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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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风云志-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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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奥西里斯王啊,您终于回来了……”大长老扑倒在地,跪伏不起。与此同时,其余的九名长老也都跟着跪在地上。

“不错,我来了……”男子的眼神深邃而悠远:“数千年了,我终于还是回来了……”



水靖安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运功疗伤,将受伤的雪缘君代交给仆人照顾后他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由于安倍晴川的最后一击,他受的内伤并不轻。

暗运师傅交给的疗伤法决,水靖安提起体内真气涵养着受到损伤并淤塞的筋脉,修补并打通它们。

也许是察觉到了配带者体内的伤势,水靖安右手手指上的那枚转轮戒指发出了异常明亮的光晕,比以往都要强烈,一道类似佛门真力的能量随着戒指的转动在水靖安体内运行起来。

与此同时,水靖安的耳旁也再一次响起了那种暮鼓沉钟般的禅唱。

而这一次,由于运功疗伤时全神贯注体内筋脉的收缩和内气的运行,水靖安终于察觉到了右手的变化,他敏锐的联想到了近段时间来练功时的奇异现象,终于明白了。

问题就在右手的戒指上!

耳边的六字真言以某种奇异的节奏不断的回响着,竟将水靖安那些因为受了内伤而淤塞的筋络都震荡的通畅了起来,随着禅唱的不断回响,水靖安的心神也沉浸到了一种奇异的节奏中去。这一次,水靖安并没有运功抵抗那些真言的震荡,而是默默的用身体体会着。忽然,他福至心灵,双手结成莲花印诀,口中默颂道:“唵”~“嘛”~“呢”~“叭”~“咪”~“吽”~

随着六字念毕,一股强大浩瀚的佛力从水靖安的顶门直灌而下,一时间,水靖安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了开来,气脉震动,也不知是苦是乐,就在此时,耳边一声轰响,水靖安只觉得自己忽然陷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天地间一片混沌,只有六个巨大的藏文字符在天空中旋转,现出七彩的光华。

一名怒目威严的金刚形像站立在一片光华之中,托天踏地,双手结成手印,一声如雷大喝,正是六字真言中第一字“唵”。

煞时间,天地间风起云涌,一股如雷真力如怒涛排遏般从金刚口中爆发出来,虽然没有正对着水靖安,可水靖安还是觉得一阵站立不稳,全身气血震动,身体中的真气忽然失去了控制,按照一个特定的路线自己行动了起来。

水靖安大惊失色,真气失控乃是习武者的大忌之一,是极危险的,重则功力尽废。他试图压抑失控的真气导回正轨,但是这种尝试失败了,真气依旧我行我素。

随着真气在体内飞快的游走一圈,水靖安忽然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双手不由自主的结成一个手印,正如那金刚方才所做的一般,一股真力从口中冲了出来,变为一声大喝:“唵!”

一股强大力量顿时随着这声大喝向前冲击了出去。

原来如此!水靖安当即明白,原来眼前的金刚是在传授自己六字真言的用法,心下大是雀跃。遂放开身心不再抵抗,只是用心体会着真气游走的路线。

六字真言又名六字大明咒,据说,六字大明是佛教秘密莲花部之“根本真言”,有莫大神通,能够降妖伏魔,亦可渡人成佛,可得解脱。“唵”、“嘛”、“呢”、“叭”、“咪”、“吽”,读音为enmanibeimihong。

怒目金刚宝相庄严,将余下的五字真言一一喝将了出来,威能沛然莫可抵御,每喝一字变幻一个手印,而水靖安亦将六字真言的真气运行路线完完全全的记了下来。

六字之后,水靖安只觉得心神一片宁静,竟隐有佛家所谓顿悟之感。

此时,天际忽然传来渺渺仙音:

“盖人之於法,必有三体,以此三体而造三业,然后诸法得以成就。三体云者,“身、口、意”是也。一切诸法赖身而行,一切诸法赖口而传,一切诸法赖意而生,亦赖意而住。观世音菩萨之心,即阿弥陀佛之心;观世音菩萨之力,即阿弥陀佛之力。念此六字真言者,即是念观世音菩萨,即是念阿弥陀佛,亦即是念十方三世一切诸佛……”

