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 第92部分

“当年人类修炼者只有三千神境高手，不也照样伙同妖族阻挡了天外魔域的入侵，最后一石二鸟，将妖族高手也一起封印。人类之中，从来就不缺乏弱者对抗强者的例子。”

厉云摇了摇头，道：“这不一样，如果对方的实力只比自己高一些，那么弱者的确可以凭借计谋对抗强者，可是如果强者的实力到了一个极限，那么不管弱者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就像是天下的凡人，哪怕是上亿的凡人联合起来，但是他们会是王爷你的对手么？巅峰大宗师，每一拳都可以粉碎方圆数千亩甚至更广阔的地面，就算是有一亿一起向你冲锋，最后也会被你在几天之内屠杀干净吧？对于真正的得道神灵来说，若我们是凡人的话，那么他们更应该是破空碎虚级别的高手，这样大的差距，我不信王爷有什么本事能够缩短到让我们不再畏惧的程度。”

“这么说来，你是要拒绝本王的好意？”

“好意？”厉云嗤笑道：“王爷或许是好意，王爷发下的宏远也足够大，能够让王爷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巅峰大宗师，甚至将来不久进阶为破空级别的高手。但是王爷，你的好意真的是为了天下的凡人，抑或是你自己的野心呢？说得直白一点，天下人的生死关我屁事，如果我心情好，自然不会吝惜救上一救，就像我在伏牛山的时候，面对数千万人可能到来的死亡，终究还是脑子一热使出了让我至今后有些后悔的禁忌之术，虽然后来的结果还算好，却也暴露我的不少底牌。可是，这种因为热血上涌而起的善心，却并不意味着我会为了天下苍生而舍弃一切，更不要说向人效忠了。以王爷的说法，你要的不过是对抗神灵的志同道合的伙伴而已，可是谁听说过，有要伙伴效忠的？不管你是仙界的南天帝君也好，是人间的天南王爷罢，你所掌管的天界或人间界的权力，都约束不到我。”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鼓掌的，竟然是王妃穆氏。

“好，好，果然不愧是天之骄子，圣婴之体，不管是面对利诱还是威逼，甚至以大义压迫，都能守住本心不动摇。本来我还担心，厉公子年纪轻轻就由此成就，未免心态不稳，现在看来，是妾身和王爷多心了。”

“王爷和王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本王刚才，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你真的答应为本王效忠，那么本王未免要小瞧于你了。你说得不错，本王需要的是伙伴，而不是效忠的下属，若本王贪恋权位，当年就不会放弃天界帝君的莫大权力，转世投胎到凡俗之中，成为一个普通的王爷了。”

“王爷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难道说王爷竟然真的想要对抗得道的神灵？这个神灵，又到底何时会降临？”

“确切地说，是两个神灵。”

“两个！”厉云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神灵都已近难以应付了，更不要说是两个。一个掌握了大道规则的神灵，就有消灭一方世界的力量，和全盛时期的世界蛇力量相当，若真的是两个神灵，那么就算集结三界四域所有的力量，也未必能战胜对方。

“神灵之中，很少有单独得到的，往往都是双休的道侣，明白宇宙天地的至深道理，与道合真，最后才能双双晋升神灵。以天界的最高掌权者玄天大帝和三清祖师一起推算了数千年，才推算出这个劫数，当时人族高手的几个巅峰人物也知晓此事，封妖大战，也和此事有关，只是这个消息让任何生灵都会恐惧不已，就算透露给其他界域的生灵，也没有多少好处。”

“如此说来，当年的封妖大战，天界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厉云心中一动，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那是当然。人族的高手，只要达到破空碎虚境界，就能撕裂虚空，到达天界接受仙灵之气洗礼，成为仙人。当时人族有三千高手，破空碎虚境界的仙人级高手，也有十万八千个，声势惊人，但比起妖族来，却有差了不少。”

“妖族当时的力量，究竟强横到什么样子？”

