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看着他吗?他是推我下水,差点就杀了我的人!我还能不看着他吗?我还怕我一转头,他就又推我下水了呢。
我的头发的湿的,身上什么也没穿,就只有这么一件宽宽的还是他的厚外套。我张张嘴,可是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就连张嘴大一点都会痛。
最后我还是用很小的声音,微微动动嘴,根本就不用到喉咙的说道:“为什么推我下水?你被鬼上身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说:“福,有时候。打你最狠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至你于死地。”
“别说废话,为什么推我下水?”
他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知道什么新买回来的车子要扎过红地毯,或者的鞭炮纸吗?或者本命年为什么要穿红内裤?”
我摇摇头。
“应象。当一件事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化解它的时候,就人为的去应了它,在人为的范围内,去控制它,减少伤害。就好像下大暴雨,水库里的水已经超过警戒水位了,再不放水,就有可能冲毁堤坝,让大量水形成洪峰冲到下游去。那么一般的做法是,开闸泄洪。什么时候开闸,有可能会经过的区域,都会有通知。该转移的群众,都会提前转移。因为没有办法避免了,那就只能在人能控制的情况下,去让它发生。本命年穿红内裤也一样。本命年多少会有点不顺利,血光之灾。穿个红内裤,就是应了红,红就是血,就是说血光之灾已经应了,就不会再发生了。就好像那个局……”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会死。,你跟着我去那河村的话你会死。福!你不是说,要自己断那个局吗?奇门断生不断死,但是那个局……我试图去阻止你下水,我换了小国。可是还是没有阻止得了你。李福福!我都不知道你坚持什么?下水你就会死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应该清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
我的手指头指着他的胸口,我固执的原因就是他。
他拉下我的手:“所以,今晚是我推你下水的。我要应象,应了那个局,既然你那么固执的要跟我去死,那好,我们两一起下了那河村。一起死。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尽我能力保护你。现在,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我的手里。到了那河村的时候,希望不会让你再死一次。”
这是我听过的,最冠冕堂皇的杀人理由!我tm的还真的信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浪漫的死法!我tm的也沉沦了。
我这辈子就是掉进了廖擎极这个老头子的坑了爬不上来了。
都说,人进入死亡流程的时候,会看到自己的一生。反正刚才我没看到我的一生。我就回忆了廖擎极说爱我,要和我结婚的这一段而已。也不知道,在生死薄上,是到底算不算是死人呢?
我知道,对于这个推我下水。让我现在那么难受的男人,我应该很恨他。但是我恨不起来。
我攀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万一,你救不回我呢?”
“这是廖家先人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布下的阵。而且这个阵现在还在运转着。这是一个困住水中怪物的阵。把怪物困在了镜像中,镜像里的人事物永远也出不来。也就是说,你要是真的死在水下了,你就会进入镜像中,你出不了这个阵。只要你不出去,我就有办法对你拘魂,再引魂入体。就是会让你比较难受,有可能会成为白痴而已。活是能活下来的。”
“成了白痴,你娶我?”
“你觉得这辈子,你还能嫁给别人?”他的目光就像狼一样,就好像我说能,他就会把我再踢下水,再淹死一次。
我心里一万个字骂着,他还以为这个时候,是他年轻时代呢?他就是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头子!不过,喉咙痛,不说话。他倒是已经想好前后了,就连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死了以后的措施都想好了。跟这种人一辈子,还真恐怖。要是以后,我老了死了。他还爱着我,会不会把我魂留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天天抱着睡觉呢?就像那个变态的做棺材的老头那样。
廖擎极拿出了笔记本,用笔画了几下,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说:“溺水有伤就别说话,尽量撑到明天早上,我破阵后就带你去医院看看。要是你半夜发烧了的话,我就只能先送你去医院,让杨毅他们在那村子里待更长的时间。到时候。他们就是死在里面了,廖家还有人。”
我接过本子,瞪着他,廖家有人,杨毅就一个。要是杨毅出事了。兰雪还不跟我一刀两断吗?
