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是咯吱咯吱的那种声音,就像骨头关节摩擦时,又像是床响的那种声音。”我说:“刚才我第一次找,就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找你,还是因为这件事,不过这咯吱咯吱声有些奇怪,只要你一开门,就停了。”
“原来如此啊,子龙大师,其实这咯吱咯吱之声,我告诉你原因吧,不知你做过春梦没有?”钟正南又嘿嘿地笑了。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原来这小子是做春梦把床弄响的。
够牛,黑丝妹都做不到的事情,钟正南做到了。
这时,钟正南打了个哈欠,说:“子龙大师,没事,你先回去吧。”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回去。
小黑本来睡的正爽,被打搅起来,肯定也非常不爽,不过它并没有什么情绪,唯一的情绪就是一到屋中,急忙跳进自己物窝中,又呼呼地睡去了。
看着小黑这样,我又想起了钟正南,估计这小子肯定在背后骂我呢。
钻进被窝之后,我看了看那把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椅子,还是那样,椅子依然是椅子,并没有变成柜子,或者桌子。
而且这把椅子就在小黑的窝旁,小黑没有动作,说明这真的是一把物美价廉而且又没有沾染不干净的东西的老板椅。看了看表,折腾了半天已到了4点多,于是躺在床上,很安心地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依然是去看钟正南,这家伙依然满面红光,半点屁事都没有,或许是真的,他在做春梦。
其实听完江娜与魁星之王的话,我感觉还是有道理的。
起码来说,最近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否则万一被人砍了,就真的麻烦,不蒙面说不定还有找人赔医药费,如果是蒙面刀客,那我就亏大了。
不过我也没出去跑步,万一跑步遇上坏人怎么办?只是看到猛爷所送的那把大唐刀,聊以自慰,暗想着我不出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如果真的想从窗户爬进来,那真是笨到了家,我只需要轻轻一脚,便让那些笨蛋从窗户上滚下去。
不出去,是指不乱跑,该出去吃饭还是要吃的。
这天晚上,来到中街,热闹依旧。
我来到一家做沙锅面的摊子前坐下,问老板要了一份酥肉沙锅面。
酥肉是小黑的,沙锅里面其他的东西是我的。
这个沙锅摊的生意还不错,人已经坐满了,在我旁边有几个长头发的男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一人说道:“小棠哥,你最近混发了,去哪了?”
一人答道:“哪里有混发?不过是临时找了个事做,赚点钱,好过年啊。”
另一人说:“小棠哥,你就别谦虚了,你是混的真好,我们哥几个,还每天吃泡面,混网吧,你要不请我们来吃沙锅,我们还真吃不起呢,你要是能关照,就关照一下啊。”
“我能有什么好关照的,在票哥下面,去收停车费而已。”那个叫小棠的顿时得意起来。
“收停车费也好,那还是进丰啊,好单位,我们一直想进都进不去。”一个人说。
另外一个人接着说:“他们都在什么时候收小弟啊,我们哥几个去了好几次,都被打发回来了,说我们不行。”
“你们去怎么说?”小棠问。
“我们当然说,我们能打,能挨,事事冲在前面,为进丰社团的壮大而奋斗终身!”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这尼玛人才,为什么不入党呢,偏偏要入黑社会。
那小棠不禁有些烦,说:“你们几个打架不行,吹牛也不行,现在是和谐社会,你们直接这样去,不是明显说进丰见不得光吗?谁敢要你们,老大要的是,嘴上不说,心里做事的狠角色。”
“那我们该怎么说?”
