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晾在旁边的秃顶男子摘下了墨镜,冷笑着说话了:“多日不见,林老板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啊。”
“哎哟,杨总,您这大忙人,怎么到这儿溜达来了啊?”林掌柜连忙冲秃顶作了个揖。看的出来,这个秃顶还真不是一般人。那会儿在社会上能够被人叫个“总”的可是没几个的。不像现在,一块砖头扔出去能砸死好几个总。
“呵呵,我来看看我的市场还得通知通知你林老板啊?不到这儿溜达,怎么能看到你林老板戏弄年轻人啊?”看的出来秃顶对于刚才被冷落很是有点憋气,没好气的看着林掌柜的。
“嘿嘿,嘿嘿,不敢,不敢,让您见笑了,我这也不是为了口吃食嘛。”林掌柜谦卑的笑着。
妈的,动辄上万的人,还为了口吃食,你TMD天天吃鱼翅燕窝啊。我在心里骂道。
“林老板,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他们的东西你给个正经价吧。”秃顶说着掏出烟盒,抽出三支烟,给我和金刚炮一支,自己拿起一支,旁边有人献媚的帮他点上,他冲着那人点点头,脸上有了点笑意。
我拿出打火机点上了吸了一口,真好抽!醇香柔和,我冲烟嘴一看,原来是“大中华”。
“杨总啊,您发话了,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说假话了。其实这两位小老弟来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他们的物件都是正儿八经的珍品,最次的就是那断了根的雄性夜交藤,可那也不是百八十年能成型的,看个头至少也得有个三五百年的年头了。”
夜交藤是什么?我脑子快速的转着弯,哦,是那根何首乌。
“林老板,你就直说能值多少钱吧,别兜圈子了,我们还要去吃饭呢”秃顶杨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杨总,实不相隐,这两位小兄弟的东西除了夜交藤我买的起,其他的我都没资格伸手。”林掌柜一脸的沮丧。
“哦?这话什么意思?你给说道说道。”杨总来了兴致。
“杨总,您虽然是咱三槐市场的总经理,可是您向来对古董没兴趣,不像我们这些小人物,成天的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林掌柜对先前的有眼不识泰山之举很是后悔,尝试着拍马屁。
“说正经的吧林老板。”秃顶打断了他。
“那我就献丑了,据我观察,这两位小兄弟的这几件东西至少也是隋唐时期流传下来的。那个时期的东西因为经过连绵的战乱,存世很是稀少,加上雕纹又很特别,所以真假也就很好辨认了。”林掌柜说的吐沫星子直飞。“那些物件虽然珍贵,可是还有迹可寻,有价可遵。其实这几件物件当中最贵重的还得说是这柄拂尘。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柄拂尘应该是位有道之人的法器。柄杆是昆仑九阳松,这种木料只在龙脉之祖。修道圣地的昆仑山南麓有少量生长,到宋朝时就已经基本绝世了,鄙人八十年代初期曾赴香港参加过嘉宏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那次拍卖会就曾拍卖过一小段九阳松木,据说是某位盗墓高手从隋朝的一位皇后的墓中所得,因为相传九阳松可辟万邪,所以竞拍的很是激烈,到最后,三十几克竟然卖出了一千两百万的天价,当时很是轰动了一阵子……”
人要走运了撒谎都有人帮你圆,我刚说自己是昆仑山的道士呢,林掌柜就从侧面证实了我的谎言,我在内心偷笑。不过九阳松这个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就在林掌柜说的神采飞扬时,杨总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两位小兄弟的这柄拂尘就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木头?”