第八卷陨落-光芒中的殉道者第三章百慕大之旅

水靖安细细听来,竟是一篇六字真言的心法,虽然此时仍有一些地方不能融会贯通,即使如此,水靖安依旧觉得大有敝易,心法的有些地方甚至能与自己身负的天轮拙火内功相互对照。

其实水靖安此时并不明白自己有多么幸运,他所经受的正是藏传密教中所言的灌顶之法,当年一代大宗师八思巴将一身所学中的精华六字真言秘咒封入随身配带的转轮指环中留待有缘人,却不知这一待就待了近千年,而指环也辗转来到了国外。而水靖安所习练的天轮拙火心法恰恰就有很大一部分脱胎自密宗秘法,与指环中的“六字真言”可说是同源同根,一番奇遇下却是成就了这段机缘。

不知过了多久,水靖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内伤已是大好,只是一身的臭汗就仿佛从水中捞上来一般,水靖安缓缓的催动内息在体内旋转了一周,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动静的心轮竟是豁然贯通,再无阻碍,此时内气奔腾势若奔马,不可阻挡。

低头仔细的打量着右手的指环,另他感到惊奇的是,此时的指环已经变得与普通艺术品无异,再没有一丝能量的痕迹,看来,刚才经过一番灌顶之后指环中的能量已经完全的灌入水靖安的身体中去了。

进入房间的浴室冲洗了一番后,水靖安换上了一套颇为休闲的装束走出了房间,此时竟已是中午了,一番入定竟是坐了近20个小时。

热,难以忍受的炙热,雪缘君代觉得全身都好像在焚烧,口干舌燥,“水,水……”她喃喃的说道。

“稍等,马上就来了……”刚来到雪缘君代的房间就看到她正喃喃着想要喝水,水靖安接过一边女仆递来的一个水瓶,倒出一杯水,试了试,温的,拿勺子舀了一勺替雪缘君代喂了下去。

他挥了挥手,女仆转身离开了房间。

雪缘君代喝了一口水,神智一清,挣扎着睁开眼睛,似乎还不是很清醒:“这是哪儿……”

她强撑着伤口挣扎着想要移动身体,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乖,不要乱动。”水靖安温柔但却霸道的将她按了下去,掖了掖被角:“你现在在我这儿。”

“靖安君……”雪缘君代看清了面前的人,不再挣扎,只是面颊有些晕红:“又麻烦您了……”

“我说过,叫我安。”水靖安曾与谢正渊老人学过中医,他轻轻的搭住雪缘君代的手腕倾听脉搏,他发现,雪缘君代的内伤虽然并不危险但也颇为沉重,而且因为长时间逃亡风餐露宿加上心理负担过重的关系她的身体很虚,这些都需要好好调养。

水靖安右手伸进被子按住雪缘君代的背部,触手一片滑腻让他心头一荡,收摄心神,水靖安缓缓的运转内力,绵绵不绝的醇厚内力渗透进雪缘君代的体内,冲击着那些内伤淤塞的部位。

雪缘君代只觉得香魂欲化,背后传来的热力好似要把她的五脏六俯都烤化一般,全身暖洋洋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灵魂都要燃烧起来。

半晌,喉咙一甜,一大口污血涌了上来,水靖安见状急忙拿起一旁的水瓶扶她起身让她尽都吐在里面,雪缘君代连吐了两大口污血,顿觉全身都轻松了许多,不过身体还是软绵绵的用不上劲。

一股异常腥臭的气息从水瓶中冒了出来,水靖安盖上了盖子,将水瓶拿去卫生间倒了。又拿过一块的毛巾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安……谢谢你……”

“说什么呢,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了……”水靖安轻柔的抚摸着女孩额前的流海,动作很有些暧昧,只是两人似乎都没觉察到。

“嗯……”也许是真的有些累了,雪缘君代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闭上眼昏睡了过去,水靖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轻轻的离开了房间。



水靖安正在小餐厅里用午餐,楼下的小花园中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与嘻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几口吃完了手中的一个面包,水靖安拿起一旁的餐巾抹了抹嘴唇,向着楼下的小花园走去。

