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窝囊的耿将军来回看看这些人。努力压住心中的怒气吩咐道:
“既然你们在海里面憋不住气,那么咱们就在水盆里憋,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用干,就给我在里面不停地憋,什么时候你们能在水中战斗时,可以与水底下与敌人搏斗。什么时候才结束。”
“将军,能不能进屋子里憋,外面的海风大,沾上水以后脸会被吹裂的。”
一个人把脑袋浸到水盆中,刚一抬起头来就发现了这个事情,连忙用袖子把脸擦干,提醒地说道。
耿将军看着这个人乐了:
“呵呵!你还知道脸能被吹裂,我站在船上看你们在下面扑腾的时候,我都没脸了,把衣服都给我脱了。擦,让你们擦,要想脸不被吹裂,简单,多在水中呆一会,尽量少被风吹就不裂了,这次是到东莞,要是让那个绿野仙踪的大小姐和小二哥知道你们这个样子,在皇上那告你们一状。你们脑袋还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头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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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早上。外面地雨就下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大,好在这边现在已经被垫高不少,那雨滴砸在地上溅出了不少坑并带起了一层水雾以后,便汇聚到一起,沿着低洼的地方形成一股小流远去,不知道哪个地方会成为它们最终停留的场所,也许会变成一次大水,考验着东莞地形的时候也考验着人们的心。
等到了早晨的时候,天依旧是黑压压地,给人一种莫明兴奋的感觉,呼吸几口带着潮湿的空气,店霄发现自己那兴奋了半晚上的东西也还在兴奋,一边嘀咕着:“这样下去可不行,会内分泌失调的。”一边拿过床头的一套干衣服,蹑手蹑脚站起来开始把身上这同样有些潮的衣服换掉。
眼睛看着杨紫萱睡衣下面已经被皱吧到大腿根部后留出来的雪白一片,店霄有些苦闷地对自己说着‘再等等,等明年的,明年就结婚,到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生理年龄也够了。’
却没有发现那边用毯子包住脑袋的大小姐悄悄动了一下,不经意间毯子那里露出了一丝缝隙,如果此时掀开毯子地话就会看到一片红晕从她的脸延伸到了衣服里面,两条腿也不由地来回相互摩擦着动了动。
雨一直没有停,如此模样是不能开业的,店霄来到外面的门槛处看看,觉得确实不会有雨水冲进来,这才安心地回到屋子中,帮着大小姐把毯子掖掖,在她的额头上又亲亲,开始到做厨房的屋子里忙活起早餐来。
“小吃了,各种的小吃了,一文钱随便吃。”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店霄刚刚熬上粥的时候传来,店霄突然觉得那个成大善人或许真地变善了,连如此的天气都会命人过来早早开张,拿过墙角地油纸伞,撑开来站到门口往那边观瞧,果然,那个成家的二公子在那里指挥着已经开始做东西了,感叹一句‘人的改变真快’后,店霄回身进到了厨房,开始忙碌起别的。
“吃饭了,都起来吃饭了。”店霄摆好了东西,把因下雨不用早起的众人给喊醒准备吃饭,大家刚梳洗完毕,没等坐稳当呢,尹非凡就带着童童和大牛,披着蓑衣挤了进来,衣服脱下来往外面的墙上一挂,坐下二话不说端起一碗粥来,‘咕噜噜’便灌了下去,看得众人直发愣。
“我家公子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好,还起来写了幅字,结果半夜就饿了,又吃不下东西,所以早上才这样。”
童童在一边打着哈欠说道,看样子他也跟着没怎么睡,只是他能吃点零食,大牛直接端了一盘子馒头,一碗咸菜蹲在旁边开吃。
众人刚刚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口又出现几个人,还没等告诉今天不卖东西,当中一个人就掏出封信扔到屋子地上说道:“县令大人,这是我家老爷吩咐的。”
第七十章 大雨淋淋对三招
呼~!’“放你娘个屁!你这兔崽子看你是活腻味了。”
随着一个被咬过一口所剩的半个馒头凌空对这那个人说话的人飞去,蹲在旁边的大牛猛地站起身骂道,那个人到是没被馒头打上,半路的时候就已经被店霄给接住,可却吓够戗,看着大牛那个已经贴到棚顶的大脑袋,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一时也犹豫起来,刚才大牛蹲着的时候没觉得如何,现在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身高和块头上产生的,店霄连忙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尹非凡,一回手把那半个馒头又抛了回去,位置正好是大牛的嘴,一闪即逝,果然是只够一口的,直接被吃进去。
“这个,几位到此就是给本官送这一封信,哎呀,这大雨天的也不容易,不如进来避避,喝上碗热粥,对本官慢慢说来,至少要让本官知道你们口中的老爷是哪个吧?”