“既然杨总有兴趣,我怎么敢藏私,传闻昆仑九阳松虽坚硬沉重堪比黄金,但却入水不沉!”林掌柜说的一本正经的。
“水来了,水来了”旁边摊位的抱着个大肚子的瓷瓮边跑边喊。靠,你腿脚倒利索。
待他跑近了,我伸头一看,里面竟然还游着几条金鱼,敢情是个鱼缸。
“借用。”林掌柜伸手跟金刚炮把那柄拂尘又要了过去,一下子就扔进了瓷瓮里。
“靠,你倒轻点啊,弄坏了你赔啊?”我在心里嘀咕。
只见浮尘入水后直接沉到了水底,林掌柜一脸的愕然,这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看走了眼,他这脸皮往哪儿搁啊。
就在众人轰笑之中,那柄拂尘的柄杆在水中竟然慢慢的竖了起来,而水里的那几条金鱼则像遇到克星似的极力的躲避着游向了瓮壁。
“拂尘丝太重,呵呵,果然是昆仑九阳松”林掌柜捋着胡须,很是自得。虽然已经不可能拾漏了,可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见识之广博,林掌柜还是很得意的。
“两位小兄弟,时候差不多了,咱走吧。”杨总提醒道。
我抬手一看表,快六点了,就催促着金刚炮收拾好东西,扔下一脸惋惜的林掌柜和看热闹的众人,上了杨总的那辆宝马车。
金刚炮这家伙因为燃眉之急解决有望,心情大好。上车后按下玻璃双手合十,冲着众人道了个别“阿弥陀佛”!
妈的,道士不说这个,我恨不得把这个一脑子猪油的胖子给踹下去。
第18章 泄露天机
还好,杨总似乎没听清金刚炮说的啥,开着车就驶离了三槐古董市场。
我和金刚炮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我还假装淡定的坐着不动,而金刚炮左扣扣右摸摸,后来指着驾驶台上的DVD冲我惊呼“老于,人家车上还有电视呢。”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美女转头一笑,伸手摁了几下开关,DVD里出现了声音和影像。是黄飞鸿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
金刚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哈哈,老于,你看他们打的是咱部队最垃圾的军体拳”镜头上出现了黄飞鸿带领着民团练武的镜头,金刚炮一眼就看出了演员们打的是军体拳,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忍不住吼了一句。
金刚炮一脸的无辜“我又怎么了?”
“呵呵,小兄弟,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不是道士了,你别怪你朋友了。”杨总开着车笑着说话了。
“其实你俩手上带的手表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了,只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方便问罢了”杨总又一笑。看来有钱人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一定是聪明人!
我苦笑了两声“杨总,有些事情我可以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总之我对您没有欺骗的意思”因为钱还没到手,所以我说话很客气。
“没关系,没关系。”杨总摆了摆手。看来已经对我俩起了疑心,一会儿要不拿出点真才实学能不能弄到钱还未知呢。
宝马三转两转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上前帮我们开了车门,然后把钥匙接走,也不知道把车开哪儿去了。
我俩站在大酒店门口,手足无措的。金刚炮更滑稽,手里还提着个装面粉的袋子。
我俩跟着杨总进了一间大包间。一时之间,许多我俩都叫不上名的菜肴流水似的送了上来,旁边还站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给我们斟茶倒水,搞的我和金刚炮很不好意思,让人走了。
“小兄弟,你看相跟谁学的?”杨总放下酒杯。
“书上”我放下了筷子,我跟金刚炮不一样,我没心思吃饭,而金刚炮抱着个小尿罐子似的瓷盂子就没停过嘴。
“你看我最近运势怎么样?”杨总试探了开腔了。
终于要来了,我清了清喉咙。“杨总,您指的是什么?”
“那你先看看我的财运吧”说着杨总把手伸了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杨总您最近财运很旺,如果向正东方向发展,会更好一点。”
“小兄弟厉害啊,呵呵,我前段时间跟石油公司合作开发了东海的一个气井,收益很不错”说着递了颗烟。“小兄弟,你再看看我有多大寿?”
