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冷的小麻雀什么的,一直在蹦来跳去。
老钢家很快就到。
他家人来人往,杀鸡宰羊,好不热闹,就像办月子酒一般。
他媳妇是刚刚怀上的,就弄的如此隆重,老钢确实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看到我们过来,老钢满脸喜色,把我们二人接进屋中,然后又让叶子暄为他媳妇把脉。
其实他媳妇是刚刚怀上的,所以看上去出不明显。
叶子暄给他媳妇又把了脉,然后说:“你媳妇确实是喜脉,不过这次与上次完全不同,你大可放心。”
叶子暄说过之后,老钢更是高兴,说着就要给叶子暄钱。
叶子暄说:“我们这次来,应该给你红包才对。”
老钢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是座上宾。”
我说道:“你不必太客气,我们又不是什么贵人,随便安排弄顿饭吃就行,我们也不再乎那么多。
老钢却是不愿意了说:“这就说不过去了,上次你们总算把那件事弄好了,村里人都知道,你说,我要是怠慢了你们,村里人还不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死我们啊。”
既然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钢给我们安排的上宾座,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师太。
这次再见面,说句实话,我感觉有些尴尬,不过叶子暄倒是很大方,说:“师太,在这里见面,实在太巧了。”
师太也说:“真的没想到又见到两位施主,那颗桃树,至此之后,一心修行,不再有贪欲之念。”
师太要吃素,我们也跟着吃素。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能讨教一些东西。
于是一边吃,一边问:“师太,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吧,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关于大悲咒的,是不是必须念了才行?问题是就算我念了,也没什么心得体会?”
“不知施主突然之间问起这个,想做什么?是解病,还是消灾?”
“我想打通四十二手眼。”我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打通四十二手眼,确实需要以大悲咒为载体,但是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心境,菩萨千手千眼,也是为了广视世间疾苦,广听世间罪恶,而你虽然不可能达到她那种程度,但要有她那样的心境。”
就在这时,老钢急忙来到我们身边说,那边有些事,想请你们三人过去看看。
我心中暗想我还没有弄明白师太讲的什么呢,但却被叶子暄拉着,一起跟着老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六十一节:夺舍1
师太,叶子暄,我与小黑一起随着老钢穿过正在划拳的人群。
老钢一边走一边说:“大伙一定要吃好,喝好,别替我省,谁要是省,谁就是不给我老钢面子。各位陪客的,你们要是陪不好,下次就不请你陪客了。我媳妇怀孕,我心里高兴,你们要是不吃好喝好,你们就是让我不高兴。”
老钢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这次是他媳妇真怀孕了,我们也由衷的替他高兴,希望这次足月之后,生下来一个健康可爱的小钢来。
老钢打完招呼,他又回头笑着对我们说:“几位大师不好意思,本来想等你们吃完之后再说这件事,但是老刘非常急,所以不等吃完就提前请你们去。”
“老钢,发生了什么事?先说说,别弄的像是搞机密情报一样。”我笑着对老钢说:“我反正是吃饱了,我这只小猫也吃好了,就是不知道师太与叶大师吃的怎么样。”
叶子暄点了点头。
师太也点了点头,施礼说道:“施主这一桌饭菜非常丰盛,贫尼万分感激。”
老钢听到这里说:“你们还跟我客气啥?真是的,让我不高兴。”
说完后,又嘿嘿地笑了。
“老钢,你详细说一下,究竟咋回事?”我又问道。
“老刘刚才找我,说他家那小闺女,突然间就快不行了。”老钢说到这里,也一脸焦急的颜色:“昨天那丫头才过完一周岁生日,你说多可怜。”
听到这里,我不禁说:“钢哥,你也太抬举我们了,小孩有病,赶紧去请丈夫治疗,你让他找我们有什么用?”
老钢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姑娘捡查来捡查去就是没检查出病来呢?”
听到这里,师太念了一句佛祖保佑。
一听到师太念佛祖,我又想起了释空子,那主儿也是天天念佛的,只可惜他的佛法却是用来杀人的。
想起释空子,不禁又想起了他那入墙两公分的掌法,便请教师太:“师太,刚才吃饭时,我只请教了一些基础知识,其中你说大悲咒如同心境,这个怎么解释?”