尹非凡得到提醒,用眼睛看看地上沾了些泥的信,神态轻松地对站在门口一脸警惕望着大牛的这几个人说道。
听到他的话,那几个人顿时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再去看大牛那愤怒的眼神和带来压迫的身躯,依旧是由刚开始说话的人出声:
“我家老爷就是我家老爷,该告诉你的时候定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时候问也没有用,我若是你就看看地上的信,并且按照上面说的事情一件件给办好了,不然,哼~!大人好自。
话音一落,这些人明显不愿意多呆,扭头就消失在了茫茫雨雾之中,看他们回头不经意看大牛的样子,应该是怕大牛冲出去。
这时候童童麻利地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在大家授意的目光中,把那封拿起轻轻撕开,一本正经地念道:
“勒令,东莞县县令尹非凡,因大雨。东江河水上涨,即日起,招东莞百姓前往东江沿岸加固河堤,以防东江两岸农庄受损,二,近日东莞粮食紧缺,衙门处需在三日内开仓放粮,以解百姓之急,三。闻,制盐已有新法,当向我东莞盐场公布,使东莞产盐更上一筹,好为朝廷分忧。老爷。没啦!就这三个。”
后面地几个字是童童自己加上去的,这方面他就不懂了,把那信交到尹非凡手中。转身爬到椅子上继续他的吃饭大业,不时看看众人的表情,等待着一个结果。
尹非凡把那信又反复地看上两遍,转头问店霄:
“小二哥,这人是什么意思?前两个事情明显是有利与我东莞百姓的好事,只有最后一个才是他们的目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已知晓了他们的算计?还想用前面的两个事情来麻痹我,我若是不做,他们又能如何?”
店霄稍一琢磨就已明白,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做。他们的杀手马上就能过来,人数绝对不会少了,凭借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挡不住。可是做了也不好办,这第一条修河堤。本是好事,可现在大家都在农忙,从新分配过品种和土地,播种本就晚了,这时候再不好好侍弄,到时可就别指望有什么好收成,东江在东莞县中不短啊,需要地人手毕竟和农忙有冲突。”
“哦~!对对对,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那些特意选出来的人也会到地里去看看情况如何,如有问题,注定是需要大家一起来解决的,现在抽调劳力,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再说东江河堤旁边的好地都不是普通百姓的,哼!不能去。”
经店霄一说,尹非凡也明白了过来,想着那边的情况,直接拒绝道。
“不可,千万不能不去。”
店霄在那边说着相反的话,见众人疑惑,解释道:
“不去咱们命就没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还得等些日子,等咱们的人到了这边才能动手,这段时间无论如何都要挺住,不就是修河堤么?修,不但要修,还要全民动员来修,要修得轰轰烈烈,一会回去就要派人到各个地方告诉,还要写牌子,并贴出告示让各个商铺给准备好,铁锨、镐头等工具,由衙门统一购买。”
“啊?那,那农活怎么办?不要了?”
尹非凡满脸疑惑地问道。“要啊,怎么能不要呢,这一番宣传,怎么不得十天半个月啊,那时候我们的援兵就到了,买来地工具,直接用到地里,用不了的就给修桥补路的人,两不耽误,不然你直接说买来给地里用,那个所谓的老爷又该限制这方面了,此时正好边买边用。”
店霄说着话又给大牛端起一盘子馒头递过去,就这一会儿,那一盘子馒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厉害,小二哥果然厉害,正是如此,要大张旗鼓地告诉给每一个乡亲修河堤的事情,等以后真想修地时候,就不用在费劲地去说,那第二条呢?这个是不是也应该马上就开始做?”
