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高盛心满意足的走了。只有刚才的黄头发走到最后;依然很“凶狠”的样子指了指我:“小心点。”他恶狠狠的说完后就转身想跟上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高盛。
“这人是不是有病?”我有些想笑;转头问白乐。“我看他们一伙都有病。 ”白乐哭笑不得的附和道。我耸耸肩;刚想说话;却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一声惨叫从身边传来!
我转过头;发现刚才走在最后的黄毛已经不见了;一辆拉着混凝土的卡车从马路边冲出来;直直撞到了学校门边的大理石门柱上!而刚才还放狠话的黄毛;很悲剧的被绞在了车轮里。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刻变成了一堆烂肉。
我和白乐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巧合?我平摊双手;意思自己什么也没做。就算我再变态;也不可能用“意念”来控制卡车撞死人吧。
高盛他们怪叫着冲向了卡车;有打电话的;有钻到车底救人的;还有爬上客车驾驶室想控制司机的。 钻到车底的两个人拽了半天;只拽出来了半截胳膊和一根腿。倒是高盛;人虽然矮小;但和猴子一样爬上了驾驶室;把司机拽了下来。“别;别拉我!这次我请客;都别跟我抢!”司机手里扬着一只破手套;醉醺醺的大叫着。“是醉驾!快报警!”高盛脸色阴沉的说道。又看到了地上的胳膊跟腿;随即又补了一句:“别他妈叫救护车了。”“呃……。”喝醉的司机醉眼朦胧的走到了高盛身边;歪歪扭扭的摸了摸高盛的头:“哟;这是老李的儿子吧?都长这么高了!看这……呃;看这身高;得有十岁了吧?”“去你妈的!”被这司机一顿调侃;气的高盛脸色铁青;留下几个人看着;自己气冲冲的回学校了。
我和白乐站在边上;看这这起如闹剧般的车祸。这……。“我;我先回学校了。”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白乐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冲我说了一句就匆匆走进了学校。
“等等!”我连忙叫住了她。我想起高盛阴沉的脸;这似乎是个对手啊;我自然不怕;但是怕他对白乐下手;我从手腕上解下腾蔓草;戴在了它的手腕上。“一定要戴着!”我强调道。就算腾蔓草不会听白乐的指挥;但是只要她有危险;我也能通过腾蔓草感受到。
白乐看了我一眼;脸色不自然的点点头;看来刚才的事情对她冲击挺大的。看着白乐的背影;我又看了看在车底的肉泥;这也太奇怪了。
不管怎么样;刚才这事儿未免有些太巧了。难道是有人暗中相助?随即这个想法就被我否定了;就算暗中相助;也不会为了一句这样的威胁而置人于死地啊。真的就是这人太倒霉?
我摇摇头;转身向事务所走去。没走几步;身边的树上扑棱一下;一直黑色的乌鸦怪叫着飞到了前面。我看着那只乌鸦;又想起了从白玥小院中飞出来的乌鸦;难道……。不会吧……。
我心里有些震撼的向事务所走去;难道这只鸟就是那一只?它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这里?
