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南顿时笑了:“叶大师,以前只是误会。”
叶子暄又很仔细地看了看说:“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完全瘦的皮包骨头啊,照顾朱老板,你太费心了。”
钟正南更是笑的不自然,但依然笑的满面红光。
这时我将从一周之前,来旧货市场买椅子之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叶子暄。
听完之后,叶子暄说对钟正南说:“一般来说,人鬼殊途,尤其是这种情况,与死人赌博。对于死人来说,我们的钱对他们没用,所以他们就算是输掉活人钱,对他们也没损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想要你的命,幸亏发现的早,如果晚两天,你再输两天,必死无疑。”
钟正南一边抹汗,一边声音打结地说:“当然,当然,多亏子龙大师。”
尼玛,总算没有忘掉我。
我想到这里说:“为什么会出现三缺一呢?”
“听你说的,应该是钟兄的椅子问题。”叶子暄说。
“对,没错,是椅子问题,是老板娘有问题!”钟正南马上一份气愤的表情说,然后做了一个向前冲的动作:“叶大师,咱们马上就去找她,从现在开始,我也要与你们一样,除魔卫道,守护苍生。”
叶子暄点了点头之后,我们一起来到二手家具专区前。
在进入屋中时,叶子暄掏出了风水罗盘。
曾佳看到叶子暄,问:“你要买椅子吗?”
随后她又看到我们也跟了过来,不由问:“你们一起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叫叶子暄,他是……”
钟正南突然抢答:“名震全城的捉鬼大师。”
虽然叶子暄的装备看上去比较专业,不过曾佳依然非常疑惑说:“你们不可能帮我的。”
此时叶子暄手中的罗盘正针不停转动,叶子暄说:“你这屋中阴气很重。”
看到曾佳有些半信半疑,叶子暄拿出八卦镜中让曾佳自己看看她的真正面目。
曾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我从小黑眼睛中看到的一样,脸色发黑,面容枯槁。
她当时也不禁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失措地问:“这怎么会是我?他/她说我不会死的。”
叶子暄淡淡说:“你现在全身沾满阴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让你故意看到鬼魂来沾阴气,不过那些鬼魂,与平常人无异,所以你也分不清,是人还是鬼,因此,你才把他们当成客户来看。”
曾佳听到这里,更是害怕:“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们前因后果,我们也真不帮上你的忙。”叶子暄淡淡地说。
“但是,但是我说出来会死的。”曾佳犹豫地说道。
“如果你不说,我想你死的更快。”叶子暄说:“老板娘,你刚才也看到自己真正的相貌,已经半人半鬼。”
曾佳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说:“好吧,事情是这样的,这片二手家具专区,本身是与三个同学一起承租的,本来我们生意做的不错,但我没想到那三个同学不知什么原因,越来越不关心生意,后来,我们分歧逐渐变大,最后,我将这里独自租下,生意越做越好,但是他们三人不知怎么回事,最后三人欠了一大笔账,不但被追账公司追,还被北环的黑社会砍杀,他们让我帮他们还债,但数量大太,我没同意,他们便威胁我说:“你的生意也有我们的份,你现在想甩掉我们,门都没有,你不让我们好过,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当时也非常害怕,害怕他们做出过激的事,但没想到他们从那之后,就失去了消息。
又隔了几天,有一个倒闭的小公司来处理一批椅了,这批椅子看上去不但新,而且很便宜,只要五块钱,我就收下了。
接着我的生意,就开始出问题,最先是有一个女人来买衣架撞鬼,接着是我的伙计们看到我屋内有人打麻将,三缺一,而且生意也越来越淡。
当时我也非常害怕,也很急,想找一个高手帮我看看。通过关系,我确实找到了一个高手。高手约我晚上去二马路,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他戴着礼帽,包裹的也很严实,仿佛怕人被识破一般。
纵然坐到他对面,我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他拿出一小瓶药水给我,说只要我每天涂抹,生意就会好起来。
我不明白,生意好与不好与这眼药水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按他说的涂抹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很多人来买家具。一改往日的清淡,但是我这个市场的人,却总说我这里根本就没人,或者很少人。”曾佳说到这里,愈发全身颤抖。