“当然说是求职了,进丰在咱们这北环,也算是一个好单位。不过,我觉得咱们就算是进了进丰,也别想去夜场,会所,洗浴,哪怕是KTV,网吧都不一定能进不去,最近一段时间,进入进丰的,直接调到了票哥这里,说是要保护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颗球吧。”小棠说:“你们要是进也别现在进,其实我确实是因为缺钱,因为在票哥手下,就意味着以后真的要血流成河了,你们考虑清楚。”
那几个当时不说话了。
如果小棠说的没错,那颗球肯定是幽冥灵珠了。
看来幽冥灵珠这件事,还真有一说,现在进丰有珠子在手,万一再卖给外国人,不说损失一件国宝不说,这完全可以让进丰完全做大,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太子爷,如果再从黑洗白,就真的太危险了。
不过,这件事轮不到我管,最多是打电话告诉给江娜我听到的这些。
吃完之后,付钱准备离开了这里。
在穿过人群时,突然看到小票从对面走来。
我急忙让开了一条路,从旁边走过,但就在擦肩而过时,听到他们有一个小弟说:“票哥,这事不对啊。你上次不是说恶邦那个夜场小妹,已经死了吗?这事给黑哥,以及太子爷都说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这事不清楚,或许恶邦说的也对,他的根子硬。”小票一边吸着烟一边说。
“我就不信邪了,他要脑子没脑子,不及票哥你十分之一,他能有什么本事?”
“以后这话不要乱说,恶邦能坐在那个位子上,也有他的长处。”
“对了,票哥,我听说,昨天曹翻天领了一群人去了恶邦的夜场。”
“哦?”小票不禁冷笑了一下:“也好。曹翻天本来就没脑子,就让他们二人,死磕吧,看他们二人有什么结局。这事你们不要乱说,咱们只管静观其变就行,如果有一天,我能进入太子爷开的夜场,或者会所,洗浴中心中,我不会忘了咱们兄弟。”
“当然,票哥,你放心,知道我们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就是因为你够义气,恶邦那个家伙,动不运就拿着身边的人出气,待遇再好,我们也不愿意跟。”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就像一个路人甲。
不过我的心却不能平静。
进丰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以后在这里,真的要注意点,小心驶的万年船。
于是越发不敢外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我宅在屋子中发霉。
一周就这样过去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为此还买了一个防震耳塞。
那把新买的椅子,做着也是越来越爽,我甚至怀疑那个旧货市场的门卫老头在骗人。
这天周末,早上起床时看到外面的阳光明媚,准备抱着小黑一起出去看看,却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房东太太十万火急地找到找到我。
她问:“子龙大师,你这是……”
“我现在准备出去晒太阳。”
“你听说钟正南的事了吗?”
“钟正南怎么了?”
“被鬼上身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被鬼上身了,我怎么不知道?便问:“他怎么被鬼上身了?”
“你没见他现在的样子,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我与包租婆一起来到301,果然,一周不见钟正南,已经瘦成的不成一样,皮包骨头的像具干尸,与大烟鬼没什么区别。
他正睡在床上,看到我来,想坐起都没力气,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话:“你好,子龙大师。”
“你最近吸毒了吗?”
“没,那东西我从来不碰。”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问。
“我真的没事。”钟正南说:“你们走吧,我想再睡一会。”
既然他下了逐客令,我与房东太太离开了他的房间。
“子龙大师,你看……”房东太太焦急地说:“一直瘦下去,然后一直瘦一直瘦,最后万一……,你说是不是真的是金链子男回来了?”
第七节:皮包骨4
“金链子是不会回来的。”我对包租婆说:“那个男人表面上看上去很厉害,开始他也把我唬住了,半夜踹我门时,把我吓的要死。后来对付释空子的纸人时,你也看到了,比姣儿还胆小,所以他纵然做了鬼,也是胆小鬼,不会回来的。”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表情缓和了一点:“子龙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看房东太太信以为真,我暗想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的,至于金链子男到底有没有投胎,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又不是孟婆,不过以金链子男这种拿着假链子来骗人妹子的家伙,真的下了地府,恐怕也是给阎王下火锅的料。
想到这里,便对房东太太说:“相信我,没事的。”
“可是钟正南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怕他万一死掉。”房东太太的汗流了出来:“子龙大师,你要不帮我算算,我什么时间能够不这么倒霉啊?”