此时并不是春天,花园里盛开的花朵并不多,只有一些应景的花稀稀落落的开放着,花园里设有人工喷泉,一些野鸽子等鸟类经常到这里来喝水。而笑声正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水靖安信步走去,只见喷泉旁的草地上,纳莉正蹲在地上手拿着一把玉米喂食鸽子,在她的身旁聚集了四五只灰色的野鸽子,正从她的手中啄食着玉米粒,而就在她的身旁,潘尼洛普微笑的坐着,温柔的替她整理着头发。

水靖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的确是很温馨的一个场面,他平时并没有想到潘尼洛普这个烟视媚行的女杀手竟还有如此的一面。

水靖安静静的看了一会,看一个大美女和一个漂亮的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在一起玩闹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水靖安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了过去。

“大哥哥~”

“少爷。”

两女看见水靖安走来,同时招呼道,小纳莉更是张开了手臂要抱抱。

水靖安冲着潘尼洛普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抱起纳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她咯咯直笑。

潘尼洛普看着水靖安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的有些迷茫,这是个温柔的男人……她开始对水靖安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感觉。眼神一闪即逝,只是水靖安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也许是水靖安生上携带的那种大自然的气息让鸽子们并不感到害怕,那些取食的鸟类并没有飞走,又蹦蹦跳跳的靠了过来,水靖安把纳莉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立即有一只鸽子飞到了纳莉肩头上。

“你很喜欢小孩?”看着一旁潘尼洛普看着莉纳的那种温柔的眼神,水靖安有些好奇的问起,他忽然发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这个外表淫荡而冷酷的女杀手心中的另一扇不为人知的大门。

潘尼洛普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水靖安,点了点头:“看到她们就让我想起当年的我自己……”

“来,坐下吧。”水靖安伸手抚摸了一下潘尼洛普柔滑的长发,坐倒在草地上,天上没有太阳,凉爽的风吹拂着草地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潘尼洛普坐到了草地上,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难以闭上了,也许,这些话一直憋在心中也是憋的久了。

“我出生在东欧的一个小国家,自从我有记忆以来,那里除了战争就还是战争,反政府武装和政府军的冲突似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我九岁那年,父母在一次政府军的围剿行动中死于横飞的流弹,当时我家的房子整个坍塌了,我被母亲抱在怀里才幸免于难,不过从此之后,我就没有家了……”

潘尼洛普的表情异常的冷漠,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

“我成了孤儿,父母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财产,就连家也没有了,之后的日子过的很苦,我在家的废墟上搭了个小蓬屋,靠邻居和亲戚们的接济生活。但是战乱的国家大家的生活也都很艰难,时间一长,也就没有人肯接济我了,我每天都出去捡破烂来养活自己,直到有一天……”

水靖安只是静静的倾听着,潘尼洛普的眼神一阵颤抖,显然那件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极大:“那是一个晚上,天很黑,我把捡来的破烂卖了钱,想快些回家,但是,三个男人把我拖进了一条小巷里……”

“他们身上的酒气好重,我那么瘦弱,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好害怕,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钱,我哀求他们,但是没有人理会我……然后……”潘尼洛普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似乎完全沉入了回忆之中。

“他们强奸了我……”潘尼洛普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指甲几乎要扎入自己的手掌。

“我恨他们,我恨那些男人……”潘尼洛普眼中的仇恨让水靖安都看的有些心惊,看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过于激动,水靖安伸手轻轻的抚摸潘尼洛普的脊背,微微的用上了一丝内力,温和的抚摸让她的情绪明显的缓和了下来。

“少爷……”潘尼洛普看了水靖安一眼,轻声道。

“没关系,说下去吧。”

“那天晚上,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街上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到哪里去,我甚至想到了死……之后,一个中年人出现在我面前,他问我想不想报仇?我当时回答了他想。”

“之后,我被带去了一个训练营,被训练如何成为一名杀手,整整八年,训练营淘汰率高的惊人,我记得一开始有200多名和我一般大的学员,直到最后只有不到20人能够熬出来,其余的,全都死了。”潘尼洛普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想想起那些东西。

“我加入了组织,成为了组织的一名独立杀手。”

“独立杀手?”水靖安不是很明白这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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