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乔姆跟在身后也是满脸不快。
我打量着贾妮身上破损衣物下隐现的鞭痕,见她梨花带雨地扑向塔瑟,关切地问道:“你们没事就好,那个暗黑魔法师呢?”
“主人,这您就得问问这位大小姐了。一面争斗一面还要照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那贱人又着实厉害,重伤也让他逃了。要不是某些人碍手碍脚,哪有那般轻易能逃脱?”
锦口气中的轻蔑也让受惊不轻的贾妮回过了神,不顾自己全身的血迹斑斑,怒吼着:“这是你们救人的态度吗?哪有你们这样边救人还边骂人的?本小姐才不稀罕你们救呢”
“那是,我们应该等那位奇形怪状的魔法师毁了您的清白,再出现。或许,您是在怪我们坏了您的良辰美景?”锦对除我以外的生物都不感冒,嘴上自然也不会留情。
他的话也让我若有所思地看向贾妮满身的伤痕,这还真像是某位“性”致奇特的暗黑魔法师会玩的花样,被*死的少男少女也许就是这么香消玉殒的。
毕竟差点经历了女人最可怕的梦魇,我还算温和地说道:“锦,别再说了,贾妮小姐,你受惊了,先去休息吧”
或许是在蓝迪这位心上人面前被揭穿了险些遭人玷污的事实,贾妮恼羞成怒,秀美的脸庞一片狰狞,尖声咆哮着:“闭嘴,丑八怪为什么这么好心救我啊?这件事是你们幕后指使的吗?说啊”
正文 083脑残者无药可医
083脑残者无药可医
贾妮的话让屋内空气一滞,塔瑟连忙捂住了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妹妹的嘴,连声致歉。同为女人,我知道那种被人虐打和差点**的恐慌,叹口气,阻止了诸位男子打算替我出头的举动,只是淡淡地说让她去休息,没有做任何争辩。
但这位便宜堂姐显然把我的好心当成了心虚的表现,一连串的怒骂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你看上了蓝迪对吗?你嫉妒我和蓝迪要好,也不必这样对我爷爷和我下手吧?蓝迪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没有任何人能用蛮力使他屈服你还真有趣,那个该死的暗黑魔法师竟口口声声说让我怪我叔叔你们演戏也演好一点,在爷爷面前就装着一副维护我那蠢货叔叔的样子,背地却打着他那不值钱的名号来行刺掳人,甚至是玷污我,你是大魔导师,难道你的品格就这般卑贱吗?”
或许她平日做的最多的修炼不是魔法,而是怎么臆想和骂人,但我没心情吐槽她那让我成功点燃怒火的脑残话语,箭步窜到她身前,重重一巴掌甩过去,世界瞬时清静不少。
“再让我听到你说特雷纳半句不好,我保证你会比今天惨一百倍别端着你那自以为是的小姐架子,贾妮。莓琪雅,用你进了水的脑袋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若不是你顶着莓琪雅这个姓氏,今天还有命站在这里泼妇骂街?”
贾妮被我的五指山扇了个晕头转向,这番呵斥更是让她捂着脸,哭嚎着跑了出去,塔瑟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满脸为难地看着我。我稍嫌厌恶地甩了甩手,平复着激亢的心情,示意塔瑟去照顾便宜堂姐,泽纳瓦交给我们即好。他连声称谢地追赶了出去,剩下一屋自己人心情沉重地探讨着如何抓到那个该死的暗黑魔法师。
“锦,那人身负重伤的话,应该跑不远,有没有在他身上做什么精神烙印之类的?”任由几人把我按到离泽纳瓦床榻不远的软椅上斜躺着,我询问着暗黑魔法师的情况。
锦血瞳中闪过些许不甘,“他好像有什么顶级器具护身,被我的白焰击中,竟然还能遁走。我大范围搜索过,找不到人,也没能找到做下的精神烙印,他还封闭了自身的魔力,想凭借魔法波动找到他极难。”
那泽纳瓦中的诅咒该如何是好?我满心郁卒,冷冷地看着巨大的光茧,父亲若是得知要他以命换命,指不定还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一时思绪万千,我也没留意那头两个争执起来的男人,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乔姆和锦正蓝眸对血瞳地互相瞪着。
“这好好的,又怎么了?”我摸摸鼻子,一脸不解。
乔姆气不打一处来地低声说着:“要不是那个大小姐鬼叫连天的,我又不想碰娃娃以外的女人,也不至于会让那个黑色小虫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切,你怎么不说是你技不如人啊?你把那泼妇丢给我,害我错过了给他致命一击的机会,现在可好,茫茫人海,去哪儿找暗黑魔法师?”
