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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那条被剑匣划破的裂缝中,一道虚影通过裂缝窥视这这个世界中的一切,发出啧啧的声音道:“太始啊,你做这么多事情只为一个女子,真是太可惜了,当年我可是和你说过,这世间情这个东西只会害人,你看你不就深陷其中了吗?这天地都有数,如果不是你做出这件事,我也许就会认命了,但既然你已经做出第一步,我有怎么好意思不做出第二步呢?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果实成熟的那一天,我将成为这天下唯一的至尊!”
一声声放肆的笑声发出,这个世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到,那天空中的裂缝似乎在剑匣离开后不久就已经愈合,但那里却始终多了一个疤痕,而这个疤痕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太始,不知道这次你又幻化成了谁,我知道那个青鸾只是其中之一!”声音依旧喃喃,却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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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饕餮头顶上的青鸾心有所感,抬头望向那道空间裂缝,却一无所获,只得在心头暗暗说道:“也许是错觉吧!”
饕餮察觉青鸾的异样,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它关心青鸾,而是它在关心它自己的性命。
“没什么!”青鸾敷衍。
与此同时,在多个方向有数双眼睛如同青鸾一样抬头看向天空中曾经出现过裂缝的地方,他们之中有如同青鸾一般的修道者,有富商,有佃农,有官差……甚至说其中还有一个女子。
青鸾远远从碎语无间回来,在三宗交汇之地,他朝着地宗方向而行,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然判断封印坚持不了多久,他现在只期望封印不要过早破裂。
自从他看到那道金光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知不觉间他催促饕餮赶路的声音也愈加急促。
饕餮似乎也感受到青鸾的心情,它也不再如同前面一样同青鸾唱反调,反倒是十分顺应青鸾的想法,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青鸾所指的方向前行。
远远的,青鸾看到地宗山门,同时看到一颗参天大树屹立在地宗之中,他的心突然跌倒谷底,不详的预感真的成为了现实!
鬼树摇曳的树枝远远可见,就连那令人生厌的声音都远远传来,青鸾再顾及不了那么多,甚至跳离饕餮的头,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朝地宗山门冲了过去。
第三一三章 生者
青鸾回到地宗之时,这天地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森森白骨,怨气丛生。
鬼树的枝条已经高挂天上,阵阵让人心悸的哭喊声和鬼嚎混成一片。
当饕餮看到这一幕时也打了个寒颤,它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心狠手辣,但却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比它还要狠,不但杀人,还生食魂魄。
它不禁想到一个很久以前的传说,这个传说是比它还要久远的传说。
传说中,这天地还未分开时,在混沌之中生长着一棵树,这棵树日日夜夜单独生长,长久的孤独养成了它阴骛的性格,直到有一天,这天地分开,而这棵树也成为这世界上最为久远的生命,它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当看到有生物不断成型时,它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解决掉那些它看着十分碍眼的生物。
不过到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这棵树突然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是当时修为最为强大的人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如果这棵树一直都存在,那哪里会有他们这些种族出现。
也许眼前这棵树就是那久远前莫名其妙消失的树,它现在又回来了,回来消灭天底下所有的生物。
饕餮越是想就越是心惊肉跳,它不由弱弱问青鸾道:“你说要对付的鬼树不会就是这棵树吧!”
青鸾点头,饕餮结结巴巴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能对付得了它!”
“为什么不能?!”青鸾语气生硬,脚下的步伐从来就没停下,饕餮退让让本来心头就一直憋着火的青鸾愈加怒火中烧,一张脸极为难看。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就算不是他本人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必须终结这个事情,即便这相当于斩断了救活今月的机会,但他犯下的错误他不得不自己终止。
“我们对付不了它的。”饕餮想逃,要不是本命元魂握在青鸾手上,它恐怕早已经跑了。
天地剑望风而上,神光奕奕,鬼族将士尽皆退让,即便是鬼树那庞大的枝桠在这一刻也觉得厌烦,不自觉为青鸾让出一条道路。
天地剑万物相生相克,也许这天地剑便是鬼树的克星。
但即便是找到鬼树克星,依照青鸾现在的修为也对鬼树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除非青鸾的修为能跳脱这世间一切规则,成为那传说中天地间第一人一般的存在,恢复到太始的状态,也许他还能有一丝杀死鬼树的机会。
鬼树也被青鸾所带天地剑激怒了,它冷冷用那如九幽中传来的声音说道:“小不点,识趣的话就快些投降求饶,不然你毫无生机!”
