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克里科夫还是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说不定昨晚就搞定了她。
“克里科夫同志,中国人增兵了,起码有一个骑兵连…你看!” 罗曼诺夫斯基指着外面说道。
但是克里科夫并没有将自己的脑袋探出去,这么笨的办法他轻易不会干,特别是中国人人数多的时候,人家随便打一枪就能够要你的小命,还看什么看。
“我都知道,听那马蹄滚动的声音我就知道,还有那迫击炮,只有连以上的单位才有这么多迫击炮,罗曼诺夫斯基同志。” 克里科夫呆在院子的围墙下面叫道。
“既然如此,克里科夫同志,你为什么不关心外面的战事,反而去关心风骚的女房东呢?” 罗曼诺夫斯基问道。
“我关心一下人民群众,有什么错了!” 克里科夫说道,“我答应她,给她修好那道门,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实现承诺了,因为她的房子都被中国人炸烂了,连门都没有了。怎么修呀。” 克里科夫哈哈笑了起来。他有脑袋痛得厉害。使他的神态已经有些失常了。
“也不知道女房东怎么样了,说不定被炮弹炸死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做了中国人的俘虏,便宜了中国人。他娘的,她的屁股真大,像南瓜一样的圆,早知今天中国人要来,昨晚老子就应该摸到她床上去…哈哈哈哈…”
“克里科夫同志。你疯了吗?我们应该组织防御,与中国人誓死一战,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罗曼诺夫斯基回转头来说道,“天呀,你没有事吧,可怜的克里科夫,你作为一个指战员,在这危急的关头,你不去组织士兵战斗,而是在这里想着女房东圆圆的屁股…”
克里科夫抬头看了一眼罗曼诺夫斯基。正想说话,这时一颗子弹从罗曼诺夫斯基的后脑射入。罗曼诺夫斯基一下子栽了下来,扑在地上,后脑上面冒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脑浆,他一下子就死了,就在前一秒,他还在做着克里科夫的思想工作,他的一生可以说是奉献在革命的战场上了。
波尔科乔夫和剩下的几十个哥萨克在一个院子里,垂头丧气,他们从来没有输得这么窝囊过,中国人根本没有跟他们拼马刀,就一阵枪弹打掉他们大部分的人。而他们竟然 毫无还手之力。
高傲的哥萨克们这次没有了脾气,人家中国人的确是胜过他们许多,起码人家可以在马上一边奔跑一边放枪,而且还打得那么准,枪枪直奔要害,而他们只凭马刀砍杀,无论如何都不是中国人的对手。
连队的通信员过来告诉他们:“政治指导员罗曼诺夫斯基同志牺牲了,连长克里科夫同志告诉我们可以投降了。”
“我们要投降啦?”
“敌我力量悬殊……怎么?……哼,有什么办法呢?”通信员说道。
“你想找死啊?” 波尔科乔夫气得浑身直哆嗦。挥手要打人,他叫道:“早不投降晚不投降,现在中国人打死咱们这么多哥萨克,我们怎么投降,如果我们投降了,如何对得起刚刚死去的兄弟?”
但是,如果不投降的话,剩下的这些人…波尔科乔夫知道,眼前的中国人无法战胜,就算他们只有一个班,何况现在不仅一止班,更多的骑兵部队正源源不断地开过来。
眼光环顾了一下眼前仅剩的哥萨克兄弟,发现大家的眼光里其实都渴望他下令服从连长的命令,或者说,如果他不同意,他们这一次也会执行连长的命令了。
他根本没有理会那些渴望的目光,用高亢的、不成声的哑嗓子喊道:
“告诉他们,我们不交出武器!……”他猛地一转身,挥舞着紧攥在手里的手枪,在空中划动了几下。
“你最好去跟连长说,跟我嚷嚷有什么用,我只是传达连长的命令。”通信员说道。
“好,我就跟连长说一下。” 波尔科乔夫说道,他提着手机跑了出去。
波尔科乔夫走后,有哥萨克就建议说道:“其实我们之前是有机会的,只要我们一早就突围,趁中国人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且战且走,冲向那边的铁路线,坐火车回去。“
但是大多数哥萨克的情绪是绝望的。有些人扭过脸去,不理睬他,另一些人却敌对地声明说:“只要有罗曼诺夫斯基同志在这里,你就别想了!他是不允许这么干的,这家伙现在死了,但是如果死得早一点的话,我们就有救了。”
“我就是相信中国人,也不相信罗曼诺夫斯基;扯蛋的政治指导员,异教徒!”