第十一节:皮包骨8
我们站在一边,继续听曾佳讲事情经过。
“刚听到同市场的人说我这里的客人少,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他们妒忌我的客户多,但后来总听市场中的人议论,我感觉也有问题,莫非那眼药水并不能解决遇鬼问题?便打电话问二马路高人,究竟怎么回事。
他在手机中告诉我,不要听其他人闲言碎语,只要继续用那眼药水,一定会没事,最重要的是不要说我找过他,否则我必遭天谴,一定会死——这也是我一直不肯对你们说的原因。”
曾佳说到这里,然后看了看我说:“一周前的上午,这位小哥抱着一只黑猫来买我的椅子,当看到他有一只三尾巴的黑猫时,我感觉非常惊奇,便想着最近一直不顺,所以想借他的黑猫镇宅,结果他没借。”
说完后,曾佳又看了看钟正南说:“下午的时候,这位兄弟也来买椅子。这些椅子,就是5块钱收购的椅子。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椅子会让人出问题,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卖。”
叶子暄听到这里,回头问我:“大龙,你那把椅子,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早已被小黑降服了,出问题的是钟兄的那把,与我的椅子一模一样。”
钟正南听完后,哭丧着脸对叶子暄说:“叶大师,你说我怎么这样倒霉呢?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听完钟正南的话,我真想吐他一脸,尼煤的你还叫受伤啊?这件皮包骨的事,算是一次小小的报应吧。
叶子暄没有理他,对曾佳说:“老板娘,你那批椅子在哪?总共有几个?”
曾佳指了指里面,然后走了过去。
我们在跟着曾佳走过去之前,叶子暄先看了看钟正南的那把椅子,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现在钟正南的这把椅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想想也是,这把椅子就算有什么奇特之处,也在昨天晚上,被小黑吓跑了,那三股白烟就是明证。
根据曾佳提供的消息,这批椅子共有七把,总花了35块钱购进来的,其中被我与钟正南各买走一把,所以还剩下五把。
叶子暄拿着罗盘靠近那五把椅子,那五把椅子也很平常,罗盘正针几乎不动。
此时我也悄悄地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与叶子暄的罗盘所得出的结论相同。
钟正在南在一边急急地问道:“叶大师,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这些椅子都不干净啊?”
叶子暄淡淡地答道:“这椅子也没什么奇特之处。”
就在这时,曾佳说:“你们几位先看着,又进来几个熟客,我去招待一下。”
随着她的声音,我们看向了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两片香椿叶,对她说:“我看你双目无神,你先用这两片叶子,闭上眼睛,擦下眼皮提提神。”
曾佳点了点头,接过香椿叶然后依照叶子暄所说,在眼皮上擦了一下。
当她睁开眼睛时,曾佳问:“我刚才还看到从门口走进几个人,一晃眼,他们又走了吗?”
叶子暄没有回她,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熟客,与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曾佳仔细想了想说:“他们似乎身上有点冷。”
“没错,他们的阴气较重,而我们阳气较重。女人本身属阴,所以当你看到他们时,只会以为他们是你的客户。”叶子暄说:“所以那瓶眼药水你就不要再点了,我刚才用香椿叶破了眼药水,你现在恢复正常,如果你再继续用下去,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直接由人变鬼。”
曾佳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害我呢?我与他又没有冤仇?”
叶子暄淡淡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这批椅子是具体卖给你的主人在哪里?还有与你通话的那个高人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曾佳点了点头,把高人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叶子暄,又把卖椅子的倒闭公司具体地址也说了一遍。
我们一一记下之后,叶子暄对曾佳说:“老板娘,我建议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多晒晒太阳,吸收一下阳气,少晒月光,以免阴气加重。”
曾佳点了点头,又担心地问:“我会不会遭天谴呢?”
