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说的是咱们应该从别地方弄些东西过来,只要您把您的那个身份亮出来,那整个……”
“住口,以后休得再提这个事情。”
这灵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小姐给断喝住了。
撅着嘴委屈地说道:“知道啦!不说就不说,希望小店子可以赢下来。”
这时那边已经出结果了,童俊臣跟着一帮哥们终于是研究出一个方案来,脸上带着一丝算计的微笑走到店霄珥面前说道:
“可以比了,知道你会的东西多,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刀枪…这些你都会,公子我了解,可我不比,你有这能耐使不出来,今天公子我和你比猜谜,怎么样?傻了吧?哈哈!”
这话说完,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英明,哈哈大笑起来。
店霄珥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一字都说不出,两个手捂着憋得通红地脸,蹲地上半天才起来。
店霄珥无语了,这童公子去那边研究半天,结果过来说了一堆没用的话后,就一猜谜,心中感慨,哎呀,这些公子哥娱乐生活也太不丰富了,一个猜谜居然给乐成这样。
“哎!小二,怎么样?认输不?”
那童公子看到店霄珥这个表情,以为是被他吓怕了呢,这还没问呢,就想让人家认输。
“不认!”
“真不认?好,等着,两个字,虫二,打一成语,嘿嘿!”
看他笑成这样店霄珥也陪着苦笑一下,轻轻地说道:“風月無邊”
童俊臣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不知道猜谜的人还能知道这个?想了想开口道:
“诶呀?居然懵上来了,行,再来一个,评头论足,还是成语,再懵一个我看看?”
“言不由‘衷’。”
店霄珥还是轻松的表情。
“又懵了一个,等着,还就不信了。”
童俊臣自己想不出来,转身回去又问一个回来。
“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这回店霄珥对水上漂着的一个东西比较干兴趣,看着那东西随意说道:
“日”
“恩?等着…先主若在,不失街亭。”
童公子跑去跑回再问。
“有备无患。”
“呀呵!等着……邪门了?”
噔噔噔跑过去,噔噔噔跑回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
店霄珥这回没搭理他,在旁边拣起个棍子去扒拉水中漂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封着口的坛子。
“咋样?答不上来了吧?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呢?”
问半天了,童俊臣终于看到这个店小二不说话了,以为人家答不上来,这才出言相问。
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现在头都低到腰上了,这是羞的,那几个青楼的姑娘也都把伞斜着打,尽量躲避众人目光,哪怕那雨淋身上都无所谓了。
“本公子是赢了不?怎么没有人说话呢?”
林子中的那些人现在都自己找活干呢,在他们心中本来应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居然出现这么个结果,他问的不烦,人家听的都烦了,可不能浪费时间,找个好地方避雨也比看着他一个人来回跑强。
看童俊臣这个样子,刚才说话那个公子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把扇子,打开来,遮上半个脸,凑到他旁边说道:
“俊臣兄,咱回吧,回去哥几个凑凑把东西弄齐了,给人家送来,天还下雨呢,别一会儿晚了到不了家。”
“给谁凑东西?我赢了,他没答上来,你看他都不好意思转过身来面对我。”
童俊臣这一阵子好象问迷糊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指着继续捞东西的店霄珥说道。
那个人用扇子把另外半个脸也遮住了,隔着扇子说道:“俊臣兄,这事儿回去兄弟跟你说,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兄弟你就站到那木排上去,其他事情我来弄。”
把童俊臣好不容易劝回去,这人来到店霄珥面前说道:“刚才让霄珥兄看笑话了,鄙人姓马,名德,字浩良,霄珥兄若是不嫌弃就称呼我一声浩良,前些日子听闻别人说起你,兄弟还有些不信,今天相见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一筹,那些东西我们回去就给凑出来,可其中并不是什么都有用,还望霄珥兄把一些东西换成有用的,列出来,明日我派人来取,如何?”