这些鬼话青鸾自然不会相信,要是鬼树能杀得了他还会等到现在吗?这天地剑就是他的护身符。
“说什么废话,要动手就动手!”青鸾冲着不知道来源的声音一通怒吼。
这话显然激怒了鬼树,万千枝条和漫天鬼族铺天盖地而来,即便是饕餮这般的圣兽在它面前也显得渺小,但这突入起来要将青鸾和饕餮逼入死关的变化倒是激起了饕餮身为圣兽的凶性,只听饕餮一声怒吼道:“就算要死也要吃个饱!”
随即便看到饕餮张嘴,一张巨嘴几乎占据了饕餮一半以上的身躯,只是刹那间,围绕在它身边的鬼族便被吃了个干干净净,意犹未尽的它又开始疯狂吞食周围鬼树的枝桠,它现在想的无非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戏码,它觉得至少也要让它觉得死了也不吃亏才过得去。
同样,青鸾身边天地剑精光闪烁,凡是靠过来的鬼族和鬼树枝桠无一不被他无情斩杀,但他却一直坚持在饕餮左右,使得饕餮一直都在天地剑包围之中。
鬼树那边生气了,一个饕餮它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奈何饕餮却一直有青鸾守护,它也奈何不得,尤其是饕餮吞下那些鬼族之后,那些被吞食了的鬼族竟然无法重生,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它咆哮道:“身为上古圣兽的饕餮难道就只会在这个卑微的人族的庇护下才敢战斗吗?!”
只要饕餮离开青鸾庇护的区域,它就能让它成为自己的补品。
“谁会在乎一个人类的庇护!”饕餮怒道,似有加快速度脱离天地剑庇护的趋势。
“饕餮,你要是再乱跑,我不介意现在就灭了你!”青鸾无情的话突然说出让正在发飙的饕餮一愣,随即冷静下来,汗水从背后滴落。
“鬼树,我告诉你,他本来就是我的契约圣兽,即便是在我庇护之下也没什么可耻的!”青鸾说道。
鬼树突然冷笑,道:“饕餮啊饕餮,你竟然沦为一个人类的契约兽,着实可悲啊!”
对于高傲的上古圣兽来说,受到如此侮辱肯定会当场发飙,但饕餮这次好像学乖了,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有些无耻的说道:“沦为一个凡人的契约兽总比沦为你的粮食要好得多吧。”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青鸾和鬼树同时一愣,随即鬼树蔑视道:“不知羞耻!”
“你有本事就杀今天杀了我啊!”饕餮针锋相对。
青鸾觉得好笑,这两个好歹也是上古时期一等一的个,现在却在自己面前耍嘴皮子功夫,倒也是一件趣事。
“要是在我全盛时期,你们早就已经成为渣滓了!”鬼树哇哇大叫。
这回换成饕餮嘲弄了,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要懂得活在当下!”
……
看着一本正经胡扯的饕餮,青鸾总算也恢复了不少理智,问鬼树道:“你到底把这里怎么了?这里的人呢?”
青鸾说话,饕餮自然也就闭了嘴,鬼树冷冷回答:“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显然心头极为不舒服。
直到这时青鸾终于确认这里的人全部都遇害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耗下去,毕竟天地剑就算有克制鬼树之效,也总有力竭之时,他已经注意到天地剑守护的范围缩小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了!”青鸾突然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鬼树和饕餮都有些吃惊,刚才还要死要活要杀人的青鸾怎么突然就改变态度了,不过饕餮倒觉得没什么,早一刻离开这个鬼地方早一点好!
