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浑身都是伤,是他说的,那边人要杀他,他仗着熟悉山路,才跑回来。”
小孩边帮店霄找石头边说着,见石头差不多了,把那兜中地银子掏出来,看了又看,用手轻轻摸着,眼睛中满是希冀。
河里的鸭群突然一阵骚动,‘扑啦啦’扇动着翅膀,一条尺长的鱼这时从水中高高跃起,带起一串珍珠般的水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店霄未做多想,手在腰间一过,再一抖,一只铁签子子划过这几十步的距离,准确地钉在了鱼身上,随着一起落下。
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出什么什么情况,就看到给他钱的人手往那边比画一下,人就站起来过去,在那水中寻了下后拿起一条大鱼往回走着说道:
“哎~!有点退步了,刚才明明瞄着眼得练啊,难道是阳光太足,恍地?”
小孩看着鱼,又摸了摸自己脸的两边,咽着口水,不由打了个哆嗦,等店霄来到身边给他看鱼,才吞吐地问道:
“你,你弄的?这么远都能打到,好厉害,你打过人吗?这鱼做了够吃两顿,还能熬些汤,我只能抓些小鱼,很费劲的。”
“那个受了伤地采药之人还在吗?要是在的话,这鱼就给他拿回去吃吧,补一补身子,这条河水不急,还比较宽,正好能做点什么,不然你们这荒了的地就可惜了,你不要和别人说我这么远抓的鱼,我可是杀过人的,恩,其实你说也没什么,没人会信地。”
店霄在岸边拽下几根长长的草,拧在一起从鱼中穿过去,拎在手里对小孩说道。
小孩连连点头:
“我不说的,我什么都没看到,那个采药地人伤的较重,还在村子里呢,只是许爷爷不让我们说的,怕惹到麻烦,你真的愿意把这条鱼给他吃?他可没有钱,就是有些草药。”
小孩子不懂店霄看着河及那些荒地感慨什么,对眼前的东西到是比较上心,接过这条还没有死透的鱼,来回晃晃,高兴不已。
店霄看他喜欢的样子,眼珠一转,让小孩在这里等一等,他自己则进到树林中对着那些特种部队的人交代上几句,换
衣服,拿起几样武器,转身回到了河边,在小孩吃惊连续地叉上来十多条鱼,小的有半尺,最大的一个近两尺,差点把店霄给带进去。
“怎么样?这下够你吃几顿了吧?一会儿我跟你回去,用这些鱼换一顿饭吃。那鸭子等走的时候再拿,你看行吗?”
店霄麻利地把鱼在水中去鳞掏内脏,扔给鸭子吃,最后用几根草绳穿了,在小孩眼前晃荡着问道。
小孩子使劲揉了揉眼睛。见这个背背长弓,手攥木矛,斜肩挎着一个兜子,明显和刚才不一样打扮的人,往树林方向看看,木然地点点头:
“好,你真厉害,我爹都抓不来这么多。只有村子里的二爷爷才行,可他身体不好,要是那些人不出去就好了,天天在这里抓鱼,可惜,鱼再多拿到外面也不值钱了。还容易坏,换不来媳妇地,你,你衣服怎么换了呢?”