店霄珥看着他又看看那个姓童的,心中感叹,这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后,诚恳地说道:
“霄珥在这代众位乡亲多谢浩良兄了,现在最急的是药、干的木炭和避寒衣物,其他的可以缓一缓,恩,还有一个事情需要浩良兄帮忙,且附耳过来。”
———
看着那几个木排再次送人渐渐远去后,心中安定了一些,店霄珥这才打开个坛子,顿时一股气味传出,深吸口气后店霄珥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凑过来要夸他两觉得大小姐说道:“等水退了,咱们就用这东西帮着由拳镇的百姓重建家园。”
第二十九章 狠心痛宰观灾客
店霄珥赢了,即便是意料中的事情,众人也要为那些东西高兴一番,惟独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斗嘴仗。
“你是个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宇儿那双大眼睛盯着煜儿看,想要在他嘴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煜儿回应着他,伸手挠了挠湿漉漉地头发,满脸不在乎地说道:“你才被狼吃呢,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呢?”
“刚才报数的时候,我记的有几个地方昨天一直就没有变,你把那不到一石五斗的食盐说成四石五斗了,还有,那香油原来是大坛二十坛,从你嘴中出来就是五十坛,还有……”
宇儿一副认真地模样纠正着煜儿刚才犯下的错误。
“哎呀!我是小孩子么,记错了而已,我要开始帮着记东西了,你去玩你的吧!”
煜儿开始躲避着宇儿的目光四处看着,想找事情做。
“错了?怎么都往多了错,没往少了错呢?”
“懒得理你,难道真象小店子哥哥说的那样,学理科的都比较傻?等他们把多出来的糖送来后你不要吃哦!”
“哼!学文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下着雨,火堆就需要专门安排人来遮挡,为了能让大家取暖,由拳镇这些小伙子用粗绳子把大石头等重物绑住,扔到水中,几个木排同时向这一个方向行动,把一些被水淹没的房屋拉倒,等门板、大梁等东西漂起来以后,赶紧运到树林中搭建简易休息场所。
每当有房子倒塌时,水面之上就会出现或大或小的漩涡,一些妇女搂着孩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想到,如果没有人把大家组织起来,自己现在也许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店小哥,这次还多亏你啊,帮着由拳镇赢了一倍的东西,看来酒楼博艺会上我们迎鸿输的一点都不冤。”
郑永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店霄珥身后,一同看着依然没有退却的大水。
“是那个县令家的少爷有毛病,由拳镇都这样了,他还想着过来寻开心,早知道这样应该单独给他们做一顿饭,喝多了说不定能拿出更多彩头呢。”
店霄珥对这个赞扬坦然地接受了,心中却想着那个马公子不知把事情办的如何了?由拳镇这次就要赚那些,看着别人受灾而游乐高兴之人的钱。
———
童俊臣几个公子哥离开由拳后急切地往回赶,要抓紧时间筹集东西,刚才其他几个公子都觉得输的有点冤枉,没看到什么精彩对决和起伏跌宕地交手过程,一直都是童俊臣一个人跑来跑去,那个店小二到后来都懒得答了。
“那个店小二好象比我们知道的多不少啊,你们发现没?”
其中一个人拉着童俊臣说道。
童俊臣这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输了,问人家问的那么多,都觉得丢脸,认由那个人自己说,他却一个字都不答,低个头想着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
到是他旁边一直陪着的马公子叹了口气说道:“都不要想这个人了,象这样的店小二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碰上一个,就当是咱们运气好吧!输了东西算是给由拳镇百姓积德了,大家一会儿就赶紧筹备去,谁负责多少自己说个数。”
众人一听也是这么个意思,应诺后各自散去。
临安县县衙旁边一处大院当中,童俊臣一步一步挪腾往自己住处走,心中盘算着这次要拿出多少钱来才行,同时把那个让他受到如此损失的人诅咒一番。
回到屋子中把私房钱拿出来,现银跟柜票加一起,出去喊过来一个下人“你看看这些钱买五百石黄米,六百斤油,二十……够不够?”
