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同样受过艰苦训练的高手。双方的人马迅速的绞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凶险异常的战斗,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冷兵器时代,由于战斗的双方都没有使用火器,故而战斗的场面异常的沉默。奔跑纵跃俱都是无声无息,只能见到丛林中不断闪过的刀光映着天上的残月格外的森寒。
忍者与武士,这是一对自从日本战国时代就结下了仇怨的冤家,彼此之间也是异常的了解,不长的时间之后,一股甜腻的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已经在林间弥漫了起来,惊的一些夜宿的鸟儿鸣叫着飞离这个修罗场。
一棵苍老虬结的古树背阴处,一个双手持刀的武士弯着身子以脚尖点地轻快的掠了过去,忽的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警觉的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见到什么异常,摇了摇头,伸手扶了一下头上的竹笠,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多心。刚想继续向前行去,异变却突然发生!自他身后那古树的主干上,无声无息的伸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是用黑漆烘烤过的,因此一点光泽都没有,在这种环境下远比一般人所习惯使用的刀剑实用多了。锋利的刃口迅速地划过那个人的脖颈,那锋利无比的刀刃毫无阻挡地切开了气管和颈部动脉,所有这一切部很干净利索,只可惜,武士临死之时的挣扎所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
“小次郎!”那个武术士在不远处的同伴怒叫一声,迅速的抽出别在腰间的短肋差,射向那把还未来得及缩回的匕首,几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一个身着蓝色忍者服的身影从古树的主干上显出了形状,缓缓的瘫倒在地上……
这样的剧情在幽静茂密的树林中反复的上演着,两方的人使用各种手段竭尽全力的搏杀着对手,这样的战斗是异常残酷的,平时的训练使得双方的成员谨慎的对待每一次出手的机会,攻击的目标无不是瞄准了对方的要害出手。同样是狠辣无情的招式使得开战至今伤者出乎意料的稀少,中招几乎就意味死亡!如此一来,交手的双方都不可避免的承受了重大的人员伤亡。
“噗!”
锐利的武士刀像插豆腐般没入了对手胸膛,一名身材特别高大的武士伸腿将串在兵器上的尸体打横踹飞出去,抬头看了看四周胶着的战况,心下一阵庆幸:幸亏那两个神秘的外国人提醒了自己,要不然的话,恐怕自己这支天皇陛下最精锐忠诚的部队可真的要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了。
作为这里所有武士的首领,柳生道二所想到的远比一般的武士要来的多。
这么多的忍者……从明治为新之后,伊贺和甲贺一直都是异常的安分,怎么今天……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秋夜的天气并不热,甚至可以说有些凉了,然而柳生道二的额头上却渗出滴滴汗珠……
“安倍大师,请施法吧。”树林的一角,正皱着眉头静静观战的老忍者轻声的向一旁的大阴阳师说道。
安倍晴川点了点头,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玄奥的图案……
整个森林开始发生地震,剧烈的地震,接着,一条巨大的蛇首从地表下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一名正在战斗的武士吞噬了下去,武士临死前的惨叫甚至让那些忍者都有些不寒而栗。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柳生道二惊呼着,带领几名身手高超的大武士扑了上去。
这只巨蛇是凶悍异常,还会口吐火焰,加上一身鳞甲坚硬无比,让柳生道二等人丝毫占不到优势。
但是,这只是事情的开始。
当柳生道二被巨蛇搞的手忙脚乱穷与应付时,一条火焰从地面冲天而起,将一个武士卷了进去,紧接着,第二条巨大的蛇头突然窜了出来。紧接着,地面一下子拱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破土而出,在所有的武士们惊恐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一个长着八头八尾的巨大怪物。那是一个巨大的仿佛化石中的恐龙一般的黑影,全身上下布满了鳞甲,八个细长如蛇的脖颈前端生着一个巨大而生猛的头颅,口中利齿遍布,每一枚都有手掌大小,显然,这不是什么素食的角色。
“八歧……”柳生道二近乎呻吟的喃喃道,作为一个日本人,在场的每一名武士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日本传说中最著名的怪兽——八歧大蛇。
刚才还胶着着的局势随着八歧的出现瞬间向着忍者的一边倒了下去,这个传说中的怪事兽仅仅是爪挥牙咬就已经对武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柳生流……拔刀斩!”柳生道二大急之下高高跃起,手中雪亮的长刀带出一个巨大的弧形……
“吼!”八歧大蛇在这全力一斩下终于受伤,它的第二条尾部出现了一条深约两寸的口子。只是,这道口子无论深度和位置都完全不足以对这巨大的怪兽造长任何的致命伤害,却让它变的更加的狂暴了!
