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旭瞪着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猫眼,看着季君月那双已经比他大不相同却比以往更加美丽的凤目,神色震惊中又带着惊艳和失落等复杂之色,有些磕盼道。
“阿……阿姐……原来你……你长的……长的这么美……”
季君月看着苏木旭呆愣愣的小模样,以及他眼神中的复杂,笑容不变,问道:“如今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脸,你还认我是阿姐吗?”
苏木旭几乎没有考虑的就一阵猛点头,坚定无比的道:“认,阿旭说过只要阿姐是我认识的阿姐,是那个我认下的阿姐,不管阿姐变成什么模样,都是阿旭的阿姐!”
一双明亮的猫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季君月,似乎怕下一刻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他的阿姐竟然长的如此美丽,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站在阿姐身边也只有充当路人的份!
他以为阿雪就已经够美的让人窒息了,没想到阿姐的真实模样更令人震撼心动。
并不是说阿姐的容貌就要比阿雪美,其实细细对比下来还是阿雪的容貌更胜一分,但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那种震撼人心的气质,却是阿雪不能比的,更不是这世间之人能够比拟的。
只怕只有那几个出现在通讯中的男女能够一较高下……
苏木烨和凤夜都站在原地沉默着什么话也没说,前者是满心复杂,既震撼于眼前女子逼人的气质和气势,又有些自卑,甚至怀疑起自己怎么有资格做这样满身贵气天成霸气优雅的女子的哥哥……
后者的心境也差不多,只是凤夜自卑中更多了一抹苦涩,尽管他早就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主子,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他与主子之间相差的何止是身份和实力,而是一整个灵魂。
就凭主子身上散发出的优雅雍容以及清贵霸气,那种让人敬仰、畏惧、想要臣服的气势,他甚至连成为主子的下属都觉得是对这样睥睨天下的主子的一种侮辱……
第一百八十七章:出乎意料;突醒
季君月似乎知道苏木烨和凤夜在想什么,比常人红润三分的唇好似晕染的绯色桃瓣,仍旧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扰人心神的邪肆弧度,唯有那双狭长乌黑的美丽凤眸多了一抹认真。
“只要你们不变,我就还是你们的主子和妹妹,这一切都不会因为身份的转换有任何变化,你们更不用因此自卑,因为我会接受你们并非你们的能力,而是你们的那份忠诚和真心。”
季君月的语速不快,一句一字从容不迫透满了道不尽的优雅,尤其是当她认真说话少了几分邪气时,那份优雅被越发被放大的淋漓尽致,震慑心魂。
苏木烨和凤夜听言,那一瞬间包围他们的浓雾瞬间散去,茅塞顿开。
他们既然认定了,并且决定不会为任何事情所动摇,现在又何必庸人自扰,若真的要比优秀,那么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比过君月和围绕在君月身边的那些神秘的人。
他们的优点就是这份真心实意,既然如此,他们只要更加真心的对她,永远保持着这份真心就好。
冷静下里后,苏木烨看着季君月开口问道:“君……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木烨发现季君月和苏木君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太大,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将两个如此相差甚远的人装扮的完美不露痕迹。
凤夜解开思绪后就安静的走进屋立在了季君月身后,那刻意保持的十步距离让秦澜雪很满意。
季君月指了指圆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两人坐下后才将她和苏木君之间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在这过程中,苏木烨和苏木旭以及凤夜三人都保持着安静认真的聆听,可是当他们得知事情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季君月虽然不是苏木君,却也并不算完全意义上的假扮,至少之前一直与他们来往的人确实是苏木君本人,只是躯体里的灵魂不一样时,三人还是震惊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毕竟这超乎事态现象的事情太过非议思索,超乎人类认知的范围,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良。
若非此时坐在他们对面的确实是另外一个人,但这个人也确实是之前一直跟他们相处的人,他们根本就无法相信这神鬼莫测的事情。
原来九年前苏木君会在秦宫昏迷不醒并非是因为水土不服而患上恶疾,而是因为季君月的灵魂进入了苏木君的体内,两人因为争夺身体而导致这具身躯陷入了多年的沉睡,后来更因为灵魂与身躯需要时间融合而减缓了醒来的时间。
季君月会插手楚国的朝堂,扼杀无数党派势力全都是因为给苏木君报仇,报上一世的仇。
也因为不想让楚文瑾和苏栗舞死的那么痛快,想要楚文瑾看着触手可及的皇位与自己失之交臂而绝望,死不瞑目,想让苏栗舞尝一尝上一世苏木君曾经经历的一切,所以才有了这一年精密的权谋夺杀。
而楚云月就成为了最适合的合作者。
如今因为季君月的父母找来,这才让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之中。
了解了一切事情的由来和经过后,三人这才想起季君月的父母似乎从他们出现就没有见到人,而且这间房间还是安排给她父母的……
想到这,三人的视线四周看了一圈,确定这房间真的没有一个人时,苏木旭才出声询问。
“阿姐,你的父母呢?”