“也不知道女房东是不是还活着——一发炮弹打在她家的屋子里,她还能够活下来呢,如果活着应该要呼救才是?” 安德烈走到自己坐的那辆停在仓房附近的大车跟前,把军大衣扔到车底下,躺在上面,手里紧握住有凸纹的手枪柄。起初他原想强行进入女房东的房子里去,把她强奸了,特别是在出击回来之后,再次捡回一条命,特别觉得生命的宝贵。不过他珍惜生命的方式就是及时行乐,比如跟那个女房东上床。
但是他厌恶流氓的行径,于是他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决定等排长波尔科乔夫回来再说。
波尔科乔夫很快就回来了,见到安德烈就叫道:“安德烈,你娘的像条公狗一样,没有母狗就提不起兴趣来了,给你一个任务,跟老子去跟在中国人谈判!”
“为什么是我,你说的,我只是一条没有用的公狗,只知道交配,其它什么事都不会做。”
“起码还会叫几下!” 波尔科乔夫说道,“再说,你是唯一一个当面见过中国人的面而不用死的人,这一点你已经破了纪录了,本来你创造了这样的奇迹,应该好好地嘉奖…”
“别说了,这没有什么可以光彩的,我宁愿去打女房东打一炮,临时之前找她打一炮,她应该不会拒绝罢,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她的房子被迫击炮打中了。”
“连长克里科夫同志也在叨念着女房东,真他娘的,那娘们有什么好,快起来吧,等一下中国人发起进攻,想投降也没有机会啦…”波尔科乔夫用脚猛烈地踢了一脚马车,安德烈从上面滚了下来。
两人骑上两匹马,安德烈举了一条用白毛由做成的白旗,但是刚刚出到村口,就有一群陌生的哥萨克迎面了过来,有几个人骑在马上,还有些人牵着马走,其余的都是徒步,紧围着波尔科乔夫和安德烈。
“怎么一回事,中国人去哪里了,中国人都走了吗?上帝,这不会是真的吧。” 波尔科乔夫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做梦了,伙计,中国大老爷在后面看着呢?”一个哥萨克冷笑地说道,他撇开的外衣露出熟悉的白俄军服,这个波尔科乔夫非常熟悉,因为他们在投奔布尔什维克的时候,也是跟着高尔察克的白卫军的成员。(未完待续。。)
第630章 狞笑
高尔察克是白卫军总头目,一度占领西伯利亚、乌拉尔和伏尔加河等地区。1919年底白卫军被红军击败后被捕,于1920年在伊尔库茨克被处决。剩下的白卫军就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其中有一部分进入了中国的蒙古和新疆境内,眼前这些哥萨克估计就是进入中国的白卫军的一部分。
这人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波尔科乔夫仔细一看,不禁惊叫起来,出口骂道:“他娘的,皮里多诺夫!你娘的狗杂种,你怎么还没有死呀,你不是死了吗?”
说话这人叫做皮里多诺夫,是一名骑兵中尉,是波尔科乔夫原在骑兵连的同事,现在却是代表中**队来接受他们投降的这群哥萨克骑兵的指挥官。
皮里多诺夫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波尔科乔夫,你娘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想起咱们兄弟两人一起睡一个婆娘的日子,那真是痛快呀…俺以为这些一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而且你还能活着,在中国老爷的枪口下活下来的人,全世界没有几个呢,你和我就是其中两个。“
皮里多诺夫虽然还是那么粗鲁有趣,但是这家伙变了,动不动就叫中国老爷,不过在这些强势的中国人手下,要想得以活命,还真不得不这样呀。
波尔科乔夫跳下马,搭着皮里多诺夫的肩膀,问道:“兄弟,在中国人那边快活吗?”