“哦。刚才怕吓到你,穿了一身别的,你看,都在这包里装着呢,这身衣服就挂在树林中。其实我是个猎人,走吧,我看这鸭子吃得差不多了。带我去你们村子,我有好事儿要告诉你们村子的人。”
店霄心中有了计较,便不愿在这边多浪费时间,把那些鱼挂到小孩的绣竿上,让其领着一同往回走,小孩已经被连续的几个事情弄得有些迷糊,把鸭子撵着开始向村子走去,摸摸兜中地银子,看看那竹竿上的鱼,几疑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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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的,如此我们就一同等待,一万五千两银子我们也会准备好,您这边想来也不能差,到时只要牛风回来,那我们就想办法摸到那些人的老巢,合我两家之力一举歼灭,现在我要回去把事情说与上面听,如此就告辞了。”
万利布庄中,小芦在屋子里与这些人商谈一番,终于定下了应对之法,起身抱拳就准备离去,听那话的意思是两家各出一半的赎金,最后合起来去报复。
布庄掌柜的也不多留,起身往外送,嘴上说道:
“我听下面人说,那些人可是厉害非常,回去后一定要准备快刀、劲弩才行,我这边也是一样,若是有哪个办不了的,差人过来便可。”
二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前面地门市这里,准备从后面进去,从正门出,让人以为是买布没买成,两个人刚刚进来,还没等再说上两句离开呢,门口忽然出现了十多辆车,看那马的样子,应该是跑得急了些,‘噗噗’往外喷着气,鼻子上面的肉来回颤抖。
一群穿着衙役服装的人从车上纷纷跳下来,手扶在腰刀的柄处,足有一百多人,在一个身材还算魁梧的人带领下站到了布庄门前,仔细看着那上面地招牌,这才大踏步往里去,正好与迎出来的掌柜的相遇在门口。
“几位官爷,是哪一阵香风把您几个吹来了?是不是要弄些布?您看您,还至于亲自来一趟么?随便使唤个人过来说一声,我们就把布给您送过去了,这位官爷,您看这屋子中装不下这些人,不如都进到院子中吧,喝口茶水解解渴,看上哪个布,点一点,回头就送去,如何?”
掌柜的对着小芦三个人在身后摆了摆手,让他们先退回去,自己挡在门口说着客气话,一副笑脸迎人地模样,愣是把韩富仁前冲的势头给止住了。
“可不敢呢,你这个布庄中的东西谁敢白拿?那还不把命搭里了?躲起来都没用,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来啊,跟我进来几个,我要与这掌柜的好好叙叙话儿。”
韩富仁招呼身后地几个人跟上,自己则往前一挺,把掌柜的硬给撞了进去,看回看着那些靠在墙上的布,嘴中‘啧啧’有声。
秦掌柜地根本就不认识这些衙役,这个领头的同样是没见过,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时摸不准路数,犹豫着问道:
“官爷,您是哪个府上的啊?您看,可能是许久未来,小的记性不好,给您忘了,您可千万别见怪。”
“哦,你还见过我?我却未看过你,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远山县的捕头,这回你记住了吧?”韩富仁轻蔑地看了掌柜的一眼,再次把布打量了一下,直接报出了名号。
掌柜的更迷糊了,远山县离这不近,这些个衙役不会为了解闷跑这边来耍吧,本地的衙役可还没说什么呢,连忙给站在那里的小蓝使眼色,让他去把这边官府的人找来,眼前的这些人是越界了。
“那您过来是买布?小店这布可好着呢,您看上哪种,您就直说,一定便宜卖给您。”这回掌柜的不说给了。
“买布?你还有闲心卖布?你犯事儿了你不知道吗?啊?给你提个醒,你做的那些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漏了,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
韩富仁面现狰狞,把这些话大喊出来,这是审讯犯人用的方法。
没想到这一下对秦掌柜的还真有效,听到这话,就觉得后背一麻,冷汗沁出来一层,心中百转千回地想着,把后面偷偷听着的小芦也惊住了。
“官爷,您,您不会是记错了吧,我哪里有什么事儿,就是守着这个布庄而已。”掌柜的做无辜样,又解释了两句。
韩富仁阴阴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啪’的一下按在了柜台之上。
第六十五章 信件终于被打开
看到了吗?这东西你认识吧?呵呵!怎么样?还有什你还不从实招来?”
韩富仁把这信拿出来往桌子上拍的时候,眼睛就盯着掌柜的在看,那吃惊和恐惧的表情根本就瞒不过去,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对着掌柜的再次大声喊道。
秦掌柜的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别人说什么,眼前一片漆黑,耳朵中嗡嗡作响,身上的汗不停地往外冒,衣服顷刻间就已湿透了,口中干渴,浑身发麻,心中不停地想着‘怎么可能,怎么回落到他的手中,这个不是说弄错了吗?’
躲在后面的小芦更是吃惊,听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然后秦掌柜的便没了动静,轻轻挑开布帘,将将够一个眼睛看过去的缝隙,就停下来,仔细观察那桌子上的东西,一看之下不甚明了,那分明就是一封信,难道会是某个证据?
“说话,不要装傻,你这个罪是跑不了的,还是认了吧,听到没有?来人,弄点水过来,让他清醒一下,哼哼!这次看你还如何狡辩?”
