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一声惊呼,不想赵括暗中隐藏实力,这一剑相比之前发出声势完全不同,艺高胆大,丝毫不乱,长剑一晃,快速迎上,中途发力硬生生将赵括全力一击拨开,论出剑速度、力道白起完全占据上风,赵括只能凭借巧力。
赵括一招落水三千,迎面刺下,白起手中剑顺势一扬,两柄剑相遇快速分开,赵括招式只用一半,眼见白起攻来快速应变,以免长剑相撞被对方气力所乘,方才连番比拼虎口位置阵阵发痛。
两人之间拼斗极为凶险,泫水对岸,秦、赵三座大阵同时厮杀,几十万大军刀兵相见,只见漫天黑影向前冲去,不时有人倒下,空缺处很快被人填补,大粮山上一人手捋胡须,正是张良,今日全力攻袭秦军之计正是出自此人,若想调动白起令大阵出现变化,唯有一人,同为赵军统帅赵括,赵括出击,以白起之凶性必然杀心大起,只是如此之法太过冒险。
赵括冷笑一声,“若能破敌,赵括甘愿冒险一试!”
烈阳剑闪动光芒,为梦想,为情义,为家人不惜一战,奋起神威,连番攻出数剑,白起越打越惊,不想赵括剑术如此诡异,一剑紧接一剑连环攻出,今日若是不能将你击杀,岂不是辱了白起威名,打定主意剑上猛然发力。
秦军中军增援兵力抵达,赵军距离下阵阵营越来越近,一人面露凶狠,手中长矛一指,“冲!”四万秦军摆开阵势穿过秦军大营直奔赵军冲来。
“布阵!”
两人一声令下,身后步兵快速向前推进,身后弓弩手弯弓搭箭,箭矢之上包裹棉布,棉布上沾有火油,打开火折顿时升起道道黑烟,“射!”
道道火矢射向秦军阵营,火矢落下,帐篷瞬间点燃,火势升起,暗藏阵营之中两万秦军纷纷冲出,一直等待赵军冲入趁机冲杀,火势瞬间点燃,大阵之中升起道道火舌,被火波及者不在少数。
赵括攻出一剑,眼见秦军阵营起火,高喝一声,“烧的好!”白起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下方阵营火光冲天而起,必然是赵人所为,王龁说过赵括最是喜欢火攻之法,都怪自己大意,若是舍弃帐篷必然不会有事,兵士虽然无法遮挡阳光至少可以免去火患,大火一起难免陷入慌乱被赵军所乘。
第一百四十五回 三气白起(无奈之举)
一剑悄无声息接近,白起警觉,手中剑顺势攻出,借着白起走神瞬间赵括出剑,一剑攻出,速度极慢,直奔白起要害攻去,白起肩膀一动,赵括突然加速,剑速丝毫不慢,只怪白起出招太快。
“赵括,你好卑鄙!”
“战场之上永远只有胜者与败者之分,若是今日赵括惨死在你剑下,试问你又如何会放过四十万赵军!”
白起怒目而视,火光冲天,恨不得将这些可恶赵军一个不剩尽数杀死,“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括长剑一抖,“白起你一生自恃武力过人,怎奈杀戮太多,必然招致天怒人怨,还是想想自己的退路。”
“不用你来管!天下只能由强者掌握。”大营被烧白起气急,一剑刺出,赵括闪身避过,顺势冲入秦军阵营,长剑抖动接连击杀几人,长剑一晃,血迹抖出,白起迎面冲来,猛然眼前显出道道红光,沾在脸上用手一抹,手上尽是血迹。
“君上,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赵括奉劝君上吃斋颂德!或许能够避过一劫。”
“好多废话,拿命来!”
白起再次冲上,一张脸憋得通红,一生征战何时受过这等气,长剑抖出道道剑花直奔赵括冲来。
中路阵营廉符手提大枪接连闯过,怎奈中路工事太多,骑兵无法发动优势,眼见天色渐晚,“给老子甩开膀子往里射!”
赵括兴兵目的就是以火烧毁秦军阵营,天气炎热难耐,失去大帐必然可以让秦军难受,三阵齐发,其中暗藏擅长弓射之人。
道道带火箭矢射入,有的落在工事之中,力道大一些射入大营,大帐瞬间点燃,白起身形接近,赵括笑道:“白起,看看你的中营!”