“不说境界的妖族大圣王，就是破空碎虚境界的妖兽，也至少有两三百万，已经差不多有天界八百万天界大军的三分之一，力量相对于人间界来说，已经无限饱和了。”

“人间界，能够容纳得了这么多人族或妖族的高手么？就算是几个破空碎虚境界的高手彼此对轰，也有可能造成整个天州大陆寸草不生吧？”厉云疑惑地问。

“哼，你知道什么？万年前的人间界，可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万年前的人间界……和现在不一样？”厉云大为震惊，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

“万年之前，人间界和除开空界的其他几个界域一样，几乎拥有无穷的面积，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十颗一模一样的太阳就按照一定的规律地分布在这个圆环上，不停移动演绎着日夜年月。当时的人间界比现在还要大几十倍，物质也要坚固几十倍，就算是当时的一块石头，也比现在的钢铁还要坚固。可惜抵御天外魔族入侵，封妖大战，龙凤大劫这三场劫难下来，将整个人间界打得支离破碎，连太阳也被一个天界下凡的神人羿给射落九个。最后还是天界和玄冥圣域的圣人一起联手，才将人间界的主体重新拼凑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空心球体，甚至将剩下的最后一个太阳也包裹在期间，并在太阳外围布下一层玄天罡风，每天定时关闭，模拟夜晚降临，更有无数当时的碎片，成为漂浮在太阳和巨大的地面球体的星辰……”

厉云呆呆地听着这一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间界的本质，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巨大的空心球体，那不是和自己本源识海中的小千世界一样？只是小千世界的直径只有一万两千九百六十里，而人间界这个巨大的球体，却有几百万，上千万里的直径？他禁不住哆嗦一下，无法想象当时巨大星环世界，到底有多么庞大，而能将这巨大的星环打碎的高手，妖族高手，又究竟强横到了什么样子。甚至连天界和玄冥圣域中的太古大能，能将打碎的人间界模拟小千世界的构造，重新拼合成一个直径上千万里的巨大球体，这样恐怖的力量又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只能是高手才有的境界，不管是天界还是玄冥圣域之中，依然有不知道多少高手存在，想来天外魔域、大荒神域和森罗鬼域也是一样，高手，起码都是几千或者几万高手，和这些界域相比，人间界真的只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几万个高手，想来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去堆，也能将那什么神灵堆死吧？”很快就计算出这些界域真正的实力，厉云疑惑地问道。

“哼，可能么？你当其他几个界域的修炼者，都能像上古时期的人族高手那么齐心，三千高手，竟然一同湮灭掉，除了少数几个神境巅峰的留下一些神念传承，其他的都神魂俱灭……可是其他界域的高手，哪一个不是修炼了几千年几万年？一旦成为高手，最少都是一万两千多年的寿命，再往上，最长可以达到十万八千年，都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谁会为了一个不知是否会到来的神灵，而牺牲自己？成为高手，可以在识海内自成世界，这就是神域，神之国度，就算三界四域遭遇不测，他们也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到寿元结束那一天，要让几万个高手同心协力去对抗两个真正的神灵，这未免太高估这些中人了。

或许其中会好有几百个不惜牺牲的，但上万高手都同心协力，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何况道境和神境的差别，比以往任何两个境界都要大，可以说完全是上万倍的差距，有着本质的不同，就算是上万神境高手联手，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毕竟具有十分力量，根本就不怕只有一分力量的十个人围攻，反而能轻松击败这十个人。

“那么王爷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扛起这重任来？似乎王爷掌握的力量，还薄弱了点。”

“本王就算再自负，也不至于狂傲到如此地步。本王既然敢参与这件事情，自然是有所依仗的。除了天界和玄冥圣域中有一批老怪物支持外，最重要的，还是之前人族的三千高手留下的道统。”

“哦，和这些人族高手有关？”这下厉云倒是有些意外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心魔誓约书

“人族当年的三千高手，既然早早就抱定了要封印空界通道，不仅仅是隔绝天外魔域的入侵，更是一举将妖族这个麻烦解决掉，如此深谋远虑的大手笔，若是说他们当年没有留下后手供后人抵抗真正到来的大劫，你信么？”