那个下人初见这些钱时吓一跳,自己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些钱,少爷这是怎么了?随后又听到要买的那些东西,更是把吓的嘴张老大。
“少爷,您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咱府上有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个事情,这些采买之事,您还是让其他下操心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问你够不够,你说准话就成。”
童俊臣心说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还采买?我这是去人家由拳镇伸个脸被人家打一巴掌,回头还得给人送东西。
见少爷脸色不对,这人连忙回答道:“这些钱连一半都买不来,小的刚才从外面回来时不经意看到马家公子那个丫鬟小竹出来买不少东西,数量都吓人啊。”
这人再说道小竹的时候那语气明显就不一样,透着关切之意。
“别以为少爷我不知道你总找人家小竹,还不经意?其实也没什么,少爷我跟马兄几个听说由拳镇发水了,过去一看,诶呦!那个惨呐!看的揪心,几个人一商量这才想买点东西送去,得了,你下去吧。”
那个下人用惊奇的眼光恭敬地看了少爷一眼,带着满头疑惑走了。
童俊臣径直找到自己父亲这来,想要点钱,早知道如此,以前就省点花了。
“什么,要一千两银子?你个孽障,说,你又惹下什么祸了,早告诉你在外面别得罪人,你以为我这个县令就能护得住你?你当这临安县是什么地方?再往东去了不远就是西湖,这地方什么人没有?哎~说吧,这次得罪了谁,爹去替你陪不是去,不要以为花了钱就行。”
童俊臣小心站在一边,听到老爹说的差不多了,这才答道:“儿子我得罪了一个店小二,等着钱买东西好送过去呢,要是没钱,那咱就就不管他了吧?反正当时也没立个字据什么的。”
“哪个酒楼的?”
这县令也是不愿花这份钱,一听是个店小二,就知道又是儿子打赌赌输了,叫人过去吓唬一下给两个钱,那一个店小二还能翻天不成?
“由拳镇如归酒楼那个店小二。”
“如归?店霄珥?小二哥?八方接应?彩云追月?”
“嗯!”
“混帐东西,怎么能赖帐呢,去支了银子快去办,你要是现在说不给,明早上我这乌纱帽就得被摘了去,你怎么敢跑那去,那是不是有一个姓柳的姑娘?”
一听地方和人名,县令就恢复到一个正直的状态,连忙督促儿子去送东西。
“不知道那个柳姑娘,要不孩儿在去问一下?”
“问个屁,不许打听,快滚!”
———
由拳镇这边,如归酒楼三楼上面那个屋顶已经被掀了开去,旁边的墙也给砸开,整个把三楼变成了屋顶,不同之处就是平的,原来那个是斜的。
酒楼的房子向来就高于一般人家,那大水离着二楼还有三寸来地,划着木排正好顶到二楼上,这样一弄到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尤其是隐约看到水中那些被淹着的房屋时候,如梦似幻。
这么个地方其实就是准备用来赚钱的,那马公子回去后到处派人宣传,说是由拳镇水灾现场,如归酒楼提供特别风味套餐,观赏免费!
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老爷都对个事情产生了兴趣,发水灾和看水灾他不一样,看的人更多的是体验视觉上带来的一些冲击,没有离家舍业,就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苦,这些人都是好奇原因要过去的。
还有一些是认为如归那个风味套餐,想来那味道应该不错,还是免费的,尤其是这发水灾的时候,能吃上泡在水中的酒楼美味,以后也可以吹嘘一番。
不少人实在是等不急了,下午听到消息就走,一路的催促。
这由拳镇外面,早有人在一个水浅的地方搭起一简易码头,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每两人守在一个木排上,在离码头不远处停泊。
此时已近傍晚,一辆两匹马拉着的车子颠簸着赶到,停下后从车中下来一大腹便便地老爷,旁边还跟着一小妾,紧紧地腻味在一起,又有一丫鬟下来帮着撑伞,车夫及车自顾。
三个人相互搀扶着来到简陋的码头上,这老爷对着那边一个木排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