“他们回家去了。”季君月从容不迫的道了一句。
不过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或多说什么,并非她不愿意告诉几人,而是现在没有非要说明的必要,甚至可能会因为她父母的来历和她的来历而延伸出无数说不尽道不完的解释和话题。
苏木旭和苏木烨见季君月并不打算多说,想到刚才来时看到的那束金光,几人并没有多问。
从那几个男女身上非人的气质和气势就可以看出他们并非常人,只怕来历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知道或许反而对他们更好。
季君月给了几人消化的时间后,直到苏木烨和苏木旭包括凤夜在内都渐渐平复了情绪,并且没有什么要问的,这才继续开口将接下来的打算说了出来。
“我和阿雪要暂时离开这里去秦国。”
这么一句平静的话语对于苏木烨和苏木旭来说,无疑是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接受不良的决定。
苏木旭如星辰般明亮的猫眼骤然缩了缩,直直的看向了季君月,眼底闪过一抹被惊动的慌乱后又迅速平复,毫不犹豫甚至不需要考虑的就做出了决定。
“我与阿姐一起去。”
苏木旭连问都不问季君月去秦国干什么,就下了决定。
在他心中,这个镇国公府有她才算完整,若是没有她在,哥哥之后去了边关,他一个人根本没必要待在这偌大的死寂的镇国公府。
苏木烨差点没像苏木旭那样也脱口就来一句跟季君月一起去,不过好在他反射弧比常人慢,在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理智也渐渐回归,倒是先开口问了原因。
“月儿为什么要去秦国?”
关于秦澜雪的身份两人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凤夜则保持着沉默和本分什么话也没说,反正无论主子去哪,他都得跟着的。
季君月也不打算再做隐瞒,开口道:“阿雪的全名是秦澜雪。”
秦澜雪?
苏木烨和苏木旭神色微顿,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这个名字乍一听起来是陌生的,不过……
姓秦?……
这个姓氏虽然少见,可各国也不是没有人姓秦,但是在秦国,秦之一姓可是国姓,除了秦国的皇室其他人可都是不能姓秦的,否则就是犯了忌讳,对皇权的挑衅和藐视,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想到这里,苏木烨和苏木旭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秦澜雪一眼,又转眸看向季君月,苏木旭不确定的问。
“难道他是秦国的皇室之人……”
季君月唇边勾勒出一抹浅浅的邪肆笑意,眉梢微挑:“阿雪是秦国的皇帝。”
嘶!