“这话倒也有道理，只是他们当年留下的后手，却也未必都是好事，就比如月巫教的祖师嫦心月，虽然留下了一缕真灵神念，可是修炼到今天也不过是接近碎虚境界的，只称得上是苟延残喘，难成大器。”

“当年的中人，每一个都是天纵奇才，又怎么会如此简单？嫦心月留下一缕神念，非得拖着活到今天，自然是早就算准不久之后，有让她力量复苏的契机。”

“王爷的意思是说……”

“真的当我不知道月儿的身上，曾经隐藏着一个上古大能的元神么？虽然我猜不出这上古大能是什么来头，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夫妇二人在月儿身上，种下了多少咒印，将那上古大能的力量削弱到了极点。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心管你是如何将月儿体内的异种力量驱除干净的，但是却也知道月儿本身的体质，极为特殊，是上万年才会出一两个的先天道体，神魔之胎，她的出现，本身就是大时代即将到来的契机，在月儿的身上，还有一个重大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月巫教才会想方设法，想要月儿成为他们的圣女！”

“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王爷还答应将月儿送到月巫教？难道王爷就不怕月巫教的人趁机控制住她，然后得到那个秘密？”

“怕？我为何要怕？当时月儿体内的异种力量，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若在拖延下去，肯定连着一世的灵识也保不住，只会被苏醒过来的那个上古大能给吞噬掉，成为它的一部分，而这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何况月儿身为天地宇宙的宠儿，先天道体这种绝世躯壳，身上本身就有着大气运，就算一时患难，却也不会长久，甚至有可能乱中得利。这一次她不就是遇见你这个贵人，才将体内的异种力量完全化去，甚至连修为也到了炼神中阶的境界么？”

“月儿姑娘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王爷又是否愿意和我分享？”

“若你成为王府的一员，自然没有问题。当然，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就算你不愿忠于本王，也要忠诚于本王所做的事情，尽一切可能，阻止那些天外神灵的降临！”

“如果我说不呢？”

“你能够选择么？”天南王的目光一寒，无边的杀机涌动，厉云表面上虽然纹丝不动，看上去镇定至极，但是在这无边的杀机当中，心中早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能够感觉到，如果自己坚持说不的话，天南王真的有可能立刻出手杀了自己。

这对于天南王来说并不困难，除非厉云动用灵的神之力或那张人道太极图赠送的二相铂，否则根本不可能阻挡一个巅峰大宗师的进攻，尤其是在这么近的状况下。

“既然没有选择，那为何我要说不呢？既然王爷的身份是天界的帝君之一，想来比起瑶池剑宫来也差不多了多少，如果在下还是不识趣，岂不是让王爷颜面无存，哪里还有在下的好日子过？”厉云苦笑着说道。

“好，只要厉公子对着这件灵宝发一个心魔誓言，从此之后，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掉。”

厉云摸了摸鼻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天南王的识海之中，缓缓出现一本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大书，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炼制而成的。

“这一本金书，名为心魔契约书，一共三百六十五页，每一页都可以见证一个心魔誓言。不管你心境和修为有多高，一旦违背这个誓言，都会受到心魔契约书力量的惩罚，严重的只要一修炼就有可能走火入魔，从此之后只能黯然守在目前的境界，再也不可能寸进。而最严重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在誓言力量的绞杀下，从此之后陷入永恒的地狱或者直接形神俱灭。”王妃在一旁补充道。

“心魔契约书？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就算是时代，这种契约书也比较罕见，一本就能换一件上品灵宝。”灵看到这本金光闪闪的书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说道。

“一本可以换一件上品灵宝？太夸张了点吧，这契约书一共也就三百六十五页，只能容纳一个周天之数的誓言，可以说是一件消耗品，而上品灵宝只要成型，里面的器灵就和人无疑了，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通过修炼变强，一本契约书就能换一件上品灵宝，那多炼制几本出来，想不发财都难。”

“多炼制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