我心思重重的回到了事务所;却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执法车;是的;白色大众的车;上面有着两条醒目的蓝色条纹。“综合执法”几个字格外显眼。
“这是怎么了?”我走到屋里;看着几个站着的人;身上穿着战斗力爆表的城管制服。而木语正冷冰冰的抱着我从旧货市场淘换的那只高仿花瓶坐在沙发上;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是这里的户主吗?”领头的一个人看了我一眼;特意将这个“你”字拖了个长音。“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看着打着官腔;年龄甚至都不如我的领头城管;我客气的问道;毕竟人家是公职人员;民不予官斗;当然现在人家没惹我;我也不找事儿;惹到我……那就再说。
“这个;你们这里新开业;营业税交了吗?增值税交了吗?个人所得税交了吗?”面对他一连串的各种税;我有些傻眼。卧槽;原来开个门头房是要交税的!我原本就是学法律的;这倒不是不知道;但是当时梁天和徐大明都是信誓旦旦的说都处理好了吗?怎么还来了这么一出? “那个;同志啊;公安局的徐队长说我不用……。”“甭这队长那队长的;这是国家要求的;谁也得交;扯关系不顶用!”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要是交不起的话;就先拿那个花瓶顶顶我还能帮你们说说话;宽限几天也是行的。”他大义凌然的说完;随即又小声的对我说道;而且还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虽然我懂;但我肯定不会拿那个花瓶去顶;毕竟还得问问木语的意见。“木语?”我问了一句。既然他想要那个破瓶子;给他就是;我也不想继续惹麻烦了。 “不行;这可是你送我的;我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没想到木语一口回绝了;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呃……那个城管同志;你也看到了;人家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我转身对着他们无奈的说道。“那;那要么就给钱;要么就给这个瓶子!”看到木语这么保护这个瓶子;领头的更觉得价值不菲;厉色道。
“那啥;钱也没有;瓶子也不给。您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白玥的事情搞得我本来就心情不好;如果好好说话说不定这些钱就交了;但他们的态度让我实在不爽。也不想跟他们继续耗下去;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的说道。
“你!”他指了指我;随即整了整衣服;冷笑道:“好;既然你这么不配合工作;那咱们就走着瞧!”说完就领着一同来的两个城管往门外走去。看他刚才的样子;要么去叫人;要么就是去拿家伙了;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太阳穴;准备给徐大明通个电话解决这件事。虽然我能轻松的对付他们;但毕竟不占理;万一一失手搞出人命什么的估计会更麻烦。
“砰!”还没等我掏出电话;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我抬起头;发现新挂的律师事务所牌子不知道为什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刚才城管的腿上!
我急忙跑了过去;那两个跟班已经手忙脚乱的将牌子抬了起来。被压的那个领头的城管;此刻的腿已经齐齐断掉了;甚至牌子砸下的地方;大理石地面都深深的陷了下去;几块大理石搬砖都出现了裂纹。
怎么可能?!我瞪着那砸出来的痕迹;这就是普通的铝合金架子;从两米高的地方掉下来;再重也不可能会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痕迹! 一只黑色的乌鸦突然飞了下来;落在了竖在一遍的牌子上;发出了尖锐而急促的叫声!
第79章: 地狱犬吠
接到我的电话没十分钟;徐大明就匆匆的赶来了。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伙;他不禁发愁的拍了拍额头。
“那个;这是我的疏忽;你看就别再计较了?”徐大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再说他这个样子可不是我弄得。”我哭笑不得了指了指广告牌上的乌鸦。现在我已经确定;刚才的车祸;和现在的突发状况;肯定跟这只奇怪的鸟脱不了干系。徐大明看了一眼已经被压得变形的广告牌;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大理石地板;苦笑着摇头。他没说什么;只是命令剩下的两个跟班将他搬到车上;匆匆的往医院赶去。
看样子他还是不信我;就算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我能说什么?难道说是这一切都是一只鸟造成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广告牌已经变形不能再用;还得再重新定做一个;这又是一项不该有的开支;而且这黑色的像乌鸦一样的大鸟还让我莫名其妙的背了个黑锅;所以我看它也不怎么顺眼。不过看它刚才的能力;好像在暗中帮我一样;既然没什么恶意;再说这东西能力太过于神秘了;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它爱上哪上哪去吧。
我瞥了眼碎裂的地面;心里又一阵抽搐;妈的……还得花钱换地板。
缺钱快穷疯的我现在有了点钱自然抠门的紧;什么都得精挑细拣;省着花。我挠着头进了事务所;大早上的就诸事不顺;小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刚才还冷冰冰坐在沙发上的木语此刻也不见人影;我看了眼墙角;果然。她又变成了那个雕刻精致的木桩子;上面端端正正的摆了个仿制花瓶。
还没等我坐下;在外面的乌鸦竟然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屋里。“恭喜发财!”这外形像极乌鸦的怪鸟竟然不伦不类的说了句话!“大叔;你买了只鹦鹉?”小雪从楼上等等蹬的跑下来;估计是听到了刚才那声恭喜发财;所以还没下楼就兴冲冲的问道。“呃……。”我看了看这只黑色的怪鸟;八哥?肯定不是;它的毛全身漆黑;只有额头中间有一撮白色的毛。鸟嘴也很尖锐从哪看都不像鹦鹉。“这是……鹩哥?”小雪看着落在沙发扶手上的黑鸟;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呃……算;算是吧。”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而且就连小雪和木语都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再说本就属于灵体的她们也没感受到恶意;我看着小雪小心翼翼的摸上了黑鸟的毛;没想到这鸟竟然不怕人;被小雪这么一摸;还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看来它真的没有恶意。
我忽然想起了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条街经常发生事故。而这只鸟正是从白玥的小院中飞出来的。莫非;那些所谓的世故都是这只鸟搞出来的?它再暗中帮助白玥?