锦的话激起了乔姆熊熊的男性之尊,理直气壮地说着:“我是娃娃的男人,怎么能随便接近别的女人?救下她就算不错了你身为契约兽,不就该替娃娃分担这种琐碎的小事吗?”
听了半天,我总算听出了个大概,看来是两人都不待见便宜堂姐,相互推让中使暗黑魔法师觅得了逃遁的机会。
见两人还有继续吵闹的趋势,我只好出面做着和事佬,“二位,唾沫横飞地都快溅我脸上了啊那厮实力强横,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又救人又抓人的,他逃了确实都不能怪你们。大家还是想想大公爵的诅咒怎么办吧”
斗鸡般的两人终于偃旗息鼓,蓝迪和泰林眉心微蹙,也顾不上调侃乔姆和锦吃瘪的样儿,屋内一时鸦雀无声。
“尤朵拉阁下,克米特殿下来了。”塔瑟接到管家通报,匆匆安顿好了便宜堂姐,带着说不清的神色把蓝迪的二皇兄引进了房中。国家顶梁柱遇刺这么大的事情,皇室们自然坐不住,墨菲十六世病倒生死未卜,泽纳瓦又被刺杀,阿蒂亚诺帝国此刻的局面又岂是混乱二字能道尽。
我依然斜靠在软椅上,丝毫没有站起来迎接的意思,淡淡看了眼向我行礼的克米特,微微颌首。
克米特见屋内多了个俊美无俦的红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倒也没有询问半句,面色凝重地转向塔瑟,轻声问着莓琪雅大公爵的伤势。泰林和乔姆沉默地站在我身旁,蓝迪则立于兄长身边,也低声讲述着所看到的一切,屋内的气氛较之前更为沉重。
“尤朵拉阁下,大公爵的伤还望您多费心,墨菲皇室会尽全力配合您,由衷地感谢您”克米特口中说的很诚恳,隐隐的不安还是被我听了个分明。也难为他了,毕竟还是个尚未成年的皇子,能做到这份镇定实属难得。
我浅浅笑着:“二皇子殿下,我会治好大公爵大人,这几天还烦请蓝迪殿下伴我左右,必要时我需要借助蓝迪殿下的植物系魔法。”局势混乱,可不能放任半精灵皇子离我太远。
泰林和乔姆齐齐睨了我一眼,锦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也让我不由得有些心虚,心底的维护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既然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克米特自然不会推辞。本欲告辞的他在听闻贾妮受创获救,连忙表示想去探望佳人,塔瑟引领着他往便宜堂姐的香闺走去,屋内又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五人。
想到二皇子对贾妮的热心,我撩拨着额前的刘海,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蓝迪,你皇兄对莓琪雅大小姐挺上心的啊?”几人也不顾忌来者是客的礼节,嗖嗖地拖过几把椅子坐在我附近。锦现在就是我肚里那条蛔虫,知道我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地将卧房笼罩在防窥探结界中。
半精灵皇子虽不知我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好脾气地答道:“贾妮应该会成为我皇嫂吧?听皇兄提过,就算是他要迎娶科瑞亚尼的某位公主,他还是会向莓琪雅大公爵提亲,像父皇一样的,不立皇后,只有平妃。”
我啧啧地感叹着,不知道这番话克米特是如何能向蓝迪说明的,皇储未立,就已经想着当皇帝的事情。或许我这个隐匿着身份的大魔导师宣布墨菲十六世不会再醒来,让那些满怀豪情的年轻人都开始憧憬未来了。
风马牛不相及地突然说起贾妮的好行情,几人岂会听不出我言下之意。泰林抓着我的手,边用宁神术帮我舒缓着精神力使用过度带来的不适,边冷清地开口道:“只怕那位大小姐不肯啊,没听到刚刚谁在那里真情告白吗?”
蓝迪也不恼,“表哥,不相干的人说再多也无意,尤朵拉懂我就好。”说完便朝我微微一笑,我在泰林的宁神术施展中本来就有些犯困,看到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更是觉得神思恍惚。
见我眨巴着眼,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乔姆冲表兄弟二人努努嘴,柔声说道:“娃娃,你用完精神力后一直没好好休息,先去睡一觉。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吧”
我打着哈欠,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点点头,“以防万一,这里要有人守着,你们和塔瑟商量着分配一下,辛苦了。锦,莫莫那边真的不碍事吗?”
