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如此,碧颜天俊美的脸上还是冰冷一片,没有丝毫的波澜,那高大挺拔的身躯甚至连动都未动一下,站的笔直,全身气势不减,竟然比释放威压的灵纹看起来还要高不可攀,威严逼人。
灵纹眸光一沉,一抹惊异一闪而逝,又加强了几分威压,可碧颜天的神态举止还是如此,若不是看到他略微泛白的脸色,他还真要以为碧颜天根本不受他的威压所困。
半响,灵纹知道没用,只能沉着脸收敛了气势,道:“上面不仅冰封王殿的人知道,整个上古天尽的各势力都知道你吞了逆天命果成了不死不老之身,这件事情殿主很生气,逆天命果既然已经吞了,那么殿主也不好再计较,不过那个让你服下逆天命果的人,必须杀了!”
碧颜天闻言并没有什么意外,当初在他将所有的事情汇报上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上古天尽的人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既然已经拿他没办法,那么势必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她是上古天尽的人,或许已经回去了。”
这半年来他试图去探查她的下落,不过无疑是石沉大海,那么她已经离开九幽大陆也不是没可能。
“不可能!”
一声炸响传入了大殿,下一刻一道光晕闪现,两个身影就出现在了碧颜天和灵纹的眼前。
说话的老者脾气火爆的瞪着碧颜天道:“我们根据下方传来的画像在上古天尽发了通缉令,根本从未有人见到过那名女子,所以她一定还在这里!”
云侨司看着碧颜天时眼底闪过一抹嫉妒和不甘,当初他并不在,后来听云煌说那女子居然把逆天命果喂给了碧颜天,气的他差点没抓狂。
如此至宝,那女子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都到碧颜天嘴里,简直就是疯了!
随后,云侨司就有些阴郁的说道:“想要找那女子还不容易,她不是跟楚国镇国公府的人有关系吗?直接用那几个人的命要挟,就不信她不出来!”
碧颜天抬眸对上云侨司挑衅嫉妒的眼神,眼底似是碎满了冰渣,淡淡的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好似云侨司在他眼底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冷声道。
“五方势力有制约,若是普通人也就算了,镇国公府深受楚帝重视,若是对镇国公府出手,势必引来楚国的不满,局时就是对一个国家开战,这是不被允许的。”
就在这时,大殿中又闪现了两道身影,殇诱哈哈一笑:“五方间的制约是相互牵制,只要我们五方势力达成共识,就算是灭了整个楚国也没关系,大不了给楚云月一些好处,若是他还不识抬举,那么就让楚国直接换一个君王。”
“那贱人害的上古天尽各方势力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若不能将她带回去惩治,难泄谷主的心头之气!”
站在殇诱身前的一名通身弥漫着氤氲的阴森之气,全身被黑袍包裹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魂刹冷冷出声,声音里透满了阴鸷之气。
碧颜天的视线扫过各方派来的神使,不容置疑的说道:“本宫承诺护着镇国公府,几位神使要抓季君月,本宫绝不阻拦,但是镇国公府的人不能动。”
“碧颜天,莫不是因为如今有了不死不老之身,就不将几位神使,甚至是上方势力放在眼里?”