叶子暄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护身符递给她:“好好的佩戴身上,一般邪气阴气都能抵挡,至于天谴之说,完全是他吓唬你的。”
曾佳一再谢过。
离开曾佳之前,她那瓶高人给他的眼药水,也被叶子暄要了过来。
钟正南说:“叶大师,我们就这样放过了她吗?她害的我好惨啊,要是不赔钱就太亏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她也是受害人。如果你想索赔,可以去找律师,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给我说有什么用?”
钟正南不再说话了。
走出北环旧货市场之后,我说:“其实,我感觉王魁应该去做眼科医生,天眼用他的眼药水挖别人眼睛,而曾佳用他的眼药水看脏东西。”
叶子暄淡淡地问:“你认为那高人是王魁?”
“不是他又是谁呢?”我笑了笑说:“傻子也能猜出来。”
“你在说王魁?”钟正南听到这里,非常高兴,仿佛那十万块钱已经从天而降下了钞票雨一般。
“王魁给他开了眼,让她看到脏东西,有什么目的吗?”我问。
“目的肯定有,绝对不单单是只想让她看到脏东西那么简单。”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他这次想有什么新动作,却让人琢磨不透,算了,我们先去找那个卖椅子的倒闭公司吧。”
公司既然已经倒闭,所以我们找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一幅破落景象。
钟正南在一边说:“都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得,啥也没了。”
“现在怎么办呢?”
“打电话给江娜,让她帮忙找一下这个公司的注册人。”叶子暄说:“要名字与生日。”
我点了点头,给江娜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让我稍等一下。
不一回江娜回电,告诉我了那个公司的注册人的名字,生日。
叶子暄听完之后,便提笔画符。
画好之后,将那人的名字,与生辰写上,接着折成了一个纸鹤,念了一道口诀:纸鹤法无边,助我寻真君,疾!
那纸鹤马上飞了出去,我们跟在它的屁股后面。
他奶奶的,也正因为这道符,让我们从西郊一直追到东郊,跑了大半城,差点累死,完全不亚于长征两万五的感觉。
最后,那纸鹤飞进了路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停在一个胖男人的面前。
叶子暄走到他面,坐下,问:“你那批椅子从哪进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钟正南又开始抢答:“卖给北环旧货市场的椅子。”
“你那批椅子出人命了,我们是私人侦探,如果你配合一点。我们或许不会告诉**,否则……”我在一边接着说道。
那人听到出人命之后,当时筷子就从手中掉到地上,不禁说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吃个拉面也吃不安生。”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处理的那些旧椅子从哪来的就行。”叶子喧说:“我们保证不会牵扯到你,当然,你要保证你确实没犯事。”
那人听后,定了一下心神说:“那批椅子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我们债主的。”
“债主?”
“没错。我们公司就是被这几个王八蛋债主拖垮的,我们先是找清账公司追债,要不回来;又找北环黑社会清账,依然要不回来,不过,有一天他们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们的财务,让我们财务去他们的家,把资产统计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高兴的简直像是又娶了新媳妇一样,领着财务就去了,结果去了他们家,却根本没有见到他们,只有这几把椅子,我们只好把椅子带了回来,卖了35块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债主的消息。”
“你说的债主住在哪里?”叶子暄问。
“在北环,电视台那里的红果小区,2栋10…1室。”
听完他的话,我们又赶去了红果小区。
这次终于不是步行了,要不然真的要挂了,因从西郊到东郊,我们走了至少30里,纵然是练过也受不了。
来到债主家时,看到门口上赫然用红漆写着:“欠债还钱,无钱还命。”
不但门口,正面墙壁上都写着这些要账的字眼。
我们刚到这里,还没有站稳,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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