韩富仁仔细一看这个掌柜的,发现眼睛里面的瞳孔居然稍稍扩散,知道这种情况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对后面吆喝着,跟他进来的一个人比较机灵,见那桌子上有两碗没怎么喝的茶水,直接端起来‘哗哗’两下泼在掌柜的身上。
秦掌柜的被水淋的一个激灵,这才从无尽地思考中恢复过来,眼睛又看了一眼那个柜台上的信封,发现不是在做梦后,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要不是胳膊拄在了柜台上。他就得堆到地上,就是这样也好不到哪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眼珠子来回转着都不那么灵活。
“嘿嘿!怕了?刚才不是嘴硬吗?这回怎么了?来人啊,给我进去搜。把该搜的都给我搜出来,把这个门给我关上,我就在这个地方好好审一审他,看看还有哪个是他的同伙?”
韩富仁看着这个掌柜的样子,心中是再明白不过,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就是那些个开始时死硬,最后被证据给打到的人。有多半都是如此,除非一些个罪不致死地人才能好点,看样子这个掌柜的胆子够小的,决定好好收拾一番,多弄点钱。
“这里还有三个人,出去。出去!痛快点,你瞪什么眼睛,你们就是他的同伙吧?你犯事儿了。”
这边还没开审,隔着后面的帘子一挑。小芦三个人就被推了出来,刚才他们不快点走,结果想走地时候晚了。
“我,我是买布的,我不是他的同伙。你们抓错了,我需要很多的布,这才过来。”
小芦深知自己的身份也不干净。绝对不愿意和别的事情再有牵扯,在那里连忙解释着,跟着他的两个人也是在旁边补充,为了证明没说错,小芦还从怀中掏出了一罗前几天换的交子,五百两一张,看上去最少有三十张。
韩富仁眼前一亮,看看掌柜地,又看看小芦三个人,嘴角露出了笑容,微微晃动脑袋说道:
“买布?买到在那后面站着的地步?别骗人了,你们的底细我早就查了个一清二楚,你们那边都有消息传过来了,官府上都已给你们备了案,一个都别想跑,一会儿给我老实交代。”
这也是一种诈,用莫须有的东西把事情说大,一些个胆小的又没犯多大事儿的人自然会辩解,并且交代出自己地事情。
没想到又蒙对了,小芦心思急转,听这个话再明显不过,有人出卖了他们,决定一拼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刷’的一下,几把刀同时架到他脖子上,冷森森地让他这三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韩富仁现在这个高兴啊,搓搓手,看着已经堆在地上,不言语的掌柜地,暗叹他胆子小,身子蹲下来,拍拍掌柜的脸,声音尽量放柔和一些劝道:
“事情既然做了,想别的也没用,不如都交代出来,到时候我给你说说情,或许能放你一马呢,怎么样,说吧,我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做的,把后面的人说出来,你或许就能将功赎罪,顶多遭点小罪,一闭眼睛就过去了,如何?”
秦掌柜地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韩富仁有些变了声的笑道:
“呵呵!呵呵!呃呵呵~!说的好啊,:=交代?交代了真能放了我?你别点头了,唬傻子呢?我还是赞成你后面的话啊,一闭眼睛就过去了,是呀,什么都过去了,再也不用愁了,不用再问,费那口舌干什么,该如何就如何,我一个人担了。”
与韩富仁说完,转过头来又看向小芦三个人说道:“连累你们了,不用再想其他的事情,这种事情沾上边就没好,早知道这样还愁什么其他的,谁被不被绑与我何干?”
小芦那边也明白,自己本身就跑不了,根本就不用别人牵连,看到进来的衙役如此大的动作就知道事情不好,只能默默期盼那边能冲出去几个兄弟,别都死在这里。
“好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快些交代,来个刀笔师爷,给我好好记,回去可是一大功。”
韩富仁急着赚钱,不愿多做耽搁,向后面招呼一声,马上过来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人,双手托着装了文房四宝的托盘,这人的年岁稍大,胳膊有些颤巍巍的,找了桌子旁坐了,开始慢慢研墨。
秦掌柜的这时候也硬气上了,点点头,深吸口气说道:“好,我说,我都说,这些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
……。”
“慢着,谁敢在我的地盘上胡来,啊?我远水县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的地方审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