一声沉闷的响身之后,柳生道二被一条巨大的尾巴抽中,重重的摔了出去。
“那些日本人撑不住了,队长,我们上吧……”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顶上,亚伯正有些无聊的抠着鼻子,费尼和雪莉也已经和他们汇合了,紧觉的注意着其他几个方向。一旁的巴克罗迪却是看着那正在肆虐的巨大怪兽,面色凝重。
沉默了一会儿,巴克罗迪下决心似的轻挥了一下手:“按计划办……”
柳生道二已经有些绝望了,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得到那种恐怖的怪物的,他猛的在地上一翻躲过八歧的一下爪击,大喝道:“突围!快突围……”
“已经晚了……”领头的老忍者伸手招来一名手下上忍,吩咐道:“合围,绞死他们,不许走脱一人……”
“嗨!”
然而,话音未落,巨大的突变又发生了,一片巨大的光亮在众人眼中绽放了开来,就仿佛几枚闪光弹同时爆炸,就连场中气势一时无两的八歧大蛇都被耀的花了眼睛,发出雷鸣般的叫声。
在光芒的照耀下,许多白色的以圣力凝成的十字剑向那些忍者们打去,促不急防下,瞬间击倒了一些忍者。
忍者们在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本能的选择了躲避,这便给想要突围的武士们造成了机会。
“快!和我们走……”得到接应的武士们显然也认出了来者是曾经提醒过他们的“恩人”,柳生道二领头带着一干手下冲了出去……
“这是教庭的人……”安倍晴川和那名老忍者对视一眼,刷的一声,老忍者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追!”
夜晚,纽约市郊外的军人公共幕地一片安静,除了偶尔跑过的野猫外,这里只有暗淡的路灯孤独的树立在公幕的小路旁。
除了守墓人外,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拜访公墓,然而,今天无疑是个例外。
“军人公墓。”看着公墓最中心矗立的纪念碑,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中的人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冷笑。”
他的双手在面前虚空中划:“出现吧!忠诚的战士,遵循我的意志,由那幽冥的深渊,再次回到这世界上……”
他仰起头,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张面孔都暴露了出来,赫然便是那神秘杀手组织的大长老,阿曼达。
随着他的咒文响起,天空中猛的黑暗了下来,大片的乌云自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月光都遮去了,一些黑色的影子从地下钻了出来,在天空中盘旋着,霎时间阴风怒吼、鬼哭神嚎,这一枚枚仿佛黑色的鬼火一般的影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阿曼达正上方的天空盘聚,被云层掩盖的夜空就好像骤然间挂上了星星,这些黑色的影子咆哮着,吼叫着,惊心动魄……
大汗如雨下,阿曼达喘气连连,一直到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召换生魂时,才停止谷催魔力。此时他头顶的夜空已经如同星空来形容,彷若一个小形的银河,成百上千的黑色影子不停的飞舞转动着,这种原本只能在好莱坞大片里才能看到的场面,足以令人毛骨耸然。
举手向东一挥,夜空里六分之一的生魂洒向墓园东界的面积,当生魂墬入土里的那一刻,地面如同历经里氏规模七级的大地震,产生无数道裂痕,接着泥土、小草纷纷弹起,一只只有肉无肉、或残或缺的人手破出地面,当死尸整个从墓里跳出的时候,泥沙更是满天飞,整片墓园东界的草地全都掀起。
也不清楚墓园东界总共埋葬了多少死尸,但现下一眼望去,绝对确定是数百之数,阿曼达粗算了一下,再加上西、南、北三处的死尸,他将可望拥有数目直逼六千的僵尸军团。
双手连挥,阿曼达随即又将剩下三处的死尸唤起,此时的周围已如人间地狱一般:一个个眼珠外吊、肠子外露、脑壳缺半、肤肉溃烂,身上爬着蛆、蚯蚓、蜈蚣、蟑螂的恐怖死尸排列整齐站在他们的墓碑前,这样的场面简直就如经典游戏《生化危机》中的场景。
“我的孩子们!鲜血和肌肉!向那里,去寻找你们想要的东西吧……”阿曼达伸手一指纽约市的方向,这支由死尸组成的部队顿时动了起来,嘶吼着向前走去。
今天的纽约市,住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同一时间,视线转移到位于法国中部的一座国家级核物理研究所,这是一座建立的丘陵地带的研究所,因为涉及国家机密,附近皆是军事管制,并没有什么旅游景点和住宅。