白起上过一次当,如何能信,一剑劈开,赵括无奈只得抖剑迎上,不敢硬接,三分巧劲暗藏三分卸力之法,其余四分缠住白起剑身,这样可以减少上面力道,即便如此,长剑直奔赵括推来,白起咬牙切齿,手臂发力,直削赵括脖颈。
“着!”赵括怒吼一声,左手顺势一扬,一物打出,白起不敢大意,长剑收回,不想确是一张锈帕,赵括哈哈大笑,“君上若是喜欢赵括自当多送几个便是!”
身后亲兵接近,“君上,大营起火!”
“哪个敢骗老子!”白起猛然转身,中军大营传出火光,相比下阵要好上许多,一旦火起难免受到波及,“先行击溃赵军,再行灭火!”
“退!”
赵括一声令下,上阵齐齐向后退去,有人及时射出火矢,白起气急拍马追来,赵括且战且退,身后步兵阵营摆开阵势,赵括迅速退回,白起如何能眼见赵括退走,率兵追赶,猛然眼前升起道道白烟,步兵纷纷将手中沙尘扬起,烟尘弥漫,赵军身影隐在烟尘之中,最主要的是阳光原本刺眼加上烟尘,根本无法睁眼,无奈只得稳住阵脚。
数千步兵不停将地上沙尘扬起,泫水岸边一时沙尘弥漫,视线完全受阻,三座大营同时火起,惨叫声阵阵传出,厮杀最惨烈莫过下阵,中军四万精锐增援,大营火起,兵士遭到波及,雷猛、张和齐齐杀出,十万赵军精锐如同虎狼一般杀入秦军阵营,双方一番厮杀,秦军后方火光冲天,兵士陷入慌乱,主将连连呼喝,赵军阵营之中两道身影弯弓搭箭齐齐射出,两名秦军主将几乎同时从马上跌落。
黑牛面露笑意,二娃一晃手中弓箭,彼此打了一个手势,庆祝方才的胜利。
主将被人射杀,秦军乱成一团,被赵军骑兵不断冲杀分成数个阵营,很快被后面涌上步兵蚕食,从清晨一直杀到天黑,秦军下方阵营完全失守,赵括集中优势兵力冲击下营,目的已经达到,泫水对岸鼓声敲响,张良站在高处看得清楚,手中令旗一摆,此时收兵最是合适,目的已经达到,一旦秦军形成反击之势将会大大不妙。
赵军快速退回,秦军中军大阵急于灭火,距离赵军尚有一段距离只得放弃,下阵尽数遭殃,上阵同样无法避免,烟尘散去,哪里还有赵军身影,悉数退回泫水。
赵军大胜一个个兴高采烈,沿水摆开阵势,赵括退回,张良率众出迎,“恭喜*军勇破秦军!”
赵括拉住张良手臂,“也要先生肯出谋才行。”
张良笑道:“*军以诚相待,张良如今再无忧虑,自当竭尽全力辅助将军!”
秦军阵营一片焦黑,物资大多被火烧毁,白起面色阴沉查看一番,下阵损失最为严重,好在中阵损失不大,被毁粮食倒也罢了,营帐一时之间难以补充,负责运送粮食战船暂时没有返回,吩咐下去严阵以待,防止赵国大军连夜偷营,一夜无话,天光大亮,赵军大营先后退去。
天近正午,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身穿盔甲兵士忍不住弯身掀开下面衣摆,希望可以透入一丝风,怎奈还是热,汗迹顺着头顶流下,已经顾不得擦拭。
再看赵军阵营,全军退回,一部驻扎大粮山,一部驻扎韩王山,其余兵士退入要塞,“取出粮食多熬一些粥饭分给兵士!”
一人答应一声,连续饿了几天终于可以吃上一顿,心中别提有多高兴,最主要的是昨天那场火烧得痛快,眼见秦军站在太阳下暴晒,自己这些人躺在阴凉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那人拿着赵括手令前来取粮,要塞之中炊烟升起,一阵阵粥香传出,各营兵士依次进入,端着热粥吃的十分仔细,生怕不小心遗漏一个米粒,连续饿了几天以粥饭充饥最是适合,同样可以节省米粮。
白起心中有气,太阳落在身上同样不好过,营帐大多被烧,剩余根本不够兵士之用,最可气的是让赵括逃了,这个人剑术一般怎奈虚虚实实令人难以招架,只怪自己分心。
赵军用过饭食顿时来了精神,挑选一千精锐来到泫水岸边,噗通噗通,脱了衣服直接跳下去,双手拨动水花,水中传出阵阵嬉闹之声。
一人扯着脖子喊了一句,“白起,白起,无用之举,烧了大营,热锅蚂蚁!”一阵哄笑声从水中传出,白起忽的一下从地上站起,何时受过这种气,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这些可恶赵人尽数击杀,转念一想难免中了赵括诡计,冷哼一声,“看你能骂出什么花样!”