”我是说。咱们还可以一起睡一个婆娘吗?“波尔科乔夫补充说道。
皮里多诺夫小声地说道:”快活。比在高尔察克的白卫军还要快活…“
”怎么会这样?我在布尔什维克这里。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而且是还天天担心被肃反了,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波尔科乔夫说道。
”中国人这边不是布尔什维克!“皮里多诺夫说道,“中国老爷很好相处,他们只有一条规矩,就是不要欺负中国人,中国女人更加连看都不能多看…”
“看都不能看。这很不近人情呀!”波尔科乔夫说道。
“但是其它地方的女人随便你怎么弄,比如俄罗斯的,哈萨克的,乌克兰的…哈哈哈,咱们最多不去中国,外面的世界就尽由我们享受…有中**队为我们做后盾,还怕谁来着…”
“这么说,咱们找到靠山了?”波尔科乔夫喜悦地说道,早就把刚才被中国骑兵打死的兄弟忘在脑后了,哥萨克都是刀口舔血的勇士。被人打死一点也不能怨人家,只怨自己倒霉和学艺不精。
“绝对的靠山!”皮里多诺夫说道。
波尔科乔夫开心死了。他高高地昂着脑袋,直挺挺地、费力地牵着马匹往回走着,好象喝多了酒的人。
皮里多诺夫面带狡狯的微笑,在对他说些什么。安德烈骑着马,有一些失望地跟在他身后,胸前紧抱着一根妇房东用来晾衣服的竹杆,上面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克里科夫忍着头痛把全连仅剩的人集中在院子里,和那些新来的哥萨克们一起,立刻把院子挤满了。院子里喧声大作。新到的哥萨克有好几个跟波尔科乔夫队伍里的哥萨克是旧同事。高兴的喊声和哄笑响成一片:“喂,老伙计。你怎么还没有死呀?”
“噢,托福托福。”
“胖了,在那边吃得好吗?有没有漂亮的女人睡,咱们在这边只有那些老寡妇才理会我们了,又不能够来强的。”
“咱就是来这里找女人的!”
“兄弟,咱们回来了,回到俄罗斯,跟中国老爷一起,咱们从此要睡最漂亮的女人,骑最快的马,用最闪亮的马刀,重现哥萨克的荣耀…”
院子里到处是一片欢声笑语。但是过了小半个钟头,波尔科乔夫和皮里多诺夫两人并排着走了进来。
“凡是哥萨克骑兵——快去集合点名!”他们叫喊道。
皮里多诺夫中尉脱掉身上的雨衣,露出标准的白卫军的军装,保黄铜色的肩章闪闪发亮。他摘下军官帽,向四面转动着身子,嘴里喊着:
“弟兄们,咱们白卫军,哥萨克骑兵又回来了,在伟大的中**队的支持下,将重新返回俄罗斯,寻找咱们某日的荣耀。
凡是以前的哥萨克骑兵,都站到左面,到围墙旁边去!其余的人都站到右边去!我们是曾经一同上前线打过仗的兄弟,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暂时必须把所有的武器都交给我们保管,因为拿着武器,会造成与中国老爷们和误会,只要中国老爷认中了你们,就像认可我们一样,自然会把武器送还给你们,另外还有高大的马匹,你看看你们骑的是什么马呀,那是驽马!让勇敢的哥萨克骑这些驽马,这是对我们哥萨克的污辱。
中国的老爷天下无敌,但是他们对咱们可没有像布尔什维克那样刻薄,在中**队的领导之下,我们哥萨克从此要睡最漂亮的女人,骑最快的马,用最闪亮的马刀,重现哥萨克的荣耀…“
人民革命军的哥萨克们发出一阵嗡嗡声。从院子里传出几声叫喊。“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我们缴武器,我们不交!”
“交不交随便你!”皮里多诺夫叫道,“交了的随老子去吃香喝辣,不交的,等一下,你们可以走出村子到外面去,只要你们逃得中**队的猎杀,老子以后见到你就给你磕头,并叫你大哥!”
挤满了人的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暴风雨般的呼叫声。哥萨克都涌到右面去,只有那些以克里科夫为首的人民军战士仍然七零八落、一堆一撮地站在院子中心。
克里科夫肩上披着军大衣,象被追逐的野兽似的,不断地四下张望。现在发生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好在政治指导员已经死了,没有人拦得住他,他现在只希望投降到中国去了,不用再过过去那种战战兢兢的生活,还有就是治好身上的病。
旁边的通信员撇着嘴,周围的人民军战士响起一阵困惑的嗡嗡声。
有几个党员不愿意跟着克里科夫投降,决心不交武器,他们端着步枪,迅速地走到克里科夫面前。
“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