就在青鸾和饕餮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青鸾,快到这里来!”
一句话,青鸾循声望去,凝重的脸色终于绽放出笑容!
第三一四章 故人
青鸾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的人竟是自鬼树事件之后一直未曾出现的柳清风和慧仑两人。
这两个声音的突兀出现也让鬼树惊诧,这里应该说来已经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怎么会有无缘无故多出两个人来呢,而且这两个人修为不高,怎么能在它眼皮子底下凭空出现呢?
但他随后有释然,毕竟这里面还有一个地方有人,只是这个地方它想也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它攻克了吧。
青鸾欣喜,催促饕餮来到柳清风和慧仑身边,两人的气息似乎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鬼树幻化出来的幻影,要不是看到鬼树惊诧的表情,他也不会这么贸然到两人身边。
三人见面本应该是一件喜悦高兴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容不得他们三人高兴,毕竟现在的状况有点特殊。
青鸾刚到,柳清风就对他说道:“跟我们来!”
说完也不等青鸾做出回答直接就带着青鸾从他们出现的地方消失,鬼树回过神来正想追击,但却已经见不到人影,只得仰天咆哮一声之后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将这小子变成我最低等的鬼族,受尽欺辱。”
进入柳清风和慧仑所在的那片天地,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是另一片天地,这里没有喧嚣和征战,处处透露出一片祥和,到处都是清圣庄严。
“清风、慧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青鸾疑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柳清风和慧仑相视一笑道:“这里是一个神秘的所在,根据其中记载,这里应该是我们三教共同创造出来的一个空间,并且有我们三教共同维持,至于我们为什么来这里,这纯粹就是机缘巧合,别的我们也不方便透露,另外你只需要知道这里非常安全,不用担心鬼树会杀来,至少现在不用担心。”
“我们现在带你去间这里的主事吧!”慧仑并没等柳清风完全解释清楚就对青鸾说道。
随即柳清风也是一笑,然后同慧仑一起在青鸾前面带路,三人分别说了最近的情况,感叹这时间变化,也让柳清风和慧仑那颗已然平静的心起了些许波澜,也许他们考虑自身安全却没想到外面的水深火热,这完全违背了当初三教济世为怀的主张。
一座宫殿昊光冲天,宫殿之上坐着三个老者,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指点青鸾前往碎语无间的欧阳楚,青鸾看到他时一脸震惊,但欧阳楚却极为淡定,就像这一切都在他掌握当中一样,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欧阳楚身边的两个老者样子同样淡定,显然对青鸾的到来并不意外,想来他们也是知道其中原因的人。
因为有柳清风和慧仑在场,双方好像都心照不宣,柳清风介绍完这三个人之后,青鸾很礼貌的对三位行礼。
“三位前辈,外面天地都变成那样了,你们躲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好吧!”礼貌之后,青鸾便变得有些不太有礼貌了。
欧阳楚三人似乎不想让柳清风和慧仑两人知道得太多,示意两人先下去,直到场中只剩下他们四人的时候,欧阳楚才说道:“相信你在碎语无间应该有些收获吧!”他说话的时候观察青鸾的表情,一闪而逝的眼神让他清晰捕捉到现在青鸾心头所想。
“既然你已经有所收获,那你应该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吧!”这有些步步紧逼的意味,让青鸾默不作声。
“其实并非我们不作为,只是就算我们三个出去也毫无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想要终结这次灾祸还是要看你自己,关键就是你自己心中的取舍!”
青鸾心头惭愧,问道:“还请前辈指点!”
“你也先出去吧!”
坐在欧阳楚右手的老者突然开口说话,直指站在青鸾身后已然幻化身形的饕餮,饕餮突然觉得一股威压直面而来,它绝对说话的老者并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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