赵军呆在水中异常凉快,骂了一阵,不见对方回应,自知无趣索性纷纷从水中站起,齐齐卸下衣裤,顿时露出白花花身子,“白起,白起,就是不举,洞房之夜,别人代替!”
“老子废了你!”
如此侮辱之词令白起彻底恼怒,试问一个男人如何能受得了这种污蔑,尤其是白起这种自恃威猛过人的床上猛男。
白起手持利剑身形向前,只见赵军人在水中嬉笑谩骂之声不绝于耳,猛然抬头,正午太阳火辣辣照下,身子一阵眩晕,两旁兵士连忙上前搀扶,“君上,注意身体!”
原本关切之言如今是那样刺耳,白起一直引以为傲的正是身体,方才一定是错觉,泫水河边,骂声再起,“白起,白起,难为之举,长平必败,早日归西!”
“气死我也!”
白起手中长剑用力刺入地面,喉咙一咸一口血激射而出,地上显出一道血痕,两侧亲兵看在眼里顿时神色一变。
“君上,君上!”
第一百四十六 铁血双狼
光狼城上,秦军神情中带着三分敬佩,三分不安,三分疑惑还有一分肃杀之气,城下赵军阵营,连续厮杀五日,赵军死死守住,任凭秦军采取怎样攻势寸步不退,最令人敬佩的是秦军身在城内粮草充足,伤者可以得到及时治疗,赵军完全不同,并无任何营帐可以遮蔽,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干脆将兵甲脱下,几日下来嘴唇干裂,丝毫没有进食。
秦昭王看在眼里,“早闻赵人擅弓射,武力彪悍,如今终于见识到。”
“末将愿再率众冲杀,必然可以击溃城下赵军!”说话之人正是王龁,几次冲杀赵军人人死战难以攻克,已经不是彪悍那样简单,其中弥漫着一种精神,令人畏惧的战意充斥在每一个赵人身上,这是可怕的。
秦昭王摆手,“长平之战胜负之关键并不在这里,再打下去只会徒增死伤,赵人并无补给必然难以久持。”
“大王英明!”
王龁退到一旁,目光落下不由得叹口气,输给赵括只怪自己轻敌,如今不想连一个赵军阵营都无法攻克,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不成!
白英靠在一块大石上歇息,连番厮杀体力消耗太大,肩膀上血迹斑斑,兵士用白布简单包扎,“将军,不如暂时回营治疗伤势,这里有我们这些兄弟在,秦人一个也休想过去。”
白英摆手,“一点小伤,去看看营内伤亡,吩咐下去戒备,以免秦军夜袭!”
几名兵将离开,白英长出一口气,手伸向腰间,脸上露出笑意,拿在手里的正是水月轩轩主贴身丫环所赠,依然记得当日情景,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缠绵,“一定要回来,胜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大哥能够回来。”
白英脸上露出笑意,慢慢收回,手指握紧剑柄,“大哥的情同样值得白英用命来还!沐兄弟,白英能做的已经做了,就看你的了。”
沐尘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夜色中格外响亮,一人上前,“将军,咱打还是不打?”
“打个屁,把鼓都给老子敲起来,喊声大一点,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把副将叫来。”
时间不长两名副将战战兢兢来到近前,最是清楚这位将军脾气,见火就着,唯一能够降住的只有*军,来到近前道:“将军。”
沐尘转身,“给你们两个任务,各带一队兵马出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沐尘交待一番,两人连连点头,不敢耽搁,偷偷调动五千兵马快速离开,咸阳城下鼓声敲得震天响,赵军喊杀声震天,怎奈只是鼓噪并不进攻,城墙之上范雎面色阴沉,守将上前,“相国,赵军这是何意?”
范雎手捋胡须,“赵括此举并非是要攻打咸阳,此战不过是打给其他人看!”
“其他人看?这是何意?”
范雎叹口气,“赵括这一招不可谓不绝,秦、赵相争,手段无所不及,论战力秦始终占据优势,这一点无可厚非,唯一能够扭转战局只有求助其他诸国之力,韩、魏、齐、楚俱是忌惮秦之威不敢兴兵,如今不同,咸阳城下赵军围困,别人会怎么想?”
“秦国之危!”
范雎点头,“若非陷入危难如何会被人围困咸阳,怎奈兵力有限,赵军情形不明,出城一战并无胜算,如今只有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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