尹非凡这下高兴了,用手指着信再次问询。
店霄这回想都没想就说道:
“现在放粮,有粮放当然可以放了,可现在县里还有官粮了吗?没说错的话,那粮仓里面连老鼠都不能有,怕饿死啊,至少现在不能放,等吧,等那个苏家人给咱们一个稳妥的消息以后,咱们就用那边给地五千两黄金从苏家买粮,一两天内也差不多了,为了麻痹他们,你这个县令必须要做出
常着急的样子,把东莞卖粮的商人聚集到一起,说些让他们高兴一下。”
“哦,好,好,一切都听小二哥的,一会儿回去我就安排。让那些商人到衙门中,还有最后一个,那制盐的方法给还不是不给?”
连续两个闹心的事情被解决,得到了缓和机会的尹非凡轻松不少,喝掉已经快凉了地粥说起最后一个事情。
店霄也咬下一口馒头,就着面前的粥送到肚子里,夹起块海带咸菜边吃边说:
“给,这东西本来就是给地,目的就是让朝廷多赚些钱,让百姓也得到点利。可不能这么直接给,即使你已经把那方法带来了,你现在需要发个公告,告诉当地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在各个盐场干活地灶民,你已经写好了折子并快马送往京中,不日便会有那新的制盐方法到来,以此来安抚对手,好拖延时间。”
“好。我这就去安排,饭先不吃了,心里急啊,万一他们见我动作稍晚,下手可就麻烦了。童童,先别吃了,快随公子我回去写告示。一会儿饿了你吃点零食吧,大牛,都两盘子馒头进肚,先歇歇,等晌午让小二哥做些好地。”
尹非凡听到这里已经等不及,把最后一口馒头拿在手里,起身招呼着童童和大牛转眼消失在通往衙门的路上。
“小店子,这个尹非凡还真不错,至少心中还能想着百姓,看他这些日子。确实是算得上一个好官了,还有那些拥护他的衙役,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大小姐想着刚才那三个难题在店霄手中轻易就给解决掉,并且还能够将计就计利用起来。神色上放松不少,看着那一高一中一矮三个身影消失地样子,心有感触地说道。
店霄同样满意尹非凡的表现,又拿起一个馒头回道:
“也许这就是我们算计官家的时候被官家算计进去的事情吧,尹非凡是从我们后面出来的,我们不少时间都用在由拳镇过年上,就算是路上遇不到他,我们也不会错过东莞这个地方,官家那里也能明白,就凭我们要来的金牌,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至于为的什么?就当是为了母亲的微笑和大地的丰收吧?”
时近中午,雨依旧没有丝毫停下来地样子,海边盐场的灶民们已经无法再用棚子遮挡来煮盐,只好几个人挤到简陋的棚子下面,稍微减少点被雨打的机会,聊胜于无,农田之中此时也有不少人到那里开始帮着排水、扶苗,尤其是那些被选出来的人,一步一个坑踩在稻田当中,汗水、泪水、雨水,混杂在一起。
衙门中地衙役现在也被安排到任务,找来锣鼓等东西,两个人一组,顶着雨从衙门这边开始,向着四处散开宣传县令老爷要修河堤的事情,同样忙碌着的还有成大善人雇来地修桥补路之人,这时候正是发大水的危险时期,虽说泥沙无法铺到路上,可挖一挖引流用的排水沟,在危险桥旁边立个能表示着不能再过的木牌还是可以的。
“爹,咱们进去吧,这外面让他们干便可,咱们拿了钱你还非要亲自挖沟干什么?”
成家的二公子顶着草帽,穿着蓑衣在一条河边劝着与那些人一同干活的父亲,成禀实只带了一顶草帽,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一边干一边说:
“我这是在赎罪呢,去年要不是这桥要收钱才能过,那村东头王麻子家的孩子能因为想游过来,结果被水冲走吗?爹这些年没做过什么好事,这回就让爹干一会,图个心中塌实,哦,一会儿你安排人偷偷给王麻子家扔两斗细面,他家那二儿子现在也长高不少了。”
“知道了,孩儿现在就去,哎~!这时。+。包上。”
成二公子见父亲坚持,也不再劝说,准备回去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