“我哪里会算?”我对她说:“不过你放心,钟正南突然变成这幅鬼样子,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忙,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给医院打电话吧,让他们先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有病,然后我们再做决定。”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便去村中找医生。
这时,三楼的人全部都了走出来,除了306的杜炜。
看到钟正南这幅德行,纷纷问怎么了。
我也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坐在新买的老板椅上,仔细想了想这一周来的事。
我买椅子回来时,遇到了钟正南,他说他想加一块钱买这把椅子。
当时我没卖,随后晚上就做了一个关于他皮包骨的梦。
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一周之后,这件事竟然梦想成真,钟正南如今瘦的确实成了皮包骨头。
依照那门卫老头所说的,二手家具专区的曾佳,曾经卖过死人用过的东西,那么我去买的这把椅子,莫非也沾了阴气?
但不对啊,如果我这把椅子沾了阴气,那应该问题了出在我这里才对啊,怎么会出在钟正南身上?莫非这小子坏事做尽,容易受到邪气入侵?
但也不对,如果这椅子有阴气,那小黑,应该看的到才对,但一直以来小黑都没有看出什么来,那也说是,我这把椅子没问题。
想来想去,我又想到了那咯吱咯吱之声。
我当时问他,是否听到咯吱之声,他说没有,后来又说是他做了春梦,假如他夜夜春梦的话,那与306也差不多,难不成,他小子也被黄皮子迷住了?一周之内被吸干精气,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如果这样,那小黑早应该将黄皮子手到擒来才是,就像上次对付纠缠杜炜的那只。
我怀疑这咯吱声,可能不是他做春梦的,想到这里,我决定去买一个反猫眼,晚上不再敲钟正南的门,只等听到咯吱声之后,用反猫眼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主意已定,便抱着小黑下楼。
这时房东太太已经请了村中的医生来到了钟正南的门前,她看我抱着小黑出去,不禁问道:“子龙大师,你要出去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想下去买个反猫眼。”
房东太太听说,不禁笑道:“这个东西我有,你与医生一起看看钟正南就是。”
看房东笑的神情荡漾,我不禁暗想,包租婆果然已经没有了节操,她弄个这样的东西,目的何在?
尼玛肯定是想偷窥猛男。
房东太太看我迟疑了一下,不禁说:“子龙大师,你别乱想,我有这个东西,主要是用来看那些偷偷搬走的住户。”
我笑了笑说:“其实不用解释,我明白一颗骚动的心。”
房东太太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你先与医生看着钟正南,我去拿给你。”
钟正南此时依然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次看到他,感觉有些像木乃伊,犹如二战中纳粹集中营的囚犯,透过他的皮,几乎可以看到他的骨头,就像看虾米一般,能通过壳看到内部结构。
尽管如此,他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死亡边缘,慢慢问:“子龙大师,你们这是……”
村医目测了钟正南一眼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得了厌食症?肯定是减肥惹的祸,瘦成了皮包骨。”
钟正南听村医这样说他,不禁有气无力地反驳道:“你才减肥呢,我根本没减过肥……”
说到这里,钟正现不禁猛咳嗽了起来,咳嗽完之后,便像虚脱了一般,不再说话,只是睁着两只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村医坐在他身边,拿出听诊器,听了听之后说:“真的奇怪了。”
“怎么了?”
“一般人们瘦成这样,脏器一定衰竭,但他却没有一点事,也就是说,他的内脏没问题,只是皮与骨头之间的肉变没了。”
听完医生的话,我虽然不懂,但感觉也似乎奇怪,想了一下,便问:“肉怎么可能没了呢?”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医生很有郑重地说。
“什么可能?”我急忙问。
“营养不良!”
“嗯,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这样吧,我给他弄瓶氨基酸吊上。”村医说。
“你这几天没吃饭吗?”我问钟正南。
“我吃过饭了。”他依然有气无力。
“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求过什么合欢符之类东西?”我继续问。
“什么是合欢符?你有吗?子龙大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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