我累了困了,也不愿意说话了。看着他笔记本上的地图,还有一旁已经画出来的圆形的奇门遁甲阵。阵眼,就在这湖水之下。
感觉跟那河村真的很像。那河村水下不也有一个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吗?如果要破掉这个阵,就是把镜子给拿上来。这么简单就好了。那河村的大河,就让007下水去取镜子,不就天下太平了吗?那什么人皮阵图,鲤鱼鳞什么的,都不需要了。So一喜!
不对。没这么简单的事。玄龟和太爷爷的宝贝要拿上来。那是我家未来的别墅,我的房子车子,我的后半生的人生幸福指数保障呢。
发不发烧这种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我很不想发烧,但是还是发烧了。低烧,摸摸额头,呼吸是热的,估计也就三十七度五,三十八度吧。并不是那么吓人。
我发烧。就会晕乎乎的,就会呼吸沉重。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换上了我已经烘干的衣服,就在火边睡觉。我根本就不知道廖擎极到底是怎么破阵的。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就是在发烧迷糊的双眼中,看着他脱了上衣,跳下水了。然后没多久,水里的虾子和螃蟹就跟找死一样都跳上来了。
湖水开始浑浊,最后廖擎极上来的时候,左手在流着血,很多血。右手拿着一个跟他们廖家的黄铜盒子一样的“水晶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反正就是半透明的。那东西的看着像是被人撬开的,有破损。廖擎极毁坏文物了。就算那文物是他们家的,也可惜了。
廖擎极把那个盒子直接砸在了湖边是一块大石头上,盒子里有着黑色的水,带着一种血的腥味。
廖擎极呼吸沉重。走到我身旁,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把我背了起来,还要一手抓着他自己的衣服。
我靠在他光着上身的背上,感觉着他身上已经从冰冷。温暖了起来。他的左手一直没有使劲脱我,而是把我放在了右手的重心上。
我很小声的说:“你左手伤得很重。”
“别说话,他们应该已经在前面了,我们回到车子那,我就带你去医院。”
“嗯。你也要去医院!”
我没有像电视里的女生那样昏倒,发个烧三十八度,昏倒什么啊?就是没力气而已。廖擎极背我走了两三里路,就成我了我搀扶着他一起走了两三里路,回到了我们的营地。
那几个只是在迷宫里转圈圈的人,竟然真的都在那。刚子的脚崴了,这就是杨毅说的轻伤,其余各个都生龙活虎的。要是我能骂人,我肯定狠狠骂。
没关系,现在不能骂,等我好了,我再骂。
看到我和廖擎极,他们马上接应着。杨毅和廖雪是最积极的。而且他们似乎认为,我和廖擎极一起联手才破阵的,所以我发烧那也是为了救他们。
接下来就顺利很多了,人多好办事。我们这边车子,由蓝宁开车。我和廖擎极就靠在后面休息。
那边的五菱车由廖仲客开车。
等车子跑起来了,杨毅才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那边遇到的事情。我发烧呢,昏昏呼呼的根本记不住他说的那么多。反正就只记住了,他说,他们走着走着,村子突然就地震了一般摇晃了一下。然后倒了两座房子,路就出现了。他们就跟着走出来了。
不过有一个人没出来,就是廖富海。他为什么没有跟大家一起走,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廖富海经常是一个人活动的,大家也没在意他。
我小声说着:“那你们一个个还跟着他走,被他忽悠。”
杨毅坐在前面嚷着:“你说什么?太小声了。”
我对他翻白眼,我现在是喉咙痛,胸口痛,我说不大声!说得大声,我早开,骂了。这些熊孩子,就是欠骂的。
第十章 新来的包裹
我被送到了医院,不出所料的,肺炎,打吊瓶,住院,这些陪着我的当然的廖擎极,廖家的人回了麦村,一个个都很沉默着,这次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似乎很大,他们想着跃跃欲试的时候,却成了拖住廖擎极后腿的人,
蓝宁从一开始就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他感觉上是已经摆正了证明人这个身份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总要经历了死亡,才会明白,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不会去奢求,他得不到的东西,