云侨司阴阳怪气的笑语,话语里挑拨离间的恶意很是明显。
殇诱也冷冷一笑,看着碧颜天的眼神同样隐含了嫉妒:“宫主是信守承诺之人,我等都明白,可是与神使比起来,季君月不过是个外人,宫主又何必因为一个将死之人而得罪各方神使。”
碧颜天不为所动的看向各方神使:“只要有我在,镇国公府不能动。”
“那就将季君月叫出来。”
一道梦幻般清幽的声音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只见光亮闪现间,月音回和一名黑袍老者出现在了大殿。
月音回看着碧颜天:“既然你要保镇国公府,那么就让里面的人给季君月递个口信,让她亲自出来收拾残局。”
站在月音回身边的黑袍老者并没有说话,甚至所站的位置还落后了月音回一步,这样的细节,在场的人忙着探讨围杀季君月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三百五十二章: 树林危机;蛊虫
&;/script>; 第二天一早,秦国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和三公王臣伴驾前往了卧龙山狩猎。
卧龙山位于秦宫后方五十里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连绵的两座山头外,卧龙山最北面连接了一片半大的草原,所以卧龙山野兽众多,危机四伏。
皇室中人狩猎都是在卧龙山专门开辟出一个猎场,因秦国人崇尚武力,所以猎场里仍旧遗留了一些大型的食肉野兽,只是为防止意外,数量并不多。
每年秋猎,但凡随行人员,各家女子皆可参与狩猎,女子中谁猎杀的猎物最多品种最危险,均可获得皇室给出的奖励,男子也一样,不过若是女子这边有谁赢过了男子中狩猎的第一名,那么便可得到狩猎的所有奖励。
此次狩猎的奖励有三样,金丝软猬甲、黑龙宝剑、琉璃暖玉。
金丝软猬甲薄如蝉翼软若丝绸,可贴身穿戴,刀枪不入,黑龙宝剑是一把削铁如泥通体黑亮的宝剑,而琉璃暖玉只要带在身上便可冬暖夏凉,不受炎热和寒气所扰。
三样宝物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众人倒是没想到这小皇帝出手会如此大方,可比以往三党执政的时候要慷慨多了。
秦澜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小灵子通知众人各自去林子里狩猎,然后让皇甫朝云、皇甫苍、窦湛、王玉恒和王舒白以及清王几人伴驾,一同进入了树林中。
本来秦澜雪就算不去狩猎也是可以的,不过季君月觉得对方好歹忙活了一个晚上,他们怎么能不给面子,何况这些人既然敢不留余力的算计,那么这恶果自然要这些人自己吃。
王玉恒和皇甫朝云等人虽然是文臣,却也会一些武功,原本是想找个理由与帝王分开的,可是没想到季君月一路拉扯着他们,逼得他们必须同行,根本走脱不了。
随后想到后凰族的人还在林子里,加上他们身上有提前准备的药粉,也不用担心误伤,便不再执着离开。
加上秦澜雪和季君月以及小灵子、小狗子和金无暇,一行十一人人慢悠悠的骑着马在林中走动,而季君月座下皮毛诡异的驴子就成了一行人中最为引人注目的风景。
窦湛跟在后面看了那驴子半响,发现这驴子根本不用驱使就极通灵性的自行走着,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在队伍前方与帝王的马齐排,实在有趣的紧。
“皇后娘娘座下的这只驴子似乎很通人性?”窦湛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其实与其说是对那驴子感兴趣,还不如说他想要找借口与季君月说话。
尽管已经知道季月成了皇后,是皇帝的人,而且心中也只有小皇帝一个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忍不住的去想念,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当初他早一点发现季月是女子,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结局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金无暇百无聊赖的跟在后面,对于黑白,这些天他已经见识过这畜生邪乎的灵性了,所以并不感兴趣。
季君月听到窦湛的声音,侧头冲他一笑:“确实很通人性,不仅如此,还很能打。”
看着季君月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窦湛若有所思的看向黑白,以他对季月的了解,她虽然邪性了些,却从来不开玩笑的,说出来的话十有*都是真……
皇甫苍就在窦湛的旁边,听了这话饶有兴趣的说道:“喔?莫非这畜生还能打猎不成?”
黑白似乎听出了皇甫苍话语里的轻视,顿时仰头打了一个响鼻,驴尾巴一翘,就好似在对皇甫苍竖起手指一般,看得王舒白等人一阵惊讶,也看得皇甫苍微微眯起了眼眸,眼底似有危险的暗芒闪烁而过。
窦湛惊讶的同时顿时就笑了:“还真是灵性十足,皇甫大将军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只驴子给鄙夷了吧?”