师太慢慢地说道:“比如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无论别人怎么诽谤我,我都装做不知道,不听,不言,不辨,事实如何,他们纵然说破天,也不可能改变。我的意思,就是你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便能悟出大悲咒的真谛,当你快悟出它的真谛,也会逐渐悟出四十二手眼之法门。”
听到师太所说,我心中暗想,这不是要人吃哑巴亏吗?若别人打我我不还手,别人骂我我不还口,那样不是太憋屈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绝对没有这份心境。
师太看了看我说:“小施主,我看你眉宇之间,聚集了一团火气,这团火气,便是你心浮气燥之相,所以,我说的心境,你可能会一时理解不了。”
“师太,咱们不讨论这个了,你是得道高僧,我自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我笑了笑说。
“上次与两位小施主论道,发现两位颇有慧根,所以慢慢理便会悟出。”师太又补充了一句。
“不说这个心境了,我想请教师太另外一个问题:我这几日遇到一个佛门中人,他使用的掌法非常厉害,每次他出掌都我都可以看到如来幻影。”
“小施主能不能说详细一点?”
我想了想说:“对了,他那几个掌法的名字,我还记得:第一掌佛光初现,第二掌金顶佛灯,第三掌佛动山河,第四掌佛问迦蓝。”
“这个是如来十式神掌。”师太脱口而出:“这个人会如来十式神掌中的前四式,已经很了不起。”
我听到这里,看来真不是瞎编的,竟然真有如来神掌。
这样说来,那个释空子确实也有两下子。
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我倒也非常担心他,如果他真的中了尸毒,而又不解,那么他用大悲咒加如来神掌,苍生又要多,多少磨难?
叶子暄听后,他也看了我一眼,想必我想的,他也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这样一边说,一边想,不多时到了老刘家。
老刘家的格局,与老钢家的房子差不多,不过却要比老钢家有钱一些,至少楼房盖到了三层。
我们走进院中时,便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没有穿鞋子,一边不断捶着自己下垂的胸部,一边不住地大哭,说她女儿没了。
老钢这时上前说:“嫂子,看病的人来了。”
那女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哭。
老钢看到这里,只好朝屋中叫了一声老刘。
随着老钢的叫声,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也是黑红脸,经常下地干活之后留下的颜色。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红莫七八岁的姑娘,领着一个三四岁的丫头,估计应该都是老刘的女儿,正怯怯地看着我们。
老刘被老钢叫出来之后,老钢对他:“师太你认识,我也不必介绍,这两位分别是子龙大师与叶大师。治好我媳妇的病,就是他们。
老刘听到这里,不禁大喜,急忙说:“还站在外面做什么?多不好意思,赶紧进屋。”
到了屋中,老刘又准备端茶倒水,这时师太问:“施主,孩子在哪儿?”
叶子暄也说道:“师太说的是,不要这么过于礼节,救命要紧。”
老刘便又风风火火地把我们引进了卧室。
我们来到床前。
只见一个小婴儿被一个襁褓包着,双眼紧闭,嘴唇发黑,正是缺氧的症状。
叶子暄试了试她的呼吸说:“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晨。”老刘急忙答道。
叶子暄翻了翻了小丫头的眼睑,然后说:“她的呼吸不但越来越慢,瞳孔也在缩小,她可能很快就不行了,你们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我们怎么没看?可是看了医生还挂了几瓶水,但是没有一点用啊。”老刘非常着急。
就这时,我听到了小黑愤怒的呜呜叫声,急忙抱紧了它。
小黑又看到了什么?想到这里,我马上低头看它的眼睛。
猛然发现,在这小姑娘的头前,有一个小女孩一只手正按着小丫头的眼睛,不让她睁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看到这里,我又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气。
这个小女孩似乎也知道我在看她,但却不怕,冲我笑了笑。
这一笑,却让我又是一头冷汗。
我急忙将看到的,告诉给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马上取出一道符咒,贴在女孩的额头上,念道:
玄灵节荣永保长生,
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随着符咒的念出,我再看小黑的眼睛,发现那小女孩慢慢地松开手,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从床边跳了下去,穿墙而过。
襁褓中的小丫头当时便张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
看女儿终于好了,老刘自然非常高兴,要请我们吃饭。
我说:“我们刚才在钢哥家吃过,现在真的不饿。”
这时,叶子暄问:“小女孩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你最近有没有纠缠脏东西?”