“这个我看不了”我推委着。其实并非我没看透,而是我看透了才不能说,杨总元气线并不明亮,不会活很大岁数。
“哦”杨总略感失望。
“杨总,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吧”我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主动把话题扯到了子嗣上。
“哎,我今年都四十七了,十几年前曾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在四岁时就夭折了。到现在一直再没有孩子,我想请小兄弟帮我看看。”杨总很是沮丧。
“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 ?”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指了指正拿着牙签吃果盘的年轻女人。
“哦,前段时间跟前妻感情破裂离了婚,这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朋友。”杨总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个陈世美,有了钱了,马上换个年轻的,妈的。
“杨总,有些事情我能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多了对我自己不好。”我的意思很明显了。
杨总是个聪明人,马上心领神会的拿过夹包,从里面抽出两捆用白纸条捆扎的人民币递了过来“我的一点心意,给小兄弟们买包烟抽。”
“谢谢,谢谢”没等我开口,金刚炮就放下小罐子把钱接了过去。
我瞅了金刚炮一眼,转头对杨总道:“杨总,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命中本该无子,就算有也活不过五岁。”
“请大师指条明路啊”杨总关心则乱,有点坐不住了。
“你五行属金,但是嗣冲月乌,月乌克子。所以您的子嗣之气非常暗淡。要想有后代可以继承家业,最好是找个五行属水的女人,还得多做善事以积阴德,兴许还有希望。”我说了实话。
“小师傅,您看我五行属什么啊”年轻女子忍不住问我。
“水。”我肯定的回答到。“而且……”
“而且什么啊小师傅?”年轻女子一脸的兴奋夹杂着焦急。而我则往靠背上一靠,抽出我那两块钱一包的烟,点了一支在心里琢磨这话是说还是不说。
杨总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拿过夹包看了看又放下了,转身对我道:“我看这道佛跳墙很合这位小兄弟的胃口,我再出去叫两份”说着抬起屁股走了出去。我到这会儿才知道金刚炮抱着不放的那个小罐子叫佛跳墙。
“而且什么啊,你快说啊”美女冲我撒娇了,我可不吃她那套,话题一转:“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啦”美女回答“你呢小兄弟?”
“呵呵,咱俩一般大。你姓什么啊?”
“李,你呢?”
我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扯淡。我看的出这个女人在杨总心里的分量,所以不能太得罪她。
一会杨总推门进来了“呵呵,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小兄弟,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万已经不少啦,还要啥手表啊。于是开腔接着说道“这位小姐不但五行属水,而且我看她应该有了身孕,还是个男胎!”
“啊?”“什么?”“老于,真的假的?”我话刚出口,在座的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杨总转身疑惑的望着旁边的女人,看的美女直发毛“刚过几天,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我想等你陪我一起去。”
“小兄弟真是神人哪,哈哈,来,我敬你一杯,如果小兄弟没看错的话,杨某定有重谢。”杨总哈哈大笑,很是开心……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三钟头,金刚炮光佛跳墙吃了五六碗,算是大饱口福了。临散桌时,敲门进来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送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手提袋。杨总一人一个的送给了我们。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拆了开来“哇塞,手机!”
那会BB机还得好几百块钱呢,手机更是得上万了。
“呵呵,两位放心,电话费挂在我公司帐户上,两位小兄弟尽管用。”杨总一脸的慷慨。
“有来无往非礼也,这只成形的何首乌就送给杨总了,补补身体。”我抓过金刚炮身边的袋子拿出了那只何首乌。
一席酒宴,皆大欢喜。饭毕,我们没让杨总送我们,而是破天荒的打了个出租车。金刚炮掏出杨总之前给我们的那两沓子塞给了我,我数了数将近五千。留下一千,其他的又塞还给他。
“给老人买点东西吧。回去让那帮人给你写个收条,把士兵证和欠条都要回来。”金刚炮硬气功虽然霸道,可是总有他硬不到的地方。终于被人抓着把柄勒索了一下子。
金刚炮死活不要,我硬塞给了他:“别坐火车了,直接花个千八的打个出租车回去吧,早点完事给我打个电话。”
半道上金刚炮下了趟车,买了两条烟扔给我一条。嘴里还嘟囔着“哈哈,咱也是有钱人了,两块钱的烟咱不抽了,要抽就抽个五块地……”
第19章 绝世神兵
终于送走了这只猫头鹰,心事一了,回到部队这叫一个好睡啊。
什么叫幸福啊,原来幸福就是瞌睡时的一个好觉。饥饿时的几个馒头。
“于班长,于班长……”
谁叫我呢,烦人。“干嘛?”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于班长,于班长,醒醒啊,你别吓我啊。”隐约的是班副的声音。
我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见副班长站在门口脸色蜡黄。“于班长,你把刀放下行吗?”
“刀?什么刀?”我想用手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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