也许是快要入冬的缘故,天气的变化比较剧烈,这里正下着大雨,大雨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一切笼罩在其中。
随着一丛灌木被分开,六名身着黑袍,巨大的斗蓬遮盖着看不清楚头脸只露出一对绿幽幽眼睛的神秘人物自密林内悄悄跑出,趴身一个小坡顶端,向下望去。下面是一组由墙头拉有铁丝网的高墙围起的建筑,由几栋高矮不一的楼房和三排连成一串的平房组成,在一角还有一座相当巨大的圆柱体仓房,外面包裹着一些不知名的金属材料。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栋六层楼高的白色小楼,因为除了从它内部透出的几点光线,整个建筑群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正对这个小坡的大门没有任何可以辨认此处的标识,只能隐隐看到门旁有一个哨亭,任凭暴雨冲刷,充满一股神秘味儿。六个男子不顾劈头盖脸浇下的雨水和身下几乎变成泥浆的土地,只是眨也不眨的望着下面,忽然,正中那名男子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六人便不约而同的缩入小坡后一团黑暗的密林中,消失不见。
大门外的哨亭内,一名荷枪实弹的魁梧士兵正在站岗,生着一副典型的法兰西人的面孔。尽管门前那条简陋的道路没有一点动静,但这名士兵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灼灼目光来回扫视,显然经过非常严格的特种训练。
自哨亭敞开的门不断涌入随风刮进的雨点,打湿哨兵整个头脸前胸,但他浑未当作一回事,甚至连挂在额头顺着眉毛流下的雨水也没擦拭。忽然,那哨兵脸上露出些微奇怪的表情,他本能的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紧觉的转过脑袋,忽然,他觉的吼咙一痛……
第十一卷三生三世第七章大混乱
一枚锋利的由空气凝聚而成的无形刀刃滑过了他的脖子……
哨兵眼中刹时出现无比惊恐的神色,他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因气管骤被割断而发不出一点声音。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上,然而这一切的声音都与背景的雨声混合在了一起,丝毫没有被任何的人注意到。
再挣扎一阵,那名哨兵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死灰色,他张大口做出拼命喘气的模样,但脸色已不受控制的逐渐变青。终于,由站到跪,他健壮的身体半趴出哨亭,不再动弹。
哨兵倒地的轻微声响惊动了哨亭左后方,大约二十米开外伏在围墙下的一团黑影。这团黑影微微动了一下,仔细看去,竟是个由始至终蹲伏那里,一动未动的人!在此之前,相信绝没有人会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暗哨。
明哨之外再安排一处暗哨,这是各国的特种部队在长期实战中形成的习惯,再看那名哨兵的军服和枪械,不由让人怀疑,此处绝没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可惜暗哨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喉咙同样被一枚飞舞的风刃击中。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暗哨大张着嘴,便再顾不得隐藏自己,不顾一切的自藏身处跳了起来,被切开的气管里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喷气声。
忽然之间这名暗哨的动作嘎然而止,一声不吭栽倒在地,却是已遭了和明哨一样的命运。
两人先后身死之后,一名黑袍人才自一旁的密林行出,他将两哨兵的尸体抛到一旁,便隐入哨亭中再无一点动静。整个过程由始至终无声无息,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
同时,在围墙内那栋显眼的六层小楼内,三名浑身泥水的黑袍人迅速向六楼走去,在干净整洁的楼道里留下连串泥水印痕。在小楼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几名警卫人员的尸体,显然是这些人进入时悄无声息所杀。
小楼顶层整个一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