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匹匹的马是那么的高大,那骑在马上的人是那么的狼狈,那狼狈的人拿着的刀是那么的耀眼。
“加把劲了,翻上这个缓破,就是一条平路,到时候找个宽敞的地方歇一歇,其他人打起精神来,别让人再给偷袭了。”
车队中一个明显被众人保护起来的人
在马上,对那些跟在车子旁边帮着推动的人鼓着劲,护卫提醒。
那些护卫没有说话,稍稍分散开来,一个个警惕地看着路两边的树林,前面还有来回探路的,经这个人一喊,车队的速度快上一些。不到半刻钟,最前面的车子就被马拉人推地弄到了平缓的地方。
“头儿,快些走吧,还有半天的路,到了那里我们就安稳了。这一路上可是损失掉不少的粮食,还死去三十多个兄弟。”
队伍中一个左臂被包扎起来还渗着血的人看到前面是一条平路,怕休息时间过长再遇到不好地事情,与一个身穿硬皮甲,顶着头盔的人说道。
“怎么?怕了?别看只有半天的路,要是快走的话,我们损失更大,那些个藏头缩尾的人就等着我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呢。我宁可放慢些速度,让兄弟们把力气都养足了与他们拼命,也不会像丧家犬一样的逃跑让他们在后面追杀。”
当头头的挥舞了两下手上地大刀,瞪了这个受伤的人一眼,有所算计地说道,扭过头见最后一辆车也来到破上。下令道:
“护卫分成两拨,一拨分到路两边看住林子中的东西,另一拨帮着拉车的人埋锅造饭。”
众人在他的一声令下开始忙碌起来,警戒的警戒。做饭地做饭,哪辆车看着不行的话也有人去修,片刻后,饭终于是好了,帮着做饭的护卫人员当先快速地吃起来。只一会工夫就已吃饱,活动活动身子,拿上武器换警戒的人去吃。
一直到整个队伍都吃饱了。也没见到有人过来偷袭,大家终于是松过一口气,一个平躺在地上休息地护卫,嘴上叼着根草棍剔牙,指着来时路上大概有三里多路的方向说道:
“头儿,能不能把那些人给叫我们一起,不是答应一起去赎那个牛风么?让他们帮帮忙,到时候少让他们出点钱,也比他们只看着我们被偷袭强吧?”
“你懂什么?我们做的事情能让他们知道吗?四十多个人跟着吧,到了那边就让那些人把他们都杀掉,现在让他们过来万一他们看出什么东西,我们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动了手拼下来就再也挡不住偷袭的人,不动手的话他们跑回去报信,岂不是全完了,都起来吧,越躺着越累。”
这个当头头给身边那些也是想要把人给招起来地手下分析过后,翻身上马,带着一堆人开始匆匆前进,这回居然出奇的平静,没有遭到任何伏击,在天黑之前就来到山坳外,沿着一条将将可以通过车的路进到里面。
正准备交接后好返去地众人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一百多具尸体就那么零散地摆在地上,熄灭了的火堆和那打翻的器皿都在告诉众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战斗,已经不再隐秘。
“头儿,我们怎么办?他们都死了,那些人哪去了?这些粮食是留在这里还是再运回去?杀不杀那些人?”