苏木烨和苏木旭都有些吃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答案太出乎预料,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要知道秦国的皇帝可是个傀儡……
眼前这个极致危险让人毛骨悚然的少年哪有一点傀儡该有的样子?他不把整个朝堂的人都变成傀儡就不错了!……
可是看着季君月脸上透着两分邪恶的笑意,看着秦澜雪专注而带着一种平静痴迷的看着季君月,暗紫色的唇瓣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清绝笑意,那般平静仿似世界再乱,他仍旧自成一格,立于乱世之上一般,两人心中已经相信了这个信息。
同时,脚底后背均都慢慢滋生出一股淡淡的却实质性存在的寒气,不自觉的为秦国的一众朝臣和那执政三党默哀。
没有遇到秦澜雪之前,他们都觉得朝臣碰上一个可怕又深藏不露的帝王是厄运降临的开始,惊心胆寒,随时担心性命不保或者官职不保,甚至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但是遇见秦澜雪之后,他们深深的觉得,遇上这样一个帝王还是很幸福的,至少比遇上一个像秦澜雪这样的帝王要好太多了。
因为有秦澜雪这么一个可怕又深藏不露,甚至思维异于常人变态到让人无时无刻都感觉惊悚恐惧的帝王,那就真的是绝望的开始,走向地狱深渊的结局。
这可不再是一条命能够解决的,甚至有可能连死都不得安宁……
季君月看着两人似震愣似沉吟的神色,便看着苏木烨问了一句:“前段时间燕国和蛮夷勾结攻打秦国西北边关的消息你应该都听说了吧?”
苏木烨闻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都有去上早朝,二十多天秦国西北爆发战役,二十万大军几乎全部魂葬边关,若不是援军来的还算及时,那上谷关可就被燕国吞了。
“秦国的庙堂是何局面你们应该都知道,如今褚柏奕一死,西北重新招兵买马,其兵权必然会引起三方政党的争夺,这个时候正是拿下西北兵权的好时机,三方政党不敢闹出大动作让别国有机可乘,只要再出现一个褚柏奕,三方政党最终还是会选择将西北的新兵权交给这个人的。”
听了季君月说的话,所有人都懂了,不仅懂了,心中的承受力也再一次被刷新。
“阿姐你要去从军?!”
苏木旭有些意外的瞪着明亮的猫眼,倒是让他那张明媚安宁的俊脸多了几分接地气的可爱。
反应慢半拍的苏木烨这才神色纠结的看着季君月道:“月儿是女孩子,军营那地方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待的地方。”
苏木烨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么优雅清贵又举世无双绝滟摄魂的女子,待在一个满是男人粗糙的军营里是什么样子。
行军打仗的苦可与月儿这样气质的人完全不相匹配……
季君月却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不但越发明朗,甚至带着一抹傲视苍穹邪妄肆意,就连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若隐若现的霸气变的实质而逼人,震慑天地让人为之动容,甚至忍不住要臣服膜拜……
只听她笑道:“比起权谋,我更喜欢战场,血腥和战斗才能令我感到兴奋和愉快。”
她不惧权谋诡计,也有足够的本事用智慧决胜千里,可是比起这些,她更喜欢充满挑战的战斗和血腥的洗礼,那双热血沸腾的激爽才会让她不至于对这个世界和人类感到倦怠和乏味。
尽管这里的战场于她来说根本不算真正的战场,对手不堪入目,但古代的人海战术和冷兵器的大型战争也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她并不介意去试一试。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想为秦澜雪拿下秦国的兵权,为他打造一支天下无敌的嗜血兵团。
苏木烨和苏木旭看着这样张扬耀眼又霸气犹如王者一般的季君月,沉默了。
因为他们在她身上看到了极为鲜艳又灼人的颜色,那种颜色炫目的让人不敢逼视,那般鲜活透满了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沦,迷失。
原来这世间竟然会有这样一种人,她的存在就是让世人沉迷沦陷的,就是让世人仰望膜拜的。
这种情绪并非喜欢,并非爱,因为面对这样耀眼的人世间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喜欢和爱,甚至连去爱的勇气都没有,哪怕一个想法都不敢生出。
这种情绪跳过了喜欢,超越了爱情,凌驾在一种对未来希望的展望之上。
更在是一种被感染的信仰,一种迷失终身的信仰,除了追随,除了沉沦,除了膜拜,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无法做。
不能抗拒,也无法抗拒。
呆愣的人再次被一阵阴寒刺骨的阴风唤醒了心神,尽管秦澜雪根本不把这些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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