这次回来,最兴奋的就是杨毅了,在我昏乎乎打针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廖擎极,我也没注意听他们说什么,感觉就是杨毅那大嘴巴非要廖擎极说说这次的细节,每一个细节,
廖擎极一开始的绰号就是廖哑巴,让他开口有点困难,不过杨毅那是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在追问,不停的问,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只想着赶紧说,说完好让他走,
等我沉沉睡了一觉,不在发烧醒来的时候,廖擎极的手臂上已经包扎好了,听说伤口很深,像是被什么利器刮伤的,而我的手机已经充好电了,出现的是杨毅的信息,上面说,他已经回去了,准备着对007进行最后一次升级,他绝对有把握,在不需要任何人下水的情况下,就把那河村下面的东西取回来,减少人员的伤亡,
一下就又成了我和廖擎极两个人了,在我住院的第三天,我爸妈接到信,赶了过来,我妈进门的时候,声音还挺厉害的,但是看到端着饭盒,冷着脸的廖擎极的时候,就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廖擎极是冷着一张脸,就好像我爸妈只是陌生人一样,一边帮我晾着汤,一边说:“我妈已经决定,等我们这趟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先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也有利于保护福福的利益,”
廖擎极那地主的老婆,利益越对不少,只是这话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说出来呢,
同病房里不明真相的老太太还笑眯眯的说着恭喜,跟我爸妈说,这三天里,这个未来的姑爷,真伺候我这个刁蛮的小姑娘的,
我妈嘴里嘀咕着:“这个姑爷,我可不敢认,”但是她也没有提出直接的反对,反而是我爸,这次冷静了很多:“法律上合适吗,”
“没有三代血缘关系,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廖擎极把汤递给我,边说道,“在说这一次,李福福已经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进入了,被记录了,再被拉回来的人,你们觉得就她这样的,这辈子还会有姻缘线吗,或者,你们比较喜欢看她孤独终老,”
我爸妈都沉默了,其实就是默认了这件事了,廖擎极的实力他们了解,他们就算提出反对意见估计也没用,
我妈开始挑剔来掩饰着自己的不爽,一会说病房光线不足,一会说卫生间太吵还漏水,
反正,挑剔来,挑剔去,就是要给我转院回市区,而廖擎极那老头子回他麦村去吧,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我妈,要是她真闹起来,追着问我是怎么下水的,怎么出事的,要是让她知道我廖擎极把我推下水人,让我有计划地死了一次的话,她肯定很会闹,说不定还会说话不同意这婚事的话来,
第四天,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就是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必须要打消炎一个星期以上,要不以后留下病根,所以我还是乖乖去医院打吊瓶去了,
回到市区,我开始让我爸妈照顾我,什么好吃的,喜欢吃的,都撒娇着来,小国来看过我一次,婶婶也来了,冷着一张脸看着我,没说话,
小国也是等着大人都离远一点了,才问道:“姐,你真的……差点就死了,”
“啊,那还有假啊,溺水,那水下有古怪,水下有鬼的,”我开始吓唬小国,这孩子,完全就是被他那个什么也不懂,却要瞎参合还声音要最大的那个妈给害了的,等我忽悠了小国二十多分钟,他的脸都白了,加上之前我爸妈出事,我现在出事,还有廖擎极上次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婶子开始松口了,当着我的面说:“李福福,这次的事,我们家小国就不参合了,这不是高三了吗,你们自己小心点,不过,太爷爷也是小国的太爷爷,你们说是吧,”
那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说东西上来了,我们要分给他们点,
杨毅和兰雪也来看我了,杨毅还是一直摆弄着平板,说007现在已经在编程了,会有很针对性的训练,兰雪则一个劲说我不讲义气,这种事情竟然不叫上她,要是她在,她