一个护卫闻着被风吹过来的血腥味,急促喘息几下方才好受些,对着头头问道。
当头的走上前几步,把这个地方大概看了看,语气平淡地说道:
“留不留都无所谓,那跟过来的人一定会看到这边的模样,收拾也来不及了,杀不杀都没有用,杀他们我们就会死,这地方既然已经暴露,那我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其他的都不管了,大家准备干粮吧。”
清晨,天上依旧下着淋淋的小雨,密林之中二百多个浑身湿透的人,低个头使劲向前走着,一个个嘴上叼着干硬的饽饽,不敢做任何的停留,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人的眼睛中都带着一丝惊恐。
一个人好象是实在走不动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身边路过的人只是顺手拉了他一把,已经脱力的他却再也站不起来,那个拉他的人果断地松开了手,迈着沉重的脚步跟着队伍离开这里,其他人也是如此动作。
半个时辰后,这一队人走过的地方又迎来了另一队人,一个个衣服同样湿透,沿着前面人踩的地方速度不快不慢地跟随,一只手上拿着单刃锯齿刀,一只手上握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扁桶,不时喝上一口,在经过前面掉队的人时候就会顺手补上一刀。
“哎呀~!这里面放的是哪的辣椒?可来以后需要让特种部队的人自己按照口味来弄,不能这么辣,万一有受不了的可怎么办?这肉还不错。”
店霄喝上一口扁桶里的东西,张嘴使劲哈着气,又喝一口,开始抱怨。
“小二哥不用在这事上操心,没有受不了的,凡是受不了的都已经淘汰了,恩,按现在的样子,到晌午能追上,用不上两天,他们就完了,这吃热的东西和吃凉的东西岂能一个样子,这也是他们太差,在京城训练的时候,做分组对抗,哪里有时间考虑凉热?”
队长一直守在店霄旁边,跟他说过话,美滋滋地喝上一口扁桶中的辣子土豆牛肉粥,享受般地咽下去,露出舒服的模样。
一行人不时遇到掉队的,追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是能在看很远中看到那些人的身影了,众人正准备冲过去先来一轮弩箭时,却发现那些人好象遇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飞快的横向跑去。
第十一部 山清水秀白云悠 第七十八章 不知玉佩何所在
疯了,疯了,这些人彻底的疯了,队长大哥,你说…是又在布阵啊,明明都没有多少力气了,怎么又突然动作迅速起来?”
店霄发现事情有很大的不对之处,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手上举个看很远向那边张望,那些被他们追的有如丧家之犬的人现在变成灵猴一般,闪转腾挪,麻利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不像布阵,应该是遇到什么更让他们害怕的事情吧,难道说遇到老虎了?不然他们不能如此疯狂逃窜。”
队长还没有达到某种什么都知道的境界,仔细看看对面的那山头,因距离远,什么也没发现,给身后的人打个手势,决定宁肯暂时放弃目标,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店霄对这个老虎的事情给予了一定的认可:
“恩,有道理,老虎,他们二百多人遇到了虎群,头虎仰天一声吼,群虎成半包围阵形就掩杀了过来,相互配合默契,这才让那些人害怕。”
“小二哥,你说的这个好象是狼吧?虎哪有这样的?”
队长仔细想了下,纠正般说道。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说老虎?一两个老虎他们能吓成这样,那得长多大的个头?”
“呃……!”
“小二哥你快看,那边有动静,好象是人。”
拿着店霄那个最好的看很远的侦察兵终于发现了情况,不顾身子下面的草棍、荆棘,麻利的连爬带滚来到店霄身边,把看很远递过去。
“哇~!哇!难道除了我炎华别的国家~好浓重的古典气息,这功夫都练到最高境界了吧?一草一木都是武器。”
店霄看着被拉到近前的远景。在那里惊讶地说着,其他人也渐渐看到了那边地情况,前面横向移动的人刚刚跑出去不到半个山坡,刚才他们面前的地方就冲出来一群人。
身长穿着兽皮和粗布搭配起来做的衣服,脸上是比特种部队涂抹的油彩还逼真和恐怖地图案。不知道是不是纹上去的,有的穿草鞋,有的光脚,手上拿着参差不齐的武器,唯一统一一点的就是那五、六尺上的绣矛,脖子上还挂着一截长短不一的竹节。
刚一露面对着那些还在拼命移动地人就是一阵的竹矛雨,那准头和力度让店霄看得心动不已,在那嘀咕着‘这要是招来几个。回头和炎华的人比赛标枪,准头和距离两项都能拿第一。’
眼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被他们给收拾掉,特种部队的人也深刻感受到了那些带有强烈土特产气息之人的强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店霄见那边杀得畅快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与身边的队长交换了一个眼神,由队长喊道:“快撤。此地不宜久留,别回头,往北去,别掉队。后面不用掩护。”
整个队伍在他地命令之下飞快地向北移动,正好与那些人横着向南的方向相反,一个个动作简练,十几息就跑出去不近的距离。
在他们将将跑到另一个山上的时候,回过头来观看。那些越李朝地果然绕了一个弧,把后面那些人引出来不少后,向着刚才他们走过的路跑去。对于后面追杀和死去的兄弟根本就是不管不顾。
“阴险,太***阴险了,自己活不下去,还想把我们也给搭上,现在可怎么办呢?谁知道那些连冶铁技术都没有掌握的人是哪出来地?”