“您放心,稍微延迟一下康复进度而已。主人,您还是先顾好您自己吧”锦语气颇为不善,也让三个男子飞快地互视了一眼。我瘪瘪小嘴,这主人做的还真窝囊,时不时就会被自己的契约兽踩在头上。
脑袋越来越重,还没来得及说更多,我就陷入了昏睡中,朦胧中感觉有个暖洋洋的怀抱包围着我,那气息有些陌生,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用头蹭了蹭那一片温暖,带着几分疑惑,沉沉睡去。
※ ※ ※
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短,从朝霞满天到暮色降临。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我在莓琪雅府邸的客房里生龙活虎地祭着自己的五脏庙,顺便听着几人的商讨结果。锦发现那个诅咒中混了暗黑魔法师的精血,由于解咒一般都必须按照特定的步骤进行,目前我们只能先维持着泽纳瓦的生机再另行打算。
“主人,大事不妙,现在整个皇城传得沸沸扬扬,说莓琪雅大公爵遇刺中了诅咒,只有特雷纳阁下十日内出现,施咒者才会解咒,不然大公爵将必死无疑。”
什么?我听着莉安娜利用主仆契约的心灵沟通,怒不可遏,将手中的刀叉一扔,蓦地起身。剧烈的反应让身边的男子们一惊,忙问着出了何事,锦见我半响不说话,好心地向三人说着莉安娜的通传,众人一时无语。
在我刻意隐瞒下,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暗黑魔法师企图yin*父亲现身的计划,身边亲近的人自然不会走漏风声,难道坎迪斯和暗黑魔法师不顾身处他国,想挑起事端吗?
正文 084高调返家
084高调返家
暗叫不妙,我急急地掏出通讯石想与父亲联络,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再与帕西斯联络,也没有半点讯息。该死父亲肯定得知这一事实,故意不与我联系,那个白胡子老头估摸着架不住父亲的苦苦哀求,也关闭了通讯器材。
差点捏碎了手中的通讯石,我努力平息着躁动不安的情绪,飞快地思索着可能的情况。按理说坎迪斯并不想让父亲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从他请求暗黑魔法师哈迪悄然寻找父亲的踪迹即可判断。
难道他们是担心父亲掩藏踪迹返回皇城,怕引父亲出面的计划落空才故意放出风声?但这般明目张胆地公开行刺阿蒂亚诺第一重臣,又指明要寻找莓琪雅家族的二公子,他们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以帕西斯和父亲的才智,要躲过涧岚的追踪易如反掌,父亲将以何种方式公告于天下他并未身亡,那个暗黑魔法师哈迪又会潜伏在何处等待着给父亲致命一击。所有问题令一时我心乱如麻,或许,亲情的羁绊,远比我想象的要深。
几人深知我心情不佳,跟帕西斯相处时间最长的泰林主动请缨帮忙搜寻两位长辈的下落,乔姆提议自己去来使公馆查探一番,蓝迪则表示先到鸢尾佣兵团在莫桑皇城的驻地找莫哈帮忙。
三人的积极也让我稍稍缓过了劲儿,沉吟片刻便点头同意,轻声叮咛着他们各自注意安全,就带着锦来到了在泽纳瓦的卧房。塔瑟仍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光茧之外,便宜堂姐据说受惊过度,还在卧床静养。我没功夫理会那个娇生惯养的脑残者,在简单的问候后,伸手探向光茧。
这个治愈阵法被我施了重重屏障,除了我和几乎是一体同心的锦,谁也无法靠近。我皱着眉,仔细地辨别着锦提到的暗黑魔法师精血,正是这滴不起眼的精血释放着诡异的破坏力,泽纳瓦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暗叹口气,我挪步进入光茧之中,看着名义上的爷爷满面黑气,花白的头发此刻显得分外刺眼,心中微微发酸,口里喃喃道:“若是爸爸决意要以命换命,我绝不能让他在我眼前丧生。万不得已之际,请您原谅我。”
锦尾随在我身后,见我一脸黯然,轻声安抚道:“主人,您别太悲观,事情还没有到无计可施的地步。”
我摇着头,别开了看向泽纳瓦的目光,“锦,爸爸一直对本家充满愧疚之情,现在床上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