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小雪不知道从哪搞了半开的笼子;此刻这只“鹩哥”正舒服的趴在里面;不过这只被小雪亲你的称作“黑黑”的鸟突然神经的叫了两声。我有些无语;莫非这怪鸟在角色扮演鹦鹉?“欢迎光临!”它又“说”了一句;我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哪有什么人;不;只有一只流浪狗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张望。“去!”我佯装冲过去;那只黄色浑身脏兮兮的狗吓的一缩脑袋跑掉了。
已经到了八月底;这天也说变就变;中午的时候还艳阳高照;吃完饭就开始下起了大雨。看着外面连成线的雨水;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刚想转身上楼去睡一觉;突然发现门口台阶下面趴了一只狗。
这是一只土狗;应该就是之前往门里张望的那只。狗身上黄色的狗毛已经被淋湿;它趴在我上午靠在墙边的广告牌下;只是那个广告牌已经摔得变形;不时有雨水漏下来。看着趴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狗;被雨水一冲;原本脏兮兮的身上也干净了许多。“要不;你进来?”有了那只怪鸟“黑黑”的刺激;我竟然也神经质的对那只狗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只黄色的土狗竟然真的站了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水;一颠一颠的走带了门边。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看着老老实实趴在门里的狗;都让进来了;总不能再赶出去吧?我把盖着那座老式座钟的毯子拿了下来扔到了门边;这“高智商”的土狗竟然自己趴到了上面。我看了看正歪着头往这边看的“黑黑”;它似乎发现了我正在看他;给我来了个对眼;半天才尖锐着喊除了一句“屌丝!”
没想到这话一出它的鸟口;还没等我说话;门边的土狗竟然呜呜好像符合一般。
我气的捂着胸口;指指黑鸟;又指指土狗。狼狈为奸;狼狈为奸啊!这都从哪学的!我也懒得去追究为什么这狗的智商这么高;快步的上楼;我要是再待下去;估计得被这俩货给气死。
小雪和木语一饱口福之后有变回的一个乖巧听话;一个冷冰冰。所以我这一觉感觉都睡了个天昏地暗都没人打扰我。我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那声音只是重复着一句“欢迎光临”。不用说;肯定是“黑黑”那只怪鸟了。我摸出了手机一看;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被吵得心烦意乱;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就下了楼。
小雪和木语估计都回房间休息了;不够这俩人也野真够意思;晚上吃饭都没叫我。莫非是看我太累了不忍心吗?我自我安慰的想到。
“你个小东西!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我走到鸟笼旁;恶狠狠的说道。不过黑黑竟然没搭理我;只是看着门口;重复着一句话。我向门口瞥了一眼;门关的好好地;不过那只黄狗竟然也在屋里!
而且他身边还有了一个脸盆做的窝!不用说;肯定是同情心泛滥的小雪的杰作。不过此刻那只黄狗竟然没有趴在窝里;它站在门边;鼻子顶着门缝;而且支着。似乎在听着什么。
看着反常的两个家伙;让我也疑惑起来;本来我就疑神疑鬼的;而且黑黑有着灵性;这狗似乎也不太寻常;既然它们都这样了。难道门外真的有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门边;原本盯着门缝的土狗看我过来了;立马摇起了尾巴。我打开了门;一阵凉风吹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外面黑洞洞的;这条街店铺本来就不算多;因为还在开发;但是被预定的不少;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正因为这样;所以连路灯都不给通电;不过就着月光;也不见得到“伸手不见五指”那种程度。
门外真的有人;只是一个老头;他身材矮小;佝偻着身子走了过去。他手中的一根竹竿还不停的点在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是一个瞎子老头!
看着慢慢消失在黑夜中的老头;我几次开口都忍住了。深更半夜的;这么一个人让他主导事务所总归不安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