店霄掏出来背包中一小罐烈酒,喝上那么一口,倚在一块石头边,望着那边奇准的竹矛和彪悍的身影,与身边地人征求意见,见众人同样不清楚对方的身份,遗憾地说道:
“早知道这样就找个本地的向导,光顾着追了,到了哪里有什么人却一点不清楚,都仔细听听,看看能不能随风飘过来一两句人话,只要能交流上就好办,不知道他们缺不缺盐?他们的头儿要不要奢侈品?我手上还有一个紫萱硬给套上的玻璃戒指呢。”
队长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叫过来两个手下,吩咐上几句后两个人轻装离开,向着前边最开始那些人冲出来的地方摸去,其他人则在这个时候分出来一部分警戒,别的马上进行休息。
刚才离开的山上,不时传来一声惨叫,还有各种兴奋地吆喝,看样子越李朝的人处境越来越不好了,队长感叹一句那个头领还不错后便靠在店霄倚着的石头上,闭着眼睛调整呼吸。
店霄又灌下一口酒,感受着天上仍旧没有停下的细雨,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粘粘的衣服沾满泥土紧紧地贴在身上,阴冷、潮湿下,身体的热量急剧地流失着,从另一个背包的口袋里摸出来一小管儿牛油和白糖搀杂在一起的膏状物,忍住恶心吞进去一截,抱怨道:
“这就是好日子过多了的下场,现在吃这东西都有些咽不进去,抽空真要去特种部队训练的地方呆一呆,多亏平时还干点小二的活计,做做操什么的,不然体形就保持不住了。”
“小二哥说笑了,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哪个身价有你这样的人还能吃如此的苦,好象也没有哪个商人的身价能比上你,你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啊,等回去我就跟他们说,这些日子小二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了,羡慕死他们。”
队长也拿出酒来暖身子,扭头看着店霄佩服地说道,其他那些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店霄直起身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看了看,马上又哆嗦了一下堆回去:
“我们的目的现在就是活着回去,当然,能弄明白那些人的底细更好,实在不行就找到周围的人家问,这雨怎么还不停呢,我决定了。以后要做出来简便又实用的防雨东西,给特种部队用上,不然哪个被淋病了倒下去,可是天大的损失啊,恩。听说有一种叫纳米的玩意,防火、防水、又防尘。”
约有半个时辰,雨又大了些,那两个派出去探察消息地人终于是平安地转回来。
“那边有人说话,和我们说的差不多,我们看到有一些人身上的衣服布料还不错,并不没有如刚才看到的那般,是七个山寨连在一起的地方。里面还有种着粮食地土地,各种牲畜也不缺,铁制的东西……。”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看样子到了那边是分开来行动又汇合到一起的。
“哦,明白了,就是一群生活在这边的原驻民。或许也是从哪个地方搬迁过来的,那此地就应该是属于三不管,能说话就好,撤了。赶快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人家,回头再想办法与他们接触,这个位置很重要的。”
店霄盘算一会儿说着起身带着众人继续向北,顶着雨还要看着周围的地方有没有哪处冒出炊烟。以期找到个与那边人不同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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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边群山中阴雨绵绵不同,从有间客栈通往远水县地这一条路上是艳阳高照,天蓝的像一整块的蓝翡翠。悠悠飘动的几朵浮云好比那翡翠上的白瑕,路两边的草随着微风‘沙沙’响动。
魏秉辰忧心憧憧地坐在车上让人加快速度赶往河边,客栈那边传过来地消息他已经知道,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只能告诉来人速速到山上找个管事的下来,并追到远山县衙门送上份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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