皇甫苍侧头看向窦湛幸灾乐祸的脸,冷冷一笑:“季大将军的东西,自然就该与众不同。”
窦湛闻言,神色一顿,眉眼凌厉的看着皇甫苍,这傢伙不称呼季月为皇后反倒叫她大将军,明显别有目的,该不会……
窦湛将皇甫苍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脸色有些发沉,若是皇甫苍真的盯上了季月,那可就麻烦了,这傢伙别看多年来清心寡欲的,却是个极为强势又占有欲十足的人,但凡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一旦皇甫苍存了心思,季月与之对上就决然不可能再收服,只能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跟在后面的王舒白视线在窦湛和皇甫苍身上来回游离了一瞬,又看向了最前方的身着女装的皇后,不得不说,仅凭一个背影都能令人惊艳的人,确实容易让人失心。
看看窦湛和皇甫苍,他似乎嗅到了某种不能言说的感情,好在皇甫苍这人太过强势,他不用担心皇甫苍会为了爱情做出什么昏了头的决定。
前方秦澜雪可不管后面的人在想什么,他连楚云月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皇甫苍和窦湛,更是没有点的威胁性。
此时秦澜雪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黑白的身上,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黑白,那隐隐在酝酿什么的情绪,总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体验最深的就是被盯着的黑白,只见它立马不安的哼唧哼唧起来,低垂着脑袋,原本鄙视皇甫苍的那份气势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似夹着尾巴的小狗狗一般,可怜兮兮的。
季君月察觉到黑白的不安和惧怕,好笑的拍了拍它的头:“你倒是个欺怂怕恶的。”随即侧眸看向秦澜雪感兴趣的询问:“在想什么呢?”
秦澜雪听到季君月的声音,这才将那诡异的眼神移开,目光温柔的看着她道:“我在想找个驴子给黑白配种,这样不久我也能跟阿君一起弃马骑驴了。”
最好配出来的种也跟黑白一样灵性十足,若是最后还不行,那他就和阿君一起去天岭大森林里抓两头玄兽当坐骑好了。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那对笑语嫣然的帝后身上,谁也没有发现清王秦玺看着秦澜雪和季君月的背影,眼底似有艳羡之色慢慢晕染开来……
一行人虽然各怀心思,不过也没忘记来这里是来狩猎的,所以前行期间遇到一些猎物,皇甫苍和窦湛两人就月满弓玄射了个正着,就连王舒白和金无暇等人也跟着射杀了一些猎物。
就在一行人走入林子深处的时候,黑白突然停住了脚步,极其暴躁的打着响鼻再不往前走一步,似乎在用自己的仿似提醒季君月前面危险。
季君月看着黑白咆躁的样子,还有它那双狼眼中腾起的警惕和忌惮,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前方有什么她知道的,就是禾伽玊一行人放置蛊虫的地方,只是她没想到黑白居然对蛊虫都有所感应。
季君月侧头和秦澜雪对视了一眼,唇边卷起只有彼此才懂的笑意,季君月轻轻拍了拍黑白的头,动作带着点安抚之意。
窦湛见此连忙驾马上前来,警惕的扫了一眼前方空阔的林子,冲季君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季君月漫不经心的一笑:“没什么,估计是前方有什么食肉猎物吧。”说完,季君月抚摸着黑白脑袋上的毛发,对着它幽幽笑道:“乖乖听话往前走,有你主人在,不会让你被吃了的。”
窦湛听言凝着眉惊疑不定的看着季月和她座下的毛驴,又看了看旁边含着温柔笑意专注的凝视着季月的帝王,全身顿时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路从皇宫而来,但凡他见到小皇帝和季月在一起的时候,小皇帝那双眼睛就从未从季月身上移开半分,而且看着季月的眸光始终温柔宠溺。
那种温柔宠溺已经极致到了有些变态的地步,给他的感觉不再是沉醉,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所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小皇帝对季月的情似乎太过强烈,那种以季月为全世界的深情,浓厚的让人害怕。
这已经不单单是喜欢和爱了,而是到了一种可怕的病态程度,这让窦湛不知不觉有些担心起来,总觉得小皇帝虽然把季月当成了全部,可是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有种太过危险的感觉,总让他不自觉的担忧,什么时候小皇帝会发疯的将季月整个的吃拆入腹……
心头跳出的可怕想法突然吓得窦湛一跳,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了,他怎么就会想到小皇帝会把季月给吃了?这实在太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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