛的一惊,又仔细闻了闻!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迅速的惊觉过来,这种奇怪的甜味不正是人血的味道吗?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是凉凉的,正想出声示警,忽的听到走在他旁边的一名警察惊呼出声。
附近的警察迅速的围拢了过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身着便服的男子,胸口的地方有一个恐怖的血洞,从前胸直通至后背,这名男子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这究竟是什么造成的伤口?
“这是什么?”一旁的一位警员突然出声道,伸手指向尸体的手中,这时,站在一旁的亨利发现男子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类似于击剑比赛用的花剑的武器,只不过这一把显然不是那种比赛用的器具,这把剑的剑身上闪烁着寒芒,显然是锋利异常。
“快来看!这里还有!”这时,离他们不远处的又传来一声叫喊,亨利赶过去看,这是一具头颅被劈开的尸体,死状甚是可怖。
直到这时,众警察才发现周围的地面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痕迹就连周围的路灯,垃圾箱上也都仿佛遭到某种锋利的物体劈砍过一样,破坏的十分严重。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枪械能够制造出的痕迹。
带着疑问,警察们继续搜寻,在街道的另一头,一把精钢打造的黝黑长枪直挺挺的插在那儿,仿佛是用打桩机打进去的一般,一名警察试图把它拔出来,用尽了力气,长枪还是纹丝不动。长枪的前方是一片模糊的血迹……
又有三具尸体被陆续找了出来,其中一具尸体是一名神甫打扮的人,被人从背后一刀插中心脏而死,还有一具尸体的手中握着一支经过改装的AK47步枪。
“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亨利在一旁暗暗嘟囔着。
诡异带来的沉默笼罩在所有警察的心头,没有人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气氛变的压抑而沉默……
打破这片沉默的是亨利的顶头上司詹姆斯探长,他随手拉过一个看着地上尸体发呆的警员,沉声交代道∶“立刻和总部联系,说明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派专家来!”
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警员们把现场都管制了起来,设置了禁止通行的标致,这时候,天空中传来了罗旋浆的声音,一架黑色的军用直升机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的降落在地上,飞机还没有停稳,就只见数名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成员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在他们身后,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下飞机向着詹姆斯探长走了过去。
他的长相很普通,那种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的普通,大概扔到人群中谁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不过他的打扮可一点也不普通,一身的黑色,除了露出的皮肤外就没有其他颜色在身上出现,连脸上也要戴上一副又宽又大的墨镜。
看到眼前成一字排开的几具尸体,黑西装男人只是轻轻的皱了下眉头,马上又恢复了一张标准的扑克脸,走到詹姆斯探长面前,墨镜后的锐利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语气冰冷的开口问道∶“是詹姆斯探长么?”
见探长点头,他伸手从胸口的兜中掏出一本蓝色证件递了过去,证件的封面上镶着一个圆形的图案,图案的中心是个五角星,五角星的背后是一个齿轮,旁边由橄榄枝叶和橡树叶环绕,这是意大利的国徽。
“事关国家机密,这里的一切从现在起由我接管,你的人在3分钟内撤出这里,并且不得对外泄露这里的一丝一毫。”
见探长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黑衣人又加了一句:“回去后统一口径,就说是黑帮火并,如果任何人泄露出去,一律按照叛国罪论处!”
听到“叛国罪”这三个字,詹姆斯探长猛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打开那本证件看了一眼,神色又是一肃,恭敬的将证件还了回去,啪的一个立正敬礼:“是的,长官!”
第四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一章夜谈
从很久以前,妥芮朵族就是各种美的爱好者。美对妥芮朵族意义非凡,因此,他们把全副精力用于感觉美,让自己沈浸于美的世界里。妥芮朵族自认是美的保存与守护者,也是灵感之火的传承者。所有吸血鬼中,妥芮朵族是最羡慕人类成就的氏族。
妥芮朵族的族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放纵,他们说这都是为了启发艺术的缘故。就大多数的情形而言,此言不虚,因为妥芮朵族的确有许多才华洋溢的艺术家、音乐家、作家、与诗人。但另一方面,族里也有一些装模作样的家伙,这些人想像自己是伟大的艺术家,却没有创造美的能力。
——《魔物大全·血族篇》
李斯阁是这里的地头蛇,具其所说,他已经在佛罗伦萨呆了许多年了,三人绕过建筑林立沉旧的老城区,来到了一座白色的两层独立式住宅前停了下来。这里坐落着几座外观相似的白色建筑,看来是一片颇为高档的住宅区。
李斯阁仔细观察了一下门缝,在钥匙孔左面的门缝中抽出一条头发丝,看了看,转过头对水靖安轻笑道:“还好,没问题。”
“你很小心。”水靖安在一旁道。
“没办法啊,那些可恶的狩魔猎人可是无孔不入的,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些家伙疯狂的很,就好像今天……”李斯阁从中从裤子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进。”
房间布置的称不上富丽堂皇,并不像许多小说中对吸血鬼城堡的描写:阴暗,陈腐,古老,富有贵族气息……
这里的布置更多的是一种浓厚的艺术气息,房间中的陈列架上摆放着一些瓷器、花瓶和一些式样另类的金银器皿。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异常珍贵的物什,但是单从摆放的位置和物品的精致程度来看还是不能不佩服房间主人的审美眼光和匠心独具。
房间的墙壁上高低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著名的油画作品,比如琼。雷夫波威尔的《真理女神》,提香的《乌尔宾诺的维纳斯》,雷顿的《普赛克洗浴》……当然,水靖安知道,这些都是赝品,他们的真品都摆放在几大著名的博物馆中。
“高手……高手啊!”