老刘听后想了想说:“送殡仪用品算吗?”
“你送了殡仪用品?”叶子暄问。
老刘点了点头说:“我在市区内开昌河面包拉货,昨天晚上为某殡仪公司拉完货之后回来,女儿一直指着我的车大哭。女儿也不大,刚过完一岁生日,还不会说话,只是哭,怎么也哄不住。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抱去看医生,村里的医生也没出什么毛病,不过哄来哄去,终于把她哄睡下,本来想没事了,结果第二天丫头她娘醒来,发现小丫头不哭是不哭了,但却沉睡不醒,一开始又去看了医生,但没效果。老人说我那车有脏东西,小孩的眼明,看到后魂吓掉了,让我们为小孩叫魂,然而我们叫也叫了,只是这丫头还是不醒,而且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正好听说老钢请来了几个大师,就琢磨着让过来看看。”
听老刘所说,难道刚才在这小丫头的头部前面的小女孩,就是跟着车跑来的吗?
所幸被叶子暄一道符赶走了。
叶子暄这时也说道:“小姑娘应该没事了,不过,你以后再拉这种东西,先把车给洗一遍。”
“我马上去洗。”
“不是用水冲,而是用这个。”叶子暄拿出一块雄黄:“把这个放在车座位就成了,一般情况下,这个东西能阻止脏东西靠近。”
老刘自然是千恩万谢。
小孩虽醒,然而精神并不好,师太看了看这小孩,然后又摸了摸她的手腕,说:“我为她诵念一晚大悲咒吧。”
叶子暄淡淡地说:“有劳师太,那我们先回去了。”
我们跟着老钢回去,老钢说:“你们两位真是活神仙,这样轻轻一弄,孩子竟然好了。”
叶子暄没说话。
我笑着说:“老钢,你别这样夸我们了,以后别人要真有事,我们搞不定,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老钢也笑道:“一点也不夸张,神仙未必能救人,但你们可以。”
第六十二节:夺舍2
哪怕傻瓜也知道好听话听着舒服。
我又不是傻瓜,所以感觉听着也很爽,毕竟在老钢的眼中,他把我们当成神仙,也满足了一下我一直想当地仙之祖的愿望。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钢哥,我们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你这样夸我们,岂不是要折煞我们吗?”
老钢嘿嘿一笑说:“不说了,不说了,刚才师太在,所以咱们不能喝上两杯,如今师太为刘家小丫头念经去了,咱哥几个要好好喝上一顿,今天要是你们两个不醉,我心里不高兴。”
听老钢这样说,我感觉有些强人所难,我的酒量一般,如果是三五个人喝,也未必会醉倒,但今天参加喜宴的人这么多,就算一人一杯,恐怕我也会醉的不省人事。
我醉倒不要紧,但如果我醉倒这段时间,小黑跑出去咬人,那岂不是非常麻烦?
我正想该如何拒绝他时,叶子暄淡淡地笑道:“钢哥,我不是吹牛,如果真比喝酒,我一个人,便能让这参加喜宴的男人全部醉倒。不过我一般不喝酒。但你今天兴致较高,所以,我也不能拂了你的兴致。”
我不禁悄悄对叶子暄说:“叶兄,你确定你真的能喝?”
叶子暄说:“没事,不过你别喝,要看好小黑。”
原来叶子暄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但我确实没见过他喝酒,便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喝。
回到喜宴之后,老钢拍了拍手说:“各位父老乡亲,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大师,我媳妇这次能怀上,都是因为他。”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这句话,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