出于职业因素,索洛在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本能的注意到了这些名画,他凑到画前端详良久后,站起身来呼出口气。
“见笑了!”李斯阁从客厅角落的衣架上拿起一件真丝的睡袍披在身上,他刚才的一身衣物已经在战斗中损毁了,一直赤裸着上身。
“这些都是模仿之作,用来装饰房间的。”李斯阁轻轻一笑,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我这里没什么名贵的东西,就这么粗粗的布置一下,其实就算有也不敢摆啊,谁知道那些狩魔猎人什么时候会冲进来呢。”
“不不,我觉得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水靖安四下打量着,来到窗前向外看去,窗外便是佛罗伦萨著名的西尼约里亚广场,西尼约里亚广场曾被称作执政官广场,八个世纪以来都是佛罗伦萨的政治与民事心脏的中心地带,距离宗教中心主教堂只不过数百米。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西尼约里亚广场上灯火辉煌,即使是深夜还是有不少各种肤色的游人留连其中。广场上充斥着浓郁的古典文化氛围中,几尊著名的白色大理石雕塑形态逼真,呼之欲出。詹博罗尼亚雕制的美第奇家族的大公科西莫一世的骑马铜像异常的显眼,科西莫一世一身戎装,双目炯炯,凝视前方,其威风凛凛的骑马雕像,令人遐想联翩。另一尊由阿曼纳蒂雕塑的海神战车喷泉与海马和白色大理石巨人雕像,更令人叹为观止。战车正中矗立着一尊满脸胡须的白色大理石裸体雕塑,也称“白巨人”,下面几尊海神雕像也形态各异,或侧卧,或斜坐,栩栩如生。
水靖安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回了客厅,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沙发的旁边是一个装满水,里面还养着众多海洋生物的大玻璃缸,是所有陈设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件摆设。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妥芮朵族的李斯阁·瓦伦蒂诺,再次感谢阁下的援手。”
“妥芮朵族……”水靖安想了想,接口道:“是那个号称血族中的艺术家的族群吗?”
“谢谢你能这么说。”李斯阁展颜一笑,似乎很高兴水靖安能够这么称赞他与他的族类。
“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力量并不是我们唯一的追求,我们应当有另外的追求……但是很遗憾,至今为止,别的族群似乎都不这么认为。”李斯阁无奈的搓了搓手,叹了口气:“而事实上,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由于方方面面的压力必须去追求力量……”
“这也是必须的,毕竟我们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和时代中。”水靖安随意得当把手掌展开,然后又捏紧,悠闲的听着骨节发出辟辟叭叭的爆响。
“血族,就是指吸血鬼么?”一旁的索洛忽然插嘴道,见李斯阁点了点头,不由得兴奋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好奇道:“我说朋友,你们真的吸人血么?”
“是的~”李斯阁邪邪的眨了眨眼睛,看见索洛惊讶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其实一般来说,我们都习惯喝那些从医院的血库弄到的血,虽然偶尔也从人身体上吸取新鲜的血液,不过那也都是在他们自愿的情况下。”
“还有人自愿被吸血!?哦!这真是不可思议!”
“不但有,而且非常多,现在可不是17世纪了,对于刺激的尝试,现代人总是趋之若鹜的。”李斯阁的嘴角露出了他那闪着寒芒的虎牙,耶谕道:“要不要尝试一下?这可比吸毒刺激多了,不少人愿意尝试的~”
“哦,多谢多谢……”索洛连连摆手,看的一旁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对了,我有一些问题,你也许能告诉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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